第74章 直播第七十二天
直播第七十二天·【二合一】狗子:醉酒福利了解一下
陸錦川回了編輯胖方, 接下了這份委托邀請。
很快,顧文茹的助理秘書就聯系上了陸錦川,邀請他好好詳談一下。
兩人約了一個時間,打開視頻,面談。
“陸先生你好。”
“顧小姐你好。”
兩個人一來一往,工整得不行。
顧文茹先笑了出來,笑聲悅耳溫柔, 她說道,“這次請陸先生為我爺爺主一場壽宴,主要其實看中了陸先生做的菜, 好看又有意義,所以我也來求個好些的寓意,說是迷信也可以吧。”
陸錦川聞言笑笑,“我明白顧小姐的意思。”
“明白就太好了。那其他的我也沒什麽要說的了, 一些忌口的食材我已經讓助理秘書發了信件過來,陸先生等下記得留意。一共九道菜, 怎麽安排全憑你來。”顧文茹說着,頓了頓又道,“我這兒可以給你安排幾個打下手的,不知道陸先生需不需要?”
“打下手的啊, 都是有經驗的吧?來三個人就夠了。”陸錦川想了想說道,畢竟菜量大,沒打下手的,估計一整個白天都得忙得像陀螺了。
“好。”顧文茹點點頭安排, 她彎彎嘴角,笑着看向陸錦川,柔聲道,“那下月的九號,就全看陸先生的了。”
結束了視頻通話後,陸錦川拿着顧文茹的秘書送來的忌口清單一道道看下來,他輕啧舌,這顧家上上下下的人加一塊兒,忌口的東西還真是不少。
“九十九萬也不是那麽方便拿的啊……”陸錦川輕笑着說道,彈了彈屏幕上的那串列表,距離下月九號的晚宴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可得好好想想這九道菜都得做些什麽。
葉繁把之前調查來的顧家喜好放到陸錦川面前,“可以做個參考。”
陸錦川微訝,“這個是?不錯啊,哪來的?”
“……”不太方便解釋。
好在陸錦川也沒刨根問底,被葉繁忽悠着忽悠着就略過了這個話題。
他叼着根電子筆,趴在鋪了一層白毛毛的地板上,晃着單單一只腳琢磨着周日晚宴的菜色。
葉繁坐在陸錦川邊上,看着小愛豆不自覺地把一根電子筆啃得坑坑窪窪,不由沉默,小愛豆的口牙真是厲害……不愧是猛獸。
老年人吃得要清淡些,但也不能讓參加晚宴的客人全程陪着做和尚。
陸錦川在屏幕上塗塗畫畫,咬着筆頭心思亂飛。
顧老先生好酒,平日家人管得嚴,也不知道壽宴這天給不給破個例。
其實不傷身的好酒對身體還好着呢,陸錦川在心裏念着,光禁酒,把人憋壞了多不劃算?
別看陸錦川現在一副十佳青年的模樣,不碰煙不碰酒的,擱三百年前,陸錦川也是個愛酒的大妖,現在不喝酒,純粹是沒好酒喝。
——現在市面上的那些酒,要麽是純酒精似的極烈酒,要麽是哄小孩玩的氣泡水,陸錦川可不滿意了。
愛酒的遇到被禁酒的,陸錦川不由升起一股惺惺相惜的同情來。
陸錦川蠢蠢欲動,有點想自釀一壇好酒出來。
要是放從前,一個月釀一壇酒,那一定是劣酒,但是放現在,模拟條件一開,壓縮時間不在話下,雖然不能和細水長流釀出來的原釀比,但是品質擺在那兒,總比現在那些烏七八糟的酒,來得好一些。
陸錦川釀的是精糧酒,酒精程度不低,但是入口溫和綿長不辣喉,後勁挺足。
釀出來的試釀品第一壇提前了半個月開壇,小橘貓躍躍欲試地當了小白鼠,一杯下去沒多久就倒了,被方越中抗了回去。
陸錦川搖頭笑,又斟了一小壺放到葉繁面前,笑道,“他的酒量太差,還是我倆來喝。”
葉繁點點頭。
陸錦川兩根手指虛虛圈住酒壺的壺口,往嘴裏一倒,酒液呈淡淡的淺棕色從壺口瀉出來,他抹了把嘴角,對葉繁笑,“早在我還沒學會釀酒這一出之前,我常去人酒窖裏偷酒喝,我想想,大概得追溯到李隆基執政掌朝的時候,那時候管酒窖的大老板可難說話了,花錢買好酒都不給,只留給那些大戶豪門人家。”
他身體微微前傾,湊近葉繁,微微撇嘴說道,“像我這樣獨來獨往的,那大老板從來就不給好臉色。”
“但是,”陸錦川話鋒一轉,嘴角挑上了一點笑,“我摸進了大老板的酒窖裏,那可不就得勁了?看中了什麽年份的女兒紅狀元酒,任君采撷。”
“沒看出阿川還有一點強盜頭頭的資質。”葉繁抿了一口酒,笑着調侃了一句。
陸錦川微不悅地蹙眉駁道,“我可是放了等值的金葉子留在酒窖裏頭的。只是那老板欺負我人寡,不肯賣個好,那我只得采取非常規手段了。”
葉繁聽了直笑,“有道有義的強盜。”
陸錦川駁斥不了了,哼了一聲,接下了這個稱呼,“為美酒甘之如饴。”
葉繁笑出聲,他擡頭看向陸錦川,滿眼都是笑意,他點頭意味深長地附和道,“為了心喜的東西,用點非常規手段也是值了。”
“呵呵。”陸錦川見葉繁附和自己的說法,眉眼舒展開來,轉而問道,“我這自釀的酒,味道如何?”
“我喜歡。”葉繁說道。
陸錦川仿佛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起身又去溫了幾小壺的酒,說道,“酒還是得有人陪着喝才有味。今天難得開了頭,就陪我多喝兩壺。”
葉繁看小愛豆一副就是要喝酒的倔強模樣,笑着點點頭,起身拿了兩小碟的花生來,“好,不過我酒量比不上你,要是醉了酒,你可不能把我往屋外一丢了事。”他盤腿又坐下,開玩笑似的說道。
“你還會撒酒瘋?”小愛豆微微瞪圓眼睛,詫異地看着一本正經的男人。
葉繁晃着酒壺的動作微一滞,笑道,“撒酒瘋談不上,其實我酒品應該不錯的,頂多泡澡泡着泡着睡着了,記得撈我出來。”
“泡一晚上也沒事,頂多褪層皮。”陸錦川擺擺手,說得沒心沒肺,聽得葉繁眉頭跳了兩下。
他又往嘴裏道了一大口酒,嫣紅的舌尖在嘴唇間舔了兩下,說道,“這酒味道還是不夠烈,不過瘾,還是惦着老人家要喝,得口感溫和些。下回我再釀別的,你要是愛喝烈酒,那滋味保證是你愛的。”
陸錦川臉上浮着紅暈,看起來像是有幾分醉意,偏偏眼裏清明得很,他見葉繁眼睛一轉不轉地看着自己,伸出手背貼了貼臉頰,手背上傳來的微燙溫度讓他失笑,“我可沒醉,就是容易上臉。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那麽幾杯下去,居然臉上一點反應都沒,真人不露相啊。”
葉繁笑笑,沒說什麽。
陸錦川喝了點酒,話稍稍多了些,他隔了一會兒又說道,“小橘貓那點酒量,以後陪不了我們喝酒太無趣了,我聽過去嫔妃喝的酒,是用果子釀出來的,說是酒,更像是果汁,不勝酒力的女子喝些也不會誤事,改天我們試試。”
“也可以。”葉繁單手支撐着下巴,有一下沒一下地小口抿着酒,他看小愛豆仰頭往嘴裏倒酒,凸起的喉結順着酒液入喉,上下滑動兩下,眼裏仿佛起了一層濃霧一般,定定看着對方。
“再來?”陸錦川反手倒了倒空酒壺,側頭問着自己的陪酒小帥哥,“醉了麽?”
“還醒着。”葉繁微仰起頭,看向站起身的陸錦川,指尖搓着花生米外頭的一層紅衣,說道,“再陪你喝幾壺。”
“哈哈,好。”
陸錦川興致勃勃地站起身,又拿了四壺酒進廚房,一邊在廚房裏遠遠喊道,“再炒道下酒小菜怎麽樣?”
“好。”葉繁在客廳裏回道。
陸錦川炒了一份辣炒蚬子,小河鮮,爆炒的辣香隔着一個廳都能聞見。
陸錦川沒花多少時間,端着一盆蚬子從廚房裏出來。
原本該在客廳裏坐着等他的陪酒帥哥,此時此刻醉醺醺地躺倒在地上,小帥哥搖身一變成了帥氣的黑狗子,就是醉得沒什麽形象。
陸錦川看見好久沒現出過原型的葉繁,微微愣了愣,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大概是喝醉了,直接給打回原型去了。
他失笑地蹲下身,一整盆辣炒蚬子放到一邊去,他伸手薅了幾下阿拉斯加順滑光亮的黑毛毛,又捏捏狗子白饅頭似的爪子,“這就醉了啊……”他樂得一笑,沒想到葉繁陪着他喝酒,結果一聲不吭地醉回了原型。
明明剛才他去溫酒的時候,男人臉上還什麽都不顯,平平淡淡地好像和醉意一點關系都沒。
陸錦川一個人坐下來,自己慢慢地小口酌着酒,捏起葉繁先前剝開的幾粒花生米丢進嘴裏,嚼碎了後再喝兩口酒,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邊上的大狗子,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真是快活。
溫好的四壺酒不适合再放回去,陸錦川一個人全喝了,還是半點醉意都沒有,他起身收拾了一下客廳和廚房,看狗子還安安靜靜地睡在客廳的軟墊子上,便連着墊子一起,把成年大狗一起抱進了卧室裏。
“酒品是不錯,光是知道睡,也不懂得做什麽,呵呵。”陸錦川捏着狗子白乎乎毛茸茸的爪子,晃了兩下輕笑。
他伸了伸懶腰,微微打了一個酒嗝,晃着腳步進浴室。浴缸裏盛了熱水,陸錦川舒舒服服地泡進去,喝進肚子裏的酒意随着熱氣一蒸,倒是慢慢悠悠地浮了上來。
他微阖着眼,不期然地想到葉繁先前開的玩笑,這時候在浴缸裏睡過去,倒是合他此時此刻的心意。
陸錦川泡在熱水裏,渾身泛起了懶,睡蟲當真爬上了眼皮,催着他快點睡過去。
就在陸錦川半睡半醒之間,浴室的大門被一股大力撞開,陸錦川掀開眼皮,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什麽,一道黑色閃電似的影子就撞進了他的浴缸裏,一口氣紮進滿是泡泡的水下。
陸錦川微愣,伸手在水底下摸索,最後面無表情地把嗆了水的狗子舉出水面。
成年阿拉斯加咳了幾聲水,兩只前爪扒在陸錦川的肩膀上,看見陸錦川沾着水的臉頰,便咧開笑容,伸出舌頭熱切地舔了幹淨。
陸錦川:我要收回上一句話,分明會做的事情多了去了。
醉酒的大狗在浴缸裏一點都不鬧騰,不過倒是尤其地粘人,恨不得全身上下都貼着陸錦川,兩只前爪緊緊扒着他的肩膀不肯松手,毛茸茸的大尾巴纏上了陸錦川的胳膊。
陸錦川抽抽嘴角,看着滿眼帶着水潤潤的無辜的大狗子,深吸了口氣,輕嘆出聲,“姑且當你是不清醒的。”他揉了一把狗子的腦袋,腦袋上的呆毛一小揪一小揪地立起來,看起來尤其非主流。
陸錦川舉着狗子離遠點看看,欣賞了一下自己的理發手藝,認識到自己恐怕沒法發展第二副職。
他趁機把葉繁裏裏外外洗了一通。
洗得比陸錦川自己還要幹淨、香噴噴的狗子被陸錦川從浴室裏抱出來,丢上床。
成年阿拉斯加一個翻身,甩掉身上的大毛巾,晃着尾巴乖巧又期待地看着陸錦川。
“剛給你洗好爪子,不準下床。”陸錦川指着大狗,一本正經地嚴肅着臉,好不容易給狗子洗好了澡,連走出浴室的這幾步路,陸錦川都是抱着、不舍得讓狗子下地的,一想到辛辛苦苦洗好的爪爪下了地沾上灰,陸錦川就覺得心痛。
大個頭的成年阿拉斯加點點頭,雪白雪白的爪子踩着腳底下的被子,像小媳婦似的約束。
陸錦川噗嗤笑出聲,轉身進浴室,把自己的衣服穿整齊了再出來。
浴袍在前面抱着狗子的時候,被扯開了大半,陸錦川懷疑狗子是故意的。
等到陸錦川上了床,成年阿拉斯加開開心心地跑了過去,在陸錦川身邊趴了下來,尾巴乖乖貼着陸錦川的手臂,輕輕地掃來掃去。
陸錦川撩了撩大狗的尾巴尖,在手指尖纏了兩下,轉頭看着它挑眉道,“你現在這個模樣,真看不出是醉了酒的。”
大狗眨眨眼,低頭找着陸錦川的手蹭。
陸錦川彎起眼睛,任由大狗賣力地蹭着自己的手掌心,偶爾配合地翻開掌心撓撓狗子的肚皮和下巴,舒服得大狗攤開四肢露出白毛毛的肚皮來。
“原來把你灌醉了,還有這樣的福利。”陸錦川趴在大狗毛茸茸軟乎乎的肚子上,手指尖是毛茸茸的手感,他低聲嘟哝着,想着日後還有機會,他肯定得再把狗子喝醉了。
陸錦川舒舒服服地抱着成年阿拉斯加薅了一晚上的毛,然後安安心心地正枕在大狗的身上睡去。
葉繁睜開眼,爪子微微收攏,像是把小愛豆半個身體圈在自己的肚皮上似的。
成年阿拉斯加憨厚正直的狗臉上,露出了一抹竊喜的笑,原來半醉還有這樣的福利。
他,看到小愛豆人形的裸/體了。
沾着白色泡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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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錦川一覺睡醒,醒來的時候還躺在狗子肚皮上,他看看大狗側着腦袋睡得香,伸手揉了一把毛,起身決定給狗子做一碗醒酒茶。
估計隔壁小橘貓也需要。
陸錦川想着,扒拉兩下有些微亂的頭發,不知道隔壁昨晚太平不太平。
太平,自然是不存在的。
藺動是真醉了,不像狗子半醉半清醒,還能搞搞小動作。
昨天方越中拉扯着醉了的小橘貓回到屋,就開始被反複折騰。
方越中先是見到了心心念念的小胖橘真身,可惜橘大爺傲嬌不給摸,方越中剛想抱住就被劃拉了一爪子,手臂上都見血了。
胖橘的戰鬥力不可小觑,看着挺犯懶的身形,醉了酒後就開始大鬧天宮,在房間裏跳起了老年迪斯科不說,白絨絨的毛毛嘴裏還盡蹦出挑釁的話,“飯票,會尬舞麽?”
飯票·方越中:“……”
尬舞的最後結果以胖橘打翻了一罐子開了蓋的蜂蜜畫上句號。
黏糊糊的蜂蜜把藺動身上的橘白相間的毛毛,全都一縷一縷地粘一塊去了,藺動舔着毛,甜滋滋的味道深得橘大爺心,就是後來舔得多了,被甜得齁住,瞬間蔫搭搭又可憐兮兮地蹲到牆角裏,一張毛茸茸的胖圓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方越中看着小橘貓鬧騰,鬧騰到最後沒了力氣,又是一副焉頭巴腦的模樣,看得他直想笑。
他走到牆角,彎身把小橘貓一把撈了起來,手上很快沾到了蜂蜜,粘膩得讓他忍不住直皺眉。
貓大爺眯着眼睛看飯票,冷不丁就呼啦一巴掌扇過去,尖尖的爪子收攏進肉墊裏,其實就單單是毛茸茸的爪墊往方越中的臉頰上拍去,方越中還有些受寵若驚。
“嫌棄?”貓主子伸着爪墊,邊說邊拍拍飯票的臉蛋,語氣不悅。
方越中微一愣,旋即笑開來,捉住貓主子毛茸茸香噴噴帶着甜味的爪墊親了一口,說道,“不嫌棄。”
但是澡還是要洗的。
方越中抱起極有分量的橘大爺,一邊給橘大爺舒舒服服地順着毛,一邊往浴室走去。
藺動犯懶地把肉嘟嘟的下巴擱在方越中肩膀上,懶洋洋地說道,“沒想到你手法還挺熟練,舒服。”
“多謝誇獎。”方越中笑眯眯地順了順橘大爺腦袋上的毛,又撓撓橘大爺的下巴,沒被拍開。
方越中走進浴室,落鎖。
趴在飯票懷裏的藺動聽到落鎖的聲音,薄薄的三角耳朵豎了起來,他睜開貓瞳看了眼,登時一對祖母綠的貓兒眼豎成了一條線,“卧槽!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幹什麽!”
小橘貓炸成了一團毛線球。
“粘糊糊,洗澡。”方越中說着,打開水龍頭,先把手上沾着的蜂蜜沖幹淨,不能忍。
小橘貓:“說好不嫌棄的呢???”
方越中沒說話,手上力度卻是絲毫沒有放輕的意思,他溫柔卻不容質疑地按着小橘貓的四個爪子,“不嫌棄你,嫌棄蜂蜜。”
橘大爺:“……”心累了。
“我不洗澡!舔舔就幹淨了!”小橘貓用力抻着爪子,死活不進水盆裏。
“蛋/蛋上的蜂蜜也舔幹淨了?”方越中聲音淡淡的,一點都聽不出在說什麽不得了的話題。
藺動身體一僵,旋即炸了毛,“胡鬧!!”
“所以還是要洗澡。”方越中捏了捏小橘貓的後頸,聲音裏帶了點笑。
後頸被捏,方越中清楚地感覺到手裏的橘貓老實了,他彎起嘴角,說道,“平日裏看你也沒多怕水,怎麽變成貓了,反而膽子變小了?”他邊說,邊重新打開水龍頭調水溫。
橘貓聽到水聲,原本有些老實的爪子立馬又不安分起來,仿佛即将進的是油鍋,而不是浴盆似的。
方越中胳膊上被藺動劃拉出了好幾道血痕,好不容易收拾清洗好了小橘貓,方越中覺得像是去健身房鍛煉了一整個下午似的脫力。
方越中拿着大毛巾裹好小橘貓,放到主卧的床上。
小橘貓四爪剛着床,便立馬躲到了床角落裏,活像是被欺負的小媳婦,生怕再遭毒手似的。
方越中哭笑不得地看着藺動,再看看自己露在外面的兩條光/裸、滿是爪印的手臂,分明他才更像是被施/暴的那一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