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小騙子
慢慢地靠近,用老辦法,想快速的親一下就走,可等他懸在方争頭上方,剛要噘嘴親下去,方争就跟死了詐屍一樣,眼睛刷的一下睜開,許昊東吓得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但他特別堅強,沒有一屁股坐下去,反正都被發現了,伸一頭縮一頭都是一樣,親!
捧住方争的臉就要啃。
方争一把捂住他的嘴就往外推。
“瘋了你!”
“媳婦兒媳婦兒,好媳婦兒了你就讓我親一口!都快饞死我了!”
許昊東饞死了,就饞這神仙肉兒一樣的方争,親一口咬一口,想在他嘴唇上留下自己的印子,想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子。想好好的親近親近,方争着忽近忽遠的都他的心癢難耐。
方争用力一推,把許昊東搡出一手臂的距離。
“滾!”
說着就要坐起來,離開這,可他半躺半靠,許昊東比他高比他壯,身體往下一壓,方争功夫再好還被克制了一把,被他按着肩膀按到沙發裏,起不來了。
許昊東不氣不餒,推開,他又湊上去,靠的更近。
嘴巴一撅就要親下來,方争捂住他的嘴。
眼睛睜大,眼神犀利陰冷。
“許昊東,我讓你住在這,是咱們做個伴,你我都方便的事兒,可不是讓你有機會強奸我!你在不滾開,我踹碎你的命根子信不信!給我滾!”
“啥強奸呀,你喜歡我我知道的呀!咱們親熱親熱,搞對象哪有不親熱的呀,我就是那只貓,你就天天拿小魚幹吊着我,我想靠近你都靠近不了!”
許昊東還有點受委屈呢,方争都不讓他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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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争推着他的下巴,胳膊擋住他的脖子,不讓他繼續靠近。
“我什麽時候跟你說我要跟你談戀愛了?”
“不談戀愛你對我這麽好?”
“你賤不賤?我打你罵你你也能當成好?”
“你打我我不疼,我願意!”
“你犯賤別拉上我,給我滾開!”
“我不幹別的,我就想抱抱你。”
許昊東放棄親吻方争了,把大腦袋往方争胸口一靠的。
“你讓我靠近點就行,我知道你害羞,但是我想碰碰你呀!”
“我不害羞,我單純的煩透你了!”
方争屈膝猛頂,一腳踹開許昊東,許昊東躲閃不及被他踹到地上坐着了。
方争順勢坐起身,臉上都是陰沉的火氣。
“許昊東,就這一次,看在平時多照顧我的份上,我不搭理你,以後你在胡鬧,我把你的腿打斷!”
“咱們倆搞對象呢!”
“我同意了嗎?”
“你畫我裸照我同意了嗎?”
許昊東一點也不生氣。
“還說你心裏不喜歡我?小騙子,你喜歡我的事我都知道!”
臉上有點得意。
“你幹嘛端着跟仙兒一樣?怕我不回應你?我這個心早就在你身上了,你回來幾年我暗戀你幾年,我一直找不到機會靠近你,怕惹了你。我媽逼着我相親,本來不想去的,但是我在媒婆那裏聽到我們倆一天相親,我就故意的把時間弄岔劈了,就為了找個借口跟你坐一塊相親,相親了,我就跟你搭上話了,你沒有第一時間罵我變态惡心,我心裏有底了。”
不覺得很奇怪嗎?
倆大男人做一個桌上相親,沒有尴尬的轉身就跑,方争還很淡定。就算第一次他們大打出手了,方争的重點是我沒偷你的內褲,而不是急着解釋我不喜歡男性。
這就說明,方争也是小衆愛好者啊。
許昊東沒想到事情那麽順利,再見到方争,心心念念多少年的人了,他着急,找話題,又不知道聊什麽,這才起個頭內褲的頭。就被打了。他還這麽暴力啊!不過很喜歡,他什麽樣子都喜歡!
他這麽大的腦容量,好不容易搭上話了,好不容易湊一塊了,他能想到的,只有我對你好,更好,才能把方争搞到手。
方争對他來說就是人參果菩薩肉。能親一口,能靠近一點,他特別激動。
尤其是發現了方争的本子裏畫着他,這就讓許昊東特別的亢奮,就跟挖土挖出金元寶,低頭就撿到玉如意不經意間就發現大寶貝那麽興奮。
郎情和郎意,情投意合啊。
可方争就在半空中飄着,嘴硬,不承認,淡定的跟他沒發生過啥一樣。
方争忍得住,自己忍不住。想抱抱,想親親,想靠在一起,想摟着他睡一覺。不,睡很多覺。
方争也有些吃驚,他真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麽多事情。
更沒想到許昊東對他說這話。
他回來七八年了,許昊東就暗戀他七八年了?
他們只有小時候有交集,還是打架的事兒。許昊東欺負他們。這麽多年許昊東蔫不聲的就默默地盯着看着?
要沒有這個機緣湊巧,就一直看着?
方争覺得壓力有點大。
點了一根煙,有些煩躁。
“我對你真不是這意思。”
“那你畫我幹嘛呀!”
“看見美的好的我都會畫下來。”
“你也承認我很美好了呀!我就知道我在你心裏分量很重。沒想到你會這麽誇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許昊東臉皮厚的胡子鑽不透,現在還會臉紅呢。
方争一拍額頭,我說什麽了我,他什麽理解能力啊!
“我這麽跟你說吧,我畫過很多東西,貓貓狗狗花花草草,老人孩子年輕的小夥漂亮的女性。裸體模特,我都畫過,畫過不代表什麽。”
“裸體模特?身材有我好嗎?男的女的?”
“不是,你搞錯了,我是說這不代表什麽。畫就是畫!”
“我沒發現別的,我就發現你畫我了,畫我不算,還把我畫在你要賣的畫裏,卻沒有賣!”
“我畫壞了想修修不行嗎?”
“裸體模特身材有我好嗎?”
“你別打岔,我和你說正經事!”
“好不好?在你眼裏我身材算不算好?”
許昊東追問着。
方争被他問的有點煩。
“還行吧,比例很好。”
“你喜歡我!”
小騙子!就喜歡你這口是心非的樣兒。
“我不喜歡,我和你沒辦法說了,許昊東,我真的對你沒感覺,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就算是性取向一致咱們倆也不可能。我這個人不行,我心死了,我不會動心的,你別浪費時間了,我這是為你好!”
“你受過情傷?在外邊上大學的時候被傷害過?所以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沒關系呀,我會讓你喜歡我的,時間那麽多,咱們慢慢來,我只要你別排斥我就行,我守着你,時間…對了,那話咋說的來着?時間就是最好的良藥,時間會磨平你的傷痕,時間會讓你發現我的好!”
方争想反駁,反駁不了。那何止是被傷害?張張嘴又閉上,不出聲了。
許昊東覺得自己果真是近朱者赤,這麽有文化有內涵的話都能說的出來了。
一天不行那就兩天,兩年,十年,沒有捂不化的冰,沒有攻不下的陣地,沒有拿不下的人心。
時間一長,就很自然的水到渠成了。
許昊東有打持久戰的決心。
“我今天就是讓你知道一下我對你啥心思,我要和你搞對象,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說的就算。”
方争嘆口氣。冷冷的看着許昊東。
“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到時候你別怪我狼心狗肺不知好歹。”
方争轉身上樓,許昊東完全不當一回事,現在又不代表以後,這不算啥呀。
“我會讓你當我媳婦兒的!”
方争跟他一點辦法都沒有,話都說開了,第一次鄙視他嘲笑他,他要是一怒的拍桌子瞪眼,呸,你說老子不好老子還看不上你呢。這事兒也就過去了。今天逼得他都說實話了,我心死了,我真不行,他還不依不饒。
真不想傷了他,許昊東笑得燦爛,有點兇,但更多的是善良,挺好的人,踏實熱心腸,傷害一個無辜的人幹嘛呀。
可勸不動,你說什麽都沒用。
方争發愁了。快愁死了,許昊東啊,咱們本來就是兩條平行線啊。
那麽拒絕許昊東,許昊東一點打擊都沒有,繼續一大早起的高高興興的去做飯。
方争心裏有事兒,頭疼的要死,拿許昊東沒辦法,又說不出什麽,想不出什麽好辦法,只好保持神情冷淡。
支着畫板好半天畫不出什麽,拿着鉛筆彩繪筆,就那麽坐着。坐半天把鉛筆本子一扔,走了。
一連好幾天,都這情況。話少,脾氣躁,沉不下心,畫不出東西。
許昊東都看在眼裏,難道這就是作家們經歷的偶爾靈感枯竭?藝術家們所謂的瓶頸期?
煩躁的都撅斷兩根鉛筆了,許昊東小心翼翼的不敢惹他。
在方争一坐坐一下午,還是空白一片的畫布,摔門上樓以後,許昊東覺得吧,他要在不管不行了。
早起吃飯,許昊東試探性的問。
“你們畫畫的是不是要看很多好風景才有靈感啊。”
所以有采風,喜歡往環境優美的小鎮,人員稀少的地方鑽,畫家采風都需要走好多地方。所謂千裏之行始于足下,看過,畫出。不是憑空想象。
“恩。”
許昊東覺得自己抓到終點了,方争絕對是遇到瓶頸了才會發火的。
作者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