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親上小妻子的那一刻,席恒心裏只剩下一個想法,他再也不想走了。

反正,現在在小妻子的心裏,他的個人形象,可能跌到最低點,也許已經出現負值。

席恒似乎有點自暴自棄,他吻得很投入。小妻子推他,擰他,甚至用力撓他後背,他都無動于衷。

吻到最後,他明顯感覺到,懷裏的小妻子完全放棄了抵抗。于是,他更加肆無忌憚。

唇被堵住,溫語所有罵人的話,都被逼着咽了下去。她用力推身上的男人,可惜推不動。

實在氣急了,便用力撓他。換來的,卻是他更加用力和過分的舉動。

溫語沒有辦法,只好放棄。

等席恒的吻漸漸變得溫和,溫語身上已經沒什麽力氣。

“溫語。”吻停下,席恒微微撐着身體,看着小妻子羞紅的臉。

他很喜歡這樣狀态下的小妻子。前世,兩人每次接吻,或者歡.愛完,他都喜歡摟着小妻子,靜靜看着她事後臉紅紅的模樣。

這種感覺,就像他主導了小妻子所有的情緒一樣,讓他深深着迷。

好久沒能緩過神,溫語瞥了他一眼,轉過臉不再看他。

“生氣了?”席恒一手捧着她的臉,硬要小妻子看着他。

溫語雙眼微微瞪大,“你問什麽,看不出我生氣?還是覺得我不應該生氣?”

對這個底限越來越低的男人,溫語已經不知道該怎麽罵他。

她現在只想把他趕走。

想到了什麽後,溫語心裏突然一緊,滿臉警惕,“你不會打算以後經常偷偷跑到我房裏吧?”

溫語急得臉上的緋紅加深,“席恒,你答應過分房睡的,你敢亂來,我,我……”

她努力想了一圈,都沒能想出什麽威脅的話。畢竟,是她有求于席恒,她是弱勢的一方。

席恒看出小妻子很生氣,他只好順着她的話,輕聲哄,“嗯,分房睡,我不騙你。”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聲音能溫柔到這種地步。

溫語聽出席恒語氣裏的溫柔,卻沒有多大的感覺。這段日子,他太多言行舉止,跌破了她對席恒所有的認知。

“你說的話還能相信?”溫語冷着臉,“在三天之前,你就說分房睡,現在還不是一樣,在三更半夜,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潛進來?”

小妻子說的話太直接,席恒心裏忍不住升起了躁意。

“就一個晚上,”席恒低聲,“明天開始,我會遵守自己說過的話。”

說完,怕溫語反駁罵人,他立即躺下,擡手便把人摟入懷裏。

他得太緊,溫語費了好大的勁,才從他懷裏擡起頭。

“……你怎麽變成這樣了?”溫語憋得臉紅,咬着牙罵,“老流氓。”

被小妻子罵得久了,席恒對她的話,稍微有了點“抗體”。低頭看着氣的說話都像擠出來的小妻子,他心裏癢癢的,難得起了“調.戲”她的沖動。

當然,調.戲女人這種事,席恒從沒做過。他循着男人骨子裏的本能,低頭極輕的咬了一口小妻子的唇,嗓音微啞的問:“嗯,我是老流氓,你是不是就喜歡我這樣?”

沒等溫語回答,席恒自問自答:“你肯定就是喜歡我這樣對不對?不然,你怎麽會明明醒着,卻裝睡,還讓我親你?”

“你胡說什麽?”溫語惱怒的瞪他,心裏卻覺得無法反駁他的話。

對于前世刻板禁.欲的男人,和現在改變之後相比,她隐隐感覺到,在情感上,自己确實更加喜歡“流氓”一點的席恒。

那麽一點點小心思被戳破,溫語當然不肯承認,“你再胡說八道,我……我讓你立即滾出去。”

席恒在對付女人上,還是太“嫩”了。他暫時沒辦法看出,溫語因為小心思被戳破,正惱羞成怒的在掩飾。

他以為小妻子真的在生氣。

“你別生氣,”席恒放緩了聲音,“是我在胡說八道。”

“就是你在胡說八道!”溫語表情兇狠。

這樣張牙舞爪,急着撇清自己的小妻子,席恒見過的次數不多。他心裏發軟,一本正經的點頭,“嗯,都是我的錯。”

他這麽認真的承認錯誤,溫語又別扭起來,“你離我遠點。”

她用力把他推開,“……熱死了。”

熱?

席恒微擰了下眉。他就是想抱着小妻子睡,怎麽能離開她身邊。

他沒有放開溫語,反而把身體往溫語那邊靠,把她抱得更緊,“那我把空調的溫度調低點。”

“席恒,”溫語咬牙切齒的瞪他,“你明明知道,我就是不想和你靠近!”

她擡起臉,滿臉的紅暈。

兩人離得這樣近,席恒看着她嬌俏的眉眼,神色微癡。

他輕蹭了蹭小妻子的臉,軟滑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忍不住一蹭再蹭。

“你幹什麽?”溫語躲開。

席恒輕輕“嗯”了聲,依然不管不顧的蹭她的臉,最後又吻了好幾下。

溫語被他磨得沒有脾氣,口中不停的罵他。時間一長,她覺得眼皮有點重。困意漸漸湧了上來,她緊抓着席恒作亂的手,小聲嘀咕:“……好困。”

“睡吧。”席恒反握住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聲哄。

——

溫語醒來時,眼神茫然。她目光掃了眼眼房間,蹭的拉開被子下床。

急切的走到客廳,她才反應過來,現在已經不是前世。她回到了七年前,不用早起給席恒準備日常用品,也不用照顧孩子。

“餓了嗎?”

席恒端着牛奶和面包出來,看着小妻子問。

溫語愣了一會,看着忙碌的男人,心裏莫名覺得松快。

半個小時後,溫語洗漱完,也換上了日常穿的衣服。

兩人吃了頓簡單的早餐,溫語說:“我要回學校了。”

“我送你。”席恒輕拽着她的手腕。

車上,一路無言。

到了學校,席恒突然傾身抱住小妻子。

“你幹什麽?”溫語瞪他。

“親了再走。”席恒低聲說。

溫語無奈,略匆忙的吻了他一下。然後,她的唇被男人吻住。

站在學校門口,看着已經快離開視線的黑色轎車,溫語還在狠狠的瞪着轎車離開的方向。

——

這段時間,幾乎是林珑一生中,最狼狽的時候。

陳建詳在學校的校園網公開向溫語道歉,給出證據說是她嫉妒溫語,指使溫語舍友偷她的原稿。

接着,何筱又出來認錯,死咬着她不放。她不僅認錯,還敢跑到錢榮面前,說她對席恒有意。

網上的嘲諷謾.罵她還能忍受,最讓她身心疲憊的,是圈子裏其他人的疏遠和鄙視。

收到席恒私人律師的律師函時,林珑渾身僵硬,滿臉的不敢置信。

在陷害溫語之前,她就從父親那裏得知,錢靜有意扶持林家,并且一直對溫家虎視眈眈,

她以為席恒對溫語,不過是稍微有點興趣,想玩一段時間而已。有錢榮的幫忙,和錢靜在背後對溫家出手,她一定能讓溫語身敗名裂,家裏破産。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席恒對溫語會這麽在意。為了她,居然不給自己母親的面子,連錢家的事也敢幹預。

一開始,林家頻繁出事,她還以為是普通的商業競争。現在她什麽都明白了,為了讨好溫語,分明是席恒在背後整林家。

林珑深深吐出一口氣,臉色猙獰。她看着律師函,閉了閉眼,心裏還是很慌亂。

回到家,一向妝容得體的母親,衣服淩亂,頭發披散,正被父親打罵。

她心裏一驚,跑上前把母親拉到身後,怒道:“爸,你幹什麽?!”

“你問這個賤.人。”林駿雙眼充血,陰沉的盯着被林珑護着的梁欣。

林珑心裏一涼,看着不複往日面容的母親,艱難的問,“媽,到底怎麽回事?”

梁欣看着林駿冷笑,“怎麽?就準你在外面養小情.人,我就不能找其他男人了?”

說完,兩人又撕打到一塊。

……

林珑離開家裏時,身心俱疲。她站在十字路口,茫然無措,心徹底涼了。

林家完了。

席恒不僅對付她,林家的公司,還有她父母,他都不準備放過。

口袋裏的手機在嗡嗡作響,林珑拿出來,輕輕一瞥,臉色發白。

【錢榮:別忘了今晚的酒會。】

——

下午,溫語準時在校門口看見席恒的專屬轎車。

“你以後別來接我了。”溫語關上車門,看着身邊的男人說。

席恒輕撫她微亂的頭發,“我在追你,自然得天天接你。”

他微微停頓,看着小妻子的側臉,“以後你工作了,我也每天接你上下班。”

前世,他曾無意中聽見,小妻子和朋友通電話時抱怨,說如果不是想親自照顧孩子,她也想去上班。那時候,他聽着小妻子的話,心裏第一反應就是不高興。

他不希望溫語去工作,不想其他事和人,占用她的時間。溫語是他的妻子,眼裏心裏有他和兩人的孩子就夠了。

不過現在他發現,小妻子從前世開始就想着離開他,證明她前世可能真的過得很不開心。既然他要追求小妻子,自然是盡量滿足她的要求。

溫語聽了他的話,愣了一瞬,斂了斂眉。她看了眼車外,發現不是回別墅的路。

“我們去哪?”她轉過臉問。

席恒說:“去錢家,參加一個酒會。”

欺負小妻子的人,他總得為她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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