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沒找你算賬,你先禍害我

“嬸子,我不瞞你,那個男人是我家的幫工,而且他現在就在院子裏,和我們一起過來的。”江慶喜擡起沒有被牽制的手,指向了站在院子裏一副百無聊賴的阿福。

阿福似乎是有所感應,朝這邊看了過來,眉宇間浮着淡淡的不悅。

三人順着江慶喜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時間被阿福完美絕倫的相貌吸住了視線,要不是江慶喜铿锵有力的話繼續傳來,她們一時半會都收不會目光。

春桃和田嬸子是第一次看見阿福,他的模樣在腦袋裏久久的揮之不去。

劉家婆娘雖見過一次,再見親面依舊是無法自拔。

“我不知道那幫女人走了之後,又編排了我什麽。嬸子,我就想不明白,為什麽別人就見不得我好,我怎麽大家了,都這麽怨怼我。”她說道後面,聲音裏充滿了委屈,眼眶發紅。

江慶喜的話将所有人的問住了。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村裏的那些長舌婦開始針對江慶喜的,好像不過才前幾日的事。

“春桃你和小喜出去吧,這裏不用你幫忙了。”田嬸子沖着女兒使了下眼色,春桃心領神會的微點了下頭。

“小喜,跟我來,我給你繡了一個手帕,你可別嫌難看啊。”

“春桃姐說哪裏話,有禮物收,我高興都來不及了呢。”江慶喜假意的揉了兩下眼睛,喜笑顏開的跟着春桃走出了竈間,往春桃的閨房走去。

田嬸子見兩人走了,才拉住劉家婆娘的手,厲色道:“你都多大歲數了,為難一個小丫頭,你心裏頭怎麽想的。”

“我哪有為難她,我都是實話實說。”

“那你怎麽沒跟我說上午去江大郎家的事?”

“我不是沒來的及嗎?”

“什麽話都叫你說了,信你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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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的好姐姐,你是沒親耳聽江老二他媳婦怎麽說的,說的比我還難聽呢。而且她說被江慶喜打傷了腰,我都看見了,那腰上真有一大塊烏黑的青。你再想想那丫頭現在和以前哪一點像了?就那張能說會道的嘴,你以前可曾見識過?你再想想她剛才的眼神,以前可曾這麽靈氣過?空穴來風,江老二媳婦說的也不是全無可信的啊。”劉家婆娘緊挨着田嬸子,小聲的嘀嘀咕咕。

劉家婆娘的話一字一句像根針一樣,都紮在了她最在意的“孝敬”二字上。

不論江老二的婆娘有多混,江慶喜身為晚輩絕對都不該動手。

再結合劉家婆娘的那一通分析下來,田嬸子細琢磨了一下,江慶喜确實好像和以往不同了。

難道她真如江老二的婆娘所說,被狐媚子附身了?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後果便不堪設想了。

春桃和春花住在一間屋子。江慶喜後腳跟着春桃踏進屋子裏時,春花正在一針一線的納着鞋底。

春花乖巧的喊了一聲“小喜姐”便低下頭繼續納着鞋底,似乎很趕的樣子。

江慶喜看了鞋底的大小尺寸,“春花是在給大柱哥做鞋嗎?”

春花只嗯了一聲,沒有多話的意思。

春桃笑了笑說,“別管她,她做針線活就是這副樣子。喏,這是我繡給你的。這麽長時間你也沒過來串門,手帕都快被我捂發黴了。”

江慶喜接過絲質的手帕,只見左上角繡了一支梅花,繡工不算精美絕倫,可也稱得上是一件繡品了。

“春桃姐,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這一塊絲絹恐怕也要花上幾十個銅錢,若是用普通的棉布做底,江慶喜絕對大方的就收了。

“就當是我給你添妝吧。”春桃将遞來的手帕推了回去,笑容裏夾着悵然。

“春桃姐,發生什麽事了?好端端的怎麽想起添妝了?”江慶喜敏感的察覺出春桃異樣。

“大病了一場倒比原來精了。不過我喜歡現在的你,顯得有精氣神。”春桃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既然她不願提,江慶喜也不勉強,幹脆的将手帕小心的放進衣袖裏。

“謝謝春桃姐,禮尚往來,那我回去也得好好為春桃姐準備一份才對。”江慶喜才打量起春桃。

春桃長并不出衆,很大衆化的臉,勝在她皮膚白皙,所謂一白遮百醜,春桃就是個典型。

江慶喜的話不管真假,在春桃聽來很暖心。她拉起她的手,“小喜,我和春花時常被娘拘在家裏,外面那些對你不好的傳言,我知道的不多。但我偷聽過劉嬸子和娘說的話,我想你可能會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重傷你。”

“不會是我那二嬸吧?”江慶喜真的是随口問的,不料真說對了。

“你知道是她?”

江慶喜搖頭失笑起來,“被我一屁嘣對了。”

“找打,女孩子家家,從哪兒學的葷話。”春桃嚴肅的板起臉。

“哎,說來話長啊,春桃姐,你是不知道這些日子我都經歷了什麽。”

打小江慶喜就和田大柱、田春桃的關系非常好,他們就像她的親哥哥和親姐姐一樣。那時江老大夫婦倆還只有江慶喜一個孩子,她就經常往田家跑。

只要家裏沒有江慶喜的身影,去田家找肯定沒錯。

當時兩方家長見孩子們的感情這麽好,差點就把江慶喜定給田大柱,後來江老大一家破落,原有的意向便不了了之了。

也許是原主身體裏殘留的情感影響,江慶喜将如何病倒之後的事以及救阿福的事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說完,她頓時感覺舒服多了。

“太過分了,沒想到喬家和你二嬸都是這種人。喬家就算了,你那二嬸的事,怎麽不和我說。好歹還有我娘可以幫你出頭,讓你少受些苦頭吃。”春桃霎時義憤填膺起來,氣的滿臉通紅。

“謝謝春桃姐,我這都說出來,心裏好受多了。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不怕她。這幾天我是沒工夫搭理她,等我空出時間,我得好好和她清算清算。”

“萬萬不可。”春桃卻立即出聲阻止,緊張的手重重的握緊了江慶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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