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

近來馨怡很忙,學校裏她要忙着給學生們搞晉級考試,國慶節前市裏還有多場演出邀請她參加,忙得不亦樂乎。而30日晚上有一場市領導們都将莅臨的重要演出,因此馨怡特別重視。

這天晚上,我和馨怡一起吃完晚飯,她就急忙去做準備。因是最後壓軸登場,時間很富裕,馨怡做了精心地打扮。高高盤起的發簪顯得很利落,輕施粉黛的臉龐透着美麗,一襲寶藍色長裙彰顯出高雅,尤其她的精氣神格外飽滿。

“長慶,幫我檢查一下,看還有哪兒沒想到的?”

我圍着她轉了一圈說:“服裝、化妝都沒問題,輪椅白天我也檢查過了,應該沒什麽問題了。”

她甜蜜地說:“看來我老公真的轉正了!”

當送她出門時,她羞澀地說:“長慶,我可能......已經懷孕了,有半個多月沒來例假了。”

我大喜道:“真的?你怎麽不早說?”

“那到沒事。只是我還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懷孕,用早孕試紙做的測試有時也不準,得去醫院做了檢查才算數。”

“好好好,明天我就帶你去做檢查。”說着我抱着她狠狠親了一口。

“你看你看,把人家化好的妝都弄花了!”

“馨怡,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咱家的重點保護對象,幹什麽都得聽我的。”

“行行行,我聽你的。真要晚了,快送我上車吧!”

送走了馨怡,我簡直樂不可支,一個人在屋裏走來走去,盤算着下一步該怎麽辦!

......

22點左右,手機響了,裏面傳來表弟急促的聲音:“大哥,馨怡姐出事了,她被兩個不明身份的人砍了一刀。我已經把她送到市第一醫院,你快來!”

我的頭“嗡”地一下,大腦一片空白,但這時已容不得我多想,急忙駕車向醫院奔去。

來到醫院,表弟已在大門口等候,他帶我邊向急救室走去,邊講述了事情發生的經過。

“今晚馨怡姐演出結束後卸完妝出來,我遠遠和她打了個招呼,回過身去放上車的坡道。就在這時,一輛摩托車高速沖來,車上兩個人都戴着頭盔,根本看不清臉,車後座的人舉起一把長刀,照着姐的後腦就砍了下來。馨怡姐驚叫一聲,下意識的一低頭,刀砍在了她後脖梗上,姐當場滿身是血昏倒在地。我本想開車去追那輛摩托車,又擔心馨怡姐,後來我就打電話報了警,叫了急救車,把馨怡姐先送到醫院來了。”

這時我們已經快走到急救室,遠遠就聽到護士在喊:“誰是方馨怡的家屬?誰是方馨怡的家屬?”

“我是,我是。她怎麽樣了?”

護士說:“快跟我來,醫生要找家屬簽字。”

醫生辦公室裏,幾個醫生正商量着什麽,其中有該醫神經外科的李主任,他和我是老相識,每年年初政協開會,同是政協委員的他在分組學習讨論時和我同在一個小組,我和馨怡的事他也知道一些。

李主任見到我問:“老洪,你可來了!”

我急着問:“李主任,方馨怡怎麽樣了?快告訴我!”

他皺着眉頭說:“情況很嚴重,經我們檢查後發現,她的第四、五節頸椎被利刃砍傷,中樞神經嚴重受損,頸椎內有大量淤血并伴有水腫,淤血壓迫椎內神經,導致心髒、血壓、呼吸均出現異常,現在已不能自主呼吸,必須馬上手術。老洪,你得趕快做決定!”

“李主任,你坦白的告訴我,手術的風險有多大?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李主任鄭重地說:“老洪,馨怡的傷勢很危險,要是不做手術恐怕連今晚都過不去,如果做手術也許她還有百分之五十生的希望。”

“李主任,我求你了,一定要救活她,她可能還懷着孕,要多少錢都沒問題!”我哽咽道。

“老洪,這不是花多少錢的事!我盡我最大的努力。”

去手術室的路上我見到了馨怡,她頭發蓬亂,處于昏迷之中,氧氣面罩下蒼白的臉沒有一點血色,身上和衣服上可見到斑斑血跡。

我帶着哭腔喊道:“馨怡,馨怡,你醒醒,我是長慶,你看看我啊!”

眼看着馨怡被推進手術室,随着手術室的門被關上,一種就此将陰陽相隔的不祥預感湧上心頭,我心力憔悴地癱坐在地上!

在濱海馨怡也算是個名人,她被傷害一案驚動了市裏的各級領導,況且這個案件發生在她剛為領導們演出結束後的不長時間,很快,副市長、公安局長、馨怡單位的院長等以及大批記者都趕到了醫院。

我頭腦亂糟糟的,既不想接受什麽安慰,也不想接受各種采訪,心中唯一想的就是:祈求上天保佑馨怡,讓她能夠平安下來手術臺!

夜風一吹漸漸清醒了一些,我慢慢思考着馨怡出事的原因:這是誰幹的?從歹徒二話不說拔刀就砍的舉動來看,肯定不是劫財或劫色,唯一的解釋就是害命?可馨怡做人很低調,更不會有什麽仇家,那會是誰幹的呢?為什麽要害馨怡?背後的主謀又是誰?

我突然想到那天在婚紗店外見到了文嫣,她那幽怨的目光中帶着一絲恨意!對,很可能是她,一定是她串通龐大海下的毒手,可是苦于我手中無憑無據。警察剛才已經來過醫院,找表弟了解當時的情況,可是不能全指望警察,我要找出幕後的真兇,為馨怡讨個公道,否則難出我胸中的這口惡氣!

我拿出手機聯絡白道、黑道上的朋友,告訴他們并讓放出話去:懸紅100萬,誰能提供砍傷馨怡兇手的準确消息、信息或行蹤,我一定兌現承諾。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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