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
既然我把要娶馨怡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應該拿出行動來。
以前我不敢主動和文嫣談離婚,是舍不得分給她一半財産。現在我想開了,人離開錢,廢物一個;錢離開人,廢紙一張。與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過有滋有味的生活才最重要。
我與文嫣談了兩次,她痛哭流涕的求我不要與她離婚,說願意痛改前非,好好過日子。
這事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我答應給她兩個月時間考慮,如果到時她還不同意,只能走司法程序。
文嫣用幽怨的目光盯着我:“你就那麽喜歡彈鋼琴的那個癱子?寧願和我離婚也要娶她嗎?”
我心裏一驚道:“咱倆最好各掃門前雪,我愛娶誰是我的自由,誰也別幹涉誰,就象當初我不幹涉你那樣。”
雖然我心裏也不好受,但已別無選擇,下定了離婚的決心。
她冷哼道:“咱們走着瞧!”
......
這天晚上,馨怡趴在我懷裏,我們談了很多,也談了很久。
她問我:“為什麽你會愛上一個不會洗衣做飯、不能給你生孩子,還是個坐在輪椅上的癱子?”
我說:“女人天生就是用來愛的,被愛的時候別問什麽理由,愛是沒有理由的。男人可能會對滿大街濃妝豔抹、花枝招展的女人多望幾眼,但絕對不會把心交給這樣的女人。相反,一個不加修飾、落落大方、超凡脫俗的女人反而更容易俘獲男人的心,他更願意與這樣的女人共度一生。我不在乎你坐不坐輪椅,而輪椅上的你更惹人愛憐,這種“愛憐”不是可憐或憐憫。所以,我願意做你的保護神。”
她笑道:“這麽說,一只羽翼未豐的小鳥從此便要被你庇護在寬大的羽翼之下了!”
“不是庇護,是照顧。哎,說說你喜歡我什麽吧?除了錢之外。”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當初為了給小钰籌錢,我通過工商局的朋友搞了一份濱海工商界的人名單,算是海選尋找目标吧!即便我要跟男人上床,起碼也得是個看着不惡心的人。可看了上百份資料後我失望了。這些身價百萬千萬的企業家、商人中,我給他們分為三類人:好色的男人、好色而冠冕堂皇的男人、好色而假正經的男人,沒一個我滿意的。就在我快要絕望時,你的資料進入了我的視線,讓我突然想起在濱海赫赫有名的實業家和商人---洪大老板。”
我笑道:“幸虧你沒把洪大老板漏掉,要不分分鐘有你後悔的。”
她很正經地說:“你在濱海的口碑不錯,經常捐資助學,為慈善事業捐款。人嘛......看上去有那麽一點點色,但屬于還看得過去的那種,不影響上床。”說完她大笑起來。
“這麽說要承蒙方小姐的錯愛了。”
“不許叫我小姐,這是當下對那個行當的代稱,你懂的。”
我壞笑道:“其實做賢妻與做壞女人沒多大不同,只不過一個是讓男人騎在你身上;另一個是你騎在男人身上,都是為了快樂而已。”
她噘着嘴說:“長慶,別說的那麽俗好不好。”
“話糙理不糙,你琢磨琢磨是不是這麽回事?”
“我希望咱們能做一對有品味的夫妻!”
“好啊!這社會,女人要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裝得了女神扮得了媚娘。”說完我哈哈大笑起來。
“讨厭!不理你了!”說完她轉過身去。
人的語言有時并不真實,但人的身體卻從不撒謊。我從身後摟住她,胡子紮在她細膩的皮膚上,熱乎乎的、還有點急促的鼻息噴在她脖子上,她一下就神魂颠倒了,開始低聲哼哼起來。
有時傍晚我會開着自己那輛奔馳500帶馨怡出去兜風,我知道她白天工作很累,晚上就需要釋放壓力。我背着她在海邊漫步,看日出日落,看潮漲潮退,這是談情說愛最拉風的地方。
走累了回到車這張流動的“床”上,我倆躺在車後座,她趴在我懷裏給我講音樂典故。我給她講自己商海中的經歷。
她說:“長慶,誰說跨界的愛情沒有共同語言?咱倆不是聊得很投機嘛!”
“那是泛指,象咱們這樣的恐怕真不多。”
“真希望永遠這樣下去!”
我向她調情道:“據說你們女人特別喜歡在月光下幻想,是這樣嗎?”
“對呀,在朦胧的月光下,女人特別容易産生愛的幻想。”
我逗她:“那你幻想的對象是誰?湯姆·克魯斯、貝克漢姆、還是萊昂納多?”
她笑道:“說着說着就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吧!你是不是也常常把安吉麗娜·茱莉、澤塔·瓊斯、妮可·基德曼當成幻想的對象?盡做白日夢!”
我狡辯道:“人産生幻想是很正常的。比如說,你可以幻想你前男友;我也可以把你幻想是章子怡或是別的......”
她面露愠色地打斷道:“不許和我提他,也不許你想別人。”
“生氣了吧!告訴你,這是有科學依據的,你個小傻瓜!”
此時她斜躺在我胸前,我突然發現她脖頸與胸脯之間的鎖骨異常的美。這兩根左右對稱、形似一只展翅欲飛的蝴蝶的鎖骨,又好比做工精美的藝術品,玲珑剔透、晶瑩細膩、極具美感。
夜深了,一絲困意襲來,我讓她躺在後座上,用外衣給她蓋好,開車返回別墅。
抱着她那軟軟的身子回到卧室,馨怡似乎早已睡着了,只是嘴角帶着一絲甜甜的笑意。
第二天,起床後的馨怡非常漂亮,帶着溫柔甜美的微笑,而我也神采奕奕......
她調皮地說:“長慶,你知道女人什麽時候最漂亮嗎?開心的時候、笑着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