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最好的大姐

方争想了想站起來,從口袋摸出一把水果刀。

“我姐今天結婚,本不想做什麽太血腥的事情,弄髒了我的衣服。但你們既然求饒了,很簡單,他身上被你們捅了兩刀,你們一人一刀是吧,那就各自捅對方一刀吧。”

“我們學畫畫的和醫生一樣,對人體很了解。”

“我學了幾年拳,師父也教過我輕傷都不算要打在哪。”

方争擡腳很輕的踢了一下胳膊耷拉的這個小子,然後把手裏的水果刀塞到他手裏。

“我給你指個地方,你就對這裏紮。你紮了,我就不讓律師死咬着你。不從重告你。”

“你也別急,等會你也在他的肚子上來一下,我也不會堅持判你坐個十幾年的牢。”

方争指了指趴着這個小子的後腰。對着胳膊斷了的小子說。

“就這,捅進去。你不是捅了昊東的腰嗎?你在你同伴身上來一下吧。記住,要只露着手柄。你怎麽對的他,我就讓你們受到什麽樣的傷。”

“不,不,我不敢,我不要!”

胳膊斷了的吓得把水果刀丢了,他捅別人可以,別人捅他不行。

“那就堅強點不要暈過去,不然你渾身的關節我都給你擰開。”

方争也不強求,往那一坐,拿出一把指甲刀開始修剪手上的指甲,拿着小锉子搓着倒刺,不平整的指甲。

四個小時,希望他們堅持得住。

就這份以牙還牙,就這份做着心狠手辣卻雲淡風輕,就夠讓人佩服。

在這倆小子要暈的時候,他就像給人潑點冷水那麽簡單的走過去,抓住胳膊就掰,一聲聲清脆的骨頭被硬生生擰脫臼的聲音叫人後背發麻,頭皮冒汗,別說體驗一把了,就聽這聲音都感覺疼,骨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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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吧?你們想想怎麽會到這步田地?你們倆絕對有個主謀,要是沒有這個主謀慫恿,也不會受這份罪,更不會坐牢,不恨嗎?報仇吧,捅他一刀,我就不擰你們的關節了,你們也出口惡氣對不對?”

這倆人在地上躺着疼的激烈呼吸,方争淡淡的離析着他們倆。

“不敢下手?那就別怪我讓你們再多疼一會。”

方正把手放到胳膊斷了的小子的腳踝上,還要擰,這小子看到自己的腳踝要被扭脫臼,大吼一聲,抓起地上的水果刀對着下半身不能動的那小子的大腿就紮上去。

那小子疼的一聲哀嚎,硬生生從大腿上拔下水果刀對着胳膊斷了的小子肩膀紮去。

方争嘴角一勾,撤了一步,靜靜地看着。

鮮血四濺,你給我一下,我給你一下。

胳膊肩膀大腿上好幾個血窟窿了,方争的鞋子衣服都被濺了血點子,他就看着。

這倆小子沒力氣在互相傷害了,只能用眼神怨恨的看着對方,對對方破口大罵。

要不是你教唆我,慫恿我,我也不會去偷東西啊!

那你欠了那麽多錢,你怎麽不說啊!

我說了不帶刀,你說帶刀的!

是你第一個下手的!

你要害死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少他媽廢話,我要做牢了我殺了你全家!

二海蹑手蹑腳的走過來,有點恐懼這位嫂子了。

“嫂,不是,方老大,到這吧,讓他們狗咬狗了,送到警局,他們互相指責,就會很快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在這也不行啊,地上都是血,他們沒有紮致命地方,但是胳膊大腿上的都是血,地上也都是血。

他們這還要開店呢,這麽血呼啦的,死在這了就解釋不清了。

他們是混混,不是殺人犯,慫恿殺人也是殺人啊。

"女子。”

方争看看時間,九點了,也該去參加大姐的婚禮了。

方争又一次蹲在他們身邊,也不管他們身上的血污,抓住胳膊,把扭脫臼的關節再一次扭回去。

又是一聲聲慘叫,又是一聲聲骨頭發出的脆響。

手上沾滿了血也不管,嘎嘣,嘎嘣,突出來的脊椎猛地用力一壓一按,那人發出來的聲音都不是人聲了。

方争看到二海瞪圓的眼睛,很好心的跟他解釋。

“只是讓他的脊椎錯位一段時間,沒有扭斷,複位就好。”

二海吞了吞口水,這就是江湖失傳已久的分筋錯骨手吧。

“胡亂說話,我讓你們兩家破産,我放棄民事追究了,你們家裏可以不用賠錢,把我們供出去,我讓你們全家去要飯。不小了,沒成年也要為你們爹媽打算對吧。”

方争對他們笑笑,這倆人疼到虛脫。打了一個哆嗦。

“這事兒只怪你們,你不慫恿呢,你不帶刀呢?要想減輕法律懲罰,還是把錯誤推給對方的好。”

這倆小子一看身上的傷口,還有渾身的疼痛,再看看對方,眼神裏都是怨怼。

“二海,把他們送去警局吧,就說你們抓到的,抓到的時候,他們正在鬧內讧。”

“好,我這就讓人把他們送過去。”

方争的手機響了,方争随便在身上抹了抹,把手上的血跡都擦到純白色的T恤上,白色上通紅的血手印,看得人觸目驚心的。

“姐,我這就去。”

“快點來啊,客人都來了,你再不來爹媽真發火了,快點。”

方争挂了電話很客氣的問着二海。

“有水嗎?我要洗洗手參加婚禮。”

二海差點一口唾沫嗆死,剛才還逼着這倆小子自殘,他把這倆小子的胳膊關節脊椎跟擰麻花一樣嘎嘣嘎嘣的擰開再接上,兇殘的他們這些混子看着都難受,沾了滿手血,還雲淡風輕跟看戲一樣。完全不覺得下手多狠。轉頭就要擦掉血跡去參加婚禮。

這心裏承受力,這份詭異發展,讓人瞠目結舌。

洗掉手上的鮮血,在洗手間裏脫掉身上沾了三四個血手印的白色T恤,卷了卷丟到垃圾桶,換上他姐姐給他準備的一身西裝。伸手把頭發弄了弄,小辮子紮好。

打開門,一邊走一邊點煙,順手把領帶弄好。

跟半小時前手上都是鮮血冷笑着的人判若兩人。

彬彬有禮的謝過二海還有衆多兄弟。

打車去了婚宴現場。

看着離開的車,二海撓撓頭。

“這人物,東哥搞定不了,被吃的死死的!”

“真的很難相信,他是一個畫家,畫家不都是高冷範嗎?”

“人家不高冷嗎?多有派頭,多有範兒,從頭至尾沒有提高音量,沒有大吼大叫,卻把人治的死死的。落在他手裏活該倒黴。”

藝術家,吸風飲露,看花看山看景色,活的超凡脫俗。

這位藝術家有着藝術家的範,還有比流氓混子更心狠手辣的睚眦必報。

東哥對他言聽計從,放屁都要看他臉色,就找到答案了。

人家就這麽牛逼。

說到做到,說給錢就給錢。

睚眦必報,一分一厘逗找補回來。

高傲有風度,不罵髒話不做有失身份的事兒,輕松的就把人逼到絕境了。

婚禮還沒舉行,方琮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小禮服正在門口迎接客人呢,看到方争走過來趕緊拉住他的胳膊。

“怎麽才來。”

“有點事兒耽誤了。”

“你的鞋上沾了什麽啊。畫畫去了?”

方争的鞋子上點點滴滴的小紅點,以為他畫畫把顏料弄撒了。

方争彎腰拿着紙巾一抹,對着方琮一笑。

“人血。”

“傷了昊東的人抓住了?”

“對,教訓了一下。”

“收拾幹淨,別讓人看出來。”

他們姐弟倆對話很簡單。方琮了解方争的脾氣,不生氣的時候什麽都好辦。生氣了真的發怒了,那什麽都幹得出來。

肯定是把人教訓了一頓再丢到警局。

方争媽對方争非常不滿意,方琮知道方争不喜歡太熱鬧,隔開方争媽對方争的追問。拉着方争去別的地方。

方争手機一響,二海給他打來電話。

有點奇怪,不是剛分開嘛?

“東哥給我打電話了,讓我送來紅包。方老大啊,你來接接我吧,他們不讓我進。”

方瓊掩嘴一笑。

“東子可夠傻實誠的,我就是一說,他都動不了了還讓人送來紅包呢。”

方争也覺得好笑,許昊東可夠懂禮數的。

到了酒店門口,那裏有小表妹再收錢。

看到方争過來了,二海趕緊對他揮手,不敢叫嫂子,這就是比東哥還牛逼的老大。

拿出一個檔案袋那麽大的紅包,放到收銀處。

“東哥催着我,必須趕緊送過來。大美女啊,祝你白頭到老婚姻幸福啊。你有福了,有這麽個弟弟,你老公要是有啥對不起你的,你弟弟能分筋錯骨手的扭斷他全身骨頭!”

不等別人漏出不高興的表情呢,二海說完就覺得自己放了一串屁,胡說八道啊。

趕緊呸了一口。

“瞧我這破嘴,大美人你別生氣啊,我是說你弟弟特別牛。祝你百年好合啊!”

把錢一放一溜煙的就跑了,他怕方争嫌棄他說話不好聽,把他也給人道毀滅了。

“滿嘴胡咧咧,姐,你別往心裏去。”

“我不往心裏去,有你這個弟弟,我一直都很驕傲!”

方争笑出來,他姐姐是最美好的女性。

□作者閑話:本書由連城讀書獨家發表,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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