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疑犯追子
三疑犯追子
這個話題說起來十分的沉重。
錢德拉知道自己應該隐瞞真相，就如同這個世界的超級存在The Machine那樣，把不該說的都藏起來，免得無法解釋——他實際上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不是這個宇宙的存在者。
有很多宇宙，很多世界，有的時候在一個節點略微轉一下彎就會産生一個新宇宙，錢德拉原本就是另一個宇宙裏的人，一個孤兒，一個生活在尼泊爾卡瑪泰姬的法師。
說起來這還有點兒玄幻，也有點兒魔幻，卡瑪泰姬本身就是一個不太好定義的地方，它存在于現世之中又游離于現實之外。用毗香提三巨頭的話來說，那叫“工作地點”，但如果是他的夥伴，那個叫“奇異博士”還是“史傳奇”的家夥來說的話，那該是一個“愛之所”——管他呢，只要他們沒說那是“谷欠之所”他就不提出異議。
反正錢德拉原本就是在那個地方修行的，直到有一天，黑暗領域多瑪姆被他曾經的另一個夥伴給拽到了現實之中，然後他就死在了那場大戰之中。
那個時候，一直是法師但是不相信靈魂存在的他，終于知道原來靈魂是存在的了。然後他就到了毗香提，見到了三位魔法本源，也叫三巨頭。
不過……講道理啊，他這個卡瑪泰姬裏年年得到最美法師稱號的法師就這麽死了，還有天理了嗎？！
于是，就在他跟三巨頭吵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三巨頭就把他丢到了一個充滿了悲劇的世界裏——X戰警……哦不，他到的時候他們都死了。
別問他怎麽知道的，他掉進去之後就被一個幾乎禿頭的老頭子給定位了，那老頭子的腦袋裏簡直迷人透頂，他恨不得在裏面游泳……然後，他就真的迷失在其中了。
他見到那麽多……那麽多那麽多的人，在老頭子的腦子裏，他見到他們，他們一如生，卻實則死，他們在老頭子的腦子裏生，在現世之中卻死，他們言語，他們行動，他們每個笑容都真實無比，卻在真實之後只有悲哀。
錢德拉這個時候就意識到了這個老人是個心靈感應者——或者更甚。
然後他在老人的腦袋裏經歷了最為痛苦的一周——老人死了，他走出他的腦子，看到暮年的男人跟年幼的孩子，男人也死了，孩子與另一群孩子走了，一路向北……但他們能活下去嗎？
就在他想要現出身形幫助他們的時候，他又被三巨頭帶離了這個世界。
于是，他就成了現在這個情況。
他得逆轉這個世界的悲劇，這樣才能得到更多的理由與積分去與那三個不是人的東西談判——他喜歡老頭子，喜歡那個暮年的老東西，喜歡年幼的孩子……他喜歡他們，他痛恨死亡……發生在他身上的悲劇似乎也不算什麽大事了，只要能逆轉他們的悲劇，那麽死亡……他并不因此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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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是有靈魂的。
所以，他坐在這裏，面對這一群男男女女——好笑的是，他們真的是“男男”以及“女女”——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錢德拉雖然是個法師，而且是個傳說中的“大魔導師”——其意思就是他沒談過戀愛，就算實際上他年紀并不小了，但是他的确沒談過戀愛，還用了一個只有七歲的年紀來這個世界裏，認那個叫哈羅德的做爸爸，然而，他對面的四個人，就是哈羅德跟約翰是一對，而Root跟薩米恩是一對。
別問他怎麽知道的，他就是知道！
事實上，是The Machine告訴他的。
法師錢德拉腦子裏正想着那些有趣的事兒的時候，他的新爸爸哈羅德就快步走了過來，把他從桌子上抱了下來，然後語重心長地跟他說：“坐在桌子上并不是個很禮貌的事情，錢德拉——你叫錢德拉，對吧？”
錢德拉尴尬地點了點頭。
事實上他只是想要融入下美國的環境——據說美國人不拘小節，他就是想要這樣試一試而已。除了那個叫斯特蘭奇的同伴，他跟美國人的交往真的是少得可憐——畢竟他這麽美，随便跟人有過多交往會給他們不切實際的幻想的，錢德拉一向是個非常善良的人。
“不用覺得尴尬，孩子。”哈羅德忽然內疚了起來，“是我的錯。事情發生得比較緊急，你沒能來得及學會那些事情……我是說，一些常識，這并不是你的錯，孩子，”說着這話的時候，哈羅德的心看起來都要碎了，他的嘴唇顫抖，好像錢德拉真的是他親生兒子一樣，“我會教你的，孩子，我會的……”随之而來的，是長久的沉默。
Root打破了寂靜：“他不是The Machine，哈羅德。”
“他當然不是。” 裏瑟走過去，擡起手放到哈羅德的肩膀上，“The Machine是個女孩兒，他是個男孩兒。”
哈羅德點了點頭，似乎對此還算接受良好。
不得不承認，當一個人制造出一個生命的時候，他就算是再不肯承認那是個有情感有智慧的生命，但當真的要去拒絕的時候，他的心還是要為此而疼痛。
錢德拉同情地看了看哈羅德——不得不說，他在這裏的生活都是謊言，但他希望能讓謊言帶來一個好結局。
“你們真的是太細膩了。”薩米恩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兒，終于決定要打破這個尴尬的局面了，這個時候，只有大錘上手才能讓一切正常一點——老天啊，兩個大老爺們能不能稍微再放開一點？
“這孩子不是說是哈羅德的兒子嗎？你們都想得太多了，咱們簡單點兒。”她走到錢德拉面前，充滿心理障礙地喘了喘氣，蹲下，問，“現在，你告訴我，你媽是誰？”
簡單粗暴的薩米恩讓哈羅德的臉漲得通紅。
錢德拉張了張嘴，半晌，才小聲說：“我不算是個正常的生命體……我是The Machine制造出來的。”
“她有這功能嗎？”薩米恩轉頭，看向哈羅德——畢竟，他才是The Machine的制造者。
“也許吧……”哈羅德不敢直接否認。
錢德拉說：“這是一種特殊的處理方式，我也不算是機器人，可以說是我這個身體已經死掉了，腦死亡，然後The Machine複制了一部分的她自己，把這部分塞進了我的大腦，而我的能力——你們看到了，就是可以逃跑得比較快的能力，這是屬于本來的我的。”他挑了挑眉，像是要解釋，但沒有具體說什麽。
“哦！”Root大叫起來，“也許是政府的黑暗試驗！”她是支持The Machine的，所以，她當然會幫他們做掩護。
薩米恩疑惑地歪着頭：“雖然沒聽說過有類似試驗……但很可怕。”
“嗯……”哈羅德已經信了。“非常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