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在邊疆重新揮兵南下。

不知道為什麽,想着想着他的腦子裏總會冒出穆雲歌的身影,那個女子,他曾說過對她不會怨,那麽,此生都不會怨。

龍雨澤想着想着便睡着了。睡得很死,因為太醉了。

等他睡着之後,一個人影出現,将他扛到了床上,接着一襲紅衣對着床上的人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接着便朝走出屋門,對着空中緩緩的說了一句話,“照顧好你們主子。”

然後便向着皇宮東邊飛去——東廠。

不過同是天涯淪落人罷了。

姬錦回到東廠之後,剛進屋就看到一個人影,他笑了笑。

“姬錦參見皇上。”姬錦沒有跪,甚至是連腰身都沒有彎一下。

“嗯。”龍宇宸也不惱,“姬愛卿去哪了?”龍宇宸緩緩的回過頭來,看向姬錦。

“三王府,就是覺得三王爺有些可憐罷了。”姬錦如實的說到。

他從來不怕任何人,再說了龍宇宸的武功也不是他的對手,再加上這裏是東廠,全是自己人,龍宇宸的皇位又是他讓給他的,所以,他很放心自己現在的處境。

“嗯,是有些,不過皇權鬥争,勝王敗寇,這些都是必然的結果。”龍宇宸笑了笑。

“是,都是必然結果。”姬錦也随着龍宇宸笑了笑,“皇上這次來是為的什麽事。”

“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裏?”龍宇宸終于回歸到他想要問的東西上。

姬錦聽了龍宇宸這話,又笑了,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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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會不知道,你是他的哥哥。”龍宇宸不相信。

“她跟着獨孤沄奕走了,我是她的哥哥,獨孤沄奕也是,不過她似乎更喜歡獨孤沄奕這個同胞的哥哥。”

姬錦苦笑,他确實是不知道在哪裏,有人可以掩埋他們的蹤跡,整個武林如此大,去哪找。

龍宇宸也沉抑了,不說話,竟然連姬錦都不知道她去了那。

龍宇宸接着又轉移話題,說到:“你說讓朕娶她做皇後,現在找不到人該如何是好。”

姬錦不說話,他怎麽知道怎麽辦。

“皇上先回去吧,我想辦法找。”最終姬錦還是攬下了這個活。

“好,那麽朕就先回去,”龍宇宸聽到姬錦答應了,笑了笑,“姬愛卿,這東廠朕不想換人,就還是你來管。”

“行。”

——————

第二天,穆雲歌跟着獨孤沄奕聯系了一些基本的武功,穆雲歌本來就有一點的底子,所以,對她來說習武不是一件難事,但是那也是一件不能急于求成的事情,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

這一天,帝京的 無數官員落了腦袋,新帝的狠絕已經顯露出來,但是卻得到了百姓的支持。

那些整日欺壓百姓的官員終于落馬,看着他們在砍刀之下那種害怕的神情,百姓的心裏就感覺無比的興奮。

這一天被砍頭的人很多,但是不見龍嘉平,因為龍嘉平在大牢之中就已經死了,有人說是畏罪自殺,有人說是被人折磨死的,到底是怎麽死的,沒人可知。

這一天,鮮血染紅了菜市口的石頭,染紅的半邊天,接着突如其來的大雪,也掩蓋了這一切。

似乎是天意,龍宇宸的暴戾全部掩蓋在白雪的之下,就像是一個溫婉的人下面隐藏着一顆黑暗的心。

第三天,龍雨澤離京。

新帝親自帶人相送,帝都城門前,兄弟二人惺惺相惜的樣子,惹得無數人落淚。

“皇兄,此去路途遙遠,皇兄一定要保重。”龍宇宸一身金黃色的龍袍,拍了拍龍雨澤的肩膀。

“是,謹遵皇上教誨,臣一定會保重。”龍雨澤身穿銀色铠甲,整裝待發。英俊潇灑的樣子,讓無數的少女迷倒眼,有多少人的夢中*就是這樣的一位騎士,伴着自己終老。

可是,龍雨澤卻是獨自一人,不見側妃,更不見王妃。

“皇兄此去,一定要替朕将邊疆治理好,朕感激不盡。”龍宇宸看着龍雨澤,眼裏滿是真摯的情感,但是實際上的感情,只有他的心裏清楚。

“是,臣定不辱使命。”龍雨澤對着龍宇宸跪下,“臣要出發了,請皇上保重。”

“好,皇兄早些回來。”龍宇宸笑着把龍雨澤從地上摻起來。

天上還有白雪再飄,這場大雪确實夠大,不過一晚而已,雪就已經有一尺深。

“快要年關了,臣會回京的。”龍雨澤順着龍宇宸的意思站起來。

“還請皇上替臣照顧好母妃。”龍雨澤叮囑道,曹太貴妃,是他的娘,他不能不管。

自己去邊疆不能帶上她,那也就只能指望着龍宇宸不傷害她。

“好。”龍宇宸點了點頭,“時辰不早了,該上馬了。”

龍雨澤轉身,朝着他的戰馬走過去,他的銀色铠甲和地上的皚皚白雪在微弱的陽光的照射下生輝,迷了人的眼睛。

他确實是會回來,回來找屬于他的東西。

龍雨澤翻身上馬。接過士兵遞過來的長劍,配在身上,說到:“啓程。”

接着,浩浩蕩蕩的十萬大軍,緩緩啓程,朝着邊疆,最西邊的方向出發,背着太陽的方向。

漫漫大軍好久好久才從帝京完全出去,龍宇宸站在城門之上,看着那浩浩蕩蕩的軍隊,嘴角一直挂着不明的笑容。

直到他們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祝你一路走好。

龍雨澤一路向西,臉上的表情看不出。

剛剛有人彙報,得到了穆雲歌的消息,但是他已經沒有了機會。

他在向西走,而穆雲歌則在東邊的明月灣。

事實戲弄人。

在龍雨澤得到消息的同時,龍宇宸也得到了穆雲歌的消息。

他漫步走下城樓,繞過自己的轎攆,沒有上去。

緩緩的一個人,朝着皇宮的方向走過去。雪弄shi了他的披風,他金黃色的靴子在踩在雪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響。一個人,慢慢的走向那個牢籠。

皇宮。

——————

我總覺得叫獨孤雲歌有些難受,你們覺得呢?要不還是叫穆雲歌吧。

【106】驕傲橫行,前來傳旨

皇宮,那個世界上最大的牢籠。那裏葬送了他所有的親情,愛情,他所有珍惜的一切,一切都是為了那一個位置,那份仇恨。

若是說年少時的恨是不懂事,那麽長大之後的龍宇宸的很則是因為那份孤獨與寂寞。

當別的孩子在媽媽的懷抱中撒嬌的時候,他卻要早起晚睡,苦練自己的意志,磨練自己的學識。

就是這樣,就像現在這樣,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個牢籠。

孤獨的一個人走在漫漫長路上,沒有人敢靠近,因為在這冰冷的冬季,他們卻感覺到了更寒冷的存在,那就是他們的帝王。

龍宇宸回答大明宮,坐在龍岸前,看着堆滿的奏折,心裏一陣煩。

“來人,筆墨。”龍宇宸的聲音響起,接着就有人進來侍奉筆墨。

金黃色的卷軸打開,上邊的五爪龍生靈活現,毛筆上朱赤色的墨,落在那金黃的卷軸上。最後龍宇宸拿出玉玺,在上面狠狠的蓋上一個章,表明了自己的心智。

“宣皇家護衛隊。”龍宇宸一句話說完,大明宮裏所有的宮人全部離開,這是規矩,祖宗定下來的規矩。

宣召皇家護衛隊一定是有要事商議,這是,所有的宮人必須退讓。

宮人全部退出去,接着皇家護衛隊的人從四面八方出現,整齊的站在龍宇宸的眼前。

“明天,把這旨傳到明月灣。”龍宇宸把自己手中的聖旨交給皇家護衛隊的首領,沒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職位。

只知道他的代號是一。

“是。”領了任務的首領站在那裏,等着龍宇宸的下一步指示。

“你随朕去國庫取點東西。”龍宇宸說着徑自起身,朝着外面走。

護衛隊的首領緊跟其後。

第二天,浩浩蕩蕩的一行人沖進明月灣,當他們看到明月灣門前那幾個零零散散不成氣候的守門人的時候,笑了笑。

原來,明月灣也不過如此。

“你們是什麽人!”城上的人大聲呼叫。

“我們是來傳旨的,還不速速讓我們進去!”城門下的人也絲毫不示弱。

當然,城門下的人自然不是皇家護衛隊的人,他們一直都是執行隐身任務的,這種抛投露面的事情,他們從來不做。

那麽,這個人是誰呢。

就是當初在大殿之上最先提出讓龍宇宸娶慕容雪傾的季從文。

連升兩級,現在的他得意無比。

不過,終究是腦子不好使,要不然也不會接下這個活。

“傳旨?我們明月灣只認識盟主的指令,別的不認識。”城樓上的人對着下面挑釁道。

“竟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季從文身為朝廷命官,現在聽到有人這樣不給自己面子,相當不爽。

“來人,殺!”季從文‘潇灑’的下達命令。

接着便有士兵沖上城樓,那幾個小看門的,接着就一命嗚呼了。

看着大門大開的明月灣,季從文甚是得意,明月灣的人,真不經打。

也不知道季從文的腦子是不是真的不好使,這可是明月灣,武林高手無數,若不是有人成心想讓他進去,他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他帶着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這明月灣裏面走,沒有看見剛剛被他們‘殺’掉的那幾個看門人,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衣服上的番茄醬。

季從文在明月灣一路駕馬馳騁,一路觀賞着明月灣的大好風光,不禁感嘆,這是個休養生息的好地方。

但是,這種好地方可不是給他這種沒有腦子的人準備的。

從季從文一進入明月灣,獨孤沄奕就得到了消息,所以,現在季從文的每一個動作,說的每一句話都有人想獨孤沄奕報告。

獨孤沄奕只是坐在明月灣的主殿的大堂之上,悠閑自在的喝着閑茶,他的坐下還有許許多多的武林人士,各大幫派的主。

這是獨孤沄奕叫來的,為的不是別的,只是要給穆雲歌撐場面。

只可惜,到現在,穆雲歌還沒起g,真是懶。

獨孤沄奕心裏剛念叨着,就看到大殿門口出現一個身穿紫衣的女子,穆雲歌站在那裏,好想還有些沒睡醒。

“昨晚睡得怎麽樣?”獨孤沄奕站起來,朝着穆雲歌的方向走過去。

“嗯,還好。”穆雲歌點了點頭,然後,很實在的說:“就是昨天下了雪,屋裏有點冷。”

“那好,那就讓他們多天幾個火盆,把地龍燒的旺一點。”

有許多人都看傻了,從來沒有見過盟主如此溫柔的一面,向來,他給人的感覺都是笑面虎,而今天,他的微笑,好像是發自內心的。

有些人也許還沒有明白,昨天盟主發布消息,今天各幫派幫主全部聚集明月灣議事,但是,在這裏做了半天,獨孤沄奕只是在默默地喝茶,什麽都沒說,直到見到了穆雲歌,他的臉上才有了一絲絲的變化。

他們前幾天已經聽說過穆雲歌了,獨孤沄奕的胞胎妹妹,現在看起來果真是很相像,獨孤沄奕很大手筆的把雪寒宮交給了她,不過聽說,她到現在都沒有去過雪山,更不知道雪寒宮在什麽地方。

現在又被衆人看到如此慵懶的神态,各位幫主在心中給穆雲歌的第一定位便是,懶。

獨孤沄奕根本就不理會拿群老頭子,任着他們在下面瞎比比。

但是穆雲歌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起g之後嗎,女婢便告訴她讓她去主殿找獨孤沄奕,穆雲歌本來以為不會有什麽大事情,就簡簡單單的換了一下衣服,便來了,結果,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的人。

“怎麽會這麽多人?”穆雲歌很小聲的問獨孤沄奕,獨孤沄奕看着她有些微紅的臉,也明白了到底怎麽回事,但是他還是買了一個關子。

“待會你就知道了。”

待會就知道了到底是什麽啊。

此時獨孤沄奕已經拉着穆雲歌走到了他身邊的位置,把穆雲歌摁在上面,現在所有的人終于能夠看清楚穆雲歌的模樣了。

驚豔,這是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說盟主比女人漂亮,現在終于找到一個比盟主更加漂亮的人。

但是坐在比較前面的少林天源法師則是慢慢的吐出一口氣,又看了一眼穆雲歌眉中間的那紅色的印記,搖了搖頭。

“作孽啊。阿彌陀佛。”

聲音很小,大家都在關注穆雲歌,所以很少有人聽見這一生哀嘆。

穆雲歌剛坐下,接着外面就有人來通報。

“啓禀盟主,外面有朝廷的人求見。”那個男子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說到。

“嗯,讓他們進來。”獨孤沄奕輕輕地說,沒有一絲的猶豫,臉上更沒有半點的驚訝,仿佛一切都是他所控制的一般。

穆雲歌心裏滿是疑惑,但是還是盡量的忍住了自己內心的疑問,等着獨孤沄奕揭曉所有的答案。

在座的各位幫主們也滿是疑惑,武林什麽時候跟朝廷又有了關系,不是世代不相容麽。但是畢竟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他們還hold住。

很快,朝廷的人便走了進來。

季從文走在最前面,手裏拿着聖旨,一副神氣的樣子,但是當他走進大廳中央,看到大廳裏如此多的人的時候,他的其實就沒有了。

他也是習過武的人,他可以感受到這群人身上的殺氣,自然也能估計到他們的武功。所以,他還是老實一點好。

“朝廷欽差季從文,見過武林盟主。”季從文站着朝着獨孤沄奕拱了拱手,算是禮節。

一個是朝廷命官,一個是武林盟主,兩個人不屬于同一個管轄範圍,實在是不好說誰該向誰行禮。

獨孤沄奕就坐在那裏,連動都不動,問道:“什麽事。”

季從文看到獨孤沄奕不屑與他,現在也不敢生氣,只好說到:“本官是來傳旨的。”

“哦,你說吧。”獨孤沄奕笑了笑說。

但是,誰都知道,這皇家聖旨是要跪着接的,但是獨孤沄奕如此尊貴的軀體,怎麽可能下跪,季從文想要提醒,但是又想起了臨走之前龍宇宸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無論如何,要把旨意傳到。”無論如何都要把旨意傳到,那麽,傷害一點皇家尊嚴應該沒什麽吧。

【107】右相皇後,花落孤

所有人都坐在椅子上,沒有任何動作。

季從文有些尴尬的拿出甚至,金黃色的聖旨現在好像就是一塊破布一般不值錢。

“穆雲歌接旨。”季從文站在大殿中央說道,但是穆雲歌并沒有像平常的那些人,馬上跪在地上,滿臉感恩的說:“臣接旨。”

穆雲歌坐在獨孤沄奕的身邊,臉上挂着跟獨孤沄奕相似的笑容。

獨孤沄奕替穆雲歌說道:“你盡管說。”

然後兄妹兩個就坐在最高擡出,對他手中的聖旨一點都不尊重。

“盟主,這不合禮法。”季從文說到,但是,這些玩意不在獨孤沄奕的考慮範圍之內。

“什麽叫做禮法?在明月灣,孤就是禮法。”獨孤沄奕說到。

确實,在這個地方,他就是最大的禮法。沒有人可以逾越的最高的存在。

季從文不再吭聲,獨孤沄奕緊接着問,道:“不宣了?不宣了的話,來人送客。”

季從文不過是沉默了一小會,獨孤沄奕竟然就這樣說,季從文現在已經想到了自己若是帶着聖旨又回去了,龍宇宸的表情,他會不會砍了自己。

在路上的時候,聖旨的內容他已經看過了,他真的害怕獨孤沄奕一下子把自己給砍了。

“不,我說。”季從文一急,連忙反駁道。

“那好,你說,孤和衆位幫主都聽着。還有孤的妹妹。”獨孤沄奕笑着攔着季從文,季從文現在身上已經起了一層冷汗。

剛剛走進就知道屋子裏做的這些人都是武功高強的人,卻沒想到竟然是各位幫主,真是太恐怖了。

他現在不得不佩服武林盟主的權利,各位幫主,宮主之間都有着這樣那樣的矛盾,能夠讓他們如此安靜的坐在這裏,不讓人五體投地才怪呢。

季從文定定心神,低頭看向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獨孤氏賢良淑德,肅雍德茂,溫懿恭淑,有徽柔之質,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靜正垂儀。皇後之尊,與朕同體,承宗廟,母天下,豈易哉!

唯獨孤氏雲歌,乃可當之,今朕親授金冊鳳印,冊後,為六宮之主。則臘月初六進宮,欽此。”

季從文讀完聖旨之後,全場嘩然,議論紛紛。穆雲歌更是坐在那裏呆住了。

她從來沒有想到,竟然可以這樣!

那些幫主宮主們也議論紛紛,自古以來,朝廷和武林是勢不兩立的,現在一道聖旨讓武林中的公主嫁進皇宮,還是當皇後,這可如何是好!

但是獨孤沄奕坐在那裏,悠閑自在,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反正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穆雲歌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獨孤沄奕,看着獨孤沄奕的一臉輕松自在,她似乎可以猜到不少事。

“哥哥……”穆雲歌緩緩的開口。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龍宇宸竟然會娶自己,那麽在他的心裏,慕容雪傾算什麽?

她現在還記得,當初在龍宇宸書房外面聽到的他跟王子骞的對話,自己不過是他的一個細作,一個替慕容雪傾分*的細作。

而且,就在前幾天,她還得知龍宇宸封了慕容雪琦為副後。

那時候,她還一直在告訴自己,他一直都是這樣無情,他現在取到了他想要的那個人,自己應該替他高興,但是轉眼間,一道聖旨,竟然要讓自己入宮……!

她呆呆的看着獨孤沄奕,最後獨孤沄奕慢慢的吐出一句話。

“姬錦以皇位相換。”獨孤沄奕說到。

穆雲歌笑了,果真如此。 要不是為了他的皇位,這個皇後可能是他的麽?

呵呵。

“誰說我要領旨的。”突然穆雲歌的聲音在大殿之上蕩漾,不少人吓到了。

不想領旨?她要抗旨?

獨孤沄奕也是一臉不相信,他看得出來穆雲歌對龍宇宸的情意有多深,他也曾經見過龍宇宸對穆雲歌的情義,但是,就是這樣的兩個人為什麽就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呢?

“哥哥,別人施舍來的東西,你要讓我撿麽?”穆雲歌反問道,在她看來,這個皇後的位子,就是龍宇宸施舍來的。她不屑于要。

“皇後娘娘,抗旨不尊,是要殺頭的。”季從文直接把對穆雲歌的稱呼改成了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你未免叫的太早了些?殺頭,有本事你就來殺。”

穆雲歌看着季從文一臉傲氣。不管是誰的施舍,她都不屑于要,即使是龍宇宸,即使是,自己熱切期待的東西。

“妹妹,你大可不必如此固執。”獨孤沄奕對穆雲歌說,“其實你不知道,龍宇宸對你是有情義的。”

獨孤沄奕能做的只是稍微的提點,他不能把一切都說給穆雲歌聽。

這段時間他也一直在納悶,龍宇宸對穆雲歌有情,他又不肯好好對她?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獨孤沄奕,但是,他卻總是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于是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哥哥……”穆雲歌看着她,想要說自己不是固執,只是想要得到一份真正的愛情。但是,卻被獨孤沄奕打斷了。

“你不比多說,這件事,我做主了,這聖旨,接了它。”獨孤沄奕向來獨、裁、專、政,但是這是他第一次插手穆雲歌的決定。

“為什麽。”穆雲歌不肯。

“妹妹,你想要的東西為什麽不去争取,只等着幸福來找你麽?沒有等來的幸福,等來的只是變老。”

穆雲歌沉默了,是啊,自己從來都沒有追求過,從前世開始,自己想要什麽東西什麽人,都是随叫随到,自己從來沒争取過。

獨孤沄奕看到穆雲歌低着頭不說話就知道自己的話對她有作用。

“那不妨就不追追試試。”獨孤沄奕建議到。穆雲歌擡起頭來,看到的是獨孤沄奕眼中的鼓勵。

她定了定心,有了這個位置,總是比沒有好,最起碼她有了接觸他的機會。

“好,把聖旨傳上來。”穆雲歌說。

穆雲歌這态度的一大轉變,更讓人摸不着頭腦,沒有人知道剛剛他們兄妹兩個說了什麽。只知道他們說完話之後,穆雲歌就轉變了态度。

季從文雖然也一臉疑惑,但是他還是很慶幸,自己的聖旨,終于成功的傳了出去,太坎坷了。

聖旨傳到穆雲歌的手中,穆雲歌把她小心翼翼把聖旨收起來,看到穆雲歌把聖旨收起來,獨孤沄奕便下了逐客令。

“聖旨已經宣完了,季大人可以回了。”

季從文早就等着獨孤沄奕這句話,現在他終于可以走了。

當他走到明月灣的城門處,看到看門的還是那幾個人的時候差點暈過去,接着,快馬加鞭的跑了。

以後,再也不要這種差事了。

季從文走了,獨孤沄奕便拉着穆雲歌的手往大殿外面走,一邊走還不忘了一邊說:“衆位可以回去了。”

這樣就把所有人都打發了?來着就是為了看場戲?

有很多人差點氣的劈了自己身下的椅子,留下那麽多需要處理的事務,來到明月灣以為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沒想到就這樣被打發了。

當然,獨孤沄奕的椅子,他們不敢劈,怕前手劈了椅子,後面獨孤沄奕就把自己給劈了。

獨孤沄奕領着穆雲歌來到他的寝室,然後就走了,他明白,現在穆雲歌需要好好想想。

他最後來到了自己的書房,一推開門,他就笑米米的說到。

“首領,您可以出來了。”獨孤沄奕一邊笑着,一邊說着,一邊做到自己的椅子上。

果真,皇家護衛隊的首領從天而降,落在獨孤沄奕的眼前。

“獨孤公子,我家皇上特封您為右相。”護衛隊的首領很恭敬的從自己的身上掏出幾樣東西,擺在獨孤沄奕的桌案上。

“這是右相的令牌,這是诏書,這是龍膽。”最後,他指着那本厚厚的書,說到:“這是皇家密卷。”

皇家密卷,只有右相可以看到的東西,皇帝都不行。

現在終于到了他的手裏。

“皇上說,請右相大人為國分憂,感激不盡。”

“自是應當。”

獨孤沄奕說着護衛隊的首領便消失了。

獨孤沄奕翻開皇家密卷,看着看着,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穆希顏的事情,竟是這般。

穆雲歌進宮真的對麽?

【108】穿插番外,穆希顏篇

我是穆希顏,将軍王府的嫡長女,從小便生活在榮耀之中,因為我有一個骁勇善戰的父親,和一個美麗的母親。

我剛剛出生時,父親疼愛有加,母親更是寸步不離,羨煞旁人。

百日抓阄的時候,我的好奇心趨勢,我碰了一下眼前的那本書,最終拿起了旁邊的寶劍。

父親笑得開心,他說:“不愧是我穆青的女兒!”

我三歲的時候,父親開始教我武功,也許是出身的原因,我很喜歡學,也學得很樂意。進步自然也是很快的。

同時,各種師傅請進将軍府,詩詞歌賦,樣樣通學,卻沒有感覺到多麽的疲憊。

但是人總是會長大的,漸漸地長大,我那張原本幼稚的臉慢慢成熟,總是能夠讓無數人為之喧然,從那以後,父親很少讓我出家門,他說,我的臉會給我招來禍端。

自己有一個長得漂亮的女兒也許是一個很令人驕傲的事情,但是,在這風雨不斷的帝京,卻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外面的流言不斷,說将軍府的嫡長女是多麽的風華絕代,是多麽的有才,衆多雲雲。但是他們不過是以言傳言,我到底是什麽樣子有又誰見過呢?

在高牆的院子裏生活久了,就煩了。

我開始偷懶,不遵循父親的指令,那時候我十三歲。

一切新奇的事物都會引起我無數的好奇心,于是,我遇見了他,龍宏宣。

與其說是我遇見了他,不如說是他偷窺我。

那日我在院子裏練武,那個院牆上的男子看得出神,我當然知道那裏有人,但是我卻裝作不知道,直到我要收劍的時候,轉鋒刺向他,他似乎沒有預料到,嘴裏嘟囔一句:“狠心的女子。”

接着便摔下牆頭。

那是一個長的如玉一般精致的男子,十幾歲的年紀,卻掩蓋不了他的英姿。我舉起劍,指向他的脖子。

“什麽人,竟然敢擅闖将軍府!”我嚴聲厲呵,但是看到他那個可憐的樣子,又不禁自責。

他一身富貴之氣,身穿绫羅綢緞,一看便知道是富貴人家的子弟,那麽,他為什麽會出現在牆頭?

“你是誰?”我問道,但是劍始終都在他的眼前。

“你就是将軍府的嫡長女?”他不答反問,眼中滿是好奇。

“是又怎樣,你到底是誰。”

“我叫龍宏宣。”他回答道。

龍宏宣,我聽說過,是皇上的第四個兒子,是個王爺。我有些不太相信,身為一個王爺會和要爬牆?

這時,有人來了。

“小姐。”有人喚我。我第一反應便是把他藏在了牆邊的雜草堆裏,然後自己拿起劍繼續練習。

“什麽事?”我看着來的一群護衛,問道。

“剛才聽到小姐喊有人擅闖将軍府。”為首的人說到。

我依舊保持鎮定說:“沒有,你聽錯了。”

“真的沒有?”那個人有些不太相信我說的話。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本小姐說的話你也敢質疑?”我厲聲問道。那人趕緊帶着一群人走了。

人走之後,我便把那個男子從草堆裏揪出來,他對着我笑。

“謝謝你,你真漂亮。”說完,他翻牆又走了。

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滿臉紅光。

也許,這就是那段孽緣的開始。從此之後,他經常翻牆來看我,這一翻就是四年。

那年,西疆蠻夷舉兵來犯,父親身為将軍帶兵迎戰,母親整日為父親挂心,無心照料我。于是,那是第一次,我偷偷的跟他逃出府。那年,我十七歲。

少女懷春的年紀,也就是那一次,我迷迷糊糊的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他說,他會娶我為正妻,若是,他能登基,我便是皇後。

當時,我對這份愛情深信不疑,四年了,全部的真心與付出。

後來,我發現自己懷了身孕,也許是當時真的沒人關心我吧,或者是我真的沒有什麽妊辰反應,甚至身形都沒有多大的變化,整個将軍王府,發現這件事的也只有我的奶娘,她搖了搖頭之後說:“作孽啊。”

此時,提親的人已經踏破了門檻,卻被奶娘一一回絕。

我生産那日,是在郊外生的,生完之後,我看着那個小奶娃,那是我跟他的兒子。

我把孩子交給他,讓他照顧好,他滿臉欣喜的答應了。

我回到将軍府,稱病,數月不見客。養好身子,等着有一日可以嫁給他。

但是,天不遂人意,前線傳來消息,父親被俘了。

那是從小對我疼愛有加的父親,我日日思念的父親,我向來性情剛烈,毅然選擇了沙場。

那年我手握長戟,殺了無數人。骁勇的名號傳回帝京,老皇帝封我為女帥。

那一日,我正打算帶兵突襲,救回父親,但是帝都那邊傳過來的消息讓我久久不能回神。

東淩國公主前來和親,要嫁給龍宏宣為正妻。

我苦笑了,那些誓言真的不算數了麽?我想回去,問他到底是為什麽,但是,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行,我的父親還等着我去救。

我帶領一支精兵,潛入敵人內部,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父親成功救出。但是我卻沒有那麽幸運,我被砍了一刀,滾落山崖。

在那之前,我下了一道死命令,所有人務必把父親送回大營,好好醫治,因為當時,父親已經昏迷。

我順着山坡滾啊,滾啊,好想就那樣死掉,帶着我的遺憾死掉,再也不用去想那些是非恩怨,他就和他的正妻到老,我便在這山谷中死掉。

我滾落之後昏迷,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在一個小屋裏。有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背對着我。

我原本以為我已經死了,這裏不過是地獄,但是那個男子轉過身來,端着一碗藥,“你醒了,吃藥吧。”

那是一張絕世的臉,龍宏宣都不及他一半,真的以為自己是見到了神仙。

“放心,你還沒死。”他端着藥走到我的跟前,親自喂我。

那個人便是獨孤連城。

就如同你們所想的那樣,她把我從失戀的陰影中拽出來,然後我們相愛了。

我懷了他的孩子,他很開心,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他到底是誰。

我生産那日,龍宏宣登基為帝了,我聽說了他的狠毒手段,不過是笑了笑,原來自己還算是幸運的,最起碼沒有被他殺死。

但是,我心中的那根弦,還是被觸動了,難産。

那天,他也說了,他叫獨孤連城。

獨孤連城,這件事是多麽的可笑,獨孤連城,武林盟主,不正是對方的主力軍麽。原來,自己竟然和囚俘自己父親的人相愛了。

我叫他滾。

那天,我生出第一個孩子,他說那個孩子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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