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喝多了

“我可以抽煙嗎?”

“可以。”

趁着方争低頭整理鉛筆的時候,許昊東看看這把椅子,就是很簡單的電腦椅。

往那一坐,想起來了,估計一畫就是一小時,他現在頭暈眼花,要選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好身體靠後,整個人靠近電腦椅裏,把左腳腳踝搭在右膝蓋上,這樣從方争的位置看,不會看到他的隐私部位,點了一根煙,就這麽抽起來。

許昊東有一個在畫家眼裏都很漂亮的身材,他肌肉很好看的,線條也很流暢,估計早上沒刮胡子,有點胡子拉碴的毛糙感,放開了,沒有害羞不好意思,變的大膽無所謂。

坐姿大咧姿勢閑散,棱角分明的臉在煙霧下若隐若現。

肩膀很寬,胸肌結實,腹肌分明,腿部修長有力。

椅子對他來說有點小,他坐着靠着,腹肌都看得很清楚不說,下腹的毛還漏出幾根,重點部位被大腿擋住了,半遮半掩的,沒那麽直接,但特別性感。

屬于硬漢男人的一種爺們氣質。

粗糙,張狂,硬朗。

方争學畫畫的時候畫過很多人,人體素描是必修的。能讓他特別有繪畫沖動的,只有許昊東。

偷看過幾次他洗澡,晚上距離有點遠看的不細致,這次不一樣,他還特意戴上眼鏡了,看得更清楚,清楚到他身上每一根汗毛都看得到。

特別想畫大的特別寫實的畫。

鉛筆沙沙的在紙上畫着,勾勒着,速度很快,線稿勾了出來就開始畫細節。

“媳婦兒我帥不帥?”

“要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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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挺帥的,不然你也不會畫我呀。”

許昊東很會自我安慰。

方争哼笑出聲,許昊東特別想得開,別人不誇自己誇。

“媳婦兒你笑得真好看,你畫過你自己沒有?”

“畫過。”

“對着鏡子啊。”

“恩,把上衣脫了,背對着鏡子,然後再用一個鏡子反射,我就能畫自己的後背。”

“你畫完我了你再把你自己畫我旁邊吧,別人的婚紗照都是電腦合成的,我們倆的就可以自己畫,看看多方便,媳婦兒多才多藝,結婚照的錢都可以省了。”

“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一高興穿女裝的都可以。随便畫,媳婦兒我要換個姿勢嗎?”

“你別說話,別亂動。”

“哎!”

許昊東腰酸背痛的保持姿勢。

“一動不動是王八!”

就算想換個姿勢人家不讓那就保持吧,把自己當成小王八。

方争都不知道他怎麽這麽多話。

其實許昊東不說話的時候比他說話更有魅力,尤其是這個樣子,或者是皺着眉頭思考,挺有味道的,挺吸引人。可他一張嘴啊,就像他把衣服脫了一樣,特別破壞美感。

脫了衣服看到辣眼的內褲。

一說話就沒有粗糙硬漢該有的高冷範。

許昊東直勾勾的看着方争。

方争偶爾擡頭看他一眼。

眼鏡度數應該不高,他戴眼鏡和不戴眼鏡就兩個氣質,不戴眼鏡的時候整個人有點冷,淡淡的。戴上眼鏡氣質溫潤特別有藝術家的氣質了。

估計酒精作用,他的眼角微微發紅,長長的睫毛,一擡一落跟小扇子似得,這不愛讀書的人眼神就好,這麽遠的距離他都能看到方争眼睫毛呢。

白色的有些肥大的襯衫,袖子卷得高高的,小手臂白的能發光,腕骨手型都很精致漂亮。

松垮的領口解開兩三個扣子,鎖骨肩膀雖然被畫架擋着看不到,但能知道。

方争有點瘦,鎖骨窩都能養金魚了。

但挺白的,白的手臂脖子上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

會吞咽一下,喉結一動。

眼睛一直看自己,眼神犀利熱切,每次看到身上,就感覺像,怎麽說,就像燒紅的小刀子燙在身上、一寸寸的從身上看過去,許昊東能感受得到,甚至不用看都能知道方争畫他哪個部位了。方争的眼睛看他哪裏,他就覺得這塊皮膚特別熱。

胸膛了,小腹的腹肌了,腰側了。

不好,某個地方更熱了,熱的有點控制不住。

方争畫畫的手頓了頓,剛才他似乎,看到他身上某個部位了、安靜。

沒有喧嚣的車來車往聲,方争畫室還是雙層玻璃隔絕了外邊的聲音。

安靜的能聽到鉛筆在紙上移動發出的聲音。

安靜的似乎能聽到是對方突然雜亂的心跳聲。

安靜的真的能聽見彼此呼吸有些急促。

似乎是酒精上來了,方争的臉開始發紅,耳朵也開始發熱,深呼吸,想平複心跳,投入到繪畫裏,擡眼看許昊東想繼續畫,可他們的眼神突然對上。

許昊東眼神熱辣,能點燃空氣一樣。

空氣變得潮濕悶熱讓人喘不氣上來的黏膩。非常熱,特別的熱。就好像噴出來的鼻息都帶着火星子。

許昊東猛地站起身,也不管身上什麽都沒穿,動作飛快,幾個大步沖到方争面前,直接把方争壓在床上。

畫架砰的摔在地上,方争被按在被褥間心裏突然有個慶幸,幸好他沒有繼續畫,不然半成品就被弄花了。

肥大的襯衫被扯開丟到床腳,那身體裏的燥熱開始越燒越厲害。

推拒的手被按在頭兩側,一條腿受了傷不能亂動,另一條腿也被壓住了。

鋪天蓋地的親吻,密不透風的襲來。

還是喝多了。

方争閉上眼的時候這麽想着。

不喝多怎麽沒有一腳踹開他?不喝多了怎麽還再掙開雙手的時候那一拳沒打下去?不喝多了怎麽在他身體貼上來的時候,抱住了他的後背?

原來,和人親吻,擁抱,是這個滋味?

很熱,很暈,很,很舒服?

就是有點疼,他的胡茬磨在脖子上,弄得脖子刺刺的疼,還有他連親再咬的,嘴唇都疼得發木了,脖子都被咬疼了。

汗津津的皮膚熱得能燙手一樣,壓在他身上。

窒息的親吻讓方争呼吸都困難,他咬肩膀的時候,方争大口呼吸,都是許昊東的味道,濃重的荷爾蒙的味道刺激的方争酒精上湧。

酒啊,是個好東西,能讓人放縱,能讓人忘了不少不開心的。

他炙熱的掌心貼着小腹往下滑去。方争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躁動,炙熱,在某個瞬間,全都爆發出來。

滿地的紙巾團。

許昊東趴在方争身上用力喘息,方争頭發都濕了,閉了閉眼睛,把身上的許昊東推到一邊去,坐起身從床頭摸出煙來,點了一根重重的抽了一口。

許昊東用被子捂住上半身,扭扭捏捏的往方争好幾個印子的胸口一靠。戳了戳方争小腹。憋着半個嗓子嬌滴滴的。

“臭流氓,玩弄我的肉體,我就知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今天把我灌醉就是想對我幹什麽。”

方争随手就把抽了一口的煙塞他嘴裏。

“別惡心人。”

許昊東像吃飽的大貓,笑出來不在學電視劇的情節,翻身坐起來,夾住手裏的煙。

方争撿起地上的襯衫随便的按往身上一披,翻身下床。

“你幹嘛去啊?”

“洗澡。”

方争頭也不回的就回自己的房間拿衣服,然後下樓去洗澡了。

許昊東也想去,但是他頭暈,酒精還讓他頭暈呢。

奇了怪了,喝了這麽多方争到底醉沒醉?拐着一條腿都不會摔倒的,畫畫手都不抖,畫出來的直線筆管條直,但是他怎麽這麽乖,跳了好幾步,沒深吻呢,就撸管了。

摸着他的腰親吻他的時候,方争閉上眼說了句喝多了。就嘟囔了這麽仨字兒,然後就你摸摸我,我親親你的了。

喝多了有他這樣的嗎?

要這樣的話,天天灌他喝酒,喝的暈的乎的,然後天天親親抱抱睡一起。

許昊東在床上躺了一會,躺的都快睡着了,也沒等來方争回來睡,他還準備下一步同床共枕呢。

打着哈欠下樓,就看到方争倒在沙發上睡了。估計洗完真的酒精上頭了,頭發都沒擦幹淨,睡衣穿的扣子都沒弄對,浴巾都在一邊扔着,脖子上還有吻痕,睡得特別沉。

喝多了熱水一熏得就頭暈了。肯定就這麽睡了。

許昊東是想把方争弄回房間,他也喝不少啊,搖搖晃晃的再摔了?

幹脆在方争頭上包了一塊毛巾,拿過小被子給方争蓋上。

把茶幾上的酒瓶子啥的都收拾起來,他也往地上一躺的。

犀利哈啦睡覺。

兩個人都喝了很多,要不是脖子上還有印子,真以為就是一場春夢。

方争睡醒以後,坐在沙發上醒了會盹,側和耳朵聽聽,外邊淅淅瀝瀝的,用沒受傷的腳踢踢許昊東。

“下雨了,你去床上睡。”

許昊東五迷三道的哦了一聲,爬起來就往沙發上一坐,只穿一件小褲衩的高大身軀往方争的膝蓋一趴,臉埋在方争的小腹上,蜷縮着腿,睡得窩窩囊囊,也這麽團着枕着方争的膝蓋。“我要抱着你。”

嘟囔了一句,又打呼嚕了。

方争把自己身上的毯子蓋在許昊東的身上。

挪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抽着煙看着屋外,下雨了。

也不知道想什麽呢。

□作者閑話:本書由連城讀書獨家發表,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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