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事

是啊!五年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可一個人有多少個五年?況且這其中還會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就拿自己來說,這五年從國家到社會,從軍隊到個人,發生的變化不可謂不大,思緒又回到了剛畢業那個時候......

餘婕出生于四川成都一個普通家庭,10歲時母親因病去世了,是父親把她拉扯大的。父親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從她記事起,經常聽到父親對她說“娃兒,你怎麽是個女娃兒!你要是個男娃兒多好啊!”起初她認為父親是重男輕女,她曾天真地問父親“我要是個男娃兒怎麽了?”“那我一定把你送到部隊去當兵,只有部隊才是鍛煉人的地方。”父親的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知道父親的心思後,餘婕就暗下決心,長大後一定要去當兵,以了卻父親的心願。

16歲那年,四川一所中專體育學校來成都招生,餘婕陰差陽錯地被錄取了。入學後她選擇了射擊專業,為将來參軍留下一個希望。19歲時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了,省射擊隊想要她,恰好南疆軍區正招收射擊特長兵,對軍營生活充滿了渴望的她毅然奔赴了軍營。

由于學的是射擊專業,餘婕的槍法出衆自然不是浪得虛名,但難得的是她還有自己的一套射擊理論。入伍第一年,在全軍組織的射擊大賽中,餘婕首次代表南疆軍區參賽就獲得第一名,為軍區贏得了榮譽。回來後就被軍區破格提幹,授予少尉軍銜,列為軍區的優秀人才。後來她又多次代表軍區參加全軍射擊大賽,在與各軍區射擊高手的較量中,多次名列第一。為此,她被南疆軍區樹為軍區的楷模,短短幾年,軍銜也從少尉一路晉升為上尉,并多次登上當地電視、報紙的頭條,就連征兵的招貼畫上都印着她的飒爽英姿。

随着新時期軍隊改革的需要,南疆軍區成立了特戰大隊,軍區黨委任命餘婕為新成立的火狐特戰大隊狙擊教官。

自從見到餘婕後,賀曉軍就動起了心思,恰好趕上軍區成立特戰大隊。曉軍對父親表示:寧願保留大學學籍,也要參軍入伍加入軍區第一支特戰大隊。這正中父親的意,當即一個電話,賀曉軍如願穿上了軍裝,來到了特戰大隊。

在特戰大隊又一次見到餘婕,曉軍心裏美滋滋的,因為自己的第一步已經達到。

經過三個月的新兵集訓,賀曉軍被分配到一中隊。部隊裏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各部隊中如一班、一排、一連、一營等,都是軍事能力最強的,能分到特戰一中隊的兵自然差不了。

餘婕第一次給全體新兵上狙擊課時說:“我們火狐特戰大隊是全軍區的磨刀石,訓練是最艱苦的,要求是最高的,你們要是有人受不了,現在就可以走。”

賀曉軍發問道:“報告教官,是不是槍法好的人就可以當狙擊手?”

餘婕看着這個敢于第一個提問的新兵問道:“狙擊手要是那麽好當,那軍隊裏有一大半都是狙擊手了。我告訴你,狙擊手的要求很嚴格,沒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賀曉軍回答道:“我個人覺得并不複雜,因為通過狙擊鏡中看到的世界和我們平常看到的不一樣,當你手握狙擊槍的時候,你就會感覺整個世界就只有你和目标存在,其他的一切都會在你眼中慢慢模糊,直到消失!”

一個剛入伍的新兵蛋子能從另一個視角來诠釋狙擊手的精髓,他的回答讓餘婕感到很有見地,這才第一次注意到賀曉軍,第一眼就被他身上一種特有的氣質所吸引,特別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當即覺得這是一塊當狙擊手的好料。

餘婕走近賀曉軍,幾乎和他的臉快要貼在一起,她在打量這個與衆不同的新兵,想用自己的氣場鎮住他。

她冷冷地說:“狙擊手其實也可以叫劊子手,敵人什麽時候死是由你來決定的,你在他的眼中就是閻王、就是上帝!”

賀曉軍絲毫不怯場,直直地看着餘婕的眼睛說:“我不認為狙擊手是劊子手,如果在狙擊鏡中發現一個孩子,我會靜靜地欣賞她的天真無邪和無憂無慮的表情,我就是她的守護神;如果發現的是敵人,通過狙擊鏡可以看清目标的一舉一動,而他卻不會發現我的存在,我可以随意玩弄他,等玩膩了再一槍斃敵。”

餘婕不得不承認被他獨特的見解打動了,頓時對眼前這個新兵産生了極大的興趣。

“你叫什麽?”

“報告教官,我叫賀曉軍。”

“賀曉軍,你覺得當狙擊手很好玩是嗎?”

“我覺得挺有意思,就象是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而我就是玩弄它的那只貓。”

餘婕不屑地說:“幼稚,戰場上的情況千變萬化,很多時候你只有一次開槍的機會,如果你沒有抓住這次機會,那你的任務就是失敗,你所做的一切辛苦準備都是白費!”

“明白了,教官。”

看着這個一拐(指列兵軍銜)的新兵蛋子,餘婕深知此人要麽是個難以馴服的“刺兒頭”兵;但培養得當就會是個有性格的優秀狙擊手。此時餘婕雖然沒有聯想到愛情,但她心裏預感到,這個男人一定是個影響自己一生的人!。

而曉軍也明白,想要得到這個女人、就一定要征服這個不拿正眼看自己的高傲教官。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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