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叛逃
卡卡西見一信只是站在那裏目光沉沉地望着自己,不回答也不進來,直覺上響起了警報。“那麽晚了你還不去睡嗎?我明天還要帶佐助他們去做任務。”他已經很确定一信不對勁了,只是今天分開之前這人還很正常,在木葉裏能發生什麽?他想要把一信打發走,說不定睡一晚就好了。一信的臉皮忽的松了下來,“來和你說聲晚安。”
“晚安。”卡卡西暗暗松了口氣。一信還是不走:“能加一個晚安吻嗎?”卡卡西把他轟了出去。
卡卡西揉了揉臉,拉過被子倒頭就睡。大概是煩心事太多了,他折騰了半天才睡着,然後就開始夢見一信拆穿了他,一劍把他捅死了,但是接下來詭異的變成了朦胧不清的不可言說畫面,一信的臉就在面前,把他的手腕按在床上,床墊柔軟的簡直像雲彩。卡卡西萌的醒了,出了一身汗。怎……他怎麽會做這種夢?他是個年輕力壯的青年,多年單身,有這種反應很正常,但為什麽是一信?他喘着氣擦了把臉上的汗,轉頭瞧見一信鬼一樣站在門口。“你大半夜不睡覺幹嘛?”只是一信置若罔聞,忽的眼睛轉變成血紅色。
卡卡西只覺得看見一片紅色,瞬間就失去了意志。他雖然不是幻術型忍者,但抗幻術能力也不差,只是面對一信的催眠眼還是招架不住。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床頭櫃上的鬧鐘的分針只走了一格。他定眼一看,一信正用寫輪眼瞪着他,眼神吓人的要命。他基本猜出一信在迷住他的時候問了什麽,頓時心“咯噔”一跳。“い……”話還沒說完,轉變成了一聲驚叫——一信把他撲倒在地。
一信牢牢的把卡卡西壓制在地上,苦無抵着他的喉嚨。“我對你不好嗎?”
“一信,不是這樣!”
“在幻術下你不會說謊。”一信的聲音到沒有太多的憤怒,反而非常平靜,但這樣倒是讓卡卡西更加心驚膽戰了。“果然木葉不值得信任,當年殺死我的族人的也根本不只是鼬。我不是佐助那個笨蛋,什麽也不清楚,也不想想鼬一個人怎麽可能悄無聲息地殺死那麽多人。”卡卡西知道一信也參加了政變,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那晚一信活了下來,後來一信的表現和佐助差不多,就讓他享受了同樣的待遇。佐助一無所知,一信怎麽可能不知道真相?
“我本來以為起碼可以信任你,現在看來也是我多想了。你原來那麽會演戲,讓我一直搞錯了你的性格,看我被騙的團團轉,是不是很開心?”一信想起這些年自己絞盡腦汁追求卡卡西,為他能搬進來高興不已,就覺得自己被扇了個幾個巴掌!自己的一番真情被人利用,簡直是最可笑的人了!越想越生氣,苦無不禁在卡卡西的脖子上劃開一道口子。
卡卡西對一信再愧疚,也不可能引頸受戮,正當他想要撞開一信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脖子上濕漉漉的,一信舔掉了他流出的血。“還記得我說過,你的性命是我的。”卡卡西寒毛卓豎。但一信沒有繼續下去,松開了他的胳膊,将護額摘了下來,用苦無在上面劃了一道深深的印記。卡卡西聽到耳邊一聲輕響,護額掉在了他眼前。
“一信!”卡卡西趕緊去抓他,但一信已經從窗戶跳了出去。他們這動靜已經把佐助引來了,“什麽情況?我哥呢?”佐助看到了卡卡西手裏的護額:“這是誰的?一信到底去哪裏了?”卡卡西緊緊捏着護額,看着大開的窗戶。
木葉60年,宇智波一信叛逃。
宇智波自滅族後已經衰弱,但依舊是人們關注的對象,繼鼬之後他的弟弟也叛逃了,不由讓人想是不是宇智波本性如此。唯一留下的佐助壓力很大,那些背後議論讓他很煩躁。越發陰沉的結果是就連一直黏着他的小櫻都有點不敢跟他說話。他認為離開木葉可能不是個錯誤的選擇,但他沒有一信的實力,離開後也無法找鼬報仇。出去尋找變強的方法——這也不是容易做到的。但很快一個機會擺在了他的面前。
卡卡西認為一信是因為他才叛逃的,所以非常內疚。他對佐助的照顧更加多,但佐助的性格本來就不是會領情的,甚至對他的管束很反感。佐助看似挺煩一信的,其實十分依賴這唯一的親人,一信的叛徒給了他很大的打擊。他覺得一信背叛了他,把他抛棄了,所以他現在對一信也懷有怨恨,連帶着對一信喜歡的人也沒好臉色。
“七月一日開始中忍考試,你們想要參加的話就把申請表交上去。”卡卡西把申請表一一遞給學生們。他看了眼低頭研究申請表的佐助,想要告誡幾句,但又想到佐助肯定不肯聽,也就作罷了。今天早上他給佐助做的早餐都沒吃。
鳴人挂在了卡卡西脖子上,興奮地嚷嚷着,稍微驅散了卡卡西心裏的愁雲。唉,要是小孩子都和鳴人這麽陽光就好了。卡卡西揉了揉鳴人翹起來的頭發。一信在叛逃後就上了暗部的小冊子,但目前為止沒有人發現他的痕跡,就連那晚他跑出去都沒人發現。
正被人惦記着的一信此時在斑的地洞裏,除了斑和絕外還有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一信直覺上就很讨厭這個人,或許是因為他的面具品味太差了。斑給他們做了介紹,大概講了下帶土現在正在做的事。
Advertisement
“既然有我了,為什麽還要另找幫手?”一信環着臂,瞪着帶土。他能感覺到帶土也讨厭他。他對帶土的敵意一部分是因為斑明明費盡心思把他找回來幫忙,結果還有了其他幫手,另一部分是因為卡卡西每天在慰靈碑前站幾個小時就是緬懷他!那是個死人倒無所謂,還活着,一信就有點吃醋了。
怎麽又想到那個白眼狼?一信的心裏痛了一下,随即将他抛到腦後。從現在開始,他不要喜歡卡卡西了!他對他不好嗎?居然做三代的間諜!
斑霸氣側漏地坐在木沙發上,瞥着一信:“當初你執意要離開,我當然要再找個人幫我。現在這樣也好,有你們兩個做起事來更方便。”在帶土離開後,一信直白地說:“我不信任他!”
“我也不能完全信任他。但是帶土是必不可少的棋子,目前他會按照我的計劃行動,因為那也是他的願望,但是在最後關頭他是否會按照我的話去做就不一定了。這時你的價值就體現出來了,你要保證我會複活。”斑已經将自己的詳細計劃告訴了一信,只是一信仍然表現出對月之眼計劃的不贊同。現在他幫助斑完全是因為他想要毀掉木葉,在曉的行動中可以幫助他完成這個願望。
一信冷笑:“那小子一看就是反骨仔,叫嚷着要當火影,結果現在變成這樣。他費心費力完成月之眼計劃後怎麽可能願意去死,只有活着才能享受幻想出來的完美人生。你要小心別被他捅了刀子。”別看他是個忠于家族的宇智波,但他對帶土沒有絲毫好感。其實比起暫時沒有危害的帶土,他更懷疑絕。
雖然斑說絕是他創造出來的,但一信總是覺得他們很奇怪。“你是什麽時候看見石碑上字的?”一信覺得只有親眼看看石碑才行。斑對石碑深信不疑,所以一信也沒跟他說,自己去了南賀神社。
對于這個作為秘密議會所的地方,一信很了解,他曾經在這裏參加過多次政變會議,滅族之夜也是被富岳關在裏面。一塊看似普通的石碑放在最裏面,一信把兩邊的火盆點燃,就着火光仔細端詳。這石碑他以前沒看過,現在按照斑說的方法看去,能看到一些家族歷史。他的眼睛是萬花筒寫輪眼,還不能看到最底層的內容,但他的萬花筒寫輪眼能力是虛實境,能将事物在虛實間轉化,可以稱為“幻術克星”。
剝離幻術後,石碑展現出斑所說的那段話。兩種力量結合後能産生森羅萬象這種模糊的言語就不提了,鬼知道“森羅萬象”到底是什麽!後面提到的月讀世界真的是怎麽看怎麽詭異,每個萬花筒的能力都是不同的,雖然月讀曾在鼬身上出現過,但目前為止,似乎只有斑和鼬擁有這種能力。比起祖宗留下的訓誡,不如說是針對這種特殊能力者的啓示。
幾百年前的人怎麽知道将來會出現月讀的擁有者?而且還把那麽離譜的東西作為傳家寶?石碑的确很陳舊了,不像是新刻的,即使有人篡改也很很久之前的事了。如果這真的是個圈套,不可能是針對鼬,只能是斑。雖然無法推理出幕後之人想要發動月之眼計劃的原因,但既然大費周章引導斑去做這件事,那月之眼計劃肯定對他很重要,必然在某處關注着并且能夠在必要時刻對斑進行幹涉。
一信邊想邊離開神社,結果遇到了回家的佐助。佐助先是愣了一下,随後怒氣滿滿地沖了過來。一信抓住他的拳頭,輕而易舉地将他按在地上:“喲,你看起來很有活力嘛。”
“你回來做什麽?”佐助的臉貼着地,又混合着憤怒,有些扭曲了。
“我想去哪裏去哪裏,什麽時候輪到你管了?”一信神态輕松:“聽說你通過中忍考試的第二場了,不錯嘛。”他看到佐助脖子上的邪法封印,臉色突然一變:“你脖子上是什麽?”
這個時候佐助其實已經産生了跟随大蛇丸的想法,只是還沒有徹底下定決心。大蛇丸明顯另有圖謀,但現在能夠給予他力量的只有大蛇丸一人。如果能夠報仇,就算是把身體給他又有什麽關系?他猛烈地掙紮起來:“我的事不用你管!”
一信的眼神幽暗:“你該不會自不量力地做了什麽與虎謀皮的事吧?”佐助一直是年級第一,因此他的自信心是很足的,采取冒險的方案也很正常。但在一信眼裏他還太弱了,根本不明白外面有多麽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寫ABO啊!想要生子!但是這文一開始沒那種設定,突然轉變太奇怪,只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