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天嫁凰後,氣夫十九招》作者:鏡顏
文案
【他和她的開始,是她被選做他的一枚棋子。】
龍宇宸擺了半輩子的局,卻不料,把自己也擺了進去。
她狂傲,自負,穿越而來,卻連自己的生父都不知;
他冷漠,無情,皇權之争,身邊充滿的是人心算計。
他與她初見,一人臺上,一人臺下,卻已經打好了對方算盤,
她想他做自己的擋箭牌,他想她做自己的殺人利劍。
利益互達,他幫她贖身,卻轉眼又把她送與他人。
他用她迷惑他的皇兄,他說:“從小我喜歡的東西,他都會喜歡。”
他自知對她有情,但是卻一次又一次的用無情來傷害她。
可是,她真的與別人一樣,僅僅是一枚棋子麽?
夜夜輾轉反側,心念的是誰?
日日筆墨丹青,畫下的是誰的背影,寫下的又是誰的名字?
當她幫他覆手江山,他許她一世妝釵,再加皇後之尊,
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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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屢次犯上,不守婦道,混亂宮圍,欺君之罪,他一怒之下賜她宣武門問斬。
問斬當天,時辰一拖再拖,他問:“皇後,你可知罪。”
卻不料,她一手撫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一邊笑靥如花,輕藐開口:“君绾不知。”
接着她在混亂之中消失,不再為他一展笑顏。
再次相見,她還是在高處,卻不再有之前的心境。
“本宮乃雪寒宮宮主,皇後娘娘乃怡紅院花魁,皇上似乎找錯人了。”
“血染江山的畫,怎敵你眉間的一點朱砂,歌兒,回來好沒麽?”
然後他在衆目睽睽之下,屈龍尊而跪
……
作者标簽:皇後 青樓 穿越虐戀
【001】天命之女,喜臨于世(1)
西涼三百二十四年,宏宣元年。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随着一聲聲萬歲,宏宣帝身着金黃色龍袍邁上高臺,龍袍上面繡着九龍戲珠圖,一條條五抓神龍像是真的要飛起來。
這是一個舉國歡慶的日子,即使冰封萬裏,也擋不住西涼人民的一腔熱血,今日西涼第九十九位皇帝宏宣帝登基,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最不被看好的皇子竟然最後當了皇帝。
“衆愛卿平身。”龍宏宣坐到那個象征着權利與地位的龍椅之上,俯視着服跪在他腳下的臣民。
這麽多年,回想起來無比的艱辛,他曾親自殺了他所有的兄弟,甚至他的父皇,最終坐到這個位置上,他卻從來沒有後悔過。
“朕,今日登基,施行仁政,封側妃雲氏為皇後,側妃曹氏為德貴妃……”
接下來雖然是一系列的演講詞,但是高臺之下的所有人大氣不敢喘一口,即使雙手雙腳凍的冰涼也不敢揉搓。
就在這時,場上除了宏宣帝之外唯一沒有下跪的人,站在宏宣帝身邊的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突然朝着東面太陽升起的方向走過去,眼裏驚喜與恐慌交錯。
“司空道長,何事如此驚慌?”宏宣帝看着司空道長的表情,自己也朝着東邊的天際看去。
只見天邊的朝霞,變換着各種莫測的形象,火紅的雲彩是之前從沒有見過的鮮紅,它的形狀在變,直到最後變成了一只展翅翺翔的火鳳。
“只是雲彩而已,道長,該公示天數了。”宏宣帝看到司空道長因為幾片雲彩而驚慌,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現在是他的登基大典,公示他的天數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司空道長是司空仙人的第四代傳人,司空仙人曾在西涼建國元年費勁心血寫過一本《天數》,裏面是預測的西涼将來的九十九位皇帝,原本沒人相信,但是随着一代又一代的皇帝的上位,世人發現上位人與《天數》之中記載的确實如此的一致,後來登基的皇帝在大典的最後一個環節都會設一個公示天數的環節,以表示自己的名正言順。
而龍宏宣便是這《天數》裏所記載的最後一名皇帝。
司空道長轉過身來,從自己的袖口裏拿出一本金黃色的小書,那就是相傳了三百年之久的《天數》。
他歷盡滄桑的手翻開天數,直到最後一頁
“第九十九代皇帝,四子龍宏宣,名正言順。”
四處鴉雀無聲,直到司空仙人把最後一個字說完,然後服跪在高臺之下的衆臣民齊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然後就在衆人跪倒齊呼的時候,司空道長拿着那本相傳百年之久的《天數》,走到了燃燒着正旺的祭火之前,把那本書投了進去。
“辰時一刻,天命之女,喜臨于世,指引天下,惑亂天下……”
【002】天命之女,喜臨于世(2)
司空道長自己一人獨自望向東方的雲彩,嘴裏還呢喃着。
當時一聲聲吾皇萬歲響徹天際,只有宏宣帝聽到了司空道長這一句幾乎微不可聞的話,然後他擡頭看向那天邊火紅的鳳凰,深深地沉思。
天命之女……
登基大典結束之後,衆人紛紛議論的有兩個事情,一個是《天數》的預測之準,一個是那個在天邊驚豔衆人的火鳳。
“那一定是新帝登基的吉兆,上天都同意陛下的上位。”
金銮殿上,龍宏宣坐在純金打制的龍椅之上,面色威嚴的目視前方。
“希望如此吧。”許久之後龍宏宣開口回答道。“錦兒最近如何?”
說到錦兒,龍宏宣的眼裏沒有了任何憂愁與威嚴,滿是溺愛。
“最近錦兒勤于習武與背書,很是用功,并且很有天賦。”
站在龍宏宣身邊的是當今東廠的督主,姬語橋,雖然是一個閹人,但是謀略智慧,武功才幹樣樣在滿朝文武之上,所以深受龍宏宣的重視。
“嗯,把他交給你,我放心。”龍宏宣一邊說着,一邊摸着自己身下的龍椅,“為了這把椅子,我殺了多少人,但是我都不後悔,但是我不想讓他和我一樣身上染滿了鮮血。”
說着龍宏宣擡起頭來,看向遠方:“語橋,你去找一下,今日辰時一刻,誰家有女嬰出世。”
“是。”
※※※
“雲歌姐姐,你怎麽還在這裏幹活啊!”
院子裏的水井旁,站着一個十八九歲面容姣好的少女,身着绛紅色曳地紗裙,正挽着袖子,漏出白希的皓腕,但是與之形象不符的是,她的手裏正拿着一根麻繩,正将一桶水從水井裏提出來。這時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孩子朝着她跑過來。
“沒什麽,我只是發現還有一些衣服沒有洗,于是就想先洗一下。”
少女擡起手,輕輕拭去自己額頭上的汗珠,一股淡淡的幽香襲來。
“哎呀,還洗什麽衣服啊,要是讓香媽媽知道了,肯定又要罵我了,今晚上就要花魁大選了,你可是媽媽最看好的人,要是你出點什麽差錯,我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個小姑娘一邊說着,一邊接過少女手中的水桶,把水桶放到地上。
水桶落地,濺起水珠,落在少女的裙擺上。
“你看看,裙子都濕了,這可是香媽媽特地讓紅袖閣做的衣裳,是為了讓姐姐上臺穿的。”
小姑娘的眼裏滿是驚慌,還一邊掏出自己的手帕幫忙擦着,低下頭嘴角卻漏出得意地笑。
“沒事,你先去忙你的吧,這衣裙我自己來就好了。”
少女的臉上帶着溫婉的笑容,拿出自己的手帕,接替了剛才小姑娘的工作。
“好,那我先去忙了,姐姐晚上要加油哦~”小姑娘臉上帶着燦爛的微笑,然後提着那滿滿的一桶水走了,剩下少女獨自一個人站在原地,嘴角嚼着冷笑。
這位少女就是穆雲歌,十八年之前穿越而來。
【003】一舉奪魁,驚豔衆人(1)
她原本是頂級特工,但是因為功高震主被她的頂級上司送了一槍,便來到了這個世界。她穿越而來時就是在這個後院裏的一個最不起眼的小破屋子裏。
這裏不是一般的平民小院,而是一家青、樓。她的娘親是這裏的一個粗實的人,據說她娘之前是一個大家小姐,因為懷了自己卻不肯說是誰的孩子,而被賣到了這個地方。但是這件事穆希顏沒有提過,穆雲歌也沒有問過。
在這種地方,粗實的人是最受人欺辱的,于是穆雲歌也一直在忍受着,忍受着,反正忍耐與演戲本來就是她最拿手的。
随着她的長大,和怡紅院的一次又一次的易主,現在這位香媽媽在她的身上花費的金錢與精力最多。
從她很小的時候開始便給她請了各種老師,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女紅全都讓她學。
其實她也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麽,因為穆希顏有一副絕色的容顏卻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不能接客,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僅有幾歲的她身上。
可是他們不知道,她雖然是幾歲的身體,卻有成年人的思維,但是穆雲歌也不反抗,首先多學一些東西是好的,再加上她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找到自己的生生父。
如果她能夠出名,找到自己的生父應該不是太大的問題,除非他死了。
穆雲歌低下頭整體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後轉頭朝着那個小破院子裏走了過去。
如果她剛剛不打那一桶水,恐怕那些人就會難為她的母親了吧。
“娘。”
穆雲歌一走進院子裏,就看到穆希顏站在門前,倚着門框正等待着穆雲歌的歸來。
穆希顏雖然年華逝去,皺紋爬在臉上,也不見昔日的光澤,但是那種氣質,還有那雙與穆雲歌相似的靈動的雙眼诠釋着她之前的風華。
“歌兒。”穆希顏看到穆雲歌的歸來,臉上綻放出了笑容。
“娘,你怎麽又站在這裏吹風。”穆雲歌走上前去,摻住穆希顏就朝着屋子裏走。
在這個世界上,在這個時空裏穆希顏是她穆雲歌唯一的親人。
“歌兒,你真的決定了嗎,今晚你真的要……”
還沒等穆希顏把話說完,穆雲歌就開口打斷了她。
“娘,您難道還想過這種生活嗎?”這句話穆雲歌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但是青、樓女子處于社會的最底層,穆希顏實在是不想讓她走上這條路。
“可是,我們可以通過別的辦法。”穆希顏的眼裏閃爍着光芒。她一直都堅信除了這條路有更好的選擇。
“娘,這是最快,最好走的一條路了。”穆雲歌說道。
她想做一個青、樓女子麽?她不想,但是生長在這裏,她又出不去,她還有別的辦法過上更好的日子麽?
“哎。”穆希顏低下頭輕輕搖了搖頭。
【004】一舉奪魁,驚豔衆人(2)
“娘不要嘆氣,今晚我就會讓他們都對咱們刮目相看!”
穆雲歌一邊攙着穆希顏朝着那間她們住了十幾年的小屋裏走,一邊自信滿滿的說到,她相信,身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女子,她的創意與節目絕對比那些豔俗的東西更吸引人的眼球。
夜幕降臨,皎潔的月光籠罩着整個帝都,即使是晚上,但是帝都——西涼的國都仍然表現出它的繁華與昌盛,游人、旅客,還有各種叫賣聲充斥着整條街道。
與平日不同的是,今日的帝都四處都洋溢着一種令人激動的氛圍,一輛輛馬車、一臺臺轎攆都齊齊的沖着一個方向過去。
那就是怡紅院。
身為帝都第一大青、樓,不光有好吃的酒食好美麗的姑娘,更有四年一度的花魁大選。今日便是花魁大選之日。
人們依稀記得上一屆花魁評選出之後,當天晚上就被兵部尚書買回家做了姨娘,後來騰達了,一直坐到了僅次于正房的位置。
至于為什麽沒有當上正房夫人,這其中還是有原因的,因為正房所出的大女兒慕容雪傾,正是現在人盡皆知的天命之女——宏宣元年,十二月十二日出生于辰時。
“爺,您來了~”大街之上,怡紅院的姑娘們正在熱情的接待着前來觀看花魁大選的各位達官貴人。
今晚所到之人非富即貴,因為僅僅是入場就需要五十兩銀子,這是一般人所付不起的。若是再找上幾個姑娘,要上幾壺美酒,再加上一個好的觀看位置,那麽沒有幾百兩銀子是出不來的。
一輛輛馬車顯示着來人的地位與身份,直到一輛漫體金黃的轎子停到怡紅院的門口。
“三王爺到!”一路跟着的小太監扯開嗓子宣布着自家主子的到來,臉上滿是神氣的神色。
轎子輕輕一歪,前簾被掀開,接着就走出一個身着四抓蟒袍的男子,器宇軒昂,身上散發出來的是皇家特有的貴氣與威嚴,高蜓的鼻子,尖細的下巴,完美的遺傳了當今皇上的英俊,
龍雨澤精致的面孔洋溢着歡快的神情。
“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不論是各路官員,還是接客的女子,甚至是路上的行人,所有人都伏倒在龍雨澤的腳下。
“都起來吧,不必拘禮。”龍雨澤揮揮手,讓他們都起身,然後邁開步子,跨過怡紅院的門檻。
與門前的熱鬧與各種裝逼不同的是,在怡紅院各位小姐的房間裏确是在緊張的忙碌着。
因為有了前一任花魁的借鑒,每個人都恨不得把自己所會的東西全部表現出了,以贏得花魁之位,好飛皇騰達。
“月娈,把那件九鳳朝陽的步搖給我拿過來。”穆雲歌也一樣的在忙碌着打扮着自己,對她來說,這是最好的一次機會。
“是,小姐。”月娈欠了欠身,然後就從首飾盒裏尋找那件步搖。
【005】一舉奪魁,驚豔衆人(3)
“給,小姐。”月娈找到步搖之後,就把那件金黃色的首飾交到了穆雲歌的手上。
穆雲歌拿起步搖,在自己的腦袋上比劃了比劃,然後找了一個合适的位置帶到了上面。
穆雲歌沒有穿那件紅袖閣做的衣裳,绛紅色确實引人注目,但是她知道,別人也知道,于是有好多人都撞了相同的顏色,讓觀衆視覺疲勞。
穆雲歌選了一件亮紫色的衣裙,不同于別人的款式,她的衣服是經過她親手修改過的,樣式和花樣都會讓人耳目一新。
當穆雲歌換好衣服,又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拿起自己的琵琶的的時候,正好門外傳來敲門聲。
“雲歌姐姐,你準備好了麽?還有兩個節目就到你了。”
門外傳來清脆的聲音,穆雲歌很清楚,這是香媽媽身邊的丫鬟,叫小蝶,平時沒少給穆雲歌和穆希顏找麻煩。也就是上午弄髒穆雲歌衣裙的小姑娘。
“準備好了,馬上就出去。”穆雲歌回答道,然後她就看到小蝶的身影消失在窗戶紙的倒影上。
“月娈,你說我會成功麽?”雖說穆雲歌很自信自己的實力,但是衆多花旦齊聚,各自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她也難免的緊張和不自信。
“放心吧,小姐,不說您的創意與節目,就是您的長相也絕對勝過那些濃脂豔沫的女人。”
有了月娈的這句話,穆雲歌就像是的到了動力,她輕輕拍了下月娈的肩膀,有些惋惜的看着她。
月娈的樣子真的不應該呆在青、樓這種地方,她的各方面表現、心智與天生的氣質分明就是一個大家小姐的命,但是卻到了這種地方。
“小姐不要這麽看着我,我連自己的生父都不知道是誰。”月娈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其實這也是月娈與穆雲歌談得來的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兩個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生父,從小被娘親養大,于是兩個人也都恨透了男人。
“不要傷心,早晚有一天會找到的。”穆雲歌看到月娈低着頭的樣子,自己心裏也難受,畢竟她前世就很少有人關心,這一生有一個娘親對她來說就是莫大的恩賜,也許是人的貪婪,有了母親就想再有一個父親。
與月娈有同樣的際遇,看到她傷心,自己也傷心。
“小姐不用為我傷心,就快要到小姐了,等小姐騰達了,月娈還要沾小姐的光呢。”月娈接着擡起頭就換了一副笑米米的樣子,讓人看了如沐陽光。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
“好,就你嘴甜。”穆雲歌看着月娈瞬間的轉換自己的神色,也不在悲傷,同月娈一樣換了一副開心的樣子。
月娈走上前去,幫穆雲歌推開門,一陣微風吹來,掀起穆雲歌的裙角,穆雲歌懷抱琵琶,一襲紫衣走到了廊中。
【006】一舉奪魁,驚豔衆人(4)
穆雲歌沒有在頭上佩戴太多的飾品,僅僅就是那件步搖而已,卻絲毫不顯得單調。
絕色的容顏,亮紫色的衣裳,傾瀉而下墨色如瀑的頭發,随着腳步而飄散開來,不繁多卻大氣的頭飾,顯得穆雲歌整個人飄渺而又尊貴,絲毫不像是要上臺表演的青、樓女子,倒像是尊貴的鳳凰。
有些消瘦的臉龐,顯得一雙黑眼更加明亮,櫻桃紅的小口點着幾些朱砂,與眉間的血紅胎記相映襯。小巧直挺的鼻梁,彎彎細眉,臉上沒有表情,讓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忍不住向她投過去目光
有驚訝,贊賞,羨慕,嫉妒……
穆雲歌卻毫不留會,就當做從來沒有看見,直直的朝着舞臺的方向走過去,越是靠近,越是雜鬧。
當穆雲歌來到舞臺旁時候,香媽媽正在焦急的等着她,看到穆雲歌的前來,剛想要開口抱怨兩句,但是擡頭就看到穆雲歌的一身打扮,然後就呆到了原地。
接着她往身後看了看那些濃妝豔抹的姑娘,再看看穆雲歌,頓時覺得那一群姑娘都好醜。
“雲歌,你來了,正好還有一個節目,你去那邊候着吧。”香媽媽看着穆雲歌,手指着舞臺的方向,眼睛卻一直在看着穆雲歌,越看越像是在看銀子,在看一棵搖錢樹。
穆雲歌卻沒有按照香媽媽的意思,去舞臺邊候着,反倒是朝着反方向走去。
“雲歌,你去哪?”香媽媽看到穆雲歌往反方向走,以為出了什麽問題,就像是到手的銀子要飛走一樣的着急。
“媽媽,我有自己的打算。”接着穆雲歌就繼續走自己的路,絲毫不理會想媽媽的驚訝。
穆雲歌在香媽媽的手下乖順了這麽多年,今天就是她的出頭之日,就讓放肆自己嚣張一次。
穆雲歌早在好幾日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她出出場的一切事宜,像那些女子一樣走上臺去?不,她追求的不是這樣的。
穆雲歌走上二樓,那裏已經有幾個人在等着她,都是與她交好的幾個後院打雜的男子,樸實而強壯。
“雲歌。”有一個男子看到穆雲歌前來,然後開口叫到。
“嗯。”穆雲歌沖着那個男子露出微笑,那人叫王浩空,是一個樸實能幹的青年人,平時沒少幫穆雲歌做一些粗活,重活,穆雲歌對他一直心懷感激。
“雲歌,你好漂亮。”王浩空由衷的感嘆道,這個女子堅強又漂亮一直是他最欣賞她的地方。
“謝謝。”穆雲歌說道,“東西都準備好了麽?”
“都順備好了,小姐。”這是月娈出現在穆雲歌的身後,手裏拿着一條條的紅綢。
“我前幾天跟你們說的都記住了吧?”穆雲歌看向眼前的幾個年輕的男子。
“都記住了,我們在這裏這麽多年了,真的沒有聽說過去次奇特的方式,雲歌,你真是讓我們開了眼界了。”
【007】一舉奪魁,驚豔衆人(5)
穆雲歌一邊微笑着,一邊不急不忙的理順着那些紅綢。
當她正好把那些紅綢全都整理好了,并且把它們交給那幾個青年人之後,這時,她探頭往一樓一看,正好聽到本次花魁大選的主持司儀說道:“下面請君绾姑娘為大家帶來歌舞《貴妃醉酒》”
君绾是穆雲歌給自己起的藝名,她不想穆希顏給自己起的名字被別人在這種地方叫出來,君绾,寓意望有君绾青絲,這也是她今晚的目的之一。
穆雲歌跨過二樓栅欄,站到僅有幾厘米寬的前檐上,後面的幾個男子已經勒緊了綁在穆雲歌身上的紅綢。
月娈拿起穆雲歌的琵琶交給她,她接過琵琶,胳膊和腿都纏滿了紅綢,為了保證自己待會不會掉下去。
穆雲歌往下看了看,還蠻高的。
舞臺上,司儀報完幕就已經下了臺,但是觀衆遲遲不見有人出場,便開始變得雜亂。
這時一陣琵琶聲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側耳聆聽,但是卻也沒有見到有人出場。穆雲歌原本是在專心的彈着自己懷中的琵琶,但是她稍稍一擡頭就看到了臺下的一個坐在角落裏的男子。
那個男子身着與自己同色衣服,整個人顯得妖嬈華貴,薄情的紅唇,劍眉入鬓,高蜓的鼻梁,一雙鳳眸裏滿是打量,像是看着獵物一樣的看着她。
穆雲歌也毫不示弱,絲毫不畏懼的回看過去,一邊心裏暗自揣摩着,這貌似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穆雲歌回過神來,看到自己腳下的舞臺下面已經開始有人等不及了,看來是時候出場了。
穆雲歌一回頭,給後面的幾個年輕人一個眼神,然後自己就擡腳朝着眼前的空氣邁過去。
穆雲歌一邊兩根胳膊使勁挂着紅綢,一邊手裏還彈着琵琶,随着紅唇微啓,歌喉一展,緩緩的降落在衆人的眼前。
“那一年的雪花飄落梅花開枝頭,那一年的華清池下留下太多愁;
不要說誰是誰非感情錯與對,只想夢裏與你一起再醉一回。”
原本有些噪亂的貴家子弟們聽到這曼妙的歌喉,馬上閉上了嘴,尋找着聲音的來源,并很快看到了挂在空中的穆雲歌。
“快看,她在上面。”
不知道是誰指着穆雲歌驚呼道,然後就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矚目,各種驚訝與驚豔的目光齊齊的聚在穆雲歌的身上。
穆雲歌緩緩的降落。臉上一直帶着笑容,衆人看的入迷,但是穆雲歌表演的卻是煎熬的,因為平衡很難控制,現在她的胳膊已經僵硬了。
“金雀釵玉搔頭是你給我的禮物,霓裳羽衣曲幾番輪回為你歌舞;
劍門關是你對我深深的思念,馬嵬坡下願為真愛魂斷紅顏。”
終于,穆雲歌唱完前面的最後一句,然後成功落地,時間控制的剛剛好。
接着就像是給所有人表演了一個magic。
【008】一舉奪魁,驚豔衆人(6)
穆雲歌以掩耳不及盜鈴響叮當之勢在衆人還沒從她的落地的驚豔中緩過來的時候,迅速把自己懷中的琵琶系到了兩根紅綢上,并且輕輕拉了下綢子,琵琶瞬間消失。
當然,是被人拽上去的,原本的四根紅綢現在只剩下兩根,分別握在穆雲歌的兩只手中。
因為沒有了歌聲,沒有了琵琶聲,衆人也沒有喧鬧聲。頓時整個現場都靜了下來,靜的出奇。
只有穆雲歌一個人在臺上舞着紅綢。柔軟的身體,變換着各種姿态,有奔放嗎,有熱情,有含蓄,讓衆人看傻了眼。
知道突然紅綢一收,穆雲歌紅唇微啓,歌聲再次充斥整個怡紅院。
“愛恨就在一瞬間,舉杯對月情似天,
愛恨兩茫茫,問君何時戀。
……”
穆雲歌在清唱,沒有伴奏,沒有掌聲,只有紅綢揮舞的陣陣風聲。接着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琵琶聲,給穆雲歌伴奏。
“舉杯擡頭映明月,誰知吾愛心中寒?
醉在君王懷,夢回大唐愛。”
唱完,只剩下穆雲歌一個人在舞臺上繼續揮舞着紅綢。玫瑰花瓣從二樓飛下,席卷在紅綢上,落在地上,紅與紫的搭配,有說不出來的感覺,神秘又熱情,頭上的步搖随着紅綢的飛舞一起擺動着,尊貴又低調。
直到穆雲歌的表演結束朝着衆人鞠了一躬,然後走下臺去,幾秒鐘之後才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原本只是一些小把戲,組合起來卻把衆人迷得神魂颠倒。
這就是穆雲歌要的效果。
香媽媽站在臺下,一直回不過神來,剛才穆雲歌給了她太多的驚喜,她想不到平時裏不愛争,不愛鬧的一個小姑娘竟然有那麽多鬼點子。
餘音繞梁,掌聲不絕,甚至坐在最前面的三王爺拍桌而起,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沖着自己身後的人說道:“演得好!賞!”
那個身穿紫衣的男子依舊坐在角落裏,眼中放出光芒。
接下來的所有節目,衆人都無心觀賞,紛紛讨論着穆雲歌。
所有節目都結束了,香媽媽走上臺去,扭着她有些肥圓的身體,對着臺下的衆人說道:
“今日是我們怡紅院四年一度的花魁大選,現在所有的節目都演完了,現在,就是最激動人心的時刻了,現在我們怡紅院會發給每位客人沒人一朵花,您啊只要把您手中的花投給您最喜歡的姑娘,誰的花多,誰就是花魁。”
香媽媽一邊說着,一邊每個到場的人的手中都得到了一朵紅花,香媽媽走下臺,競選的姑娘上臺之後,還沒等開始,就已經有人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高呼道:
“君绾姑娘,君绾姑娘!”
投票正式開始,當那個紫衣男子拿着花走近的時候,沖着穆雲歌莫名的一笑,一雙鳳眼輕眯讓人着迷,穆雲歌差點失了神。
【009】黃金千兩,君绾一笑(1)
當然,結果所有人都猜得到,花魁之位非穆雲歌莫屬。
當穆雲歌贏得花魁之位。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終于完了,她的胳膊很疼,剛才紅綢勒的,待會終于可以處理一下了。
香媽媽走上臺去,無比自豪的看着穆雲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眼光,自己當初在她的身上花費那麽多錢總算沒有白費,終于要得到回報了。
“各位公子少爺們,今個的花魁大選算是完事了,那咱們君绾姑娘的第一位香主回事誰,那就要看大家的誠意了。”
香媽媽拍着穆雲歌的肩膀,笑得一臉嘚瑟,然後閉着眼說出一個天價數字:“起價1000兩。”
一千兩!一般一個二品大官一個月的俸祿也才五十兩紋銀,現在香媽媽卻直接報出一千兩的高價,這分明就是在強取豪奪!
穆雲歌卻輕輕笑了笑,香媽媽會坐地起價她早就料到了,她也不會反對,因為把她給一個更有錢的男人,對她就更有好處。
只是希望不是一個半死不活的老頭就可以了,如果是,她也自有辦法。
“一千兩,這也太高了。”一個三品官員的兒子吆喝道,他來這裏看花魁大選已經是拿了他老媽的私房錢,要是再拿出一千兩來買穆雲歌,那麽把他買了也不值那麽多錢啊。
“哎~這貴公子可就說錯了,這*一刻值千金,今天啊,咱要的可是這千銀。不高,不高。”
香媽媽笑得臉上的肉都在顫抖,那種精明算計就毫不掩飾的擺在臉上。
“就是,就是,我出兩千兩!”不知道是誰最先把價錢擡起來,下面的人就已經開始沸騰。
“我出兩千五百兩!”
“我出三千兩!”
“我出五千兩!”
這時坐在最前排的三王爺龍雨澤一拍桌子站起來,剛要報價就被他身邊的一個穿紅衣的男子給拽住了。
“督主是什麽意思?難不成督主對這女子也有意思不成?”
龍雨澤看着拽着自己的衣角不撒手的男子,有些不耐煩的說到。
但是那個男子卻絲毫不為其惱怒,而是笑着,很平靜的說到:“王爺不要急,本督只是想要提醒王爺一件事,這上一屆花魁可是被您的老丈人買了回家,現在可是坐上了府裏的高位,三王妃可是最讨厭這些青、樓女子的,三王妃乃天命之女,三王爺可是要讓三王妃不悅麽?”
龍雨澤一聽到這裏,就這臉上就露出糾結的表情,是啊,買回去又要惹人非議,雪傾也不開心,但是他真的對這個臺上的女子有着莫大的興趣,就要這樣放棄麽?
龍雨澤像是洩了氣的皮球,又坐回到椅子上。
這時原本坐在角落裏的那個紫衣男子,站起身來,慢慢走向前去,在衆目睽睽之下上了舞臺,站到穆雲歌的身前
“這個女人,本王要了,我出一萬兩。”紫衣男子稍微一停頓,“黃金!”
【010】黃金千兩,君绾一笑(2)
原本唏噓不已的人群聽到這樣的報價,瞬間安靜了,剛才還在罵着這個紫衣男子的人也瞬間閉了嘴,他轉過身來,衆人看到他的正臉之後全都噤了聲。
在座的都是有錢有勢的,誰不認得他,他——六王爺,龍宇宸。
雖然是皇上最讨厭的孩子,以花王名流在外,但是誰也無法改變他皇子的身份,和皇後所出的嫡出身份。
所有原本想要買穆雲歌第一、夜的男人都不敢跟他叫價,一是他王爺的身份,一個手指頭就壓死你,二是,一萬兩黃金,他們拿不起。
看着臺下安靜的人,龍宇宸勾了勾嘴角,輕輕一笑,然後轉過身去,用手攬住穆雲歌的肩膀。
“香媽媽,若是沒人再叫價,那麽本王就帶着君绾姑娘先行離開了,媽媽也說了,*一刻值千金麽。”
龍宇宸沖着香媽媽一笑,就把她迷得神魂颠倒的,真是一個老少通吃的浪子。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