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佐助開眼

一信正在卡多的別墅裏偷竊,不過他不管這個叫偷——拿黑錢也算是偷嗎?他先前跟蹤的女孩就是再不斬身邊的小忍者,一個水無月。除此他們兩人外都是些烏合之衆,在一信心裏,卡多已經是必死無疑了,那這些錢也沒用了,還不如給他呢!

直到再不斬帶着白去殺達茲納,一信都沒有露面。如果他在,還有那三個小的什麽事?所以在濃霧籠罩大橋的時候,他利用感知力觀戰,嘴裏磕着瓜子。卡卡西被再不斬打的那麽慘,他心疼的不得了。至于佐助……被千本紮幾下又死不了,等不行了再說。

要是佐助知道他哥偏心偏到這個地步,估計要斷絕兄弟關系了。

在佐助被打吐血的時候,一信猶豫了一下,但是沒出現,但在卡卡西被再不斬揍了的時候,他“蹭”一下就跑過去了。佐助差點顧不得跟鳴人來個基情對白,跳着腳罵:“宇智波一信!你是我親哥嗎?”

見色忘弟的一信抽空放出根樹枝抽飛白,但雙手還勒着卡卡西的腰。卡卡西氣得臉都紅了:“放開!”一信卻不聽,固執地抱着他……或許只是想要占點便宜。從水裏冒出來的樹枝纏住了再不斬,一根尖銳的木刺刺向他的心髒。就在這瞬間,白沖到了再不斬身前。要不是鳴人叫的要把一信的耳朵震聾,一信絕對會刺穿白和再不斬的胸膛。

“你這是要幹嘛?救敵人嗎?”一信氣呼呼地看着卡卡西去檢查白的傷勢。卡卡西沒好氣地說:“你能先去把那些人幹掉嗎?”他指的是卡多帶來的一幫忍者。一信冷笑:“他們沒付錢。”卡卡西嘆了口氣,扭過頭來:“一信……”一信還是梗着脖子不妥協。再不斬努力爬起來:“交給我吧。”

在再不斬砍死卡多,波之國人民開始毆打流浪忍者的時候,一信掐住了佐助的下巴,把他的臉扭來扭去。“寫輪眼……雖然是一勾玉,但還不錯。”

“別那麽刻薄,不是所有人剛開眼都是兩勾玉的。”卡卡西捅了他一下。佐助憤憤地看着這對狗男男:“你們能別在我面前秀恩愛嗎?為什麽沒告訴過我一信開眼的時候是兩勾玉?”

一信嘴上嫌棄,卻也是很高興佐助開眼的。滅族那天佐助沒有開眼,之後一直很平安,他很擔心佐助要拖到很久之後。一信瞧了眼鳴人:沒想到佐助對這小子很上心嘛,該不會……雖然總是吵架,但發展發展也有可能。覺得弟弟情窦初開的一信內心有點複雜。

那邊兩個小孩可不知道他心裏轉過了那麽多東西,極為難過地給再不斬和白收屍。一信沒有那麽多愁善感,他見過太多的死亡,實在沒辦法對兩個剛見面的敵人心軟。卡卡西雖有些感慨,但也沒有像學生們那般難過,他人好,但又不是真的心慈手軟。

“讓他們現在哭個夠吧,以後就哭不出來了。”一信的聲音有點冷,他把擦幹淨血污的面具戴上。卡卡西雙手插兜站在他旁邊,聞言睨了他一眼:“在他們面前你可留點口德,我想循序漸進比較好。”他覺得在一信曾經的隊友死後,這人的性格轉變的太大,其實他是不怎麽贊同一信進暗部的。

返程快了許多,一到木葉,一信就被叫走了。卡卡西想着任務報告的事,卻耐不住被學生鬧騰,去一樂拉面慶祝任務完成。鳴人高高興興地跟一樂大叔聊天,佐助反倒有點陰沉,他猶豫了一番,低聲對卡卡西說:“你知道一信的寫輪眼到什麽程度了嗎?”

卡卡西正在剝雞蛋,詫異地看着他:“你不知道嗎?”佐助是一信的親弟弟,又是宇智波,一信怎麽也是告訴他。而且現在佐助開眼了,一信肯定是要指導他的。雖然一信在追求他,但這種血跡秘密也不會跟他說啊。與其問他,不如請教一信更好不是嗎?

佐助的情緒變得更加低沉了:“他什麽都不跟我說。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他是不是讨厭我。”

“他只是不想你卷進危險的事情裏。”

佐助憤憤不平。他是想要親手殺了鼬的,怎麽甘心這樣平庸地活下去。現在他開了眼,想必一信也沒有理由不指導他了。只不過他還是覺得木葉的生活太過平淡了,不利于自己實力的提高。還有卡卡西……雖然是精英上忍,但佐助還是覺得他的實力不夠,想要殺掉鼬必須更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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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這人向來面癱寡言,卡卡西這般精明也沒看出他已經有了離開木葉的心思。其實一信是有些感覺到佐助躁動的心的,只是他覺得佐助也沒地方去,難不成還要叛逃嗎?說真的,在一信心裏,這弟弟有些軟弱。

索性有鳴人這個大條的人在,沉悶的氣氛被打破了。佐助嫌棄地罵他“白癡”,将剛才的不開心忘掉了。卡卡西卻覺得嘴裏的拉面索然無味,他一直擔心佐助沉浸在複仇中走上歧路,現在看來似乎他的努力沒有什麽作用。不過佐助在木葉有不少朋友,想必也不會發生最嚴重的後果。

另一邊一信從解密部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晚,他的肚子餓的咕咕直叫,便急着回家。半道上黑貓斑。這個時候一信已經知道這小東西時斑派來的通靈獸,因此他也不像往常以前那麽喜歡它了。黑貓斑不會說人話,但一信能理解它的喵喵聲,這是叫他去見斑。他和斑的關系在斑放棄那個愚蠢的月之眼計劃之前都不會緩和,所以他根本沒有理會。

顯然斑不打算那麽輕易的放過他,堵在了他回家的路上。一信翻了個白眼,瞪着這個大刺刺站在路中間的人:“要是被人看到怎麽辦?”

斑穿着喇叭領的深藍色衣服,癱着臉:“不會有人來的。”一信真的太慶幸他沒有穿着雕像那樣的铠甲,也沒有背着大扇子。斑給了他一個“跟上”的眼神,一信迫于壓力只能跟他走。

“我不會絕對不會聽你的,你以後不用來找我了。”一信抱着胳膊,努力擺出決不妥協的姿态。但斑給予了他一個冷笑。一信立刻慫了——雖然他離開斑很久了,但那份畏懼還是存在的。然而害怕歸害怕,妥協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來木葉之前,一信在斑身邊長到十幾歲,就是重來的十六年,斑也時刻關注着一信的動态,對一信的情況非常了解。一信非常犟,想要他改變主意難于登天,但斑不愧是他的親爹,很知道該如何對付他,“你不就是為了旗木卡卡西嘛。”

一信的臉有些紅了:“也……也不完全是。我在木葉的朋友又不止卡卡西一個!再者說了,佐助也得要有人照顧吧?”他平時顯得不稱職,但也不是完全不管佐助,畢竟在沒有恢複記憶之前,他可是把佐助當作親弟弟的。佐助長得很像泉奈,因此斑對他有些特別的感情,然而那畢竟不是真的泉奈,斑的感情也不會太多,為了佐助改變自己的計劃是不可能的。如果佐助礙了他的事,他能毫不留情地除掉。“木葉不會虧待他的。”

斑觀察着一信的表情,他其實有些着急的,使用柱間的查克拉保持年輕長壽,但人的壽命畢竟是有限的,即便是柱間本人要活到現在也不行了,他必須在這具身體維持不下去之前讓一信回心轉意。“那麽久過去了,你還不肯放棄嗎?”

“堅持不懈,這可是我從你身上繼承到的好品質。”

斑嗤笑一聲:“我一直在關注你,發現你似乎有些沾沾自喜……要不要試試看?試試看卡卡西對你的感情。”

一信盯着他。斑是個思維缜密的人,既然說出這話,說明他已經掌握了某些情報。然而一信卻不肯在這個時候認輸:“說說看。”

“你只需要給他一個幻術就行了。”

當然,這是最簡單的方法,卡卡西會對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想要要對卡卡西做這種事,一信心裏就很變扭。然而很可笑的是他又忍不住去思考答案,有某種邪惡的東西在誘惑他去實行。

卡卡西想要将情報給三代再簡單不過,作為上忍去火影辦公室再正常不過,而且一信也不是時時刻刻和他在一起的。只是卡卡西覺得這個任務已經沒有必要了,那麽多年一信一直循規蹈矩,是非常可靠的忍者。監視的結果只能證明一信在木葉生活的很好,繼續以間諜的身份住在這裏實在讓他難受極了。卡卡西跟佐助道了晚安,但一關門笑容就撤了下來。

整天欺騙自己的朋友和學生,這種感覺糟糕透了!得停下來,或許三代會同意的,然後就讓這一切湮沒在時間裏,沒有人知道。卡卡西正想着就聽到大門處響了一下,随即輕輕的腳步聲順着走廊靠近,最後一信推開了他的卧室門。一信對着他的時候,大多是嬉皮笑臉的,今天卻非常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卡卡西感覺一信看他的眼神包含着許多難以言明的情緒,叫他的心跳都加快了。

“有事?”

一信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他的心好像縮緊了,呼吸變成一件困難的事。他的精神裂成了兩半,一半在抗拒斑的提議——不需要那樣做,他應該對卡卡西有信心,做了那種事不管答案是什麽,都等于對斑妥協了;一半火急火燎地想要知道真相,憂慮讓他惶恐。他很想知道自己在卡卡西心裏是怎樣的存在,一邊想探知真相,一邊又害怕真相是自己無法接受的。承認吧,宇智波一信,你對卡卡西沒有那樣信任,否則現在也不需要猶豫不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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