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卷相思笑開始連載

過,倒也不是各族皇室中人。倒是奇了怪,這能破解義彥下的咒的人,這靈術也定是不低的。慕容夜玄警惕地看着他的一言一行。只是看見,他對卿笛屈了身,行了禮。瞧着看來,應當是卿笛的屬下。

卿笛驚訝,道:“你怎會來?”她還記得,那個時候,是讓他鎮守沁園閣,未有她的命令不可離開沁園閣半步。

獨孤無崖道:“若是我再不來。嫣兒怕是就回不去了。”他本就是在沁園閣中閑來無事,一個小仙娥送信來的。他這才知道獨孤紫嫣被義彥當做卿笛的侍女捉了去。再三斟酌下,還是選擇安排好沁園閣中的瑣事,為了不引人注目,孤身一人前來。沒想到這一路上竟然這般的順利。

卿笛掩去方才那般有些脆弱的情緒,冷言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義彥應當是不知道那沁園閣中還會有人的。再加上卿笛同獨孤無崖的靈術相護,一般的人也是進不去沁園閣的。

“不是你讓人送信的嗎?”獨孤無崖皺眉。那小仙娥自稱是麒麟仙閣中貼身伺候閣主的婢女,名字喚作碧兒。且還取出卿笛一直不曾離身的發簪。這也不由得獨孤無崖不信。

“送信?我被困在這裏數日。何曾讓人送過書信于你?”卿笛也是一頭霧水。少時,着獨孤無崖拿出那玉簪。卿笛恍然大悟。原是如此,“只怕這一次,我們都中了義彥那老賊的計。無崖,快用靈術護體。夜,用琉璃心護體。”

卿笛的話音方落,一束光就打了過來。卿笛下意識地念訣飛身逃離。待她落身在茅草屋的屋頂上,義彥方才現身。這一次,他帶了同上次一樣的東西。若不是卿笛施法穩住了獨孤無崖和慕容夜玄,怕是要壞了事。

“你想要怎樣?”

本就是兩個人的恩怨,又何苦去拖累了旁人?

卿笛道:“義彥。你要的本座都可以給你,你若是能放了紫嫣和安雅。本座跟你走。”

義彥大笑,道:“閣主若是早些識趣,我何苦這般費力氣。抓這兩個小丫頭片子,可是廢了我不少的力氣。”

卿笛斂去周身仙氣,一步一步走到義彥的面前。餘光劃過那兩人臉上的掙紮,她的目光還是那樣的決然。義彥也是依諾放了安雅和獨孤紫嫣。可是,卿笛的肉身卻是讓他給毀了去。柳卿笛若是沒了肉身,便就無法掩在人間掩蓋住仙氣。若是她回去,便也只會被人識*份,當了那些人的盤中之餐。

☆、第貳拾話 相思笑之計逃(2)

卿笛部分神智尚未蘇醒,功力也只恢複了六七成。現在的她便是最好被捉的。聰明如義彥,又怎會錯過這樣好的時機。吞下卿笛體內的琉璃心與內丹,天下無敵。來日,便說她叛變師門,為妖人所殺便可。又有誰,敢懷疑他義彥智者?

卿笛道:“義彥,許多事情都是你自己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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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在接近義彥的那一刻,卿笛的周身泛起紅光。她的手中一柄同樣泛着紅光的劍一點一點的變作實物。偷襲義彥的那一刻,義彥本能的躲開。紅衣墨發,雙眼赤紅,額角那一朵花瞬間變得妖潋,似有魅惑人心。他看着這樣的卿笛,瞬間面如死灰。

“你是誰?”義彥這樣問道。卿笛在他身邊三百年之久,他怎會不知曉卿笛?

柳卿笛的神智之蘇醒了一半。另一半未有蘇醒的神智誰都不知是誰。昔年,義彥偶爾一次刺激了卿笛,另一半神智的蘇醒,即便是他也敵不過那樣的柳卿笛。紅衣墨發,她像極了那年在絕谷的琉璃。

“本座,柳卿笛。”卿笛妖潋一笑。

即便再像,她也不可能是那樣的琉璃。義彥忽然狠狠地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琉璃,他便是沒了那樣多的顧忌。轉念,看着那同琉璃有七八分相似的臉龐,下了狠心念了訣。卿笛只肖輕輕一揮動手中的寶劍,便将義彥的靈術化解了去。

“怎麽會?”義彥大驚。

不可能,這柳卿笛不過數日未見,靈術怎會精進到這樣的地步?

仿佛是看出了義彥的不可思議,卿笛笑道:“這世間有什麽是不可思議的事?義彥,你當年為了琉璃可以做到這樣的份上。便也知道,我體內有一半是琉璃的血。我柳卿笛怎會沒有今日這樣?母親離去,義彥,我白白在你座下當了三百年的弟子。”

“你?”義彥長大了眼睛看着卿笛,眼中的不可思議又加深了一層。

卿笛道:“義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話,你應當是聽過的吧。昔年,若不是你以此相要挾,母親怎會将我送到這杳無人煙的地方。是你,讓我有家歸不得,是你讓我父王不要我。是你,将謠言散布到三界。毀了我娘親一生的清白。你真當本座會相信現在的花夫人是我母親。這當真是一大笑料了。”

那些事情,他本就以為是沒有人知道的。怎麽?他明明将那些記錄都已全部銷毀了呀,為什麽眼前的少女還是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究竟是誰?”義彥說話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他拿劍指着卿笛。

一旁的那兩人也是看得驚訝。義彥被三界尊為智者,便是有他自己的本事。今兒,竟然被卿笛這樣一席前不接後的話氣成這樣。着實是讓人倍感疑惑。

“柳卿笛。”

卿笛看着義彥失控地念着訣,她只是躲閃并未出什麽招式。一一将義彥的靈術化解,這義彥也是被激怒了。眼瞧着他就要有什麽動作。卿笛只聽見程遠一聲喊。話是那樣的不真切,可卿笛還是下意識的将獨孤無崖和慕容夜玄拉着走了,那兩人也是順帶着将獨孤紫嫣和安雅拉着離開。五人跟着程遠一路跑。進了密道,看着程遠按下機關,卿笛這才将心放下了些。

慕容夜玄打量着四周,出于本能地,他在程遠的身上多加了一道符咒。

“這裏是哪裏?”獨孤紫嫣身上被下的咒大約是解了,眼神迷糊的看着卿笛以及自己的兄長。好像是搞不大明白為何自己會在這裏。

卿笛冷了臉,讓獨孤紫嫣頓時清醒了許多。卿笛道:“本座不是将你留在了南烈的皇宮之中,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獨孤紫嫣自知理虧地将頭低下,腳挪着挪着就将自己藏在了獨孤無崖的身後。她就露出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卿笛。卿笛的眼神變得嚴厲了,獨孤紫嫣快速将頭縮了回去。

慕容夜玄在一旁看着,忍着笑。這倒是讓獨孤無崖有些尴尬,他輕咳了幾聲,道:“閣主,你就看在嫣兒年紀小,不懂事。就繞過她這一次吧。就一次。”

何時見過獨孤無崖冰冷的臉上除了生氣與冷冽,卿笛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獨孤紫嫣見狀,膽子是大了許多。她從獨孤無崖的身後跑出來,去拽了拽卿笛的衣袖。可是她這一舉動,無疑是讓那兩人更加注意卿笛的這一身紅裝。

獨孤無崖道:“現下,你打算怎麽辦?我們總不能一直都呆在這裏。”

“本座帶你們出去。”

一身紅衣,是那樣的惹眼。如今的柳卿笛早已不再如當初那般單純。

慕容夜玄忽然,有了一絲惆悵。

☆、第貳拾話 相思笑之密道(1)

04

正如這世間所有的事情變化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這人,又何嘗不是呢?

還沒有來得及仔仔細細地看上一眼,她就變作如今的堅強模樣。這倒是讓慕容夜玄時時想起那年初時之時,她眼中的天真爛漫何以抹去?

吶,原來是時間将我熟悉的你帶去了不知名的地方。卻又送來一個我不曾見過的你。

一路上,慕容夜玄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卿笛。那是一樣的背影,總是尋不回昔年的感覺。身前的少女一身惹眼的紅裝,手中提着的寶劍泛着冰冷的光。跟在她的身後,他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從琉璃心傳出的冰冷,是那樣的真切。獨孤紫嫣跟在她的身後,宛若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低着頭。連說一句話都是唯唯諾諾。

“上神,我們還有多久才可以出的了這密道?”獨孤紫嫣自打出來尋卿笛便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今兒好不容易恢複了神智,還未來得及飽餐一頓便被拉着走了這樣久的路。她早已頭暈眼花。獨孤紫嫣可憐兮兮地拉了拉卿笛的衣角,将可憐巴巴地眼神遞給卿笛,卻是在半途之中就讓卿笛眼中的冰冷給吓了回去。她只得低着頭,不敢再直視卿笛的雙眸。

獨孤無崖本是在大量着這密道中的景,瞧見如此。他冷着一張臉,瞧着獨孤紫嫣要靠近卿笛就下了力将她拽了回來。他道:“上神,嫣兒不過是有些餓罷了。你何必那這樣的眼神瞧她?”到底是有些動了氣,說的話也有些不大中聽。

慕容夜玄忍不住,開口道:“無崖将軍,你何出此言?卿兒不過是想讓我們盡早離開這裏罷了。”

卿笛一個手勢便阻了慕容夜玄接着要說下去的話。她冷笑一聲,道:“若是想死在這裏,你們繼續吵便是了。本座恕不奉陪。”

突然噤了聲,氣氛顯得有些僵了。

程遠目光徘徊在這幾人之間,突然覺着有些惆悵了。她也是想起了那人,心中也是一陣子暖意。

又不知走了多久,就在獨孤紫嫣就要走不動的時候,卿笛停了下來。她轉身,妖豔的妝容将她性子中那一抹淡然全全掩蓋了去。狹長的丹鳳眼冷冷地掃過衆人。不知是為什麽,走了這樣久,她竟然連喘氣都未曾有過。獨孤紫嫣嘟囔了一句:“真不知道是什麽做了。居然能走這麽久都不累。”遭了卿笛的一個白眼。獨孤紫嫣下的一個機靈。獨孤無崖連忙将獨孤紫嫣護在身後,略帶敵意地看着卿笛。

卿笛收回了目光,冷冷地道:“我們已經到了。”

“這裏是?”程遠看着眼前堵着的大石頭。

這上面還殘留着義彥施過靈術的痕跡。看樣子,應當是義彥将這出口給封死了。這裏,大約早就被義彥所知曉了吧。他将這唯一的出路堵死,便是要讓他們喪身于此。程遠凄苦一笑,同義彥相鬥,怎有勝算?她看着卿笛,嘲笑卿笛自視過高。

“不過是義彥的障眼法罷了。”卿笛不屑的一笑。她憶起,那個時候還在雲陽殿時,義彥常會玩這樣把戲。明明不是很難,卻可以讓所有人都尋不出解決的法子。義彥便是以此為傲,不知用這樣的小把戲騙過多少人的雙眼,又蠱惑了多少人。

卿笛雙眼一冷,只見她手中紫光流轉,一瞬間便将那礙眼的石頭給碎了去。突然照進來的光,晃了所有人的眼。卿笛下意識地用手擋住強光,一只手已經先她一步将她攬入懷中,将她的頭按在胸口,為她避去那光芒。

默默地感受着他的心跳,卿笛覺着自己的心跳也莫名其妙地加快了。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已經不存在了。唯剩下他們二人。慕容夜玄的動作也有些僵硬,他方才瞧着她那模樣,下意識地就将她攬入懷中。如此一來,真真是有些尴尬了。

“上神,您是不是可以帶我們走了?”

許久,許久。大約是意識到這裏還有幾個旁人,卿笛一把推開慕容夜玄。她臉頰的緋紅還未退去。只聽得獨孤紫嫣癡癡的笑聲。這丫頭自然是惹惱了卿笛,惹得卿笛頻頻給她白眼。

“這裏是哪裏?”獨孤無崖警惕地看着卿笛,這裏他從未來過,亦不曾知曉。生怕這程遠又耍了什麽花招。他一只手牢牢地鉗制住程遠。

卿笛的神色瞬間放松了下來,看着四周寧靜地笑,道:“歡迎你們來到麒麟仙閣。”

有誰會知道,這義彥竟然将密道的出口修在此處?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大家,人家今天更新完了。尼萌還愛我麽?】

☆、第貳拾話 相思笑之密道(2)

“卿兒這是?”看着這仙山之美,慕容夜玄愈發的不明白。

義彥究竟是因為什麽,竟然會将這密道的出口修在麒麟仙山?他又想起那時卿笛同義彥的對話。莫不是因為那神醫琉璃谷主?只是那琉璃雙腿有殘疾,常年都在絕谷中。醫過的人不計其數,這些倒還是有記載。只是這兩人着實是不相識。

一句話都便沒有人接話。四周的空氣一點一點變得奇怪,最後又一點一點滲入了什麽。他們只覺着看着這四周的景都有些不大一樣了。

卿笛的笑容愈發的寧靜。麒麟仙閣除去卿笛極其的貼身護衛以及由天帝遴選出的侍女,便無人能在這裏居住下去。萬千年來,麒麟仙山既是所有人向往之地,亦是畏懼之地。向往,只因來過此地之人贊它美景無雙;畏懼,只因它的仙氣迫使每一個靠近它的人離去。久而久之,縱使美景無雙,也變作了落寞之地。

“白棋,過來。”

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狐貍從仙閣的方向跑來,卧在卿笛的腳邊,它白色的皮毛和卿笛的紅衣做了鮮明的對比。小狐貍不停地蹭着卿笛的裙裾。卿笛俯身将它抱起,手不停地撫着它的皮毛。那只被稱作是白棋的小狐貍舒服地眯上雙眼。少時,眼眸微睜,給了慕容夜玄一記得意的眼神,其中包含了少許敵意。許是慕容夜玄的眼中的情緒不大友好,白棋又往卿笛的懷裏縮了一縮。

“這樣好看的狐貍?”獨孤紫嫣也睜大了雙眼。若不是獨孤無崖拉着她,她怕是要将這狐貍從卿笛的懷中搶過來。若是注意瞧那只狐貍微閉的雙眼,便可以看見銳利的光芒。真的只是一只寵物。即便在這仙山呆了幾千年,極有了靈氣,在這仙山的仙氣壓制之下也是無法化作人形的。而這只狐貍,似乎是并沒有那樣的簡單。

程遠瞧着這只狐貍生的好看,想要伸手上去摸上一摸。接到白棋略帶敵意的目光,讪讪地将手收回。她尴尬道:“上神,這只狐貍?”曾經義彥倒是說過這麒麟仙山的情況,這山上除了柳卿笛外,怕是鮮少有人或是動物可生存的下來。這狐貍看上去乖巧極了,怕是跟在柳卿笛身邊許久。

“程遠,你的話有些多了。”卿笛冷冷地掃過這幾人,抱着白棋去了仙閣。

程遠自知失言,識趣地閉上嘴。她跟在那幾人的後面。那幾人輕車熟路,好似來了這裏許多遍。她一路小心地沿途留下記號。她這一舉動無疑落在趴在卿笛肩頭的白棋眼中。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到了仙閣中,卿笛甫一放下白棋,小狐貍就跑的不見了蹤影。程遠倒是急切地到處找,卿笛卻如沒事人一般。只聽見卿笛道了句無礙,程遠便開始自行參觀這偌大的仙閣。

大廳,好不華麗。程遠這裏摸一摸,哪裏看一看。只差沒有将這大廳翻一個個來瞧。

不一會兒,便是有人端了方才沏好的茶來。

“閣主。”

來送茶的人便是碧雲。她看着卿笛的眼神略微躲閃,似是藏了什麽話。将卿笛茶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時接到卿笛一記似笑非笑的眼神,險些将茶全數潑在卿笛的身上。

卿笛道:“碧雲,你這是作甚?掌管麒麟仙閣這樣久,怎還這般毛躁?”

碧雲連忙跪在地上,道:“閣主。”聲音是顫顫巍巍,大約是知曉自己所做的事情,卿笛一清二楚。此刻再求饒已是來不及,只是盼着卿笛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可以從輕發落。

卿笛笑笑,道:“看來你已經知曉,本座都知道了。碧雲,你出這樣一招,也未免太蠢了些。”話音方落,一記耳光落在碧雲的臉上。白皙的皮膚上立刻浮現出無歌指印。怕是沒有見過卿笛動這般大的怒氣。程遠停止了撫摸柱子的動作,獨孤紫嫣忘記掙脫獨孤無崖的束縛。慕容夜玄和安雅都靜靜地看着卿笛。倒是那白棋又竄了回來,跳上卿笛的腿。它找了處還算是舒服的地方,閉目養神。

卿笛繼續道:“本座的鳳凰玉簪乃是昔年天帝所贈。這東西也算是極有靈氣的。只是你沒有想過為何你可以接近這簪子而不被它的靈力所傷麽?再者,能進我屋子的人。麒麟仙閣上上下下,本座之尋得出你一人。你同義彥千算萬算,算漏的是本座的母親,絕谷谷主琉璃。”

碧雲睜大了雙眼。漸漸地眼中的笑意變作自嘲。

“原來閣主早已作了安排。南初佩服,佩服。”大約是瞧了許久才這樣說了一句。

☆、第貳拾話 相思笑之回眸

05

卿笛抱着白棋笑意十足地看着南初。南初的身後跟着蒲涯。蒲涯還提着劍,大約是方才感覺到了有人闖入麒麟仙閣。只是瞧見卿笛後,狠狠地松了一口氣。南初瞧見程遠後着實是被驚了一驚。

瞧着這被驚訝凝住的氣氛,卿笛笑笑,道:“大家早已相識。為何還這般拘謹?倒是覺着本座有些失禮了。”瞧着這幅模樣,怎和失禮一詞沾得上半分關系?

不知是怎的,程遠一下子變得拘謹。她規規矩矩地站在卿笛的身側,眼神有意無意地在蒲涯和南初身上徘徊。白棋呆在卿笛的懷裏,一雙眼恰好落在程遠的身上。大約是有些煩了,白棋挪着胖胖地身子轉了個方向,又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窩着閉目養神。

南初有些驚訝地看着卿笛懷中那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前兩日還不曾見過。今兒這白狐貍憑空出現在這裏,倒是有些稀奇了。倏地,白棋睜開眼睛看了南初一眼。這目光?有些眼熟。眼瞧着南初一雙手就要摸到白棋的皮毛,卿笛後退一步,生生将南初的動作給阻了去。

卿笛一雙眼眸似笑非笑,道:“南烈皇,這是做什麽?”

“這狐貍,是哪裏來的?”南初冷卻一雙眼,死死地盯着白棋。白棋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躲在卿笛的懷中瑟瑟發抖。

卿笛道:“這?不過是本座的寵物而已。怎麽,莫不是南烈皇也瞧上了本座的這白狐?”

南初大笑,道:“只是在這裏呆了數日,并未見過這只白狐。想來,怕是那些妖物做了怪。”總是覺着是在哪裏見過這只白狐,卻是始終想不起。又瞧了幾眼還是一無所獲。

方才這南初的話無疑是惹着了卿笛。卿笛冷笑道:“莫不是本座連跟了本座幾百年的寵物都分不清了?”

南初搖了搖頭,略顯尴尬道:“那倒也不是。不過是瞧着閣主的這只白狐,方才想起像極了昔年韻兒養的那只狐貍罷了。今日仔細瞧來。應當不是的。”

“今日,諸位趕了那樣久的路。天色已晚,還是早些歇息的好。碧雲,本座今兒便饒了你。還不快些帶客人去廂房。好生叫人伺候着,莫要怠慢了。”話畢,卿笛便抱着白棋離去。碧雲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驚魂未定地引着衆人前去客房。徒留蒲涯一人在這大廳失神張望。

卿笛抱着白棋走了許久。她停下的時候,這地兒已經算是偏僻的了。她捏着白棋的頸上的皮毛,将其放在地上。卿笛環抱着手臂,道:“夙淮,你要這樣還要多久?”昔年的白棋便是妖皇夙淮的化身。這夙淮今日能在這裏出現,定是發現了什麽。

夙淮懶洋洋地化了真身,倚靠在樹幹上,慵懶地看了眼卿笛,道:“你那一日為何要将我支開?這幾次從鬼門關走過,真真是如了閣主的願望?”

聞言,卿笛溫婉一笑,道:“妖皇這是什麽話?倒是讓本座覺着自己将妖皇支開是個極為錯誤的決定。”見着夙淮,卿笛總是有一種暖心的感覺。即便是昔年她離慕容夜玄再近,也從未這樣有過這樣的感覺。這讓卿笛覺着有些奇怪了。

夙淮嗤笑一聲,道:“我這種小妖哪兒敢啊。”說罷,就連目光也不肯給卿笛了。

卿笛道:“夙淮,許多事情并沒有你想的那樣簡單。若是真如世人所說的那樣,只怕我也不用這樣的費力要徹底除去義彥。”

“你為何要将義彥智者連根除去?”這邊也是夙淮始終沒有想明白的。

卿笛虛弱地笑了笑,道:“為了我的母親,絕谷琉璃。”

“絕谷琉璃是你的?”

“她是我的母親。”

“當真?”

夙淮看着卿笛,眼中驚訝萬分。絕谷的琉璃,醫術無人能及,萬年之前,據說是還未出閣便有了身孕,這才被逐出仙界。琉璃的孩子至今還未被人尋到,今日突然站在了夙淮的面前。他看着少女,風牽起她的衣角。眼角疑似淚痕劃過。

不遠處,一個俊朗的少年靜靜地凝望着這兩人。

卿笛的目光不知被落在了何處,似乎是有了感應。她的頭輕輕一偏,笑容似有似無,妩媚無雙,惑人心神。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是最後一更啦!童鞋們!曦曦要開始大面積的修文了。

謝謝你們這段時間來的支持。我們9月31號繼續講山河的故事。簫慕羲。我愛你們】

☆、第二卷 蒼天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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