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東西?”

關義指了指關爾的下`體,“弟……弟……髒……”

關爾一巴掌打在他背上,紅着眼罵道:“你也知道髒!家裏沒糖?!”

狠狠地打了他幾下,關爾再也下不去手,蹲在牆角止不住地哭。

關義被他吓到了,從滿地的糖紙裏找出天藍色的糖紙,全塞到關爾手裏。關爾一把打開,糖紙又全落回地上。

母親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光景,她幾乎站不住。

關爾還蹲在牆角,他已停止哭泣,滿眼血絲,死盯着窗外。母親咬着牙替關義穿好衣服,帶他去了警察局報案。

這男人作案很小心,不僅關義的身體上沒什麽痕跡,連他的來去也查不到記錄。這一帶本來監控就少,且都是老器材了,稍稍用點心就能繞開監視範圍。

關爾一口咬定是理發師,但他從始至終沒有看清罪犯的正臉。目前沒有直接證據,只能将他列為犯罪嫌疑人。唯一最可靠最有用的證據,是關義身上犯罪嫌疑人的體液。但他們小地方沒有做DNA的各類設施與條件,還得送往上一級分局。

警察已經在這間屋子裏采集了半天的線索,無一不感嘆其作案手法之老練。

“李太太說過,他曾經進過監獄。”關爾嘴唇發白,悔不當初。

後來請求調檔查看,他果然被關過幾年,也是因為強`奸,不過檔案上寫的是故意傷害罪。他強`奸了一名男性,致其肛`門大出血,被害者身體恢複後便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症。

“相關法律前年已經完善,罪犯必會得到嚴懲的。”警察如此安慰到。

關爾望着窗外的頭終于轉回來,“他曾經沒有悔改,将來也一定是。他根本就不害怕坐牢。”

正如關爾所言,理發師根本就不害怕坐牢。警察在七十多公裏外的一個風景區抓到了他,他還問警察能不能從景區出口走,往回走就不值門票錢了。

有的人坐過幾次牢,根就紮在了牢裏,就像罪惡與瘋狂,盤根錯節紮進了心中。妄圖跟邪惡談人性,是不理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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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關義的精神狀況不至于得抑郁症,天生的就夠糟了,還能糟到哪裏去呢?關爾一邊哭一邊給關義洗澡,一遍又一遍。

母親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她沒有功夫傷心,此時她必須分出心思來思考明天與客戶的見面。人要吃飯,她的後半生全要奉獻給這個有先天缺陷的孩子,道德與法律賦予的責任使她被負罪感與繁重的生計緊緊夾住。在喘不過氣的生活中過了二十幾年,還會有下一個二十幾年,下下個二十幾年。

關義還年輕,有精力去怨恨去哭泣,等他和自己一個年紀,這些感情就會自然而然同味覺、聽覺、視覺和身體的各項機能一起退化了。

有誰願意麻木?都是精神自保,為茍且于世罷了。

好死不如賴活着。

關爾現在甚至害怕帶關義出門,經常只是陪着關義坐在門前。

這天傍晚,勉強不算燥熱。幾個小孩子跑跑跳跳路過,不停地玩着手裏的竹蜻蜓。竹蜻蜓落到關義腳邊,他想撿起來玩,孩子們卻以為他要搶玩具,立馬抓住他的手大喊大叫:“還給我!還給我!”

短發女人聞聲走過來,指責孩子:“哥哥幫你撿起來,怎麽不懂禮貌?”

孩子噘嘴看了一眼竹蜻蜓,又看了一眼媽媽,“你玩一下就還給我。”

關義不會玩,他只能上下揮舞。關爾謝過女人的好意,正想叫關義把東西還給人家,只見那孩子用自己那雙小小的手捉住了關義的手,竹蜻蜓被夾在手間。

“這樣玩。”孩子抓着他的手一搓一放,竹蜻蜓一下子飛出去,在半空劃出一個小小的弧線。

另外幾個孩子看見有竹蜻蜓飛起,不由自主地也搓動手裏的小竹棍。一只只“蜻蜓”振翅,在空中起起落落,關義的目光就追着那些“蜻蜓”起落。

關爾牽住他的手,他也沒偏過頭看關爾一眼。

“關義,說謝謝。”

“謝……謝……”

短發女人帶着孩子們回家了,給關義留下一只竹蜻蜓。

關爾坐在門前的臺階上,望着關義玩竹蜻蜓的身影深思。

“關義,想去海邊嗎?”

關義趕緊搖搖頭,繼續不停地搓動手中的小竹棍。

“我帶你去。”

關義停住了手上的動作,也停下了永遠轉個不停的眼球,面朝着一公裏外海的方向,安靜地像個普通人。

或許是三十秒,或許是三分鐘。關爾終于走過去牽住了他的手,他再重複一遍:“我帶你去。”

就像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帶關義去海邊那樣,關爾與他并肩走在小道上,向着鹹澀海風吹來的方向走去。

黃昏的海岸閃着柔和的金光,椰樹林和灌木叢交錯着織一片綠。

關爾在灌木叢後換上泳褲,也替關義換好,然後給關義套上租來的大游泳圈。

“下水吧,關義。”

關義還有點恐懼,他只讓海水沖上腳背就已經十分開心,不敢再多往前一步。

“過來,關義,來我這。”關爾站在水深沒過膝蓋的地方伸出了手。

關義只看他一眼又立馬低下頭望自己的腳丫子。

“來我這。”關爾摸了摸嘴唇,“給你糖。”

關義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緩緩挪動了步子,小聲地念着:“甜……甜……”

關義的手終于能碰到關爾,他食指輕輕在關爾的唇上點,不停說着:“甜……甜……”

關爾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指腹,關義收回手指放進嘴裏吮`吸,然後搖搖頭。意思是不甜。

他低下頭直接用舌頭舔上了關爾的唇,仔仔細細、小心翼翼地舔。

這樣是甜的。

關爾張開嘴,抱着他回應這種幼稚的吻,用舌頭刮他的上颚與牙齒的背面。

用這樣的獎勵做引誘,關義慢慢跟着關爾往水深的地方走去。關爾嘗試着教他游泳,他不想學就幹脆戲水。

到最後,關義勉強也算能帶着游泳圈游了。天色一暗海水就涼,關爾拉着他上岸。

灌木叢後,關爾給兩人擦水換衣。他擦着關義的頭發念叨:“從小到大,一直是這樣,我陪你玩、一件件事教你。雖然掙錢的是媽媽,但帶你長大的是我,是我……關義,你是我的。”

他捧着關義濕漉漉的臉,高聲問:“懂了嗎?!”

關義楞楞的,低着頭不理他。他不懂弟弟為什麽突然吼他。

“關義,你是我的,點頭!”

仍是不理關爾,關義的目光從沙土轉到腳丫子,腳丫子轉到沙土,就是不往上看。

關爾捧過他的臉,放柔聲音,“關義,點頭,我就親你。”

說完就後悔了,自己這樣與那強`奸犯又有何區別?為達到目的,勸誘心智有問題的青年。

關義忙不疊地點了頭,然後等着關爾的吻。

關爾敷衍地吻了一下他的嘴角,關義不滿,探過頭又把嘴唇覆上。他學着關爾親他時那樣,用舌頭輕柔地處理感情,做出擁抱的動作,別手別腳地攬住了關爾的腰。

“行了,關義,夠了。”關爾心亂如麻,同時也為關義是個不明事理的大傻子而感到慶幸,他的心可以多麽簡單。

但很明顯,關義并沒有夠,就像吃糖一樣,一顆一顆吃只是因為條件不允許。若條件允許,他更喜歡三顆糖一起吃。

他親着,身體漸漸有了人類的自然反應。難忍奇異而美妙的躁動,他會往關爾身上蹭一蹭。

“不準對我勃`起!”關爾執着地把捅破的窗戶紙控制在一定範圍內。破罐破摔可不是個好習慣。

關義難耐地哼哼,渴望弟弟像上次一樣,用手指撫弄自己的身體。

此時,關爾的呼吸已經亂了。

“不要這樣,關義,我也是個男的,也會有這種反應!”關爾滿面通紅地抑制住情感,他指着自己泳褲下不太安分的軟肉告訴關義。

關義想當然地伸手摸了一把。

“住手!你……”

幽暗的初升之月才爬出天幕,月光獨特的冷清把關義頭上滴落的水珠照得格外誘惑。然後誘惑就在周身流淌,引人注目又羞于正視。

關爾感覺到在胸腔與喉嚨之間,有一簇流竄的烈火,滾燙又熾熱,燒斷理性的弦。

“聽着關義,接下來發生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媽媽也不能。”提到媽媽,關爾有那麽一瞬間又從地獄被拽出來。

關義點點頭,就像有什麽預感似的,又舔了舔關爾的嘴唇和下巴。

沾了海水,明明是鹹的。關爾這樣想着。

“別睜眼,看到會長雞眼的。”關爾騙他閉了眼睛後,脫下了兩人的褲子。

關爾光是抓住兩人的東西,心就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他動了動,詭異又瘋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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