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沉淪

早上,下過雨的屋檐結了一層霜凍,天氣愈發冷了。窗外一片白雪皚皚,嚴廷晔頭痛欲裂地醒來,不知身在夢中還是現實。昨晚,他明明聽到了雷聲,瓢潑大雨下了一夜,然而醒來,只有一層薄薄的小雪,在陽光的照射下,很快融化了。

房間裏很暖和,方澄在他的臂彎中睡得香甜。被子裏裸裎相對,肌膚相貼,男孩的腿還搭在他腰上。床上床下淩亂的衣服、狼藉的床單以及黏膩的觸感,空氣裏膻腥的味道,無處不在昭示着他們發生過什麽。

男人的頭更加痛了,他昨晚是喝多了,但并沒有醉。他記得發生過什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可他還是做了。這讓他覺得自己禽獸不如。

在這之前,他決計想不到是這樣一個結果。然而回過頭看,一切都有跡可循。從他教他接吻開始……

世界颠倒,頭暈目眩。他忍下喉頭那絲腥甜,欲待下床。方澄眼睛一眨,毫無預兆地醒了過來。兩人沉默以對,男人起身離開。

方澄閉上眼,眉睫上蘊了一層濕霧,小聲地說:“痛……”

“哪裏痛?”

嚴廷晔心裏一緊,問道。

方澄失笑:“我還以為你不會理我。”

“別說胡話,告訴我哪裏痛?”

方澄控訴:“哪裏都痛,全身都痛!你要把我捏碎了……”

男人面色難堪僵硬,方澄笑了笑:“你能抱抱我嗎?”

他真的一點作妖的力氣都沒有了,格外乖順,只是想要一個抱抱。

男人卻遲疑片刻,最終沒有抱他:“我出去一趟。”

嚴廷晔到陽臺上抽煙,把自己鎖在外面,尼古丁的味道讓人鎮靜。惡心的感覺徘徊不去,常年吸煙的手指撚碎煙灰,染成古銅色。冰冷的風像刀刃一樣刮着他的臉,等到身上吹得涼透,他才又回到房間。

方澄已經沉沉睡了過去,難得的安寧。這還是第一次方澄正常和他說話,正常要一個擁抱,而他卻不能回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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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澄下午醒了過來,腰酸背痛,房間裏已經清理得幹幹淨淨。床單似乎換了,身上也清爽許多。連枕頭上男人的氣味都消失了,仿佛昨晚什麽都沒發生過。他一瘸一拐地下床,披了家長的睡袍,艱難地挪動到拐角。嚴廷晔在樓下清掃,偌大的大廳,他自己動手。方澄看他晾洗床單,手裏夾着根煙,将床單展開晾在陽臺的衣架上。冬日的陽光又涼又薄,從外面照進來,像是假的。

方澄在樓上喊了一聲:“爸。”

嚴廷晔看到他:“醒了?”

如常的聲音,波瀾不驚的面容,似乎昨晚只是個夢,在海上濺起一點浪花,轉瞬不見。

“唔,我餓了。”

“我去做飯。”

爺倆簡單做了一頓飯,方澄不敢走動,嚴廷晔給他端到房間床上,喂着他吃了半碗粥。

方澄瞧着他的神色,看不出他什麽意思。

男人依舊溫柔,依舊體貼入微,但就是有什麽不一樣了。也許是方澄做賊心虛,他不自信地:“你不會離開我吧?”

男人舀着碗裏的粥,沉吟半響:“不會。”

“真的嗎?”

“別亂想,吃飯吧。”

方澄挪動之中感覺涼意,大概是被上過藥了。但男人的态度讓他很生氣。

嚴廷晔在樓下忙,方澄閑得無事,就一遍遍叫他。這裏痛了那裏不舒服,哼哼唧唧地叫喚。

“我要玩游戲,你給我接到電視上嘛!”

男人皺眉給他搗鼓着電視,方澄趴在床上,吧唧親了他一下。嚴廷晔瞪了他一眼,方澄甜甜地笑:“你昨晚好厲害哦,你也是這樣對他的嗎?”

“給你接好了。”

“是嗎?我比起他來怎麽樣,你更喜歡我還是他?”

男人把手柄放他手中,按着他坐好。

“乖,玩吧。”

方澄拽着他糾纏不休:“是不是啊?你更喜歡我對不對?我比他年輕,更軟、更帶勁?”

男人忽然回頭:“我建議你,不要再挑戰我的極限。”

嚴廷晔沉沉地看着這只小鬼,他可能真的不是他生的,他怎麽會生出這樣的小孩?五歲的嚴鳴軟糯糯得像瓷娃娃,柔軟脆弱捧在手心疼愛不夠。

方澄也在望着他的父親,天真無邪的目光不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被男人訓斥了一句,嘴角譏诮地露出一絲笑容。

“你幹了自己的兒子,難道不說說感受嗎?”

“方澄。”男人警告他。

“好,不說算了。”方澄寄人籬下,不和他強來。他識眼色地蜷縮起腿,抓過手柄玩游戲去了。嘴裏卻不停:“我要吃巧克力、冰激淩!還有蛋糕!”

他本着被幹一次就要有更多糖來補償的原則,吃得津津有味。他嘴裏咕哝着糖球,開心地投入到瘋狂的厮殺中。

這頁被兩人刻意地翻過去,依舊相安無事地過日子。快過年了,楊珣假期之前來找過他幾次。方澄央他上樓來。兩個人在休息室并頭寫作業,方澄坐不住,寫了沒一會就去玩樂高了。

楊勳有些不安:“你爸爸不在家啊?”

方澄搭着積木:“嗯,他很忙。”

“那把你一個人扔家裏,你不害怕啊?”

方澄笑,指着一個矮小的金屬機器人:“看到沒?他能看到我。老家夥賊着呢,監視着我。”

楊珣騰地一下站起來:“那他豈不是也知道我來了?”

“當然啊。”

“不行,我要走。”楊珣忽然急匆匆地收拾起東西,他給方澄寫了一半的作業也不做了。方澄歪着頭看他惶惶不安的樣子發笑:“你怕什麽?”

“上次他看到我們了!”楊珣急道,他此刻很後悔,後悔一時經不住誘惑沾上了方澄。方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卻不是。他的好學生形象,他的驕傲,老師和父母的期待,都不允許他這麽做。他曾經試圖遠離過方澄。可是,那太難了。方澄就像是會吸人魂魄的魔鬼,讓人無法拒絕。譬如現在男孩噙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靠過來,輕柔的呼吸噴在他臉上,幽幽地道:“看到什麽了?”

“不、不,你別這樣。”

“看到我吻你?”

“嚴鳴……”

“那就讓他再看一遍好了。”方澄輕笑,拽過男孩的衣領親了上去。

微小的鏡頭裏,男人開着電話會議的表情一怔,對方喂喂,嚴總你還在嗎?男人應着在,臉色陰雲一般的沉了下去。

他的孩子在探索,品味着父親和別人的區別。楊珣不會接吻,由着他深入自己的口腔,攪動嬉戲,肆意妄為。兩人吻得難解難分,分開的時候還啵了一下,楊珣的臉刷的一下通紅,他拊掌大笑,太好玩了,太好玩了。

楊珣狼狽地逃竄離去,方澄意興闌珊。看楊珣就像看他自己,如果他沒有出事,大概也會變成那個樣子。他對楊珣有種偏執的厭惡和嫉妒。

家裏沒有人,熱鬧轉而荒涼,他踹了小機器人一腳,躺在沙發上等父親下班。

門鈴一響,他飛快地竄下樓去,撲到男人身上。

“你來啦。”

“嗯。”

嚴廷晔沒抱他,他順着絲滑的西服溜下來,跟在男人身後:“今天好晚哦,你能不能不要那麽忙。”

“誰來過了?”

嚴廷晔皺眉看着一地狼藉,到處零碎的積木、玩具,還有半瓶養樂多流淌在地板上。

方澄撒謊:“沒有呀。”

男人問:“吃飯了嗎?”

“我吃啦,蛋糕全部吃光光!”男孩猛地拉開冰箱門,炫耀給父親看。

大半夜的,男孩特別興奮。他攀着男人的身體,仰着頭磨蹭:“親親。”

嚴廷晔想到他都幹了什麽,不由自主地就心冷。他翻看男孩的作業,上面的字跡潇灑俊秀,工整潔淨,完全和他龍飛鳳舞的塗鴉不同。

男人拿着作業本放桌上:“誰寫的?”

男孩眨着眼,堂而皇之撒謊:“我呀。我寫了好久哦,手都酸了。”

他抱怨着上前,抱着男人的腰撒嬌。

嚴廷晔把他扯開,按着他肩站好了,站在牆邊教育。

“我和你說過了,不要撒謊。你是不是想我把你關外面去,不管你了。”

方澄鼻子一酸,随即冷笑。

“怎麽了?你不都看見了,還問我幹什麽。你還想看啊?把他叫回來啊,我表演給你……”

男人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手心震得發麻顫抖。方澄哇地一聲哭出來,跑上樓去:“你憑什麽打我!你不和我做,有的是人和我做!你憑什麽阻攔!憑什麽!”

男人臉色冰冷:“你再說一遍?”

方澄大哭,哭得撲倒床上,要昏死過去。嚴廷晔心力交瘁,都麻木了。他跟進房間,把孩子抱起來:“不要撒謊,也不要讓別人親你,知道嗎?”

方澄打着淚嗝:“那你……親不親我?”

男孩眼淚鼻涕糊了滿臉,被打得地方紅通通的,仿佛脹起來了。他暗悔自己下手太狠,不知怎麽他看到孩子被親心裏就很不舒服。

他心疼地:“好了,別哭了。”

方澄特別委屈:“你說啊,你親不親我!你不親我就找別人……唔!”

男人堵住了他的嘴,舔去酸澀的眼淚。方澄如願以償地得到今天的第一個吻,他與他情熱的交纏,吻得氣喘籲籲,激動萬分。男人将他壓倒,方澄急迫地扯着身上的衣服,兩人赤`裸地滾到一起。

窗外的月光幽幽地照進來,照到糾纏在一起的肉`體上,方澄呻吟着,哭泣着,由着他進入,搗幹到身體的最深處。薄薄的肚皮下隆起一根巨物,粗大的陰`莖将他貫穿,他扭動着身子哭泣:“不要了,不要了,爸爸……”

這飽含情`欲的泣音徹底擊碎了男人的理智,他的心滾燙、沸騰,如有神助。

他緊緊箍着他,抱起男孩的膝蓋從下往上操幹,肉根毫不留情地進出柔嫩的小`穴,男人瘋了一般對他的哭叫置若罔聞,陽`具鞭撻得屁股呈肉粉色,眼淚婆娑流了滿臉,全身不能動只能迎接男人兇猛的操幹,哭不出聲。

肉根鑽進最深處,貼着敏感的內壁抖動。男孩驟然揚頭長吟,身子痙攣抽搐,被搗幹得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他雙眼發癡,嘴角控制不住地流出許多涎液,又一次體會到那種欲仙`欲死的快感。靈魂被拍打上岸,一直飄在蒼白的高`潮中,落不下來。

整個過程隐忍無聲,只有男人的粗喘和少年的嬌吟,回蕩在黑暗的屋子裏。

到最後方澄的腿都抽筋了,腳趾蜷縮着繃緊。男人在壓抑中攀升到極致的高`潮,射`精的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放松。在短暫的那瞬,他仿佛充滿力量。他沒有焦慮、沒有失眠,沒有壓力,只有快樂。

而過了那瞬,高`潮跌落下來,滾燙的身體變得濕冷,汗津津得黏膩一片,他被莫大的空虛淹沒,只覺得自己是那樣的惡心。

他掀開被子下床,方澄還品味着高`潮的餘韻,久久不能回神。

原來做`愛是那樣甜的一件事情,真讓人着迷呢。

眼看到了年下,嚴廷晔沒去父母家,在家守着兒子。父子倆人在沙發上看電視,方澄仰躺在他懷裏,吃着一碗冰激淩。電視機裏播放着相聲節目,方澄笑得哈哈的,單薄的睡衣遮蓋不住,露出光裸的小腿。嚴廷晔拿毯子給他蓋上,盯着腳踝一處紅紅的淤痕道:“怎麽弄的?”

方澄不在意地道:“摳的。”

父親端起男孩的腳掌仔細查看,那裏原本是一塊蛻皮,被男孩生生扯了下來,撕裂開一道血紅的口子。在堅硬的角質下,嫩紅色柔軟的裏肉還在冒着血珠子。男孩不由自主地覺得癢,拿手去摳,摳破了,嘶嘶地疼,他享受着這絲銳利的痛感,津津有味地看電視。過一會,那道血口結了一層透明的痂。他再摳掉,好了摳,摳了好,永遠保持着鮮嫩刺痛血淋淋的樣子。

嚴廷晔皺眉,起身拿了創可貼給他貼上:“這幾天就不要見水了,好了才能揭下來。”

方澄答應着:“嗯嗯,你好煩啊。”

他兩只眼睛都在電視上,眼神專注,幾乎要把頭伸進去了。手裏挖的一勺奶油慢慢融化,來不及吃,啪嗒掉在衣衫上。男人好笑又無奈地看着他,方澄撿起衣服上的奶油吃掉,嫩紅的舌尖一卷,舔掉最後一絲乳白液體,猛然回頭吻住男人。

“要你笑,要你笑!”

冰涼的奶油融化了,濃郁的甜充斥在齒間,讓人迷醉。方澄與他笑鬧着吻在一處,孩子太鬧,男人一手抱不住他。男孩按着他的臉,探進他的口腔吸`吮男人的舌,追逐嬉戲着,笑倒成一團。

男孩晶瑩透亮的眼眸,落滿星光。嚴廷晔深深沉溺于這燦爛的笑意中,如果他能每天都能這麽笑,他願意付出全部。

方澄看男人癡癡看着他,在父親的眼眸中他看到了無限的寵愛,深深淺淺,溫柔地将他包裹其中。他嬌笑着,按住男人的肩,吻住了他。輕柔的呼吸在耳垂一蹭,他用虎牙狠狠磨着那塊軟肉,男人一痛,他狡猾逃去。在男人臉上吹了一口氣,男孩如同夜裏的妖異,從脖頸一路往下,濡濕的水痕綻放在男人的胸膛,他一面解男人的衣服一面別有深意地看着他,低頭吻上汗濕的身體。成年男性的身上溫暖潮濕,汗液微鹹,他一一舔去那些細小的汗珠,舌苔在皮膚上流連不去,眼神裏有鈎子,勾着胸膛起伏呼吸不穩的男人,在他胸膛深深地一舔,不及那股電流火花般綻放,流竄到四肢百骸,他便開始攻陷其他地方,小腹、腰側,他粗魯地拽着男人的褲子往下,埋進那茂密的叢林中,男性的恥毛粗粝而腥臊,他卻沉迷其中,用唾液将它們打濕,打着圈地舔吻不止。男人不由自主地掐住了他的脖頸,他引導着他的手指來到自己身後,圓嘟嘟的屁股塞到那大手裏,他依舊饑渴地舔吻男人的恥毛,三角地帶,陰`莖周圍,囊袋下面,就是不碰重要的地方,男人的眼中充斥着駭人的情`欲,風卷雲湧,但被他克制着、壓抑着,輕易不肯碰他。然而男孩扭動着屁股,撒嬌發癡,他的大手重重揉弄着他、掐着他,在白`皙的屁股蛋上留下了淤紅的掐痕。鬼使神差地,他伸進男孩的臀`溝,觸到了那窄小緊致的褶皺。

男孩吃吃地笑,也仿佛獎賞他似的,小嘴含住了粗大的陰`莖。他只含進了碩大的龜`頭,舌頭快速刮掃着翕張的馬眼,男人呼吸一窒,舒服地仰起頭,抓住了他的頭發,激烈地粗喘。他只覺得一噎,被迫又吞深了一些,濡濕的口水黏黏膩膩地流下來,他眼角蘊了淚光,委屈地瞪他。

男人驟然松開,他卻不肯,一鼓作氣全部吃了進去,粗大的玩意直捅到他喉嚨深處。他被噎得淚水漣漣,停了一會,無師自通地先退出來,再吞進去。一進一出兩個回合,刺激得男人挺腰送胯,插幹起他的嘴。他含不住,被迫張着嘴,由着那根腥臊的肉`棒進出搗幹。

眼淚慢慢落下來,男人也沉溺于這熱烈的身體,他的靈魂飄起來,從上面俯視這場悖論的交歡,那是快意地、發洩地,讓他通體舒暢,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男孩跪在地方被他插幹地頭腦搖晃,身子顫抖,他暴力地幹着自己的兒子,卻感覺很快樂。他揪着男孩的頭發,在攀升到極致的高`潮之後,大量地射了出來。白濁的液體噴灑了男孩一臉,方澄舔舔唇,吃光那些精`液,爬起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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