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宋言卿一聽到劇情就頭疼,上個世界的劇情給他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也不知道賀川骅會被劇情影響成什麽樣。

在原文裏, 賀川骅為了殺死紅稷灰飛煙滅。宋言卿估摸了一下自己的實力, 心想自己對多也就是給他留個全屍。

賀川骅從加入劇情開始, 就一直追着紅稷喊除魔衛道。

宋言卿掐指一算,知道一會過去一定會有一場硬仗。

他将賀川骅留下來的家當往包裏一塞, 背着旅行包提着桃木劍在路邊攔車。

載他的司機是個年輕的男人, 宋言卿把系統提供的劇情點告訴司機, 就開始給小護士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小護士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問他怎麽了。

“今天賀川骅去給你送東西了嗎。”宋言卿問道。

“沒,今天沒有人找我。”小護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落,她頓了頓問道:“郝青杉是離開嗎?”

宋言卿不清楚, 他含含糊糊的答了,小護士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有點擔心他, 他前幾天和我吃飯的時候,說他最近壓力很大, 想讓我給他個擁抱。”

“你知道為什麽嗎?”宋言卿問道。

小護士道:“我問了, 他不肯說。喝完酒就抱着我哭了, 說什麽狠不下心, 我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宋言卿和小護士說了幾句,就挂斷電話。他戳戳系統, 系統依舊是一問三不知。

由于原文只提到了T大附近一座廢棄的公寓樓,具體是哪一層哪一間,文裏沒說。

只說了房間陰暗狹小, 看不見光亮。

宋言卿思索片刻,從賀川骅的包裏翻出牛眼淚抹在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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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十四層上隐隐萦繞的陰氣,提着東西任命的走上樓。

…………

郝青杉挂斷電話,回身看向被釘在地上的柳詩音道:“我知道很痛,但忍忍就過去了,都是為了你好。”

柳詩音雙手被木釘刺穿,鮮血從她掌心的傷口流出來,順着地上的紋路緩緩流淌,在深褐色的地板上繪出一個猩紅的陣法。

郝青杉俯身将她嘴上的膠布摘下來,擦擦她臉頰上的淚水安撫道:“別怕,很快就結束了。”

柳詩音憤怒的看着他,聲音顫抖的說道:“你們做這種勾當,宋姐姐知道嗎。”

郝青杉笑了笑沒說話,身後傳來開門聲,郝青杉回頭看去,賀川骅提着快餐袋走了進來。

他眉頭緊鎖,不時的翻着身上口袋,看着賀川骅問道:“師兄,你看到我手機了嗎。”

“沒,怎麽,你手機丢了”郝青杉說着,側身擋住賀川骅的視線,将柳詩音的嘴封上。

柳詩音眼看着他将賀川骅的手機塞進懷裏,急的嗚嗚直叫。

賀川骅走到郝青杉面前,低頭看了眼他身後的柳詩音不贊同的說道:“師兄,一定要這樣嗎。”

“不這樣怎麽打的過鬼王。”郝青杉拿過快餐袋,掏出一包薯條随意的問道:“手機什麽時候沒的。”

賀川骅抿抿嘴說道:“布陣的時候就不在身上了。”

郝青杉叼着薯條嗯嗯啊啊的應着,賀川骅找了一會說道:“師兄,手機借我,我給他打電話。”

郝青杉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機,賀川骅接過來一看,電只剩下2%了。

賀川骅深吸口氣,将手機扔給郝青杉,蹲下身子去摸柳詩音的衣服口袋。

賀川骅蹲在地上,郝青杉站在他身後,他從袖子裏抽出一柄匕首對準賀川骅的後頸,嘴裏問道:“你那麽着急給他打電話幹嘛,他又不是小孩。”

“我們說好了下午一起出去,我食言了。”賀川骅說道:“天晚了,我不回去他會擔心。”

賀川骅對郝青杉完全沒有防備,在确定柳詩音的手機不在她身上後,賀川骅收回了手。

他看着不斷掙紮的柳詩音,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

不得不說柳詩音的陰陽眼很漂亮,賀川骅下意識的多看了幾眼,在那雙銀白色的眼中看到了恐懼和震驚。

賀川骅愣了一瞬猛地扭過頭,只見鋒利的刀尖沖着他刺下來。

他只來得及做出一個躲閃的動作,刀尖就割破他的臉頰狠狠地劃了過去。

郝青杉沒有停留,他見一擊不中,又握住刀向賀川骅的眼睛捅下去。

臉上的疼痛刺激着賀川骅的神經,他一把抓住郝青杉的手腕。當看到郝青杉臉上冰冷的殺意後,賀川骅不可置信的道:“師兄!”

郝青杉冷笑一聲喝道:“不要叫我師兄!你這怪物,不配叫我師兄!”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力。賀川骅從腰間掏出一張符咒,單手掐訣快速的按在他的手臂上。

黃符化成一縷火焰,點燃郝青杉的袖口,像條火蛇向上蜿蜒蔓延。

郝青杉不得不後退一步,他見滅不掉火便反手脫掉了外套。

他将衣服随手扔到一邊,也沒管燒傷的手臂,腳上踏着步法,向賀川骅攻來。

賀川骅還顧及着兩人之間的情感,他躲避着郝青杉的攻擊,沉聲說道:“師兄,這之中可能有什麽誤會。”

“誤會!可笑!”在徹底撕破臉皮之後,郝青杉沒再掩飾自己的殺意。

他憤怒的說道:“哪裏來的什麽誤會,師弟的命燈滅了,你卻出現,這叫誤會?師弟原本的命數裏根本沒有宋言卿,你現在口口聲聲說愛他,這是誤會?”

“我日日召喚師弟的魂魄,卻怎麽都沒有回應,連陰差都尋不到。你占用我師弟的身體,讓他魂魄盡散,你管這叫誤會?”

賀川骅奪過刀尖,一把奪過郝青杉的匕首,低聲叫道:“師兄,我不明白你說的話,事有蹊跷,你且信我一次。”

“你別叫我師兄,除了川骅沒人有資格叫我師兄,更別提你這個敗類!”郝青杉沒有再管被奪走的匕首,他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箓,嘴裏快速的念咒。

賀川骅沒用匕首,怕傷了郝青杉。他抹了把臉上的血說道:“師兄,雖然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但我真的是賀川骅。”

郝青杉冷冷的看着他,賀川骅見狀拽出一直待在脖頸上的護身符說道:“師父留下的這個護身符可以讓我免收邪祟入體,要是有人想奪這具身體,靈魂入體就會被打散,師兄誤會了。”

郝青杉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他緩緩放下符箓道:“師父在裏面放了東西,你可知道那是什麽。”

賀川骅搖搖頭,郝青杉冷笑一聲說道:“你讓我怎麽信你。”

“師父沒告訴我,他讓我不要打開,裏面的東西我從沒見過。”賀川骅回答道。

郝青杉臉色稍微緩和了點,他一面警惕的看着郝青杉,一面拆開護身符。

賀川骅皺皺眉頭,但現在情況特殊,他也就沒有阻攔。

郝青杉伸手摸了摸,從裏面拽出一條紅布。

郝青杉拿着那條紅布,怔愣的看了許久。突然凄厲的笑起來。他怨恨的看着賀川骅,似乎恨不得直接将他撕碎。

“一條紅布?哈哈哈,一條紅布!”郝青杉将紅布連帶着護身符一起扔到地上。

他一步步走近賀川骅,赤紅着眼眶問道:“你要是想解釋,那你告訴我。為什麽你的命數變了,為什麽師父給你留下的護身符裏會是一條滿是煞氣的紅布。如果你是賀川骅,為什麽我向鬼差問起來的時候,他們卻說找不到這個人!”

賀川骅看着幾近瘋魔的郝青杉,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解釋我就是我。

賀川骅心裏壓着火,他見解釋不通,索性也不再多言。

在郝青杉靠近他攻擊範圍內的瞬間,宋言卿弓起身子,一掌擊向郝青杉的胸口。

郝青杉擡掌和他對上,他們的本事都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郝青杉從小帶着賀川骅長大,熟悉賀川骅的每一個動作。

他和賀川骅打了幾個回合,突然收回了手。賀川骅愣了愣,也跟着住了手。

“怎麽就那麽像。”郝青杉輕聲說道:“我親手帶大的師弟,你和他的招式一模一樣。”

“本來就是我,什麽像不像。”賀川骅板着臉說道:“你要是信,我姑且原諒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你要是不信,我們就此別過恩斷義絕。”

郝青杉笑了一聲道:“這脾氣倒是像他。”

賀川骅說道:“本來就是。”

郝青杉沉默許久,嘆了口氣說道:“我該怎麽信你,算了,你去那個陣裏,我再做一次招魂。有身體在,找到魂魄的可能性更大。如果這回還是什麽都找不回來……我就信你吧。”

柳詩音躺在地上看的津津有味,雖然不是很明白發生了什麽,但她看着郝青杉臉上悲傷的神情,心想他也怪可憐的。

她扭頭的動作有點大,牽扯到了手上的傷口。

她看了看釘在手上的木釘,又看了看郝青杉,突然覺得他再可憐也沒有自己可憐。

賀川骅看着地上的陣沒有動作,兩人對峙半晌,賀川骅說道:“你現在當我是仇人,出手不留後路,你先前畫的陣也絕不會是普通的招魂陣。雖然我還當你是師兄,但你早已不顧忌我們之間得感情。你這陣,我不願進,也不會進。”

郝青杉眼中的殺意更盛,他剛想說話,房間的門卻猛地碎裂。

兩人齊齊的回過頭去,只見一個猩紅的人影漂浮進來。

賀川骅只覺得眼前的陰氣瞬間變得濃郁起來,他眯起眼睛想要看清來人,卻只看到一團紅光。

被固定在地上的柳詩音一看到那個人,就激動的嗚嗚起來。

郝青杉從懷裏掏出法器他微微仰首道:“紅稷?”

圍繞在人影身上的煞氣漸漸收斂起來,一個穿着紅袍的長發男人緩緩出現。

“吾乃鬼王紅稷。”紅稷居高臨下,冷聲說道:“道士,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動我的女人。”

他說話的方式有點奇怪,郝青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賀川骅盯着紅稷看了半晌,也沒看清他長什麽樣。

他憑着感覺看向郝青杉的方向沉聲說道:“小心,他要化煞了。”

紅稷沒有理會賀川骅,他看向躺在地上的柳詩音。當看到她臉上的淚水,和釘在手心的木釘時,紅稷身上的陰氣劇烈的翻湧起來。

“誰做的………”紅稷怒聲喝道:“誰傷的她!”

賀川骅摸出藏在袖子裏的紅繩,凝重的看着紅稷。

血腥味充斥着狹小陰暗的房間,地上的陣法微微泛着紅光。

賀川骅的視線愈發模糊,他只能看見漆黑如墨的陰氣,和陰氣中那個紅影。

也許因為都是紅影,也許是因為心裏一直挂念。

賀川骅在紅稷向他們襲來的時候,想起了宋言卿。他感受着迎面而來的煞氣,慶幸着今天沒有帶宋言卿過來。

郝青杉似乎是想要将私仇先放下,他大喊了一聲列陣,率先摸出紅線向賀川骅扔去。

那一聲列陣像是觸碰到了某個看不見的開關,賀川骅在接過紅繩的瞬間,腦海裏只剩下一個念頭。

殺死鬼王,除魔衛道。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論!

給我吧!!!

出來吧,就決定是你們啦,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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