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大姐方琮

許昊東一看方争臉上的笑,心甘情願的變成長工了,不僅洗碗了,還洗了水果端上去。方争很懶散的靠坐在床上,方琮和他弟弟頭挨頭的靠着,姐弟倆不知道說了什麽滿臉的笑看得出方琮來了方争很高興,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半夜了還沒睡呢,許昊東很想知道他們說什麽,有不好意思打擾,姐弟倆一年多沒見了肯定有好多話說。

方琮看着方争拿出繪本,給她畫起素描,方琮一邊玩着頭發一邊試探方争。

“許昊東不錯啊。”

“我一直以為他是個混蛋,接觸下來人不錯。”

“你呢。”

“我很好。”

“小争,人要往前看。”

方琮小心着措辭。

“都這麽大了,同學的二胎都滿地跑了,還有什麽過不去的?”

“我很好,美女。你別操心我了。”

“那就別排斥許昊東,人家不欠你的,人家喜歡你,你要沒心思你就說清楚。如果你有意,你就回應他。”

“你都沒結婚呢你還說我。坐好了,我給你畫的美美的。”

“還是那話,你在這不舒服,你就去城裏找我。父母的話你別往心裏去。你願意幹嘛就幹嘛,你開心最重要了。”

"女子。”

方争笑笑,他的女神大公主,就這麽聰慧動人。

第二天方鎮長帶着女婿老伴回騰雲鎮給祖宗上墳燒紙,順便方争媽和鎮子上的人們炫耀一下方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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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争去不了,他的腿走不了路,他們四口去騰雲鎮老墳地了,方争伸着脖子看了再看。許昊東看他這意思似乎也想去。

“要不我背你去?”

“我不去。”

方争飛快地拒絕了,直截了當的。

這語速都讓許昊東一愣,方争摸了下鼻子。

“挺遠的不說上山下坡,你背不動。”

許昊東笑出來。

“只要你想去,天邊我都背着你去。”

“不去了,你去茶館吧。我要給我姐畫的圖我還沒畫完呢。”

“你說我要不要去買菜呀,他們要在家吃飯嗎?”

“回來就走,你也別去買菜了。咱們倆吃點什麽都行。”

本打算方琮住兩天的,但是方争媽想讓他們倆的婚事提早定下來,約了李珂的父母要見面商量婚事。

方争斜靠在沙發上托着下巴看着電視,也不知道看啥,看起來挺認真的樣兒。

方鎮長他們速度還很快,一個多小時就回來了,就算快中午十一點了,也不在家裏吃,方争媽催着他們要回去。

方琮挺舍不得方争的,一年多沒見面,剛這麽一天又要走了。

壓低聲音在方争耳邊說話,聲音很輕,只有幾個字傳出來,你要好好的,開心點,和東子處好關系,他真的很不錯,他對你這麽好。

方争塞給他姐姐一張卡,順順他姐的頭發。

“買條項鏈戴上。”

方琮撥弄了下方争的頭發,笑出來,一步三回頭的離開老家,她最不放心的就是方争。方争心裏的結只有方争自己能打開,最希望方争沒有負擔壓力的活得快樂潇灑,可他心事太重了。又是個不喜歡說話的人,他很難交到朋友,更別說找個人說說心裏話。

他們都不擔心父母,父母會生活的很好,父母也不會擔心他們。

姐弟倆離得遠,再怎麽放心不下他,還需要方争自己照顧好自己。

方争站在門口一直目送,轉彎看不到了,方争關上了門。一瘸一拐的往茶館走。

許昊東正給客人上茶呢,大老遠的就看到方争了,趕緊把手裏的茶壺一扔,跑過去。

“不會給我個電話呀,你自己跑出來幹嘛呀!”

兇巴巴的瞪眼,方争正走的累了。看他瞪眼方争指指地面。

“轉過去,背着我。”

“早說這話你也不會吃苦頭啊。”

許昊東乖乖的轉個身彎腰把方争背起來。

“每天不是下午過來喝茶嗎?今天這麽早?想我了?”

“茶館生意怎麽樣?”

“還行,請的那小孩手腳比較麻利,做事挺快的。”

“我姐要結婚了,我父母他們找李珂父母商量婚事了。我的大公主就變成別人老婆了,心裏有點舍不得,咱們倆喝酒去吧。”

“人家結婚你喝什麽酒?知道的是你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前女友呢,再說大好事兒你舍不得什麽呀,我看你那姐夫也不錯。”

“他要不好我能讓我姐和他結婚嗎?喝酒啊,你喝不喝?”

“今兒太陽出西邊出來了?話多了不說還想喝酒了?你會喝酒嗎你?”

“能喝過你。”

許昊東笑出聲,大言不慚,還會說大話啊。

“行,不過咱們回家喝去。喝大了躺那就能睡。”

“去買菜。”

方争一指大華燒雞。

“喝酒是假你又饞燒雞了吧?”

什麽喝酒啊,就是嘴饞了,背着方争去買菜。

方争估計真饞了,一手摟着許昊東的脖子,一手就打開塑料袋吃雞腳。

許昊東哭笑不得。

“你幸虧不是個姑娘,你要是個姑娘這麽饞,一個豬蹄都能把你忽悠走了。回家在吃呀。”

也很慶幸,幸虧他這麽饞,一碗紅燒肉就跟他搞好關系,有弱點才好進攻啊,饞就饞吧,瘦不拉幾的多吃點養胖了更好。

許昊東不了解方争的酒量,但是他一個人能喝八兩一斤的,拿回去一箱啤酒二十四瓶,方争趁着他弄菜的時候,拐了拐的上樓拿了一瓶白酒。

一看這陣勢,這是真往大了喝啊。行吧,看你能喝多少。

也沒去餐桌,拉過茶幾,方争坐在沙發上,許昊東坐在地上,從白的開始喝。

許昊東是這麽想的,就方争這樣兒,除了學習就是畫畫,他能喝多少?二兩白酒下肚絕對睡一宿的。

讓他喝點白的吧,喝完了醉了就去睡了。

猜個八九不離十,估計他不是舍不得方琮結婚的事兒,還是從昨天到今天跟他父母鬧得心裏不痛快。

許昊東吧不知道怎麽說方争這爹媽。對方争幾乎什麽都不管,吃不吃喝不喝單獨住有沒有不方便很少問,腿受傷就受傷,心大的都有點忽略的意思,就好像方琮說的那話,只要不死,他爹媽不管。

他混蛋,他長多大他老媽打他多大,老媽六十多了腿腳麻利,大部分都是追着他打練出來的。

方争就這麽忽忽悠悠的生活着,住一起也不給他做飯吃,不住一塊也不管方争。

方争這個能湊活就湊活,能忍就不說話的脾氣就這麽養成了。

時間長了估計有隔閡,方争心裏就不親近了。

再加上他辭職回鄉的,肯定是吵過,數落過方争。方争就更不愛說話了。

回來沒說幾句話又走了,方争心裏也許有點堵的慌,想喝酒。

那就喝點,喝完了睡了就行了。

方争先吃了個雞腿,許昊東把酒給他滿上,白瓷杯子,一兩酒。

方争端起來在許昊東的酒杯上磕了一下,一飲而盡。

喝酒跟喝水似得面不改色,自己倒了一杯,又在他酒杯上磕了一下,又喝了。

許昊東趕緊陪了兩杯。

“好酒量啊。”

“方琮就連比我酒量好,她剛入職場那會不會喝酒,小姑娘被人灌酒灌得吐,她就拉着我練酒量,就這麽練出來的。”

說話的時候,方争第四杯酒都喝了。

“她那麽彪悍還被人灌酒?”

“還逼着她表演才藝呢。”

“她絕對表演了一套少林腿!一腳踹斷木頭樁子那種。”

方争噗嗤就笑了,眼睛亮晶晶的。

“你怎麽知道的?”

“我們開運動會你姐就上去代表年級表演節目,就表演了一套少林腿,本來想表演頭碎大缸的。你說說,好好的小丫頭,如花似玉腰細腿長,三四個男生搬上去一個大缸,她紮起辮子一頭撞碎大缸,臺下那教委的也受不了啊。從那以後,我就不敢惹你姐,我怕她。我們學校就沒有不怕她的。”

“她沒有一腳踹斷木頭樁子,因為沒有。她一腳踹掉飯桌一塊木板!從那以後,誰也不敢強行灌她喝酒讓她表演節目。”

許昊東挑起大拇指,方琮,牛逼的姐們!

“我想我陪她喝,我看她多少杯能醉倒,然後我就能告訴她,她的酒量底線在哪,千萬不要超過底線會出危險的。每次都把我喝的人事不省。”

這瓶酒許昊東就喝兩杯,方争就這麽幾句話的功夫,喝掉三分之二了。

許昊東還沒有臉紅呢,方争更是咋地不咋地,臉不紅,說話不飄,眼神不散,就跟沒喝酒一樣。

許昊東挑起倆大拇指!

“我出生沒多久,我姐三歲,她嫌棄我不跟她玩一直睡覺,就想把我抱住去,她就趴在床沿往下扯我的腿,還好那時候裹得厚,掉地上我都沒事兒,她就跟拎着布娃娃一樣拎着我的腿往外拖。”

許昊東一口就噴出去,他們騰雲鎮就出這麽怪的小孩!

“我兩歲她五歲,她怕我哭就背着我,小丫頭哪來那麽大力氣,颠颠颠的我就從她脖子那摔下去。什麽好吃的都給我吃,搶着喂我吃飯,那時候我家有條狗,狗一口,我一口,她一口。我們仨吃一碗飯。”

方争今天的話真的多了,說起來的時候嘴角都是笑。

□作者閑話:本書由連城讀書獨家發表,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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