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專屬男模

“我們姐弟倆一直關系很好,我父母很少管我們,都是她管着我,吃的喝的穿的玩的,都是她操持。我朋友很少,同學幾乎不往來,我剛回騰雲鎮的時候,我父母意見挺大,那一年我只跟我姐說話。”

“你媽似乎不管你們?你看你腿受傷她問都不問。”

“這算什麽?我小時候有一次煤氣中毒,鄰居把我送醫院去了,我媽那天通宵打麻将,我第二天出院,她都沒問過。”

許昊東不好說什麽,又給他倒滿一杯酒,方争喝掉了。

“我姐要結婚了,她以後就會把重心轉移到她的老公孩子身上。這世上最關心我的人,又少了一個。”

“胡說,我呢,你怎麽不把我算上呀,我是不離不棄這輩子你就是我的唯一!哎呀,我這話說的還挺順。”

許昊東忍不住自我表揚一下,年年倒數第一,突然今天這麽有才。獎勵自己喝杯酒。

“你姐姐開始人家的婚姻生活了,你不能說她不關心你了,而是她關心的人多了。這是大喜事你可不能任性啊。”

“我就是不甘心,我這麽好的姐姐被別人娶走了。”

“你沒警告你姐夫不能欺負你姐?”

“不用警告,我姐夫打不過我姐。我姐在李珂面前表演了一套腿法,李珂就給我姐跪下了,求我姐不要家暴!”

方争大笑出來,舉起酒杯。

“敬我家女将軍!”

許昊東一聽,卧槽,還有這一招?趕緊學以致用!姐夫就是姐夫,姐夫聰明啊。

跪起來舉着酒杯。

“媳婦兒啊,我求你了,你也別家暴啊,我這小胳膊小腿骨頭脆,你一腳就把我踹外頭去,摔一跤斷七八根肋骨,你還要伺候我!我保證我不欺負你,我賺錢都給你,我不養小三我不出軌,不藏私房錢不惹你生氣,你不讓我回娘家我不去,你不讓我吃飯我不吃,你不讓我起來我就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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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争嫌棄推他一把。把自己當成什麽人了?他是那暴力的人嗎?雖然幾次動手,還不是他惹得?他要乖乖聽話也不打他呀。

“給我坐那喝酒!”

“哎!媳婦兒讓我坐着我就坐着,媳婦兒你喝酒。”

許昊東很聰明,他在功夫上絕對打不羸方争,舍不舍得放一邊,真比劃起來他真打不過。不如不反抗,提前哀求,你別家暴,求求你,我給你當牛做馬,做苦情童養媳都行,只要你別打我。

“方琮結婚是好事兒,你就不受點刺激啥的?不結婚也搞個對象談個戀愛的?就比如我呀,我就是這世上最關心你最愛你的呀。你看我給你分析啊,我們不會有小孩,我這感情就特專一,從始至終都對你好,我暗戀你多少年,你要是愛我那我就是放鞭炮的大喜事,好不容易追到手的人我不可能傻了吧唧的變心啊。再說有誰比得上你呀,那是我高攀你,我不會放着金鳳凰不喜歡去喜歡小麻雀的呀。我還聽你的話,我還會做飯對吧,你說一我不說二,你就是我最最最重要的人,我做的一切事情都為了你,賺錢做飯做家務都是為了你。不僅是最關心你的,還是最愛你的。這輩子就圍着你轉的。”

方争晃晃白酒瓶,沒有了,拿起兩瓶啤酒,給他一瓶,自己開始喝。

“媳婦兒啊,上哪找我這麽和你般配的人啊,你看看我,你跟我搞對象吧。”

許昊東趁熱打鐵的推銷自己。

方争喝下兩瓶啤酒了,低頭看到許昊東眨巴着眼睛滿心期望的看着他。

托着下巴懶懶的一笑。

“你怎麽不喝酒?”

“我把你喝趴下了你就給我當媳婦兒嗎?”

“我把你喝趴下了你給我當長工嗎?”

方争眉毛一挑,有點挑釁的看這許昊東。

許昊東那是吓大的嗎?不就這點事兒嗎?

“你等着我給你拿筆去,咱們簽字畫押的,你先趴下你就給我當媳婦兒。我先喝迷糊了我就給你當一輩子長工。”

“裸模、”方争追加一條。

“行。”

男子漢,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方争酒量真好,喝了多半瓶白的兩瓶啤的了,寫出來的字兒字體漂亮,非常潇灑。刷刷刷的就寫好了。

許昊東的破字兒慘不忍睹,破的都成标志了,沒有比他更破的,這兩筆拐,就跟全身骨折的人丢了拐杖站立一樣。

方争嫌棄個半死,倆人都簽上字。

來!

舉杯,不,舉瓶!

幹!

方争喝酒不緊不慢,倒在杯子裏,一杯一杯的喝,喝完一杯再吃點雞腿雞翅的。

許昊東就頓頓頓,一口氣頓一瓶。

一箱啤酒,二十四瓶。

許昊東絕對有信心把方争給喝趴下,他酒量再好有自己好嗎?自己也就這個月在鎮子上混了,以前跟他那些哥們在一起一天三頓酒!在酒缸裏泡着,那是酒精考驗那。

許昊東一口氣喝了三瓶,開始熱了,開始解衣服扣子。

方争還咋地不咋地,臉都沒變,還是小白臉,就是嘴唇有點紅了。眉目清明,神色淡定,斜斜的傭懶的靠在沙發上,對他似笑非笑。

方争的笑容就是許昊東最好的下酒菜,看一眼,喝一瓶,看兩眼,喝兩瓶。

等緩過神來,一箱二十四瓶就剩下四瓶了,他們倆白的不算,啤酒一人喝了十個?

方争還那樣,臉不紅氣不喘,把喝酒當成喝水,都不去上廁所的,許昊東喝多少,他就喝多少,許昊東的衣服扣子都解開了,方争開了第二十一瓶,慢悠悠的倒酒,慢悠悠的喝酒。

許昊東大眼瞪着,眼神開始發瞟,身上出汗了,有些汗珠順着他的脖子往下滑,撐着茶幾,打嗝酒嗝,有心想拿起第二十二瓶,可拿不動了,只能看着方争把第二十一瓶喝下去。

方争把酒杯一放,笑出來。

“喝不動了吧。”

“你,你怎麽這麽,能喝?”

方争拿出第二十二瓶,想打開,還是放到一邊去。

“你還喝嗎?”

“緩緩,緩緩再說。”

“願賭服輸吧,給我當長工,給我當裸模。”

許昊東嘿嘿一笑,眼神發散。

“只要,留在你身邊,不給錢都,給你暖被窩。”

典型喝大了的樣兒,身體搖晃着,坐都坐不穩,還很想對準焦距,可惜他眼前的方争足有三個,在那晃呀晃得,晃得他頭暈。

“不用你暖被窩,給我當裸模吧,上樓去畫室,我要畫你。”

方争擡手捏捏許昊東的胳膊。眼睛發光。

“吉:ffi古”具/示冗。

“這有啥,你讓我脫,我,我這就脫給你看!”

許昊東特別爺們的大手一揮。

“別說裸模,你就,把我畫成你小黃圖裏男主角,都,都行。但是,你別給別人看啊,怪不好意思的!”

“走,畫畫去!”

方争去拉許昊東,許昊東腳底拌蒜,方争拐了一條腿,三條腿走得跟三條假肢似得,就像新安裝的腿,哪條都不聽使喚,勾肩搭背,一扭八道彎,在客廳走出性感的蛇位,扭着秧歌的上樓。

方争手腳麻利,很快就把畫板放好,許昊東站都站不穩了,幹脆把椅子讓給他。

“脫,脫了随便坐着。”

白白的臉,漆黑的眼睛,通紅的嘴唇,袖子卷得高高的,椅子讓給許昊東了,他幹脆就把畫板拖到小床邊,他坐在床上開始畫,距離遠了看不清楚,方争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副眼鏡,圓框的眼鏡戴在鼻梁上,更加溫潤斯文。

拖鞋也甩掉了,沒穿襪子,牛仔褲還是破洞的,漏出膝蓋,腳也很白,一條腿曲着放到床上,另一條腿随意地搭在窗沿,腳在陽光照射下都覺得很白,白的晃眼那種。

許昊東看着方争這個樣子,眼睛有點發直,打個酒嗝,渾身燥熱。

很熱,酒精在體內似乎燃燒了。燒的他渾身都熱,不出汗,就是燒得慌。

哦,脫衣服,不說他也脫了,太熱了。

甩掉襯衫,脫掉牛仔褲。

“脫呀,看我幹嗎。我是畫家,我不是淫魔。不要用色情的眼光看藝術!”

方争催着許昊東,別怕,這是藝術!

“留一件吧、”許昊東那麽流氓混蛋的人,在遇到這種事兒都很害羞。

“相信我,你脫了才美,穿這件內褲特別辣眼。”

辣的人都不忍直視,一點創作欲望都沒有。有一種暴斂天物的感覺。

就好像是,給維納斯穿上了三點式。

就像是給洛神換上超短裙。

挺好的人,完美的肉體,偏偏穿一件帶有卡通小狗的內褲。

慘不忍睹。

“你別怕啊!”

“你別害羞!”

擦,誰怕誰,你不害怕我還怕你看嘛?

說得好像你有我沒有似得,就算是比比我身材也比你身材好!

刷一下脫掉,如新出生的大嬰兒。

方争吹了聲口哨,對着他挑起大拇指,身材真棒。

“我,我怎麽坐啊。”

許昊東第一次接受陌生職業,像職場新手,害羞地捂着小弟弟,畏畏縮縮的不知道該怎麽做。

“放松,随便坐,大大咧咧的樣子,你氣質狂野,大咧,特別硬漢,我要畫這種符合你肌肉的那種硬漢圖,別跟小媳婦兒一樣。”

哦,這麽一來那就懂了。

□作者閑話:本書由連城讀書獨家發表,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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