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遺失的心跳(二)
阮彤頓了頓,看着他面無表情的倒茶,那雙手漂亮的無論拿手術刀,還是泡茶都合襯的不行,阮彤頓了頓,看着他面無表情的倒茶,陽光微微透過珠簾投到那雙修長的手上,傅默這雙手漂亮的讓人嫉妒,無論是拿手術刀,還是泡茶都合襯的不行,阮彤收回視線看向手裏的杯子,半晌說:“是有這麽個事兒,不過我........”
傅默突然打斷說:“一個月給你一萬,阮小姐可以考慮一下,跟我交往。”
這是個肯定句,一般來說,肯定句不是必須要回答,但他說的這個事一旦變成事實,就得有兩個人來實施,它帶有合作性質,所以想了想還是回答道:“你憑什麽以為我會答應?”
傅默說:“你需要錢,而我需要一個女朋友,或者說是妻子,如果你覺得合适,我們可以先适當交往一段時間,期間我都會按月給你錢,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會住在一起,你可以随時提出分手或者離婚,當然要有正當理由,比如你喜歡上了別人,而沒有提出的這段時間,請你一定注意行止。”
阮彤目瞪口呆的聽他說完這段話,覺得有點不太能順利理解他這些話的意思,懵懵然開口:“你的意思是,你需要雇一個女朋友,或者妻子,我可以給你打工,做些義務內的事情,比如陪你演戲?期間你按月給我錢,沒有試用期,沒有違約金?”
傅默說:“對,你可以考慮一下,不用急着答複我。”
阮彤稍微考慮了一下,伸手從包裏掏出鋼筆說:“契約拿來吧。”
傅默說:“情侶是相對自由的男女關系,不用契約束縛,而婚姻本身就是一種契約關系,所以不需要另外的契約來相互制約。”
阮彤一想也是,就把筆收回去說:“那行,咱們什麽時候開始?”
傅默說:“你不考慮一下?”阮彤說:“我考慮過了,我同意。”的确,傅默這個提議在外人看來,阮彤要麽是瘋了,要麽就是另有所圖,阮彤就屬于第二種可能,三天前,她終于查出父親入獄的原因和傅沿有極大的關系,并其很有可能始作俑者就是傅沿,而傅沿,就是傅默的父親。他來找自己假結婚,簡直是給她開辟了一條,查父親當年案子的捷徑。她一定得表現出自己是因為需要錢,才和他結婚的。
阮彤說:“傅先生,我能跟你預知半個月的工資嗎,前幾天療養院給我打電話說,我媽媽那兒需要點兒錢。”傅默從大衣口袋裏拿出一張卡,放在她面前:“這裏有三萬,如果不夠再來找我。”
阮彤喝完一杯茶,握着杯子欲言又止,傅默說:“阮小姐還有什麽疑問嗎?”
阮彤說:“傅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隐,或者你家裏人逼着你相親,而你沒有看上眼的,所以需要一個擋箭牌?”
傅默不置可否,只微微笑了一下,說:“或許。”這一笑,阮彤覺得他身後那一片
就像蕭子顯在《燕歌行》裏說的洛陽梨花落如雪一樣的景色,瞬間都黯然失色了,突然讓人覺得有點天花亂墜的感覺。
似乎睡了很長時間,夢裏夢到了剛和傅默認識的那一年,阮彤醒來時,是在傅默的車裏的副駕上,身上蓋着一件灰黑色大衣,阮彤捏着額角坐起身,窗外是濃黑的夜色,高大的樹木隐在夜色裏,莫名透出一股壓抑的感覺,偶有風吹過,樹葉搖搖晃晃出不規則陰影,投在車窗上。
阮彤捏着額角又轉過頭,看見閉着眼睛靠在駕駛座另一邊的車窗上,像是睡着的傅默,起身拿下身上的大衣,俯着身靠向駕駛座,輕輕把大衣蓋到傅默身上,就在蓋上的前一刻,傅默突然睜眼,一把握住阮彤的手腕,眼神淩厲的近乎冷漠。
阮彤吓了一跳,說:“那個........”
傅默将她往自己身上帶了帶,極近的氣息撲在兩人的臉上,阮彤忽然有點緊張,單手抵在傅默胸口,一手被他握着,用一種尤其高難度的姿勢趴在他身上,傅默眼神緊緊盯着她,一時間整個車裏的氣氛安靜到極點,阮彤恍惚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好半晌,傅默也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阮彤找回聲音,艱難的開口:“那個,傅醫生你方便的話,先放開我。”
傅默将她用力往下一拉,雙唇立刻貼上他的,微微有些涼的唇貼上來,阮彤忽然緊張的不知道該做什麽。雙手僵硬的抵在他胸前,就連整個身體都僵硬起來,傅默在她唇上含糊着開口:“彤彤,把眼睛閉上。”
阮彤已經完全不知道傅默在說什麽,腦子裏也完全沒有任何思考能力,只覺得要跟着傅默的話去做,閉上眼的瞬間,感受到唇舌間有一濕濡之物細細描繪,極其溫柔卻又帶着一股不容忽視的狂熱,舌尖霸道的像是要掃過她口中每一處。阮彤依舊維持着這個艱難的姿勢趴在傅默胸口,良久,傅默才将她扶起來做好,阮彤轉頭看着窗外,依舊沉黑的夜色像是在月光下也都閃閃發着光。
自從再見之後,阮彤一直告訴自己,要和傅默保持一定距離,為了阮謙也為了自己,都不應該在和傅默有任何關系。今天這個吻,真的有些太沖動了。
忽然,傅默說:“那個孩子,是喬非晏的?”阮彤一愣:“啊?”
傅默打開車窗,一陣冷風吹進來,阮彤随即就打了個冷戰,而傅默的話也讓她心口一涼,傅默說:“剛才你做夢,說了喬非晏的名字。”
這段時間真的是發生了太多事情,從傅默到喬非晏再到陸霏霏,每一件事都讓她覺得心力交瘁,夢是人心裏最深處,和真實的想法的體現,而她幸好叫的是喬非晏,而不是傅默的名字,阮彤嘆了口氣說:“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末了像是安慰自己似的,又加了一句:“都過去了。”
傅默的臉色像是一下子陰沉下來,眼睛看向前方不再接話,阮彤說:“前段時間,我遇着沈殊彥了,小姑娘還是這麽漂亮,跟你挺合适的,可以稍微考慮一下。”
傅默說:“阮彤,你好好和我說會話。”
阮彤一聽,幾乎是立刻回答道:“我怎麽沒跟你好好說話了,你看我一單親媽媽,大半夜不回家跟你坐一車上,還跟你親過嘴兒了,你還讓我跟你好好說話,你怎麽想的。”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段話說的太流暢了,沒有考慮後果,可能會讓傅默産生,自己是被傅默非禮的感覺,誠然事實就是這麽個事實,但一般他這種人把面子看的比命還重要,基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原則,阮彤斟酌了下又補了句:“我的意思是,你看你條件這麽好,不要想不開看上我這個單親媽媽,呵呵就是這個意思,真的你別多想。”
傅默伸手捏着額角,看上去尤其疲憊,阮彤說:“你還好吧?”
傅默說:“做了兩臺從Y市轉來的手術,頭有點疼。”
阮彤想起來今天晚上這事兒是阮謙弄出來的,伸手替他揉揉太陽穴,不好意思的說:“阮謙不懂事,你不用把他放在心上,下次直接拒絕他就行了。”
傅默不置可否,只朝阮彤這個方向靠了靠說:“用力點兒。”
那以後,正好樂正歌從國外回來,很久沒見阮謙了,把他接去游樂場玩了一下午,找了家餐廳準備吃飯,阮謙一頭汗的走在最前面,阮彤抽了張紙巾,替他擦幹汗,又交代了幾句:“你慢點兒,小心一頭汗一會感冒了。”阮謙說:“知道了媽媽。”
阮謙喜歡吃西湖醋魚,冰盞海蜇,油焖冬筍和玉米烙,樂正歌就挑了一家江浙菜做的尤其好的餐廳,剛上菜,就看到傅青,和傅太太從外面進來,傅青也正好看見阮彤。
傅太太裝作沒有看見阮彤,大抵是眼裏看不上她,阮彤也覺得這樣很好,反正她也不是想跟她說話,就低頭替阮謙夾了一塊醋魚,挑了刺放在他面前的碗裏。
傅青微微朝這邊點點頭,但視線卻不是看向她這邊,而是看向一旁的樂正歌,所以做人千萬不能亂對你對面打招呼的人做出反應,因為有可能他是越過你跟你身後的人打招呼,丢人事小,萬一要是個尋仇的,他本來是想跟你身後的人尋仇,你要是主動跟他搭上話,有可能先殺的就是你了,所以鐵一般的歷史告訴世人們,千萬不能亂接受別人的打招呼。
忽然想到,上次遇到傅青時,她說在清遠上班,而她身邊的這個人,就是清遠的副總裁,長得也是整個清遠裏最美的,能力也是一流棒,高富帥三樣占齊活了,按照這個殘酷的看臉的世界來說,傅青不對他動心,簡直是個不太可能的事情。第一次,阮彤覺得自己的邏輯能力還是挺好的。
阮彤說:“我這個前小姑子,不會喜歡你吧?”
作者有話要說: 喜聞樂見的雙更來了,沒錯今天是我另一個基友兒奶茶米米的生日,雙更以示慶賀,又便宜你們辣哈哈哈哈哈哈(一個月來十個八個基友過生日基本都完結了揮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