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方争發火

監視着這兩個孩子的家裏,也沒什麽用,他們不回家,監聽電話,在縣裏展開地毯式搜捕,整座城市都開始在各個路口設立關卡,大面積的散發通緝令,這都一天一夜到後半夜了,還是沒有一點消息,估計是跑了。

天南海北的,再找就很不容易。

方争也不玩手機,許昊東的手有點熱,他有些發燒,醫生給他打了退燒針,許昊東昏睡着,就算是昏睡還是抓着方争的手。

後半夜的醫院安靜了,許阿媽被送回家,許昊東的大哥在這陪床,許大哥看許昊東沒什麽需要,睡了,他也睡了。

方争估計熬夜習慣了,昨晚一晚,今天白天,在加這又到後半夜了,方争還是坐着看這許昊東,手機在口袋裏放着,不出聲,也不動,沉默的像個雕塑。

一直到東方魚肚泛白,二海打來電話。

“嫂子,人我們抓到了。”

方争快速起身。

“在哪抓到的?”

“在這倆小子的外婆家裏,山坳的一個小村莊了,他們正窩在全村唯一的一個電腦這打游戲呢,被我們給抓個正着。我們是把他們送到警局啊,還是…”

“不着急送給警察,先給我帶過來吧。帶到你們平時聚會的地方去。”

“好的。”

方争拍醒了許大哥。

“大哥,我有事出去下,你看着點昊東。”

許大哥揉着眼睛答應着,方争看看時間,現在才五點多一些,十點方琮舉行婚禮,避免事情來不及了,方争拎起昨晚立刻給他拿來的衣服,快步離開醫院。

不驚動警察,等他看過以後再把人交給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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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二海他們會在一哥們開的有些亂的小酒吧聚會,說是小酒吧,混合着臺球,包廂,唱歌跳舞的這麽一個地方,地方偏僻,到了老城區了,還有點距離呢,平時吸引的都是社會閑散人員來這裏喝酒玩鬧。

社會流氓地痞紮堆的地方,不三不四的人很多,方争氣質幹淨,人也幹淨,就算是熬夜時間挺長的,外表的形象一點也沒損壞,小辮子還紮着,白色T恤還一塵不染的。一看就應該去有逼格的地方喝酒的,而不是來到髒亂差的地方,進來的時候小舞廳裏二三十個地宿混混,一個比一個拽,叼着煙打臺球胡侃。

格格不入的一個人走進來,二海趕緊迎了出來。

“嫂子。”

方争嗯了一聲。

“誰抓住的?”

“我帶着四五個兄弟抓到的。”

方争從袋子裏拿出一捆錢,直接丢給二海。

“拿去跟兄弟們分分吧。”

“不用,嫂子,東哥是我們哥們,平時我們都跟他混,他有什麽好東西都給我們,我們的交情在這,不用錢。”

“東奔西走的折騰這麽多人一起忙碌,要好好謝謝的,拿着吧,他還在住院,這事兒我求你做的,我給錢應該。帶我去看看人。”

“在後邊呢,抓到了他們就尿褲子了,一直磕頭說不是故意的,都快吓背過氣去了。”

帶着方争往後走。圍觀的這些地宿們對方争太好奇了,這就是許昊東嘴裏的仙童啊?氣質真好啊,幹事也說到做到啊。就是很淡,波瀾不驚的那種淡。就好像這事兒漠不關心不放在心上那種。

按理說,東哥愛的要死要活,恨不得天天誇,逮誰都要炫耀自己的老婆多好。東哥還為了保護他的畫才受傷嚴重,他雖然一直在醫院,沒有着急哭泣沒有六神無主,今天仇人找到了,還是雲淡風輕。

這位嫂子可夠與衆不同的。

二海帶和方争到了裏邊一個小包廂,這倆小子身上捆得一道道的,被打得鼻青臉腫,蹲跪在地上,看到有人來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不要打我了,我們真不是故意的!”

“我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沒想幹嘛的。是他死活不讓我們走,非要報警,我們不想坐牢啊!”

“呸!吓唬吓唬?一人一刀這叫吓唬?這叫殺人!東哥什麽樣的風浪沒見過啊,在你們這倆小崽子手上翻了船,要不是他喝多了,要不是他保護着畫,你們倆小崽子都被他拆了!”

二海擡起巴掌就要抽,許昊東這次受傷真的就是陰溝翻船,太憋屈了。

方争擡手攔住二海。

“交給我吧,你們出去吧。給我點時間。”

“嫂子,這倆小子跑過一次了,讓我們又給抓回來,你一定要小心啊。”

“恩。”

二海也聽說過許昊東誇方争,說他功夫一流,但真想不出這嫂子有那麽高的武力值。細胳膊細腿的,T恤很白,他露出來的胳膊比T恤還白,白的都快發光了那種。除了畫筆他能拿的動什麽?這就是典型的藝術家啊。

對外邊一打口哨,把這裏圍住,萬一這倆小子把嫂子打了跑了,他們也能當場按住。

也沒關門,這倆狗崽子認識方争,都是騰雲鎮的人,沒說過話,知道這是特別能賺錢的方争。

“哥,哥你放了我們吧,我們沒對你的畫下手,我們真沒有。”

方争拉過一張椅子坐下,點了根煙。

“當晚怎麽回事,許昊東是不是不讓你們碰我的畫?”

“他不讓動,我們就是想逃走,所以我才威脅他說要在你畫的那個長的上劃一道,他就急眼了,把我們給打了,我們一着急的,就在他身上紮了一刀。”

“一直護着我的畫?”

“恩,一直都輕手輕腳的,他從我們身上搶回去的時候,都很小心的放到一邊。我們沒想對你的畫下手。我們就是想偷兩幅畫去換錢。”

方争輕嘆口氣,許昊東就是個傻子,偷了就偷了,何必為了一個死物跟他們玩命呢,喝了多少酒不知道嗎?這個青頭愣的年紀什麽不敢做?血氣上湧殺人放火都敢。

偷走就偷走,我也不會對你發火,就算在重要,花了一個月的心血,和你的命比起來,這算什麽?

差點死了,人還在醫院打着氧氣呢,得不償失啊。

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你擔心我會傷心失落憤怒,我不擔心你生死嗎?

方争起身給這倆小子解開繩子。

這倆小子面面相觑,有點反應不過來方争這是什麽操作。

方争蹲在他們面前。

“右手嗎?拿着刀給他一下是不是右手?”

聲音都不拔高了,就像買菜問價錢一樣。

“啊?大概,是,是吧。當時我們都吓壞了,方哥,我們真不是故意的,我們就是想””方争抓住他的手,捏住他的肘關節,面上一片雲淡風輕,眼神猛的一冷,手上用力,嘎巴一聲脆響,這小子發出一聲慘叫,右手的下手臂和上手臂分離了,下手臂跟沒筋骨一樣已經耷拉着來回晃了,就像跳機械舞的,胳膊關節拆掉了那麽耷拉着。

方争捏住他的肩膀用力又是一擰,有一聲慘叫。這個小子的整條胳膊都耷拉了。

旁邊那小子一看事情不妙跳起來就跑。

在外的人都沒看到方争怎麽動的,本來他是蹲在地上,下一秒已經一腳踹翻要逃走的這小子,膝蓋頂住這小子的後背,不讓他亂動。

白皙的漂亮的手順着這小子的脊椎開始摸。這小子哀求着大叫着。

方争就好像一個骨科醫生,在檢查他的脊椎問題,掌心貼着脊椎猛地手指成爪用力一抓,又是一聲嘎巴聲,這小子脊椎那就突出一塊,又是一聲慘叫,可他下半身都動不了了,雙腳都不能動了。

一聲聲清脆的骨頭發出的嘎巴聲,讓人頭皮發麻,二海他們在門外看得清楚。

方争神色淡然,不急不緩,不怒不喜,眼神冰冷的出手如電,一捏一掐,一爪一用力,這倆人的骨頭估計都脫臼了吧,是脫臼還是斷了?為什麽這聲音這麽大啊?

絕對疼死了,這倆小子剛開始還有力氣喊,可緊跟着方争收手,他們的冷汗熱汗都流出來,喊都喊不出來了,臉都是蠟黃色了,動都不能動的癱在那。驚恐的看着方争。

他們也有點驚恐了,方争話不多,下手狠,淡然,卻手黑。

方争拍拍手,又坐到椅子上,也不多說話了,就這麽坐着,看着他們倆被疼痛折磨。

下半身不能動的疼的開始翻白眼,腦袋往地上一落,就要疼暈過去。方争抓過他的胳膊一捏一拽,這小子嗷一聲慘叫。

“不要暈,我會在你們暈過去的時候把你們叫醒的。身上關節這麽多,擰一個你們就清醒了。”

也就是說,這倆小子只要暈過去,他就擰他們一個關節給擰脫臼,用這個辦法讓他們蘇醒“他做了近四個小時的手術。現在是早上五點半,堅持到九點半,我就把你們送去警局。我有一報還一報的想法,我想讓他經歷的事情,讓你們經歷一下。”

方争點了根煙,說話不急不緩。

靜靜地抽着煙,看着這倆人,胳膊斷了的開始大口喘息,有些承受不住的挪動身體,抓住方争的褲腳。

“你把我們送警局吧,你別折磨我們了,我受不了了,我太疼了!”

“他也很疼。”

二海默默地在背後挑起大拇指,嫂子牛逼。這麽維護東哥。

□作者閑話:本書由連城讀書獨家發表,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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