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回婆媽家住
把衣服曬上。
“你躺着,我給你用熱毛巾捂一捂。”
小護士下手真的挺黑的,有時候打針屁股這一塊都硬着。
熱水還冒熱氣兒呢,許昊東可舍不得媳婦兒的手燙紅了,自己擰幹了,然後委屈巴巴的爬到床上,脫下褲子,露出屁股,方争把毛巾抖開給他蓋在屁股上,捂一捂能把硬核消散。揉一揉,就不疼了。
“記着點,這條白色的毛巾是擦身體捂屁股的,別再擦臉了。”
天天記混了,捂屁股的能擦臉嗎?
“我不記着,我有你,你幫我記着。”
“我是你老媽子?”
“你是我媳婦兒!”
扭頭對方争嘿嘿一笑,賣乖又讨好。
方争紅唇一勾,笑了,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許昊東哎喲着笑出來。
他媳婦兒不是冷的,嘴唇很軟,很甜,親吻的時候害羞的都有點哆嗦,逗都得他不害羞了,他乖順的配合着,那麽軟,那麽熱,一想起剛才的親吻,雞兒疼。
這還不算啥,等他好了,就把方争給睡了,這麽淡然的人,在床上,在他懷裏,能融化成一汪春水,能把自己溺死。
好期待呀。
“明天我要好好補補,給我整點羊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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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哪補哪,他的腎差點被紮破了,他要吃二十個羊腰子補回來。
腰有勁,才能伺候好媳婦兒,才能看到媳婦兒融化成春水的樣子。
為了這個遠大的目标,許昊東非常積極的配合這治療。
別人生病住院,都渾身病氣,還會讨厭醫院的環境,飲食,都會瘦幾斤,許昊東住了半個月的醫院,拆線的時候,上稱一稱,胖了三斤。
方争瘦了四五斤。
方争嫌棄的對許昊東丢白眼,豬!
就是一個豬,本來一天一碗雞湯,自己要求吃不飽,上午就變成人參烏雞湯,下午就變成羊腰子湯,都給吃了。醫生說他失血很多要補血,他就要求吃什麽豬肝粥啊,喝點鹿血啊。他就不怕補得出鼻血嗎?
跟他老媽說你給我買個王八殺了放血吃肉。
許阿媽差點把他殺了放血。
這個入室偷竊殺人的案子法院開庭了,動作非常快,警局審理的很快,幾乎兩天就結案了,倆小崽子都不夠十八歲,但罪行都在這擺着,情節惡劣,還互相的把罪責推給對方,到了警局全部都交代了。
要是成年人的話這倆小子少說也十年以上,放棄民事賠償,要求重判,對方律師就一直用未成年說事兒,方争幾乎不離開醫院,聽到這個消息,聘請的是專門打刑事案件的知名律師。
許昊東住了二十多天的醫院,身體雖然沒有完全恢複,在家裏休養就好了。脾髒摘除了,前兩年會有點身體虛弱,盡量別幹重體力活,多吃點好的,不要輕易發怒。
終于可以回家了,許昊東滿心歡喜。
住院二十多天,方争幾乎寸步不離,吃住都在一起,方争安排的是單人病房,晚上都在一起睡,醫院提供的單人行軍床。
方争氣色不太好,長期睡不好吃不好,許昊東覺得在住下去方争估計要病倒了,能出院了就趕緊出院。
不得不說說方争的父母。
其實吧,醫院距離方争父母的家裏也不遠,坐公交車三四站路,方争在醫院陪床照顧許昊東,方争父母一次沒來過,不是說探望許昊東,這麽近的距離,哪怕給方争送點吃的呢,送件衣服呢?沒有。
方争吃飯嘴刁得很,別看他饞,但外賣吃的不順口寧可餓着不吃。許昊東都心疼,一心琢磨着趕緊出院吧出院我就給他做飯吃。方争媽不知道方争嘴巴叼嗎?怎麽不做點順口的送來?下雨方争衣服帶的不夠,寧可穿着許昊東的衣服。
方争也不回去,就好像方琮結婚以後,他是嫁出去的。
反倒是方琮打了好幾次電話,詢問許昊東好了沒有。
就好像沒這層關系一樣。
許昊東心裏有點火,他火的是方争照顧他吃苦受罪,方争媽一點不關心方争。
都是媽,許阿媽對這許昊東連打再罵,天天追着許昊東打,真要出事兒了,不管事情多多,再怎麽發火,都會坐車過來看看許昊東,給方争送點吃的拿點必需品。
方争媽怎麽就這麽不關心方争?
沒辦法說,這事兒提了就是給方争添堵呢。
反正出院了,收拾行李回家。
二海他們來接,一直把許昊東送回家裏。
方争家裏今天熱鬧,都為了慶祝許昊東順利出院啊,許阿媽早就在家裏做了好吃的,放着鞭炮的就把許昊東迎接進去,知道的是康複出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結婚辦酒呢。
歡天喜地的,許昊東回到家裏,左看右看,心滿意足啊!
還是家裏舒服。
許阿媽摸摸許昊東的胳膊,掀開衣服看看他的傷口,傷口已經定痂脫落了,傷疤是一道粉紅色的嫩肉。後腰的小一點,肚子上的傷疤大一些。挺好看的六塊腹肌,被傷疤給破壞了。
“回家住幾天吧,你看這段時間方争照顧你都瘦了,別一直拖累他了,讓他也休息幾天。”
幾乎都沒用他們家裏照顧,都是方争。
“他還要畫畫,你在家他還要照顧你,他會更累的,你回家住倆月再回來。”
許昊東看到方争把東西拿上樓去,明顯的臉小了一圈、“行,我回家住。”
這話一說,方争猶豫了一會也同意了,許昊東傷得很重,雖然出院了,養的還行,但是失血有些多,醫生說什麽藥物都不如食補,他又是一個做飯殘疾,能把最簡單的清水面做的豬都不吃。回家住幾天,許阿媽多做點好吃的,就能給許昊東補補身體。
再說他和江小白一心畫畫,也不可能很好的照顧到許昊東。許阿媽嘴上嫌棄兒子,其實很心疼許昊東。回家去許阿媽想多疼疼兒子吧。
許昊東就跟一個被休了的小媳婦兒,抱着小包委屈巴巴一步三回頭的回了娘家。方争這個負心漢都沒有挽留一句,許昊東作精的心思發作,難道你不愛我了嗎?
許阿媽想母愛泛濫的,許昊東回到家裏往床上一躺,許阿媽坐到兒子身邊,摸摸他的腿摸摸他的肚子。
剛要說一句老二啊你想吃什麽?讓你爸跟你哥給你做。
許昊東叭嗒叭嗒嘴,不等許阿媽說話,他就開始點餐了。
“老媽,你讓我爸給我炖鍋排骨,弄點羊肉,整條紅燒魚,再來一個鲶魚湯。”
“行,這就讓你爸去買菜。”
“做點肉餅吧。”
"女子。”
許昊東琢磨了一下,方争最喜歡什麽來着?
“再去給我買倆,不,仨大燒雞!”
許阿媽一個無影手拍在許昊東的肚子上。
“吃吃吃,你是豬嗎?看看你這個肚子看看你這個臉,都胖出圈了還吃!殺頭豬把你塞住肚子裏的了!沒得吃,吃窩窩頭吧你!”
許阿媽氣的翻白眼走了,許昊東這種給個竹竿就能上房的就不能慣着,剛想心疼他,他就蹬鼻子上臉了,肚子不大吃的還挺全,牛羊豬鯉魚鲶魚的,還要燒雞?咋不胖死你!
呸!
“我是你兒子!”
“殺人不犯法的話你十八歲之前就該掐死你!”
“我是病人!”
“在饞就讓你變成死人!”
許昊東心裏落差好大,雖然方争不會做飯,他也舍不得方争一直伺候自己,但方争重視自己呀,沒過門的媳婦兒都對自己這麽好,為什麽親媽對自己這麽壞啊!
絕對是撿來的。
方争戴着耳機畫畫,畫半小時就把耳機拿下來,回頭看看,到處找找,說不上失落還是怎麽,在把耳機帶上,在開始畫畫。
大門一響,他趕緊就伸着頭往外看。
幾次三番,江小白也看的八九不離十了。
一邊畫着一邊跟方争聊天。
“這個時間許大哥估計在茶館吧。”
“恩。”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按時吃藥多休息啊。”
方争停下畫筆看着江小白,繞什麽圈子啊。
江小白認真無比的繼續畫畫。
“你要不放心就去看看嘛,從你家到茶館也就十分鐘,半小時後你再回來。就當溜達一下散散心。”
“在他家裏有什麽不放心的。”
“別嘴硬了,我都知道,一上午了你往外看了十幾次,在這麽伸着脖子看下去,你就變成長頸鹿了。”
“畫畫都這麽不認真。”
“你是不是覺得空唠唠的?沒個随時出來搗亂的就不适應啊,我挺适應的,畫畫速度很快,你不适應沒關系啊,去看看他啊。”
方争繼續提筆作畫。
“我沒不适應,他不搗亂畫畫速度很快。”
“沒人扶着你下梯子,沒人給你倒水,沒人給你洗水果,沒人在一邊叫好,你能适應?你要适應你幹嘛一直往外看?知道他在茶館忙着你幹嘛還一次次的看?男人,卩可,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很閑?話這麽多。”
江小白把自己的手機音量放大。
江小白能陽春白雪,還能下裏巴人。畫着油畫,聽着山西民歌。
手機裏傳來特別高亢的的相思小調。
“想親親想得我手腕腕軟,拿起個筷子端不起個碗!”
江小白對着方争一挑眉,帶着壞笑。
□作者閑話:本書由連城讀書獨家發表,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