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成人禮(二)

嚴廷晔臉色很差地退出房間,樓下喧嘩熱鬧,窗外放着煙花。所有親朋好友都在等着他帶着主角下來。這次宴會也有在所有親友面前承認方澄的意思。然而,無數雙眼睛盯着他,他卻啞口無言。

他苦澀地笑了一下:“……在換衣服。”

氣氛一頓,重新又熱鬧起來,大家都誇孩子聰明、漂亮、特別乖,他一一應着,維持着完美的笑容,有同事的孩子被方澄欺負哭了,同事還在一個勁地說沒關系,贊方澄從小就有主意,不像他家孩子哭包一個。各種各樣的信息湧入,塞爆他的大腦,主持人在臺上祝辭,因為方澄不在,他上去致謝。燈光一暗,到切蛋糕的環節,他勉強笑笑,嘴巴裏五味雜陳,在衆人矚目下切下一塊蛋糕。

樓上一個涼涼的聲音忽然響起:“海盜船長留給我呀。”

嚴廷晔往上看,方澄在一片朦胧的蔚藍燈海中對他抱怨道,他從樓梯上跑下來,擠開衆人,到他爸爸懷裏。

男孩握住男人拿刀的手,一起切下最頂端的蛋糕小人。他拿手一勾,挖去了船長半只腦袋填嘴裏。

“生日快樂!!”

周莉莉噴了他一頭的禮花,孩子們撒了歡似的追趕打鬧,方澄被周莉莉一盤奶油砸臉上。男孩伸出舌頭舔了舔,邪氣一笑,将手裏的船長全丢過去了。

船長被肢解零碎,不知從哪來的奶油正好飛到下樓的楊珣臉上。楊珣心事重重,精神恍惚,被砸個正着,仍然懵懵的。方澄哈哈大笑,走過去搭男孩的肩,一個不妨,集體把他按在蛋糕裏了。

大廳裏熱鬧非凡,嚴廷晔看方澄玩得高興,兩人似近又似遠。今天到場的重要人物不少,他還得提起精神應付。

生日派對進行到高`潮,門咔嚓一響,林昀到了。他這幾天都在老地方酒吧等,然而男人一次也沒去。電話也打不通,對方明擺着躲他,他再忍不住,抽了個空就找來了。潛意識裏,他知道方澄不可信,那孩子謊話連篇,連他親爸都沒轍,怎麽會聽他的話。

方澄看到他,臉色一沉,靜了下來。嚴廷晔過去迎客:“你怎麽來了?”

“給澄澄的生日禮物。”林昀送上準備的禮盒。

嚴廷晔道:“謝謝。”

男人接過禮物,林昀一時沒有松手,擡頭看他。說不出的意味,闊別已久,又好像生疏了,有什麽改變了。

“你怎麽都沒來找我啊?”林昀是不能等的急性子,單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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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忙。”

有點忙、忙,僅僅只有這幾個字,什麽都沒交代,什麽原因都沒有。林昀讓自己接受了這個答案,勉強笑道:“還挺熱鬧的。”

有幾個女孩子認出他,過來要簽名,嚴廷晔帶着他躲了。方澄冷冷看着他們,周莉莉努努嘴:“那是誰呀?”

“我爸的姘頭。”

“啊??!”

楊珣也一臉震驚,方澄扭過他的頭,如果他沒出事,大概會長成楊珣這個樣子。成績好,長得帥,衆星捧月,家長嘴裏誇耀的對象,有驕傲的資本。

然而好學生被他劈開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他對楊珣一笑,拉着他到窗簾後面去了。

嚴廷晔和林昀在休息室裏面面相觑,男人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自斟自飲,林昀走過去:“你怎麽了?”

嚴廷晔道:“沒什麽,高興。你喝嗎?”

“我不喝,我又不是來喝酒的。”

男人挑眉哦了一聲:“你是來幹嘛的?”

“你明知故問。”

嚴廷晔慢慢地笑起來,笑紋擴散到眼角。林昀堵住了他的嘴,跨坐在他身上,兩人接起了吻。

醇厚的酒液流入對方的嘴角,一絲麻痹的甜味直沖大腦,嚴廷晔猛然推開了他。林昀氣喘籲籲,惱道:“你幹嘛!”

冷風吹得人後背沁涼,他的酒醒了大半:“外面還有人。”

“別管。”

林昀引導着他的手摸到自己身上,溫熱的掌心附着在軟滑的肌膚上,屁股上肉嘟嘟的,一掐便會留下印記。男人呼吸灼熱,下腹脹硬,窗簾浮動,他從情動的林昀背後看到一雙幽怨的眼睛。男人手指一抖,全身濕冷,硬是推開了林昀。

“不行。”

“嚴廷晔!”林昀咬牙切齒道:“這麽久,你不想嗎?”

“澄澄在外面。”

“現在不要想你的澄澄!”

“不行,他看不見我會找的。”

“他正和自己同學玩得歡呢!你怎麽回事啊,老嚴!你兒子又不是三歲小孩,他成年了!有他的朋友圈,有他自己的生活,用不着你瞎操心!”

這些話雷霆萬鈞地炸在男人腦海裏,嚴廷晔恍然若失,忽然明白,他并不想他長大,他希望他永遠是五歲。回到當年,他拉住那個蹦跳的身影,或者從哪條巷子裏找到他。他接受不了孩子有自己的生活,他不想看到他親近別人,不想他離開,更不想他和別人接吻。

原來,不是孩子多麽需要他,多麽離不開他,而根本是他離不開孩子。他需要他,他只有他。

嚴廷晔沖出門去,方澄冷笑地向他看過來。他背後的男孩仿佛一個傀儡,對他言聽計從。他扭過頭,對那男孩說了什麽,男孩離去。

方澄走了過來,男人心跳炙熱,方澄對林昀道:“Hi,禮物呢?”

林昀道:“給你爸爸了,找他要吧。”

方澄卻連一個目光都沒落在男人身上,輕飄飄的口吻:“啊哈,沒上次那個貴我可不要哦。”

“那當然,我的心現在都在滴血。”

方澄吃吃地笑:“那就好,就是讓你肉疼。”

他忽略了男人的目光走過去了。一晚上,他都對男人不理不睬。嚴廷晔也不可能跟在孩子後面。他的心滾燙、沸熱,遠遠看到他的孩子在人群裏燦爛大笑,和其他人親密玩在一起,充滿了嫉妒。

林昀陪在他一側,和不少人應酬難免喝了不少酒。他們宛如一對伉俪,一路敬酒,駐足和熟人聊天。方澄看到,摔碎了手裏的杯子。

大人有大人的世界,他們談論的話題他聽不懂,他到男人懷裏,他父親也只會摸摸他的頭,忙于應酬罔顧他的意願。不論他如何僞裝成熟,他和大人的世界始終隔着一層,男人和林昀說話都是平等的,他們的影子倒映下來糾纏在一起。而和他說話是要俯下`身來,影子也不一樣長。他迫切想要長大長高。

天色漸晚,客人陸續離去,林昀刻意留了下來。他像這座宅子的女主人,打發了阿姨清理,又去廚房沏了一杯茶,端到男人面前。

他洗了澡,換了男人一身睡袍。頭發還濕着,散發着洗發水的香氣。嚴廷晔神色疲憊,他挽着男人的胳膊:“上樓睡吧,這些明天再收拾。”

“澄澄呢?”

林昀吃醋地陰陽怪氣道:“你的澄澄跑不了,走吧,我陪你上去。”

嚴廷晔喝了不少,醺然欲醉。林昀扶着他都走得歪七扭八。兩人說着家常話。

林昀問他:“很高興啊?”

“嗯。”

“是見到我高興還是因為你乖兒子高興?”

嚴廷晔遲鈍地:“都高興。”

林昀笑他:“嘴還挺甜。”

青年扶着男人進門,一起滾到了床上。林昀借機趴在男人身上,挑`逗地劃着他的胸膛,熱熱的吐息噴在他脖頸:“今晚我不走了吧?”

“嗯?”

男人昏昏沉沉地應着,林昀幫他脫衣服,睡袍的下擺半敞,裸露的雙腿與男人交纏。男人本能地一翻身将他壓在身下,房間裏發出大人的笑聲。

方澄幽幽地出現在門縫外,暗中窺伺着他的父親和情人交歡。

他穿着男人的衣服,趿着男人的皮鞋,把自己嚴肅地僞裝成大人。

嚴廷晔将青年壓在身下,沿着脖子熱情地吻上,一個接一個濕熱的吻惹得林昀笑個不停。

“你瘋啦?”

嚴廷晔緊緊地擁住他,在他頸窩喟嘆地喊了一聲:“寶寶……”

林昀打了個顫,嚴廷晔從來沒這麽喚過他,說不出來的怪異感。他試圖讓自己壓下這種感覺,而男人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立時震驚當場。

男人吻過他的嘴,在他耳邊低聲:“爸爸愛你……”

林昀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一把掀開男人的身體,厲聲:“嚴廷晔你喝醉了吧!”

男人醉眼朦胧地看着他:“怎麽了……”

“你說怎麽了!”

林昀火冒三丈,跑下樓要拿冷水潑他臉上,讓他清醒清醒!

樓下很安靜,燈全滅了,剩下一廳華麗的廢墟,和方才的繁華熱鬧截然不同。他摸黑倒了一杯冷水,惡狠狠地從冰箱砸進幾只冰塊,怒氣沖沖往樓上去。

樓上也沒多少光亮,他剛才因為心中有鬼,把燈關了,搖曳的月光順着門縫流淌出來,化成一片灰白的影子。

樓梯拐角站着個人,小小的身體套在牧師般的黑色裝束中。他頭頂還戴着蛋糕的王冠,腳上穿着大號的鞋子,像卓別林。他肅穆而莊嚴,如同從牆裏生出來的影子,擋住了他的去路。

“誰?”他心裏一驚,不确定地問。

男孩幽幽地擡起臉,蒼白的臉頰顯現在月光下,倨傲而冷漠。

他對他道:“你該回你自己的家了吧?”

冷冰冰的聲音,如同雪粒打在磨砂玻璃上,粗糙的質感。

“哦,是你。大人的事,小孩別管。讓開。”

男孩的頭微微一歪,天真地道:“那可不一定哦。”

男孩率先走進了房間,他模仿着林昀的步伐,扭腰擺臀坐上男人的大腿,甜甜地叫他:“爸爸。”

男人摟住他柔軟的身軀,方澄褪去那身牧師服,裏面是一件林昀的舞衣,黑色的布料緊緊裹着他少年的軀體,閃片的流蘇堪堪擦過腿根,露出裸露的長腿,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偷來的,林昀也只會在演唱會惡搞的時候穿過。他雙手摟過男人的脖頸,對着被視覺刺激震住的男人輕輕一吻:“爸爸呀……”

男人呼吸一窒,箍住他腰的雙臂收緊,他得意地一笑,按倒男人在床上輾轉吻上去。舌頭探入男人的口腔,品嘗到酒精濃烈的味道。辣辣的,還有點沖,不過擋不住唇舌交纏的甜蜜,他親着男人的舌頭,啧啧有聲地效仿給林昀看。口涎流淌下來,男人的手摸進他的裙子裏,屁股露出來,然後是腰,兩人糾纏翻滾到一起,一片情熱暧昧。林昀的水杯轟然落地,碎了一地。

他跌跌撞撞地下樓,用大衣掩住身體往外奔。穿過晦暗的廳堂,才感覺這琳琅滿目的華麗是多麽陰森可怖,桌椅燭臺都在盯着他看,無數雙眼睛眨啊眨,它們一切盡知,知曉它們的主人,樓上的人在做着怎樣不倫而荒誕的事。

方澄和嚴廷晔翻滾在一起,他在門縫外面看;還是他和嚴廷晔翻滾到一起,方澄陰測測在外面看,他已經分不清楚了。

他只知道,這一刻,他急于逃跑。

男人摸到一具潮濕軟滑的身體,肌膚嫩滑細膩,像吸盤一樣吸住他的手。從腰到臀全部裸露在外面,什麽都沒穿。方澄軟軟地在他身上蹭動,果凍般的臀瓣随着律動一起一伏,男人大手一抓,陷進了那神秘的臀`溝裏。兩人呼吸灼熱,默默相對。房間裏沒開燈,唯有搖曳的光影像水一樣淌在地上。方澄去親男人的眉,粗粗的眉,舌苔舔上去起伏不平,有些紮。眉峰并不鋒利,眼角些許細紋,笑起來是個溫柔多情的樣子。眉宇很高,顯得非常英俊,嘴唇有些厚,很性`感。他像吸果凍一般吸住男人的唇,在他身上努力吮`吸撕咬,撬開男人的嘴,汲取他嘴裏的津液。男人大手一拍,掌掴在那渾圓的屁股上。少年吃痛,越發起勁撕咬,兩人纏吻着滾了一滾。男人撐在他上面,看到他的孩子眼角眉梢皆是笑意,落滿星光。方澄擡起身,吻住了他的嘴。他們急不可耐地吻到了一起,男人的大手揉`捏着他的臀瓣,方澄在他身下扭動,脫得光溜溜的,又去扯男人的衣服。男人被酒精刺激着,頭暈目眩,很是熱情。這熱情非常陌生,它來源于一個成年的男性,而非一個慈愛的父親。漸漸地露出它猙獰的面目,成年男性的軀體壓上來,掐着他屁股的手法很重,呼吸粗喘像獵食的雄獅般,蠢蠢欲動,一個又一個的吻落在頸間,有些甚至嘬出了紅痕,咬得他很痛。全身都像揉碎了一樣,不斷撞擊,擠壓進男人的懷裏。方澄開始恐慌、害怕,他驚顫地叫他:“爸爸,爸……”

為時已晚,男人吻住他的嘴,從擠壓的後`穴中艱澀地塞進了一根手指。方澄哭叫起來,那穴`口被男人揉得濕軟,裏面卻格外緊致,如同上等絲綢又嫩又滑地嘬着他的手指。男人抽出來,呸了一口口水,并指往裏面塞。利刃破開錦帛的聲音,屁股咕唧一聲吃進去了,男孩身體緊繃,連連發顫,哭得眼淚都流到了枕上。

“澄澄……”

“爸爸,嗝……爸……”

“爸爸愛你。”

“嗚……不要……”

屁股插弄出了些許濕液,有些是口水,有些是被刺激出來的腸液。裏面熱得異常,四面的媚肉一起吸咬裹弄着他,咕叽咕叽的濡濕聲響,濕液糊了半只屁股,盈盈發光。而男孩梨花帶雨的眼淚不斷擊碎着他的理智,他揉弄他,親吻他,用口水擴張着緊澀的甬道,抽`插搗弄,直到那泣聲一噎,不知戳到了哪裏,男孩驟然篩糠似的亂抖,哭聲更狠,柔柔媚媚撓着他的神經。

一種麻痹的快感在他身體裏爆開,方澄嘗到了前所未有的甜。那快感是巨大的,洶湧澎湃,一瞬就到達了至高點。之後,潮汐退卻,只留下麻麻酥酥的小電流,期待着它再次襲來。

男人胸口炙熱,身體情動,身下昂揚的器官仿佛要爆開,胸口緊得要窒息。他将男孩擺正,兩腿擡起來,露出後面潮濕的穴`口。方澄嘗到了甜味,身體放松,像一灘泥一樣纏繞在他身上。他舔了舔唇,想到那快感,軟軟的像只妖精:“快來呀,給我……”

男人被他刺激得熱血上湧,雙目赤紅。他壓着他的腿覆身上去,屁股掰開,陰`莖對準了穴`口往裏插,方澄痛得大叫,這玩意和手指截然不同,滾燙粗硬的性`器像鑽頭一樣往裏進,肉壁緊緊地箍着他,又吸又咬被迫吞咽。碩大的龜`頭陷落進去了,方澄哭得發抖,粗大的莖身緩緩滑進去了,青筋暴起的筋絡刮騷着敏感的肉壁,陰`莖捅幹到最深處,戳刺着那一點抖動,方澄啊啊大叫起來,可怕的快感,仿佛身體被劈開,露出裏面最柔軟的部分任男人蹂躏。他的聲音變了調,攀着父親的頸聳動搖晃。兩人徹底滾到了一起,悶雷陣陣,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龐大的床上,電閃雷鳴,一聲又一聲的驚雷将人逼入罪惡的深淵。青白的影子落上牆壁,像一只巨大的獸,窗簾被風雨拍打,嘩嘩作響。整棟樓陷入一種窒息的黑暗中,樓上颠倒乾坤地幹着,樓下華麗的廢墟死水般寂靜。

在潮熱的門縫內,是少年瑩白的軀體和成年男性的交`合。男人密布汗液的背脊在風雨中顯現,滾落的汗珠沁入肌膚,在動感挺送的腰部蒸發了。少年嘤嘤哭叫,在他身下翹着屁股迎接陰`莖的捅幹,粗大的莖身全部插進去,又濡濕黏膩地抽出來,一進一出,迅猛有力。囊袋拍打着他的會陰,被進入到最深處貼着臀肉戳刺抖動的時候,他揚起頭哭叫,承受不了的快感将他拍打上岸,被潮水溺斃,将他淹沒。男孩雙眼發癡望着某處,口涎流了出來。

男人在他後面挺動,把他翻過身來,從前面幹進去。兩人交`合的過程沉默隐忍,方澄大腿抽搐,緊緊盤着男人的腰,他發抖地攀住男人,男人抱着他動腰,上下頂送要他吃進去。接連不斷的電流在他身體裏流竄,他腳趾蜷縮,被幹得神魂颠倒,宛如夢中。到最後他承受不住了,男人還抱着他捅插,他唯有哭:“爸爸,不要……”

而男人置若罔聞,紅着的雙眼盯緊了他,性`感的背脊起伏,一次又一次的深入搗幹。他要他,他愛他,他要把他生吞活剝,揉碎了吃進去,這樣彼此都安全了。

一個荒誕離奇的夜晚,結束在猝然的高`潮中。白色的煙火在大腦中綻放,只看得見滿眼的肉欲,連靈魂都在顫抖。方澄徹底暈了過去,男人看着滿床狼藉,臉上一片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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