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父親

一信的小組獲得了第三場考試的資格。一般參加村內考試的下忍會比聯合考試多很多,所以剩下的下忍也不算少。一信他們信心滿滿,在考試開始之前,他們已經收集過其他考試的資料了。介于都是一個村子的人,打聽起來還算容易,基本資料是知道了。

“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成為中忍!”一信站在街邊的長椅上,像是做戰前動員似的說。繪裏舔着冰棒:“一個小組都晉級的幾率太低了。”“他們看的是表現好壞,如果展現出來的各方面實力都不錯的話,即使最後輸了也可能晉級的。”一信叉着腰:“而且現在是用人之際!”

第三次忍者大戰造成的人員損失不是短短幾年就能恢複過來的。一信記得鼬小時候上過戰場,那是三戰的尾巴。從戰場上回來後,鼬就變得不一樣了。他總是靜靜地思考着什麽,似乎非常困擾憂愁。一信不能理解他,可以說他從來沒有理解過這個大哥。當時一信也要求和鼬一起去的,但是富岳以他的年齡不到為理由拒絕了。一信不認為那是個好理由,因為他只比鼬小一歲。

這就像他不理解為什麽富岳不同意他提前畢業。說實話,一信對鼬的不喜歡就是從不理解開始的。他們的想法從來都存在着分歧,只是在期初沒有體現出來。一信從不過問關于政治上的事,盡力避免着沖突的爆發。同時鼬也竭力扮演一個好哥哥。但一信從來都知道他和佐助是不一樣的。

木葉是由許多忍族組成的,但當村子形成後,家族與村子的利益就會出現沖突。那麽在其中該如何選擇呢?為了保證村子的利益,必須消除家族。二代的政策就是這樣的,只不過作為一個千手,他最忌憚的就是宇智波,所以這種政策在宇智波上體現的最激烈。

三代延續了二代的政策,雖然他的性格比二代溫和很多,但他沒有預料到這些政策将會造成的強烈反彈。或者是他對老師的過于崇拜和不希望與長老團産生沖突,他并沒有調整排擠宇智波的政策,同時默許了團藏對宇智波的進一步排擠。如果日向當年沒有交出日差,那麽他們将會成為第二個宇智波。日向的妥協與其說是避免戰争而對雲隐村服軟,不如說是對木葉妥協。

宇智波則做不到這點。他們心高氣傲,對建村以來收到的排擠極為不滿。他們本是組建起木葉房梁的兩大家族之一,卻落到了這種下場。

一信一直展現出毫無野心的爽朗,甚至有些族人認為他沒有承擔起族長兒子的責任。其實他一直關注着一切,對所有都心知肚明。他看着富岳一步步轉變。富岳曾經是個溫和的父親,雖然擺不脫嚴父的形象,但從來不缺少笑容。他很尊重三代,用三代父親的名字來給佐助命名。

甚至在九尾摧毀木葉後,團藏趁機提議将非常偏僻的地方分給宇智波,借口那裏的土地面積更大,富岳也同意了。當族人向富岳抗議時,富岳以避免紛争的理由拒絕與木葉發生沖突。一信看着這一切。別人都不知道,但他全都看到了。一信了解其他人沒有看到的,他知道的遠遠比大多數人都多。

其實在他不理解鼬的時候,他在思考着與鼬同樣的問題。

戰争改變了一代人。也造成了大量忍者的死亡。如今的許多下忍都不能理解忍者的生活史怎樣的。他們認為那很酷,特別是上忍,簡直是偶像般的存在。但一信知道那有多麽殘酷。卡卡西是在三戰中成長起來的優秀忍者,一信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即使他現在變得如此堅韌,似乎能夠承受一座山一樣的壓力,但那些經歷仍然影響着他。暗部的生活助長了他內心的黑暗。一信能感覺到。

木葉需要中忍,這些能夠做B、C任務的忍者才是村子的中流砥柱。當然胡亂提拔也不是好事,但應該會在最高程度上提拔下忍。

第三場考試在夏日的強烈陽光下開始了。這次是一對一的比賽。一信的傷早就好了,覺醒木遁後他的愈合力強了很多。要是以前,他絕對不可能繼續考試了,但是現在他生龍活虎,甚至覺得比以前更加健康有力。他展現出壓倒式的實力,對手根本在他手下過不了十招。

最關鍵的是,一信無意隐藏他的木遁能力。中忍都無法在這樣的力量下保持冷靜,何況是下忍?一信的木遁比那個大蛇丸的實驗品天藏厲害多了,他能随随便便制造出樹林,而問題正在于他這種無法控制的狀态。所以考試結束後,三代派了天藏去指導一信使用木遁。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一信成為了中忍。雖然長老們極力反對讓目前不可控的一信晉級,但三代堅持,火影的命令比他們有用多了。中忍可以單獨執行任務,但因為源和繪裏都沒有成功晉級,所以一信沒有脫離原來的小隊,不過有時火影會給他單獨的任務。

第三場考試結束後有一小段休息的時間,一信暫時沒有任務,而卡卡西又出任務去了,所以他在訓練之餘就無所事事的在宇智波族地逛噠。佐助不喜歡這樣,那會叫他痛苦,他拒絕去回憶,而将生活壓縮為學校、訓練場、家的單調內容。而一信完全不同。他看着這些熟悉的建築,就能将仇恨在心裏加深一分。他記得這裏曾經有多麽熱鬧,他的仇恨就有多麽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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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渾身的肌肉繃緊,猛地轉過身,手中已攥住了一把苦無。“啪啪啪。”一陣鼓掌聲響起。一信擡頭看見屋頂上坐着一個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令他驚訝的是,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年長版的他,只是頭發是長的。“很敏銳。”

即使這個人長得和自己很像,一信仍然沒有掉以輕心。他對背後很敏感,如果站着人是放松不下來的。這點和斑一模一樣,所以斑對此有點小開心——果然是我的兒子!

斑從屋頂上跳下來,一信緊張地向後退了一步。“你是誰?”斑的嘴角彎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我是你的父親。”一信瞪大了眼睛。雖然他本來就有所懷疑,但他的身世簡直無懈可擊,現在一個人突然出現,還說是自己的父親……

“你是千手?”一信仔細打量着斑。怎麽看眼前這個男人都是個宇智波,而且是一個站在巅峰的強者。但是他的木遁不可能是沒來由的。斑露出個嫌棄的表情:“不是。我是宇智波斑。”

這個名字如雷貫耳,一信不可能不知道。在宇智波族內,對這位褒貶參半,但所有人都承認他是無人可及的強者。但是宇智波斑即使活着到現在該是個老頭子了!怎麽可能還那麽年輕,還是他的父親?他應該是富岳和美琴的兒子,出生記錄可以證明,他的記憶中也沒有絲毫不對勁的地方。

一只黑貓蹭了過來,繞着斑腳轉。這是一信的貓,但他現在卻叫不出它的名字。斑走到一信面前,伸出手按在他的頭上。“是時候讓你想起來了。”一股查克拉湧進一信的大腦,無數的畫面冒了出來,弄得他暈乎乎的。

那些曾經出現在他的夢裏的小段畫面變得清晰、連貫。他在地下的洞穴中長大,在斑的教導下成長。直到有一天斑同意他外出。

原來他以前見過卡卡西,所以在失去那段記憶的現在,他仍然對卡卡西有感覺。那個時候第三次忍者大戰還沒有結束,到處都很荒涼。作為一個獨行客,他經常受到各個忍村的忍者的攻擊,而寫輪眼暴露了他宇智波的身份,看到寫輪眼的人必須被滅口。

有一次他受了傷,靠着樹等待強悍的愈合力治療自己的傷,卡卡西出現了。那個時候的卡卡西還是個面癱的酷哥,但卻比大部分忍者都要溫柔。一般忍者是不會管路人的。但卡卡西卻停了下來,幫他包紮,并且留給他一些幹面包。一信就是在這時被他吸引的,他一見鐘情,對一個很快離開的陌生忍者。

回到洞穴,他對斑說的:“我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洞裏度過了童年,父親雖對我嚴厲冷淡,但心底是對我憐愛的。我在外面的這些年裏,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事兒,卻不知自己到底要去哪裏,又能做些什麽。我于這個世界來說,不過是一個幽靈,沒有身份、沒有立場。但今天我見到一個人,我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斑盯着他看了好久,依舊是那麽嚴厲的表情,好像是萬年不會融化的寒冰。他總是過分嚴肅,看起來很不好相處,但一信知道他內心的柔軟。“既然如此,你就離開這裏,用你的眼睛去看,做出決定後再回到這裏。”

于是斑将他縮小,修改了木葉中相關人員的記憶,僞造出生證明,讓一信成為了富岳的次子。他忘記了過往的一切,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小孩,重新成長,抛棄已有的觀點,去觀察這個世界。現在他得出了他的結論,而斑也不打算讓他繼續去當小孩了。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麽?”

“我要殺掉三代,還有做出那個決定的所有人。”

“僅此而已嗎?”斑顯得有些不滿意:“木葉的建立就是個錯誤,我以前太天真了。忍者之間由仇恨聯系,是不可能變得親密無間的。其餘的宇智波也愚蠢至極,想不明白面臨的是什麽。”

一信緊盯着他:“你想做什麽?”

斑露出殘忍的表情:“塑造一個完美的世界。”他踱着步:“我應該給你一個兄弟,但是辦不到,你是唯一成功的。”他滿懷憧憬地說了月之眼計劃,卻得不到一信的贊同。“我不認為做白日夢就是完美世界。而且我不會傷害朋友。”“你是這樣想的?”斑板起臉,深深地注視着他:“你會改變想法的,因為你是我的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到這裏了!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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