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莫南辰的吻技很好,即使他現在對宋言卿沒有感覺,但宋言卿依舊被他親懵了。
宋言卿沒有傷心多久,他老老實實的縮在莫南辰懷裏,雖然他的身材很難做到小鳥依人。
直到外面再次傳來胖舵主的說話聲,莫南辰才松開他,伸手将他扶起來。
‘他親我了,你看見了嗎。’宋言卿戳着系統激動的說道。
系統沒有理他,只是給他報了實時數據。宋言卿看了一眼,還是0,也不知道莫南辰是懷着什麽樣的心情親了他這麽長時間的。
宋言卿正在傷感,突然發現莫南辰正戲谑的看着自己。
“你在沐浴?”莫南辰伸手拉緊堪堪裹住他身體的披風,笑着說道:“換身衣服,随本座出去。”
随着他的動作,他的指尖無意間擦過宋言卿的鎖骨,像是點起了火。
莫南辰的皮膚很白,只有眼尾有些微紅,帶着蠱惑人心的陰柔妩媚。
宋言卿抓緊披風,匆匆的行了一禮在,轉身背對着莫南辰開始換衣服。
他摸摸胸口,自己的心髒跳的厲害。
莫南辰沒有離開,就那麽抱着手在後面看着。極具侵略性的視線,落在宋言卿身上。
和從小備受寵愛的羅秋逸不同,左護法是為玄冥教而生的。他的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有小時練武留下的,有守護西域分舵時留下的。長期練劍導致他的手心上積了厚厚的繭,盡管手指修長白皙,卻沒有羅秋逸那種柔若無骨的美好觸感。
可莫南辰偏生是喜歡,他視線緩緩下移。被他盯着看的人依舊有條不紊的穿着衣服,似乎完全沒受他的影響。只是紅暈悄無聲息的爬上他的耳尖。
羅秋逸站在胖舵主身後,聽着身後的教衆們小聲議論。
“龜茲國的那些人好像招惹了左護法,也不知道做了什麽,直接打起來了。”一個年輕的教衆對身邊的人低聲說道:“我聽說這回的來好像有很大的背景,這回我們和龜茲國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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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旁邊的人偷偷怼了他一下說道:“我看是不行了,左護法性子高傲,要是真受了什麽委屈肯定并不會忍着。”
他的話音未落,卧房的門被人推開,站在最前面的1胖舵主連忙行禮道:“參見教主!”
教衆們跟着拜了下去,羅秋逸站在人群裏,不情不願的彎下腰。
宋言卿抱着劍跟在莫南辰身後,視線在人群中掃了一圈,最後落在羅秋逸身上。
玄冥教的人多穿深色的衣服,左護法更是常年一身黑。只要羅秋逸一個穿的雪白,在一片黑色中尤為顯眼。
在原本裏,左護法和龜茲國來使沒有半點劇情。書裏只寫着龜茲國來使向左護法讨要羅秋逸,被左護法嚴詞拒絕後,趁着夜色鑽進羅秋逸的房間,在威逼利誘下兩個人走了一萬多字的劇情。
宋言卿都準備好好睡一覺,第二天好去應付對羅秋逸一見鐘情的龜茲國來使。
他沒想過自己會是龜茲國來使的目标,他身上既沒有主受光環,也沒有羅秋逸那種誘人的身段。
最重要的是,無論莫南辰前段時間如何架空他的權力,他到底也是玄冥教的左護法,西域分舵的負責人。玄冥教和龜茲國的合作細數下來已有近百年,到了老教主這一代打通了一條商路,上下打點官府和沿途勢力,最終使得玄冥教在西域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新任教主莫南辰心高氣傲,不屑于和那些人打交道。但他的鐵血手腕也讓西域勢力意識到,和他們合作的是中原最大的魔教,鎮守西域分舵的是兵器譜排行第五的武林高手。
宋言卿既不是絕色佳人,龜茲國的來使也不該是個沒有腦子的人。可他偏偏是盯上了宋言卿,甚至打算在玄冥教的地盤對他用強。
過了最初的憤怒之後,宋言卿只覺得今晚的一切簡直荒誕。
他看着下面的教衆,心裏知道從他一劍捅死來使護衛開始,玄冥教和龜茲國的合作算是徹底破裂了。
他和系統說了這件事,系統像往常一樣敷衍他,說什麽劇情沒寫它也不清楚。
莫南辰冷冷的看了羅秋逸一眼,無視心中的情感,揚聲說道:“從今日起,我玄冥教停止與龜茲國所有貿易往來,關閉通往龜茲國的三道關卡,封鎖分舵任何人不得進出。”
他看着胖舵主和羅秋逸說道:“你們二人随我進來,左護法!”
宋言卿行禮道:“屬下、在!”
“你且去前關鎮守,若是遇到龜茲國夜襲,立刻回報。”莫南辰微微仰首道。
宋言卿以為他是擔心這是龜茲國的陰謀,他猶豫一瞬帶着兩個領頭領命去了前關。
他不怎麽擔心莫南辰的安危,以莫南辰的武功,很難有人對他造成威脅。
他一邊在腦海裏查看劇情,一邊騎着馬往外走。系統一口一個劇情不會改變,宋言卿怎麽想怎麽覺得事情不對勁。
‘說實在的,你難道沒覺得從莫南辰來西域救我開始,整個劇情就變成了脫缰的野馬了嗎。’宋言卿對系統說道:‘我記得原文裏莫南辰根本沒有離開羅秋逸,更別提扔下羅秋逸獨自去中原。’
系統沉默許久,才回答道:[小劇情的變化不會影響世界的正常運作,系統調查了一下原因,教主行為與劇情不符的主要原因,是原文中他的人物設定過于單薄,劇情過于簡潔。從出場一見鐘情,到後來被逼死。整個過程中,他幾乎都在和主角受做運動,劇情過于單一,對教主只能構成情感上的束縛。]
宋言卿到西域這段時間所經歷的事情,同樣沒有出現在原文裏。宋言卿思索着其中的關鍵,剛走出關門他的腳程忽的慢了下來,身後的舞女上前道:“護法,可是想起了什麽?”
宋言卿勒住身下的馬匹,在原地躊躇半晌,側頭對一旁的舞女道:“最近、江湖發、生了、什麽大、事。”
舞女想了想說道:“大事倒是沒有,只是前幾日偶然間聽姐妹們說起中原好像有幾個門派被人滅門了。”
“什麽、門派。”宋言卿問道。
那舞女想了半天沒說出來,她沖隊伍裏招了招手,幾個女人騎馬奔了出來,下馬對宋言卿行禮道:“回護法,好像是九華門和占星閣。只是西域和中原相距甚遠,我們也是從過往商隊的嘴裏知道的這個消息。”
九華門宋言卿知道,羅秋逸的心上人就是九華門掌門。只是占星閣他沒聽說過,他皺眉道:“占、星閣?”
“回護法,占星閣是個夜觀星象占算天命的小門派,江湖上這樣的門派很多,大多不入流。”舞女的朋友回答道:“說起來這兩個門派,還是教主從總舵帶着人滅掉的,不知道為什麽沒人往西域傳消息。”
……
胖舵主安排了下面的人,跟着莫南辰走進卧房,一進門他就被眼前的屍體激出了一身冷汗。他擦擦額頭說道:“教主,那來使不可能不知道護法身份尊貴,事有蹊跷怕是早有預謀。”
莫南辰點點頭,胖舵主繼續道:“近日的賬目都是我親自過目的,還是按照往常的分配,沒有破壞之前立下的規矩。”
他還沒彙報完,莫南辰就擡手道:“将賬本取給我。”
胖舵主行禮下去了,房間裏只剩下莫南辰和羅秋逸兩人。
羅秋逸擡頭對上莫南辰的眼睛,只覺得自己一條毒蛇注視着。
他握緊拳頭強裝鎮定,僵直着身體站在原地。
“本座在龜茲國來使身上搜出一個物件,秋逸可知那是什麽。”莫南辰撐着臉頰,笑吟吟的說道:“是一個中原才有的話本,裏面是一些人胡亂編排的故事,都是些床笫之間事情。秋逸可知裏面寫的人是誰。”
莫南辰久居上位又殺人無數,陰沉的目光往羅秋逸身上一掃,羅秋逸連逃跑的念頭都升不起來。
他咬咬牙,揚起白皙的脖頸,強迫自己正面莫南辰的殺氣。
“寫的啊,是本座的左護法。”莫南辰一下下拍着椅子的扶手,他頓了頓繼續道:“雖然本座和左護法關系沒有書中那樣親密,但本座卻知道他一輩子都不會屈服于欲望,對別人搖尾乞憐。倒是有一人,沒少做這些事,可偏偏要裝的比誰都高潔,秋逸,你可知道本座後面說的這個人是誰。”
羅秋逸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他依舊望着莫南辰,只是身體微微顫抖。
那樣子着實可憐又招人喜歡,莫南辰的心髒跳得厲害,他腦海裏出現無數個山盟海誓,就像面前這個人是他想要厮守一生的人。
羅秋逸緊盯着莫南辰,一直在擺弄酒杯的莫南辰突然大笑兩聲,他扔掉手裏的酒杯,一掌向着羅秋逸襲來。
羅秋逸沒想到莫南辰會直接襲擊他,他慌忙躲開,擦身而過的掌風将他擊的連退數步。
羅秋逸知道莫南辰是真的要殺自己,可莫南辰看向他的眼中依舊寫滿了對他的愛意。
“你要殺我?”羅秋逸捂着陣痛的肩膀,詫異的問道:“我做錯了什麽你要殺我。”
莫南辰看着羅秋逸慘白的臉色,心髒撕裂般的痛。他一步步走向羅秋逸,嘴角溢出絲絲鮮血。
羅秋逸抽出腰間的匕首哽咽的叫道:“先有殺父滅門,後又殺我恩人,廢我心上人的手臂讓他武功再無精進。将我囚禁于此,現在又要殺我洩憤。我可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讓你這麽辱我害我!”
眼淚順着他的臉頰滑落,落到地上,也滴進莫南辰的心裏,痛的厲害。
莫南辰腦海裏又浮現出那個呆頭呆腦連話都說不明白,卻一心愛慕着他的劍客。
他吐出一口鮮血,揮掌向羅秋逸的頭部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快結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