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兄弟兄弟

被寄予厚望的年級第一被退回學校,這對一信來說是超級打擊,同時也會讓其他人議論不已。一信看似很快就看開了,但心裏是很不好受的。要回去和下一屆畢業生一起重讀一年,他是絕對不願意的,他才丢不起這個人,但是不讀……他要怎麽重新分配小組?

一信煩躁不已地回到家,猶豫着如何向父母開口,就看到富丘和鼬坐在客廳裏,氣氛凝重的吓人,把他的腳步止住了。富丘擡眼看向他:“一信,回你的房間去。”一信對嚴厲的父親有着敬畏,然而這個時候卻沒有從命。“最近家族裏的氣氛很奇怪,發生了什麽事情?”富丘面對他稍有些柔和,但也是很強硬的:“你不需要知道。”“如果不是你讓我不要提前畢業,現在我也有資格參與這件事。”一信說道。他的眼中蘊含着明亮的光芒,沉靜地跳躍着,這一刻他顯得非常成熟。

一信緩緩地說出一句話,将客廳內的兩人驚了一跳。“宇智波是想要政變嗎?”這是他觀察父親和大哥的言行、族人的态度、木葉和宇智波的關系得出的結論。他不是最近才開始觀察的,而是經歷了兩年的時間去确定。鼬善于思考,一信同樣,相比之下一信更具耐心,也更加懂得觀察。事關宇智波,他卻能在這個過程中保持冷靜理性。所以當他做出宇智波将要政變,而且鼬對此不贊同的結論後,他還未決定接下來該怎麽做。

宇智波都在警備局,這種決定是非常奇怪的,因為宇智波的戰鬥力非常強,即使比不上木葉建立之前——一信最近天天做夢,關于以前的宇智波、看不清臉的男人、剛剛建立的木葉。他不知道自己的幻想為什麽會如此真實,那些場景似乎是真的歷史,确實發生過,但……怎麽可能?一信無意去計較宇智波的尴尬地位是怎麽造成的,關鍵是當下的情況。

“我想要得到實話,我是宇智波,我不要被排除在外。”一信瞥了眼好似用冰塊雕成臉的鼬。鼬進入暗部應該是為了收集火影派的資料,但以他內熱外冷,內心無比向往和平的性格,恐怕已經被反策了。和鼬關系很好的止水在前段時間死了,族裏懷疑是鼬幹的。一信從小與鼬一起長大,十分了解這位只比自己年長一歲的哥哥,這個人是不可能殺止水的。

止水的心比鼬好懂多了,一信雖然不喜歡這位大哥哥,但因為止水經常來找鼬,他還是了解止水的,這位是個樂觀主義的和平派,而且偏向火影派。一信以前就很擔憂鼬會受到止水的影響。這位12歲的少年并不關心誰對誰錯,在利益争奪中說不清對錯,誰都想獲得更多的權力,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家人。宇智波和木葉,鼬選擇了木葉,而他選擇宇智波。

“停不下來了是不是?”一信盯着沉默不語的富丘,神情中透露出一種不符年齡的成熟以及堅定。如果鼬是三代的人,那麽計劃恐怕已經透露給三代了,“我要參加。”其實一信心裏明白,以一族之力對抗木葉是不可能成功的,即使成功也無法領導整個村子。只是在這種情況下,宇智波不做點什麽就只會慢慢地消亡,所以還不如抗争一番,即使失敗也要讓世人知道宇智波不好惹。

鼬的表情終于有了改變,石像般的身體動了動,扭頭看向一信。富丘勃然大怒:“胡鬧!不要瞎摻和,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一信很不服氣,鼬只比他大一歲,為什麽父親如此器重他,卻将自己當做小孩子?雖然他很高興富丘沒有要求他六歲畢業,還是個小豆丁就進入暗部,但他也希望能被委以重任。他的眼睛變成了紅色,三個黑色的勾玉拉長,變成了萬花筒寫輪眼:“憑這個。”

富丘愣在了那裏,他知道一信的寫輪眼已經是三勾玉了,并且向外隐瞞了這一點,但不知道一信擁有萬花筒寫輪眼。這下他驚得站了起來:“你的寫輪眼什麽時候進化的?”“上個周三,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一信回答。早晨他醒來,感覺到眼睛有些不同,然後就發現進化了,然後選擇了保密。接連不斷的夢讓他心裏有了些隐隐的改變,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他選擇隐瞞突如其來的萬花筒。

富丘的嘴唇抿了起來,眼神變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卻沒有答應。鼬也同樣看着一信。他向來知道一信與尋常孩子不同,雖然平時嬉皮笑臉的和小夥伴玩耍胡鬧,看不出特殊,但鼬有時看見一信一個人的時候,就能感覺出那種違和感來。一信有時會露出失神的表情,好似精神飄出軀殼;有時思考着什麽,嚴肅成熟的像是成人。讓鼬起疑的是有一次他瞧見一信獨自站立在街道上,望着警備局和平民起沖突,當時他的眼神深沉,十分奇怪。

一信沒有像佐助這些孩子那樣想要進警備局的夢想,也不會因為平民幾句對宇智波的抱怨而勃然大怒。但他也并非是不在乎,只是在思考而已。鼬從小就很敏銳,在成為忍者見識過現實的殘酷之後,他開始懷疑曾經的想法,開始思考村子和家族之間的關系,然而激發他開始思考這些的是一信。當他震撼無措的時候,他看見了冷靜觀察周圍一切的一信,于是也開始自我思考。

鼬如今得出了自己的結論,幫助木葉能夠将戰争最小化,避免無辜民衆的傷亡。但是他不知道一信的結論是什麽,似乎這個弟弟仍然在觀察。或許一信并不在乎結論,他注重的只是觀察的過程——有時鼬會這樣認為。然而現在,一信做出了決定,他要為家族戰鬥!

并不只是因為一信的早熟和驚人的洞察力,鼬靠近一信的時候,他能感覺到一信身上的危險感。而此時這種危險感更加強烈了,刺得他後頸發疼,并不是因為相反的立場,而是出于他的直覺。鼬默默地看着一信,客廳內的黑暗掩護了他,專心等待富丘回答的一信沒有發覺他的目光。

富丘最終嘆了口氣:“下次家族會議你也參加。”一信得償所願,他離開了客廳,在他的卧室裏見到了佐助。這個孩子很困擾,大哥的情況讓他擔憂,但誰都不願意告訴他發生了什麽。最不讓他理解的是,鼬居然向他暗示一信不可靠!一信是他的二哥,怎麽不值得信任呢?雖然佐助總是和一信吵嘴,也不足夠尊重他,但還是很喜歡這個哥哥的,家人在佐助的心裏占有很大的地位。

“二哥,你有沒有覺得大哥最近很奇怪?所有人都很奇怪。”佐助抱着一信養得黑貓,顯然等待了很長時間。黑貓睜開藍色的眼睛,似乎很不樂意被佐助緊緊地摟着。“你想太多了,只是因為最近發生了些事。”一信不打算告訴佐助真相。佐助太單純了,就像一張白紙,很容易受到影響。佐助很容易聽信別人的話,而不是靠自己的意志去行動,告訴他太不保險了。

一信在地板上坐下,面對着佐助。“前段時間止水死了,你是知道的,對大哥的影響太大了吧。暗部的工作很有壓力。”佐助皺着眉頭,一雙大大的眼睛盯着他:“那麽為什麽他們說是大哥殺了止水?還有父親和大哥為什麽吵架?”一信抓了抓炸起來的頭發,露出些不耐煩:“因為大哥缺席了家族會議,一些嫉妒的人無聊的言論而已。大哥處理問題的方式讓父親不滿意。佐助,你還是專心于期末考試吧。”佐助有些不滿這樣的回答,但卻想不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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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最年幼的孩子被哄回了房間,一信向蹿到窗臺上的黑貓招了招手。黑貓跳了下來,用柔軟的身體蹭着主人。“發現了什麽,寶貝?”一信用食指撓着貓咪的下巴:“斑,告訴我……你非得要點獎勵才肯幹活嗎?”斑用像藍寶石一樣的眼睛看着他,不客氣地吃掉了小魚幹。“好了,小魚幹已經給你了。”斑用尾巴掃了一信一下,鑽進貓窩裏團成毛茸茸的一團。

一信有些氣惱,這只光知道吃不肯幹活的貓!他将自己摔到床上,把被子卷在身上。既害怕繼續夢到那些影響到他的判斷的東西,又期待知道更多東西。那些木葉初期,甚至是木葉還沒有建立之時兇名赫赫的宇智波的事情深深地吸引着他,不僅是好奇,他身臨其境,感覺到了熟悉。

半夜,木葉進入了宵禁,除了巡邏隊在街道上靜靜地行走外,沒有任何動靜。一個戴着橘黃色漩渦面具的男人停止了對宇智波的監視,像是虛影般消失。屋頂上一雙貓眼在黑暗中透着幽幽的藍光,在面具男消失後,斑用有着柔軟肉墊的腳奔馳,快速地消失在夜色中。

一信在鬧鐘聲中醒來,他看着指針發出懊惱的叫聲。他一點也不想回學校!美琴開始敲門:“一信,你起來了嗎?”“是的,媽媽。”一信拖拖拉拉地開始換衣服和洗漱。重讀讓富丘的臉色很不好,搞得一信都不敢看他的臉。吃煎蛋的時候,一信決定就算要重讀也不放棄對卡卡西的追求。雖然他也覺得喜歡上一個比自己大10歲的男人很罕見,但卡卡西是他一眼相中的,他不想要放棄。

嗯……卡卡西喜歡什麽來着?卡卡西這麽有名的人,有很多信息是很好收集的。卡卡西最喜歡的是自來也寫的《親熱天堂》系列,書店老板都認得他了。還有他總是去買秋刀魚和茄子。決定讨好卡卡西的一信只上了上午的活動課,翹掉了下午的課去菜場買了秋刀魚。

不需要帶學生的卡卡西和幾個朋友坐在居酒屋裏。以前他是絕對不應邀的,雖然阿斯瑪等人為了讓他開朗起來經常會叫他一起活動,但卡卡西總是像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似的不理睬,這次是被幾個人硬拉出來的。卡卡西依舊不怎麽說話,大多是聽其他人說,這讓氣氛有些奇怪。突然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卡卡西老師!”一信捧着一個食盒站在桌邊。

卡卡西愣了愣,用死魚眼看着他:“不用叫我老師。”一信從善如流地改口:“卡卡西前輩,請收下我的心意!”他把食盒打開,裏面是熱乎乎的醬燒秋刀魚。卡卡西盯着秋刀魚,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一信期待地看他的臉色,發現他好像不是很喜歡醬燒的作法,不過他不氣餒,他可以把各種作法都燒一遍,直到找到卡卡西喜歡的那一種。“一信,你不需要做這些,我不會喜歡你的。你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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