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當她瞎啊

江慶喜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證絕對絕對不會動手打二嬸後,春桃才放下心,眼看時辰差不多了,她強拉起還悶頭納鞋底的春花和江慶喜走出了房間。

好吧,既然不讓走,那她只管吃好喝好,傻子才虧待自己。

田嬸子準備了兩桌,男人們一桌,女人和孩子們一桌。

桌子上的飯菜很豐盛,雞鴨魚肉樣樣齊全,可見田嬸子真是下了血本。

劉家的兩個小子早就坐不住了,口水都流在了衣服上,沒等大人們動筷子,就先伸出手抓了擺在眼前的軟炸肉就往嘴裏塞。

江慶喜就坐在劉家倆小子的斜對面,他們的大動作看的一清二楚。她反觀身邊老老實實坐着的小歡,心裏頓時升上一股驕傲,還是她家的小孩有教養,沒白疼

劉家媳婦分別在兩個小子的手背上拍了一下,教訓道:“臭小子,怎麽教都記不住,慢慢吃。”

江慶喜懶得再把視線調過去,看着礙眼,別人的家庭教育和她沒關系。

“孩子們都餓壞了吧,咱們也趕緊開飯。”等春桃将最後一道菜上桌,田嬸子連忙招呼大夥吃飯,臉上沒有任何的不喜,反而是紅光滿面。

那邊幾個大男人早就你一杯我一杯喝上了燒酒,滿面紅光的你一句我一句聊的開懷,根本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再看江老爹哥倆好似的攬着田大柱的肩膀,滿嘴的誇贊,滿眼的贊賞,她就從來沒見過他這麽熱情洋溢過。

真是的,喝兩口馬尿就不知道北了。

反觀阿福,他格外的安靜,好像透明的一樣。只是他如同嚼蠟的表情着實讓人瞧着牙疼。

至于那麽難吃嗎?

江慶喜收納悶的回視線,拿起筷子先夾了一口擺在自己眼前的小蔥炒雞蛋。剛一入口,味蕾瞬間炸鍋,她差點一口吐了。

他家的鹽是不是打醬油送的啊,齁死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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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慶喜趕緊拿了塊饅頭咬了口,使勁嚼着想把雞蛋裏的鹽給均勻下。可眼見身邊的小歡也要吃,趕緊給他掰了塊饅頭,在他耳邊小聲道。

“雞蛋鹹,就着吃。”

田嬸子掌勺做出的菜,江慶喜不敢恭維,口味只有鹹和淡兩種,不是鹹了就是淡了,要不就是油放多了。

外觀看起來尚算過得去,實際相差太多。

在座的除了她和劉家媳婦看上去吃的有些勉強外,其餘的人都吃的津津有味,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男人那桌熱鬧非凡,女人孩子這桌相對就清淨了不少,一頓飯下來都聽田嬸子和劉家婆娘聊家常。期間,田嬸子倒是不算熱情的和江慶喜閑聊了幾句,面子上過得去,便再沒怎麽說過話了。

江慶喜不瞎不傻,就憑田嬸子的這個态度,八成是劉家媳婦嚼了舌根,而田嬸子恰巧聽進心裏去了。

女人吶!哎,對田嬸子這個人,她不予評價。

等女人這桌吃完了也收拾完了,男人那桌還在喝着酒,各個臉紅脖子粗的勾肩搭背,田叔在撺掇下還吟唱起了小調。

瞅着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劉家媳婦先不耐煩的等不下去了。她帶着兩個兒子回家去,看起來絲毫不擔心自己家的男人。

江慶喜卻是不放心江老爹,畢竟她不知道江老爹喝完大酒後是什麽樣子,想留下阿福陪着江老爹,她先和弟弟回家。

田大柱噴着滿嘴的酒氣,臉色通紅,眼神卻很清亮,在阿福開口前攔下了江慶喜,“你們還住在翠微山腳下吧,夜深了,怎麽能讓你們姐弟裏就這麽走,走,我送你們回去。”田大柱剛說完,背後就被田嬸子擰了一把。

田大柱不明所以的回頭看他娘,田嬸子是擠眼又眨眼的給暗示,無奈田大柱仍不懂他娘的意思。

江慶喜故意垂了垂眼簾,暗嘆口氣。

當她瞎啊。

田大嬸,你要搞小動作能不能別讓她看見啊。

就在這時自始至終惜字如金的阿福說話了,“你送老江,我們走了。”他從地上抱起小歡,率先走出了田家。

“大柱哥,我爹就麻煩你了。田嬸子,謝謝您今晚的款待,再見。”江慶喜語速飛快的說完,拔腿就跑出去追上了阿福的身影,大大的松了口氣。

以後和田嬸子的關系要斟酌了。

她擡起頭,看見了趴在阿福肩頭昏昏欲睡的小歡,羨慕了。她也想趴在他的背上,讓他背回家了。

“想都別想。”都沒看江慶喜一樣的阿福,冷不丁冒出來一句話,吓了她一跳。

江慶喜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突然說什麽鬼話。”

阿福的腳步未停,卻放慢了速度。他微微偏過頭,看向額頭似乎寫着“莫名其妙”四個大字的江慶喜。

“你剛才的眼神出賣了你的小心思。”

江慶喜微詫的捂上了唇,他剛剛都沒有正眼瞧過一眼,就逮到她的眼神?又一下子讀懂了她的想法?要不要這麽誇張啊。

“那你倒說說看,我洗耳恭聽。”

阿福沒有預示的停下了來,在月光的洗禮下,那雙幽深的眼睛顯得格外陰冷。

“我的背不會留給女人。”話說完,他感到一陣沒來由的熟悉,仿佛這句話以前他說過。忽然間,一副模糊的畫面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快的讓他根本捕捉不到。

霎時,他的頭傳來一陣刺痛般的疼痛。疼的他本能的扭了眉毛,卻沒發出一聲呼喊。

“切,當誰稀罕呢,用得着用眼神唬人嗎?”江慶喜賭氣的扭過頭。

怪胎,背是鑲金了還是貼鑽了,至于那麽精貴嗎?還特指女人!明顯是瞧不起人好伐。

忍了一會兒,疼痛感減輕,阿福背卻因疼而冒出了一層冷汗,風吹來打透了衣衫,身體感覺到格外的寒冷。

“阿福,你發什麽呆,還不走。”自己獨自走出了好幾步,才發現身後的人沒有跟着,而是在那傻站着。

阿福沒吭聲,淺淺的深呼吸了一口,便跟了過去。

“你……熱嗎?”離得近了,在江慶喜的眼前,阿福耳鬓處的汗珠在月光的輝映下折射出淡淡的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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