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及格
一信喜歡上了他的指導上忍這件事情很快被家裏的所有人知道。鼬認真思考:“卡卡西啊……可不是一個适合當戀人的人。”其實他更為糾結的是,自個兒弟弟怎麽會喜歡上一個大自己十歲的男人,他向來就都是知道的,一信在班裏是如何的受歡迎,然而,一信對那些小女生一點興趣都沒有,這會兒情窦初開居然是對卡卡西!
卡卡西擁有一只寫輪眼,富丘當然是知道他的。在現在這種特殊的狀況下,比起卡卡西比一信大十歲這個問題,卡卡西是個火影派更加嚴重。鼬還算是了解這個以前的隊長,不由得勸一信:“我覺得你還是換一個喜歡的對象比較好,卡卡西前輩是個很冷酷的人。”
一信看了他一眼,“可我覺得他又酷又溫柔。”他有時覺得或許鼬是一個更加冷漠的人。最近家族裏的氣氛非常奇怪,鼬經常和家族其他人發生矛盾,當鼬默默面對族人的時候,一信總覺得他非常可怕。那樣堅定而無畏的眼神,預示着主人能夠為了自己的意志而付出一切,然而讓鼬如此執着的“大義”到底是什麽呢?一信還沒有參加家族會議的資格,然而敏感的他卻已經察覺出了那暗中的湧動。
一信向來是那樣認為的:如果一個人的思想中絕大部分是圍繞着一個大義的,不論這一個目的是好是壞,又為的是什麽,那都是非常可怕的,因為一個人過于執着于一件事情的時候,能夠發揮出難以想象的力量,同時也會因為過于的執着,而走上無法預測的道路。鼬從小就與常人不同,他過于的早熟,極為擅長,并且喜愛思考,他思考着那一些就連比他大很多的人都不會去想的問題,然後獨自一人得出答案。
其實一信認為,鼬這種性格賦予了他極為高的忍者天賦,然而又會在某一方面拖累他。人的智慧總是有限的,所以一個人是難以解決問題的。他不知道困擾鼬的疑問是什麽,但那一定是一個非常深奧的問題,或許根本就找不到一個正确的答案。但是,不論鼬是如何的驚才絕豔,他畢竟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他的閱歷畢竟有限,僅依靠着他一人,真的能得出正确的答案嗎?
見無法說服他,還從未親歷過兒子開始戀愛的狀況的富丘,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便只好冷着臉說:“卡卡西雖是你的指導上忍,但他畢竟是火影的人,你要謹慎點才好。”一信顯得悶悶不樂,他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就不能表現出贊同欣喜來嗎?“反正我就是喜歡他!”說罷,他便跑回了房間。
一信的性子倔得很,這點兄弟三個都是一樣的。自己的愛情無法得到家人的贊同,讓他心情低落,将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去,不吃晚飯,美琴在外面敲門也不回答。這讓美琴擔心不已。
“這孩子是不是認真的?”美琴疊着衣服。富丘跪坐在旁邊,一本正經的,環着臂非常嚴肅:“12歲的小鬼,只是一時興起吧。”美琴的憂愁沒有減弱半點,她停了下來:“但是一信這孩子從小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雖然不像鼬那樣沉默,但的确很早熟。現在說喜歡,可能是真的。如果真是這樣……”富丘的面部肌肉僵硬,不怒而威:“以卡卡西的實力人品,倒是不錯,可惜他是鐵杆火影派的。”他想了想,嘆了口氣:“先不論這些,年齡上……你以前看出咱兒子有這方面傾向嗎?”
佐助瞪着雙眼睛,怎麽也睡不着。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未來的嫂子會是怎麽樣的,突然知道一信喜歡上了自己的指導上忍,他有些接受不能。最終他打算去問清楚卡卡西是怎樣的人。佐助蹑手蹑腳地第二次溜出房間,路過和室的時候,他發現裏面亮着燈。好奇心迫使他偷看,只見富丘和鼬坐在裏面。
富丘顯得很生氣,鼬表面恭敬,實際上态度強硬。佐助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麽,但他能感覺出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他想到前陣子有族人來找鼬,質問鼬為什麽沒去參加例會。佐助感到害怕,他直覺地感覺很多事情出了問題,父親、大哥都變得不一樣了。鼬發現了他,走了出來:“佐助,你應該睡覺的。”佐助看着在陰影裏的鼬,心裏升起巨大的恐懼:到底發生了什麽?
佐助為此悶悶不樂,他想要去問一信,或許這個二哥會知道些什麽。三兄弟裏,鼬和佐助更親近。一信是那種喜歡往外跑,和朋友在一起,而不是黏着兄長或是願意照顧弟弟的類型。然而一信為了獲得下忍資格的生存演習一大早就出門了。佐助沒有課,要是平時他肯定纏着鼬要他陪着訓練,但今天卻沒有心情。他坐在游廊上發呆。鼬走過來,看見了他,便在旁邊坐下。
“有時我會想,我這樣的大哥會不會讓你憎恨。”鼬遙望着遠方。佐助呆滞地看着他,不明白鼬為什麽會這樣說。他怎麽可能憎恨鼬呢?他最喜歡,最崇拜的就是鼬了。雖然一信也很厲害,但相比起來還是鼬哥更好更溫柔!一信只會欺負他!佐助叫道:“當然不會!”鼬扭頭看着他,目光溫柔悲傷。佐助喜歡他對着自己笑,但此刻會放大了他內心的恐懼。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大哥要和父親吵架?”佐助忍不住問出來。但鼬卻戳了戳他的額頭:“沒什麽,不用擔心。”佐助悶悶不樂:“那一信知道嗎?”鼬抿了下嘴,他對一信有一種特殊的情感,說得直白點,他覺得一信有些奇怪。并不是因為佐助小,比較聽話,他才更偏愛佐助的,而是……某種他也說不清的原因。他有了些想法,但還未找到答案。鼬只和止水說過這件事,但現在止水死了。“佐助,你不要太相信一信了。”
話分兩頭,一信和他的隊友準時到達了慰靈碑,可是左等右等都沒見到卡卡西。大埔暴躁地轉來轉去:“已經3個小時了,他是不是忘記了?”小桃疲倦地坐在地上:“不可能的,他可是我們的指導上忍啊!”“那他為什麽還不來?可惡,我一定要打他一頓!”一信挂在樹上做仰卧起坐,聞言停了下來,倒挂着看着他:“你打不過他。”大埔可不爽他了,立刻惡聲惡氣地說:“你說什麽?”
“我昨天做了些調查。卡卡西是木葉第一技師,6歲成為中忍,12歲就是上忍了。”一信完了又加了一句:“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他兩眼發光的樣子,好像眼睛裏裝着電燈泡似的。剛到的卡卡西被這一句吓得差點跌倒。也不知道怎麽的,昨天一信向他告白的事情傳了開來,在上忍聚會上,他被幾個損友圍攻,狠狠地逼問了一番。
卡卡西現身,幹咳提醒他們。一信立刻跳到他的面前,殷勤地說:“早上好!卡卡西老師。今天你也是非常帥氣,我更加喜歡你了呢!”卡卡西不自在地轉移話題:“那麽我們開始演習吧。”他把一個鬧鐘放在慰靈碑的基座上,又拿出兩個鈴铛:“時間就定在十二點為止,能從我手裏搶到鈴铛的就通過了,失敗的必須回學校重讀。所以你們一定要有殺死我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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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一信對着卡卡西如何發花癡,等到“開始”的信號發出時,他迅速地隐藏了身影,沒有半點拖拉。卡卡西站在原地,找到了幾個孩子的位置,不由得贊賞:宇智波一信的實力的确不錯,隐藏的很好。最先沖出去的是大埔,幾秒鐘後就被卡卡西拖到地下去了。随後卡卡西去找小桃。
一信趁這個機會把大埔救了出來。“一個人是贏不了的,我們需要合作。”大埔卻不同意:“我一個人能做到的,我已經摸到了!”一信沒有再做争取,他不喜歡大埔,也不樂意和他合作。一信又轉移目标向小桃,小桃同意了。
卡卡西對這種現象很滿意,他把上一個班退回去,就是因為他們不懂得合作。他好整以暇地等在那裏。首先是小桃發起攻擊,她是負責吸引注意力的,随後一信出現。一信沒有向心上人放水,他很明白卡卡西的實力高超,他們三個人一起上都打不過他。但沒幾下他就被卡卡西抓住腿扔了出去。一信在空中改變姿勢,結印:“火遁·大火球術!”小桃被他吓了一跳:“天哪!你下手太重了!”
一信落了地,表情凝重。果不其然,火焰消失後,卡卡西消失了,留下一截木頭。“撤!”他大喊一聲,率先跑回樹林。卡卡西從暗中出來,瞧了眼鬧鐘,只剩下30分鐘了。他很期待孩子們接下來的表現。
“我們必須一擁而上!”一信急切地說。大埔抱着臂:“那是不可能的。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嗎?只有兩個鈴铛,也就是說肯定有一個人被淘汰。就算成功了,要怎麽分呢?”誰都不願意被淘汰,兩個鈴铛注定會分化三個人。一信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小桃:“你怎麽看?”小桃猶豫地看了看兩個男孩,然後說:“我……即使合作我們也拿不到,剛才不是試過了嗎?他就是想要我們不合格。”
一信氣呼呼地站起來:“好吧,那麽我們就單幹!”他轉身走了,消失在林間。大埔緊接着離開,将小桃留在了原地。結果可想而知,他們沒有拿到鈴铛。卡卡西臉色陰沉地說:“不及格,統統不及格。你們本來有機會的!大埔一意孤行,小桃優柔寡斷。一信一開始的表現很好,提出了合作,但遭到拒絕後立刻放棄了。你放不下對大埔的讨厭,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卡卡西轉向慰靈碑,悲傷地看着上面的名字:“知道這裏的名字代表着什麽嗎?”一信回答:“犧牲的忍者。”“沒錯。”卡卡西像是在懷念什麽,原本冷峻的面容變得柔和。一信不喜歡他這個樣子,寧可卡卡西是冷漠強硬又帶着黑暗陰郁氣息的。“不遵守規則的忍者是廢物,但不在意同伴的忍者連廢物都不如!你們都回忍者學校吧,重新學習,等知道何為合作和同伴的時候再成為忍者。”
三個孩子垂頭喪氣,指導上忍就是他們的隊長,有絕對的權威,他們對此毫無辦法。一信偷眼瞟了一下卡卡西:“還想要求,如果我通過了,就和我交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