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雖然西域分舵早晚會随着莫南辰的死亡而消失在茫茫大漠,但宋言卿還是兢兢業業的做着左護法的工作。

宋言卿剛剛處理好無常門的事情,确保西域分舵的一切可以正常運轉。幾個月後,他又接見了龜茲國來使。

羅秋逸這段時間一直在拉攏分舵人心,宋言卿一邊聽着舞女的報告,一邊認真的擦劍。

舞女說完之後,他收起劍平靜的說道:“就讓他,去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枕大腿枕出了感情,還是感激宋言卿的提拔之情。舞女沒有離開,而是猛地跪下磕頭道:“護法,我雖時一介女流,但我也看得出羅秋逸的意圖。他是在奪你的權,護法仁慈不願與他計較,我懇請護法允許我……”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望着他,一臉的決絕。

宋言卿知道她是想暗殺羅秋逸,他怕這姑娘被羅秋逸的光環克死,擡手示意道:“此事、莫要再提。”

舞女緊抿着嘴唇,宋言卿皺眉道:“你莫要、多想。”

舞女點頭稱是,又恭敬的退下。

宋言卿仿佛已經看見舞女被羅秋逸搞死的場景,他略微思索道:“這這幾日,你便、留在我身、邊。”

舞女看着他,盡管心中充滿了疑惑,但她還是應了下來。

龜茲國的來使是個年輕的男人,英俊潇灑充滿異域風情。宋言卿為他舉辦了宴會,整場宴會來使的目光都沒有從羅秋逸身上移開過。

他找到宋言卿,和他說了下羅秋逸的事情。

宋言卿恨不得直接将羅秋逸打包送給龜茲國來使,但作為左護法,他這麽做無疑是在抹黑玄冥教。

宋言卿一句‘送你了’幾乎要奪口而出,他強忍着沖動,冷聲說道:“這是、何意。”

他以為來使也和其他人一樣,都是受了主角光環的影響,對羅秋逸一見鐘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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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來使拉着他打算挑個沒人的房間徹夜詳談的時候,宋言卿才意識到這個來使葷素不忌,既想嘗嘗羅秋逸,又想和左護法春風一度。

“來使、請回。”宋言卿抱着劍面無表情的說道。

來使笑呵呵的看着他,從手下手裏接過一把劍,開始誇它多麽好多麽難得。

宋言卿又不是真的左護法,就算是左護法那種劍癡也不會為了一把劍出賣自己的尊嚴。

他耐着性子等來使說完,然後在來使志在必得的目光中,伸手拿起劍一劍劈開了他身後的門,連帶着來使精心梳理的小辮子都被削了下來。

宋言卿将劍扔到地上,微微仰頭道:“來使還、請自重。”

來使默摸着被斬斷的小辮子,再次擡頭看向宋言卿的時候,眼神赤'裸的,仿佛下一刻就會直接按住他。

‘說實在的,我想砍死他。’宋言卿握着劍柄對系統說道;‘然後把他的眼睛挖出來。’

[玄冥教和龜茲國多有往來,系統并不建議宋先生這麽做。]系統回答道:[至少他不應該在玄冥教分舵出事。]

來使估計也是摸清了這點,他沒有理會宋言卿身上的殺氣。給了他一個暧昧的笑容,就轉身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

宋言卿翻了翻原文,按理來說今天晚上羅秋逸就會将這個來使拿下。

他原本以為沒自己什麽事了,晚上他剛沐浴完,候在外面的舞女突然出聲道:“護法,龜茲國來使想進來和您議事。”

宋言卿正在擦頭發,揮手讓他滾。但來使已經大步走了進來,宋言卿摘下披風随手披上,在來使拉開屏風的瞬間,一掌擊了出去。

來使沒有防備,連人帶屏風飛了出去,吐出幾口血半天沒爬起來。

“宋護法的武功果然了得…”來使捂着胸口,性致勃勃的看向宋言卿。

宋言卿的火氣蹭蹭的往上竄,他抽出長劍,直直的向來使沖去。來使武功不行,但帶的護衛很多。

那些人聽見動靜立刻沖進來将宋言卿圍住,宋言卿都快被氣笑了,他環視着這些人,怒聲道:“你們、是真當我玄冥教無人嗎!”

來使被護衛扶起來,看着被團團圍住的宋言卿,腦海裏全是話本裏那些火熱的場景。他連忙對護衛說道:“別傷到他。”

這邊宋言卿已經和護衛們纏鬥到一起,他側身躲過護衛的襲擊,長劍直插進護衛的喉嚨。護衛甚至沒來得及發出痛呼,就癱軟的倒在地上。

宋言卿一甩劍尖上的血珠,越過護衛刺向來使。

舞女按照宋言卿的吩咐出去叫分舵主控制來使帶的人馬,免得有人回龜茲國報信。

舞女原本只會些不入流的武功,只靠着這段時間和宋言卿練劍,才算是有了些拿得出手的本事。

她還不會輕功,再加上羅秋逸已經分裂了西域分舵,她怕喊叫會惹來其他事端。

只能拼盡全力向着胖舵主的住處跑去,胖舵主門前的護衛想攔她,舞女掏出宋言卿的腰牌,暢通無阻的跑了進去。

待她匆匆的推開胖舵主的房門,卻見到胖舵主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人面前,正在彙報事務。

舞女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轉,最後猛地沖着那人跪下,高舉腰牌哽咽的說道:“求教主快去救救護法,龜茲國的那些人沖進護法的房間,對他....”

舞女的話還沒說完,只感覺一陣風從自己身邊掠過,她再擡頭看去,莫南辰已經不見了。

“護法出事了?”胖舵主扶起舞女問道。

舞女抹着眼淚說道:“今日這事怕是沒法善了,舵主快去抓住那些龜茲國人,免得透露風聲。”

莫南辰入夜的時候,才剛到分舵。他沒有大張旗鼓,倒是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回來。

他先去了議事廳,但往日恨不得住在議事廳的人并不在,那裏只有胖舵主一個人。

莫南辰問起的時候,胖舵主和他說:‘左護法今日接待龜茲國來使時喝了些酒,說是有些乏了便回去歇息。’

莫南辰原想着自己晚些去,免得打擾左護法休息。誰成想只是一會的功夫,那人就在自家的底盤被外人欺負了。

那舞女說話的時候哭的厲害,張口就是救救左護法,莫南辰幾乎以為宋言卿又遇上血刀門那種強敵了。

他踹開左護法的房門,入眼是滿地的屍體。那個他原以為出了事的人,正坐在椅子上擦劍,臉上風輕雲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事情、辦妥了?”宋言卿以為是舞女回來随口問着,一擡頭正對上了莫南辰的視線。

宋言卿一看到莫南辰,下意識的看了眼腳邊剛剛被自己戳了一劍的龜茲國來使。仔細一看,好像還能喘氣。

他戳戳系統說道:‘完了,我沖動了,我破壞了玄冥教和龜茲國的友好合作。’

系統沒有回答,它一般會在宋言卿貧嘴的時候選擇沉默。

“參見、教主。”宋言卿站起來恭敬的行禮道。

莫南辰細細打量着自己的左護法,确定他沒受傷之後,走過來開口道:“為何如此沖動。”

宋言卿心說,哦,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因為他想啪我。

這事有點難以啓齒,宋言卿想了一會,猶豫的說道:“他想和,屬下……”

他沒再說下去,只是看了眼桌面上的話本。

這是他從來使身上搜出來的,中原賣的小冊子,鳳天嬌也有幾本。裏面都是些他和莫南辰的小段子,只不過這本尺度大的吓人。

莫南辰拿起那個話本翻了幾眼,臉上沒什麽變化,手裏的書卻瞬間碎開。

“他身上的?”莫南辰腳踩在來使頭的胸口上,聲音柔和的問道。

“是的。”宋言卿說道。

莫南辰笑的更瘆人了,他蹲下去探了探來使的鼻息說道:“來使還活着,看來本座來的還不算太遲。”

來使掙紮的說道:“教主仁慈,求教主放過我,今日只是一筆勾銷,通商一事也可重新商定我……”

莫南辰輕柔的按住他的嘴,勾起嘴角伸手挖出他的眼珠。

他沒有理會扭曲哀嚎的來使,捏着眼球擡頭對宋言卿說道:“還有一個,護法可要親自出氣?”

宋言卿果斷的搖搖頭,莫南辰嘆了口氣說道:“你呀,總是這麽心軟。”

他對宋言卿招招手,宋言卿順從的蹲下。莫南辰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拽了過來。

“你劍術高超,劍式又靈敏輕巧,殺了人都見不到幾滴血。若是江湖争鬥也就罷了,對待仇人你這一劍下去不痛不癢,哪裏算得上是報仇。”莫南辰單手攬住宋言卿,

他抓着宋言卿的手,按上來使的另一只眼睛,手指微微用力。

宋言卿沒幹過這事,他下意識的往後縮。突然感覺耳垂被人舔了一下,耳邊傳來莫南辰的聲音。

“宋護法若是害怕,就把眼睛閉上吧。”

緊接着莫南辰的手指猛地用力,宋言卿只覺得手指上一陣滑膩。他瞬間繃緊起身體,僵直着手臂不敢動彈。

莫南辰這種事情做的很多,他把着宋言卿,輕車熟路的挖下另一個眼球,又順手掐死了來使。

宋言卿把眼球扔到一邊,低着頭死盯着來使衣服上的紐扣。剛剛經歷的事情太多,他現在有點亂。

他聽見莫南辰輕笑一聲,緊接着他被人強行按倒在地上。

宋言卿壓着一具屍體的手臂,怔愣的看着自己上方的莫南辰,輕聲叫了句教主。

莫南辰似乎想說些什麽,他張張嘴卻發現自己心中強烈的情感正在快速消失。

宋言卿看着突然愣住的莫南辰,腦海裏全是系統的提示音。

[教主對你的依賴值為,90/100]

[數據更新85/100,60/100……]

[數據更新1/100]

數據每秒都在更新,宋言卿的心也涼了下來。他眼看着莫南辰眼中的溫度一點點消失,在數據變成了0的瞬間,莫南辰低頭吻住了他。

莫南辰只覺得身下的人猛地抖了一下,接着紅了眼眶。

就和他預想的一樣,無論他怎麽做,這個人都不會有一絲反抗,只會僵直着身體安靜又順從。

莫南辰知道自己喜歡着這個人,可即使兩個人正熱切親吻,他的心跳也沒有任何變化。

就像是他們只是在逢場作戲,莫南辰心裏嗤笑一聲,将所有的雜念都抛出去。

他擁抱着宋言卿,似乎要将這個感覺牢牢的記住。天知道他多慶幸宋言卿沒有顧忌玄冥教和龜茲國的關系,沒有給來使任何可乘之機。

莫南辰知道宋言卿偷偷的拽住了他的衣角,也能察覺到宋言卿的不安。

外面傳來胖舵主的說話聲,莫南辰揮手關上房門。

他吻了吻宋言卿的眼角,輕聲說道:“言卿,你做的很好。”

早在莫南辰的呼吸灑在宋言卿臉上的時候,他就已經軟了身子。宋言卿幻想了很久,但他不敢說也不敢做。

他甚至不敢在這個時候伸手抱住莫南辰,因為莫南辰對他的依賴值依舊是0,沒有絲毫變化。

他在莫南辰的眼中看不見任何愛意,但他感覺莫南辰輕撫着他的臉頰,柔聲說着別怕。

作者有話要說:  求花花!!!!給我嘛給我嘛,我今天寫了這麽多,我超努力!(捧大臉)

放過我!!!!!求求你,我什麽都沒寫,兩個就是打了個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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