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S級任務

與斑大吵一番後，一信再也沒有見過斑。不過他也不想要見這個父親。叫他放棄禾哉老師、源和繪裏，放棄卡卡西，那是不可能的。

滅族給他帶來了永不磨滅的傷痛，他曾經說要将木葉弄得稀巴爛，但……一起訓練、玩耍的同伴，會給他加量的一樂大叔，溫柔地給他治療的醫療忍者……有那麽多對他好的人在這裏，他又如何能夠舍棄？他怨恨下達命令的三代火影和長老團，卻不怨恨木葉。

其實做出這個決定并不容易。一信經歷了漫長的心理鬥争，才下定決心讓愛戰勝恨。如果他選擇跟随斑的意志，他将失去現在的一切，孤單寂寞，與世界為敵。

斑在痛苦中浸泡太久了，在地下暗無天日的時光是那麽寂寞。白絕再聒噪，也算不上真正的人，何況那家夥智商實在算不上高，無法作為一個談心的好對象。斑對柱間的執念是那樣深，甚至要比什麽征服世界、月之眼計劃更加重要。雖然他什麽都沒有說過，但一信卻知道這兩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麽。

斑的傷心、怨恨和不甘糅雜在一起，釀造出一壇苦酒。他獨自飲酌，變得冷酷憤恨。或許他就是為了向與他倒戈相向的柱間證明，他才是正确的。

一信不想變成斑那樣，他的幸福還在手裏，他不會讓它溜走的。

一轉眼三年過去了，佐助以年級第一的成績畢業，分配的時候和死對頭鳴人分到了一組。“到底為什麽我要和那種吊車尾在一起啊？”佐助咬着木魚飯團抱怨着。一信給他添了湯：“這不是很好嗎？鳴人非常有活力，要是能讓你變得開朗起來倒也很好。”

“我才不要向他學習！他連分【身術都用不好！”佐助嚷嚷着，看了一信一眼，又說：“我們的指導上忍是卡卡西。”

讓卡卡西成為他的指導上忍，意味着他的表現都會傳進一信的耳朵，這可不是什麽有趣的事。就像小孩不想讓父母知道自己在學校的行為，現在這種情況基本等于媽媽是班主任的尴尬局面。他悶頭用勺子撈湯裏的豆腐，似乎想逃避現實。

卡卡西第一天就嚴重遲到，弄得三個學生怨聲載道。鳴人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小櫻已經想要殺人了。“他不會還在睡覺吧？居然遲到，怎麽對得起連頭發都沒有梳的少女！”佐助酷酷地站在一邊，只有他沒有坐下來，但神情上已經疲倦和不耐煩了。“他比我還早出門呢！”鳴人眯着眼睛，像一只生無可戀的貓：“為什麽你會知道他什麽時候出門的？”

“因為他住在我家啊。”佐助理所當然。卡卡西已經在他家住了幾年了，他早就習慣了，所以沒有意識到鳴人他們不知道這點是多麽正常。鳴人立刻彈了起來，咋咋呼呼地叫道：“你居然和卡卡西老師同居！”

佐助一拳砸在他的腦袋上。鳴人陷在坑裏，頭上的包還在冒煙。“卡卡西是來照顧我和哥哥的，白癡！”鳴人揉着腦袋，沖佐助龇牙。小櫻則暗暗松了口氣：還好不是和佐助……

十點多的時候，卡卡西終于到了，把三個學生整治了一番。一信還以為這下肯定惹得幾個個性極強的小鬼報複，沒想到就連鳴人都很老實。他心想：總算是長大了。結果某天得意洋洋的卡卡西後面跟着蔫了吧唧的佐助回來。“喲，這是怎麽啦？”卡卡西彎着眼睛，就是不說。佐助瞧他這樣就更加惱火了，用力“哼”了一聲。

最後一信還是知道了。原來第七班想方設法看到卡卡西的真面目，結果都因為各種莫名其妙的原因失敗了。對此，一信只按了按弟弟的腦袋：“繼續努力吧，可憐的孩子。”佐助打掉他的手，仰望着哥哥：“你知道他的樣子的吧？”一信挑眉：“但我不會告訴你的，自己找出答案才有成就感嘛。”佐助鄙視地白了他一眼。

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沒料到第七班對這件事的執念那麽深。在一次無聊的低級任務結束後，鳴人又開始撺掇隊友去撤下卡卡西的面罩。“即使是現在的我們也能執行的S級任務，而且是只屬于我們的！”鳴人循循善誘。三個人一拍即合。随後一個叫斯坎兒的攝影師也加入進來。“提交的忍者登記表上規定要用素顏照片。”斯坎兒說道。鳴人一拍大腿，也不管忍者登記表是多麽重要的東西，立刻決定去偷看。

登記表緩緩從檔案袋裏抽出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在照片露出上半張臉時，三個暗部出現在他們身後。“任何輕舉妄動都将視為反抗，嚴重的将就地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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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可憐巴巴地聽從命令轉過身去。位于中間的那個暗部瞧見斯坎兒，驚訝地說：“你……”斯坎兒飛快地捂住面具嘴部的位置，吓得汗都下來了。要命了，怎麽會遇到一信！卡卡西使勁給一信使眼色。一信瞧他畫成這樣，忍不住想笑。其實知道他長相的，這樣根本騙不過。一信努力讓聲音變得冷酷：“跟我們去見三代大人。”

鳴人等人如喪考妣，腦補了許多被關起來、嚴刑拷打、秘密處死的場景，沒看到卡卡西落在後面，讨好地向一信拜了拜。一信譴責地瞪他——陪幾個小孩玩，至于潛入這裏嗎？

不出所料，三代把七班一通狂罵。卡卡西的影分【身在旁邊不停道歉。一信看着他分飾兩角覺得好玩的很。嗯，卡卡西卡其色頭發也挺好看的。紫色的眼影雖然有些奇怪，但也不失可愛……我的心上人果然是最好看的！一信發着花癡，欣賞着卡卡西的美貌，為自己的品味自豪。也幸好卡卡西總是蒙着臉，要是人人都知道他的長相，一定會多出很多情敵。

三代也不覺得口幹，一直罵到日落西山了才揮手放第七班走。斯坎兒被卡卡西訓了幾句，然後放棄了任務。卡卡西躲在拐角處偷看，笑如春花：真是不錯的任務，大概還能陪他們玩幾次吧。接着随着影分【身的解除，變成了一團煙霧。

斯坎兒走進浴室，把上衣扔進髒衣服筐裏。清了清嗓子，把假發扯下來，立刻露出一頭耀眼的銀發。戴了一天假發讓他的頭皮很不舒服，他胡亂抓了抓，咳了幾聲。“變聲對嗓子的負擔真重。”他取下美瞳放進隐形眼鏡盒，然後用化妝棉卸掉眼影。

他沒有用變身術而是化了妝，其實存了些惡作劇的心思。鳴人他們想要看他的臉，然而他的臉就露在他們面前，他們卻不知道，到現在還郁結于心，實在太好笑了。

能接到這三個學生實在太好了，讓他的生活多了許多快樂。雖然鳴人還是犯蠢，小櫻還是發花癡，佐助依舊非常中二，但他很喜歡他們。如果能夠保持現狀，大家這樣快樂地生活下去也沒什麽不好。

洗幹淨臉，卡卡西脫了褲子準備淋浴，突然感覺浴室裏多了個人，扭頭瞧見穿着暗部服裝的一信站在牆角處，手裏捏着面具。十六歲的一信長得又高又結實，雖然比起卡卡西來還稍矮一點，但已經是個大人了。他的長相極為俊朗，不笑的時候透着股高傲的冷然，仿佛世界都在腳下。說起來宇智波三兄弟長得都很好看，不過比較起來一信卻讓人印象深刻。

他的頭發留長了些，不過不像鼬那麽柔順，而是硬梆梆的炸開來。這樣子讓他看起來桀骜不馴，叫人覺得難以親近。去年一信加入暗部，經過黑暗的錘煉成長的越發沉着強大。卡卡西擔心他會受到負面影響，但是看到一信燦爛的笑容，他的擔憂就消失了。

卡卡西慌忙抓起衣服擋着自己。“你幹嘛突然進來！”一信吹了聲口哨：“身材很不錯呀。”卡卡西整張臉都紅了，把一信推出去，鎖上了門。

一信隔着門沖他叫：“你的《親熱天堂》都白看了！就算我和你一起洗有什麽關系？”“閉嘴！”卡卡西屬于悶騷型，《親熱天堂》看再多遍都能津津有味，但叫他照做……那是辦不到的。別說那些火辣的場面了，叫他讀出幾個片段都結結巴巴，滿臉通紅。再者說了，他幹嘛要和一信一起洗啊！

而一信則是外表冷酷，其實私下裏很賴皮。浴室裏面響起嘩啦啦的水聲。門是磨砂的，在外面能夠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雖然看不清楚，倒是增添了不少遐想的餘地。一信跟個癡漢一樣站在那裏。卡卡西當然能知道他沒有離開，尴尬的不得了，只能借由洗澡轉移注意力：這個混蛋到底要待到什麽時候？有什麽事不能等之後說嗎？

“不過這樣也不錯。”一信的聲音突然穿過水聲。

卡卡西調小了水：“什麽？”

“你戴着面罩，就只有我能夠看到你的臉了。這樣也很不錯，不需要擔心有人也喜歡上你。”

卡卡西“哼哼”兩聲：“你這種占有欲是怎麽回事？還有，我的優點只有臉嗎？就算其他人不知道我長什麽樣，追求我的人還是很多的！”經過長期鍛煉，他已經對一信的硬撩情話免疫了。

“你的優點當然多得數不清，再讓別人看到你的臉的話，對你的迷戀會更深的，我才不要面對一大群情敵呢！”一信可是非常清楚卡卡西的殺傷力的。上次一起去一樂吃面，當卡卡西把面罩拉下來的時候，一樂大叔和菖蒲的眼睛都變成愛心了！當時他吃醋到不行，要不是怕卡卡西嫌他反應過激，他就要拉着他走人了。我喜歡的人最棒了，一定要藏得好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一信的長相參照斑，就是頭發短點

突然想寫斑卡這種邪教啊……卡卡西穿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