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一次約會

方争被捉弄的臉發紅,拿着手裏的畫筆甩了江小白一臉的花。

江小白剛想報仇,大門一響,許昊東來了。

方争聽到聲音趕緊又伸脖子往外看,這次沒有失望,他來了!

江小白就看到方争眼睛一睜,眼睛大了許多,眼神裏似乎都有光,整個人都亮了一下,嘴角提起來,又強行按下去,抿了抿嘴唇,想笑又控制着。

戀愛了,這樣要不是戀愛,他就把戀愛給吃了!

江小白跟着音樂大唱着。

“想親親想得我心花花亂,想你呀想你實實在在的想你,三天來我沒吃下一粒粒米!”聲音大的能挑戰男高音了,在院子裏的許昊東都聽到了,笑着走進來。

“小白你想誰了呀想的這麽深?”

這倆玩的還挺好啊,畫畫之餘還開演唱會呢。

“我幫某人唱的,某人想唱唱不出來。”

江小白擠眉弄眼,許昊東聽懂了。嘴咧的跟瓢似得,心裏甜滋滋的。

“哎呀,今天太陽真大,照的我都發光發熱了。出去溜達一會。”

江小白特別有眼力見的不在這當燈泡了,他現在不是燈泡,他是太陽之子!

從許昊東手裏接過一個大油桃,不幹不淨吃了沒病的,一邊啃一邊出去玩。

“我看到賣油桃的了,買了幾個過來,回頭我把桃子做成罐頭,留着冬天吃。下來嘗嘗吧”。

都是桃罐頭,方争喜歡吃黃桃的,這次買的油桃正好做黃桃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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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梯子邊接過方争手上的畫具放到一邊,方争踩着梯子要下來,被許昊東掐住腰,用力一抱,就從梯子上抱下來了,穩穩的放到地上。

方争嘴角的笑再也藏不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在家被阿媽疼愛的感覺怎麽樣?”

“除了不打我,嫌棄我個半死。”

許昊東快速的在方争嘴唇上偷了一個親吻,方争臉一紅,推開他。

“洗洗手去。”

許昊東催着他,洗洗手,吃點水果。

等方争甩着手回來許昊東已經去皮去核的切好了。

“早上讓你們倆去我家吃飯怎麽沒來?”

“小白不好意思。”

“吃的什麽?”

“他煮的方便面。”

“午飯去我家吃吧,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家這幾天夥食特別好,雞鴨魚肉啥都有,我還頓頓點餐,我爸我哥做飯也好吃,我是故意的,我想讓你多吃點也跟着補補。”

“恩。”

“媳婦兒啊。”

許昊東摸着方争的腿。

“沒有我你睡得好嗎?”

“還行。”

“別這麽說呀,你說沒我睡不着,你這麽一說好像我可有可無一樣。”

“你這話說的好像你一夜無眠?”

“可不咋地,我想你一宿都沒睡。”

方争丢給他一個白眼。

“我畫完畫十一點多,給你發了條消息,你都沒回我,你睡死了你還說這話糊弄我?”“我做夢夢到你了呀,你在我夢裏跑了一宿。”

切。

太俗氣的情話,但方争沒反駁他。

“晚上我們約會吧。”

許昊東把腦袋靠到方争的肩膀上,抓住方争的一只手十指相扣着。

“你畫完畫就從家裏出去,我接到你的消息我也從家裏出去,我們倆手牽手的在大街上溜達,我給你帶點好吃的,今天十五,月亮很圓,那叫啥,花前月下。”

還真挺浪漫的。想法很好,但是騰雲鎮沒有晚上約會的好地方。

大半夜的圍着騰雲鎮繞圈?這是多閑不睡覺去繞圈啊?

“兩三天我們都沒好好說話了,你就不想我啊?去吧去吧。”

許昊東一磨人,方争嗯了一聲,溜達就溜達吧,晚上散散步也許睡得更好呢。

江小白還以為自己要在外邊溜達倆小時,人家倆剛戀愛,甜蜜着,擁抱親吻的肯定不希望被人打擾,啥時候給他打電話啥時候回去,沒想到半小時就被方争喊回去繼續畫畫。

喲,奇怪了,沒有膩膩歪歪的呀。

這倆人談戀愛太平淡了,沒有為你生為你死為你框框撞大牆,也沒有你侬我侬情多處熱如火,這什麽操作?

晚上十一點多了,兩個人畫完都累壞了,江小白洗完澡就回房間,翻看手機玩着微博,聽到客廳裏傳來腳步聲,江小白還以為又有小偷,趕緊坐起身,伸脖子往外看着,就看到方争拿着手機打開遠門出去了。

本來他們倆畫畫穿的都很随便,都是舊衣服,就算是黏上顏料直接丢了也不心疼,但他沒看錯的話,方争似乎換了一身衣服出的門。

畫完不到半小時,洗澡換衣服出門。

約會?見情郎?

江小白笑着往床上一躺。翹着二郎腿哼歌。

咱二人相好一呀一對對,切草刀鍘頭不呀不後悔。

方争比以前開朗多了,明媚不少開朗不少。身為朋友,尤其是這段時間幾乎天天在一起,觀察的更仔細看的更清楚。

大好事呀。

方争關上門就往鎮子主街走,許昊東說他也從家裏出來了,約會,浪漫。

集合地點就是茶館門口,有兩三個臺階,他們坐在那看看月亮拉拉手看看星星親嘴嘴。這是許昊東說的話,土的叫人想吐槽。

許昊東說,我們村裏人就這麽談戀愛。

好吧好吧,那就跟村裏最帥得你來一個最土的約會吧。

月色真不錯,雖然沒有路燈,但是青石板路,生活在這裏這麽多年,哪裏有個水坑都清楚,方争都沒有用任何照明,轉過前面的牆角就是街道,一直走就到了主街。

剛到了牆角要轉彎,猛地就從牆角另一邊蹦出一個人。

“嗨!”

這大半夜的猛地竄出個人,吓不吓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跑出個瘋子蹦出個鬼呢,陰影裏猛地竄出來。方争本能的擡腳就踹。

等反應過來能做這種無聊惡作劇的只有許昊東的時候,也來不及了,一腳踹在許昊東的肚子上,把許昊東踹的後退幾步撞到牆上。

“哎呀!”

許昊東捂着肚子哎呀。

“傷口都讓你踹崩了。”

“多大人了你非幹這種事、”讨厭死了,三十五六了,還幼稚得像個孩子,被打了在哀嚎。

不調皮搗蛋的吓唬人能踹你嗎?自作自受。

趕緊過來扶住他,想看看傷口是不是真的被自己一腳踹開了,他的一腳能踹斷木頭的。

許昊東本來捂着肚子彎着腰靠着牆的,方争過來一摸他的胳膊,許昊東抓過來猛地就被按到牆上,捧着方争的臉就親了下去。

不裝?不裝怎麽親你?

方争火的想揍他,側臉不讓他親,許昊東幹脆就咬他的耳朵。

“別,胡鬧。”

方争推了推他,壓低嗓子。

他們倆正靠在人家的牆上,往上一點就是窗戶,大夏天的窗戶開着,他們倆弄出什麽動靜,被人現場圍觀?

“你別推我。”

許昊東舔着方争的脖子,從耳朵一直吻咬到脖子,貼着耳朵說話,方争側着頭正好給他機會親的更多。

從脖頸一直親他,親過下巴,親他嘴角,親住了嘴巴。

方争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也被他氣息迷惑的有點迷糊,炙熱的鼻息灑在脖子上,身體貼合得非常緊,被他親過的地方都發熱,有點疼,吻上來的時候,抱住許昊東的腰。

月色照不到的背陰牆角,許昊東撐着腿,方争幾乎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擁抱着,交換着唾液争奪着空氣,親的難舍難分。

許昊東的膝蓋不老實,磨蹭一下,方争掙開他的嘴唇,抓住他的衣服腦門靠在他肩膀。感受着許昊東的嘴唇在脖子上一寸寸的輕啄。

要不是蚊子嗡嗡叫,還要親個不停。

屋裏的人嘟囔着有蚊子,他們倆躲在人家牆根親嘴。

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許昊東拉着方争的手就走。

轉過牆角的時候,順便彎腰拿起一個保溫桶。

“我給你做得宵夜,你偷偷的吃。”

溜溜達達的就走到茶館門口,許昊東在地上鋪了報紙,讓方争坐下,把保溫桶給方争,他就在一邊忙活了,點上蚊香,拿出小扇子,給方争扇着。

小馄饨,還熱着呢,許昊東說是他晚上包的,就包了二十個,煮了一小鍋。

方争餓了,許昊東不在家裏住,宵夜都沒得吃,畫畫到半夜洗洗就睡,有時候啃個面包,有時候泡碗面。

一會這二十個小馄饨都吃了,許昊東給他擦擦嘴。

“我這幾天畫畫也沒來這裏喝茶,茶大媽恢複的怎麽樣?”

“腿上的傷好了,我讓鎮子上的醫生給大媽做檢查,心跳還行。”

“你好好吃藥了嗎?”

“我敢不吃嗎?一天三頓到吃藥的時候不是給我打電話,就是盯着我,我一直都聽你的話呀。”

“有沒有頭暈氣虛乏力?”

失血多,這些症狀都會有。

“沒有。就是吧…”

“恩?”

方争有點緊張,怎麽,還有點不舒服嗎?畢竟脾髒摘除了,吃飯要很軟才行,不然不好消化,胃疼了嗎?

“晚上一睡覺就夢到你,睡醒了雞兒梆硬,憋得我難受。”

方争就知道他吐不出什麽象牙,對着他的大腿抽了一巴掌,浪費自己的擔心。

□作者閑話:本書由連城讀書獨家發表,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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