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高亦其還沒來得及鑽進被子,一聽這話,不受控制地軟倒,不等高誠再說什麽,就可憐巴巴地往被子裏扭。

高誠一看他并攏雙腿的模樣,就知道剛剛的話刺激了寶貝弟弟,現在裏頭估計濕得不行了。可偏偏高亦其濕成這樣也不主動來求,就算忍着也不來找高誠。

在高誠看來,自己除了嘴上說不出好話,心裏可惦記着呢,就不信高亦其感受不出來,然而高亦其卻躲在被子底下,聽聲音都伸手揉了,愣是沒看幹杵在身邊的男人一眼,賊有骨氣。高誠快急死了,忍得頭皮發麻,最後放下臉面跑過去掀被子,剛一掀開就聞到甜膩膩的香味,而高亦其的手探進褲子,微紅了臉雙目含淚,被揭穿也沒收手,咬着唇自顧自地揉。

“你是看不到我在這兒?”高誠氣得上去就把他的手從褲子裏抽出來,見指尖滴着汁水,心裏火氣更大了,“剛剛是誰吵着鬧着要我插,嗯?過了幾分鐘就忘了,我看你就是欠操,等你被我操透……”

然後高亦其就哭了,眼淚水湧出眼眶,撲簌簌地往下落。

“我說你個小兔崽子,我又沒欺負你,哭什麽哭?”高誠連忙脫了外套和褲子,躺在高亦其身邊揉他的腦袋,“來,想要就來哥哥懷裏。”

話音剛落,就見高亦其含着淚往床角蹭了蹭。

高誠心裏那點剛熄滅的怒火又騰了起來:“你往哪兒躲?床就這麽大,你能躲到哪兒?”

“就算真能躲,我也能把你找回來幹哭。”

“高亦其我告訴你,你如果真要和那什麽表哥逃跑,絕對不可能跑得出上海灘,老子……”

“先生,你好吵。”高亦其冷不丁丢了個枕頭到男人臉上,堵住喋喋不休的嘴。

高誠被他噎得一口氣沒順下去,悶在胸口生疼。

高亦其一個人蜷縮在床邊躺了會兒,見高誠安靜,悄悄爬過去,往男人懷裏趴:“我餓了。先生,什麽時候回家?”

高誠的聲音從枕頭下悶悶地傳來:“我還沒插你呢。”

“餓了,沒勁兒。”高亦其被連番折騰得沒了興致,抱着高誠的腰哼哼,“不插了,先回家吃飯。”

也罷,高亦其說不要,高誠還真就舍不得強迫他,況且今天的事兒……丢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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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從電梯上下來,一樓的大堂已經被簡單地打掃過,陳叔指揮着幾個人心疼地搬運剩下沒被高誠糟蹋的器具,一邊搬,一邊嘀咕:“下次我全買贗品,反正爺看不出來。”

高誠聽得臉色發黑,但是高亦其卻笑了:“陳叔!”

“小少爺。”陳叔回頭,見了高誠冷淡地喚了聲“爺”,然後湊到他身邊,“怎麽了?”

“我晚飯想吃……”高亦其松開高誠的手,跑到陳叔身邊巴巴地說話去了,留男人一個人在一片狼藉的大堂中憋悶地踢地上的碎玻璃片子。

壞了,一下子把家裏倆人一齊得罪了。

晚飯高亦其如願以償吃到了想吃的東西,吃完和陳叔貓在花園裏納涼看星星,沒帶高誠。男人憋悶地躲在二樓的陽臺上抽煙,手邊擱着杯紅酒,瞧着挺風花雪月,實際上就是被“發配”,因為樓下倆人根本沒叫他。

高亦其趴在躺椅上笑得直抖,吃着陳叔切的水果,偶然擡頭,就見二樓的陽臺上冒着點猩紅色的微光,明明滅滅,他的心裏有點酸,知道高誠在那兒坐着,忍不住喊:“先生!”

陳叔也沒指望他不心軟,端着空果盤悄悄走了。

“先生?”高亦其喊第一聲的時候還有些為難,喊第二聲的時候就釋然了,站在陽臺下蹦蹦跳跳,“先生,我想喝牛奶。”

高誠靠在躺椅裏翹着二郎腿冷哼:“沒有,明早自己去門口拿!”

“先生……”

“喲,又想起我了?”

“嗯,先生快下來。”

“甭想!”

高亦其碰了一鼻子灰,難過地轉身,還沒走到躺椅邊,就聽到身後傳來輕聲悶響,再一回頭,鼻尖直接撞到高誠的胸口上了。

“先生?”他吓壞了,“你怎麽跳下來了?”

高誠捏捏高亦其的腮幫子,還記恨着他從賭場回來一直沒搭理自己,聞言也不答話,繃着臉大踏步地走到高亦其先前躺的躺椅邊坐下,坐完,見他還杵在原地,更沒面子,只好躺下去假裝閉目養神。

片刻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然後高亦其的小手就伸過來了。

他在解男人的衣扣。

高誠心裏那叫一個美,心道高亦其就是喜歡自己,喜歡到在院子裏就控制不住發浪。結果人家高亦其解完衣扣,嘿呦一聲趴在男人懷裏,慢吞吞地拱,邊拱邊說:“這樣就不冷了。”

有那麽一剎那,高誠想死的心都有了。

高亦其把自己蜷在高誠懷裏,聽着耳畔有力的心跳,剛剛心頭莫名湧起的酸澀一掃而空,全成了雀躍,他借着星光摸索着撓了撓男人的下巴,手腕一下子被捉住。

“犯嫌了?”

“先生。”高亦其直起腰,騎在高誠腰上抿唇笑,“你今天下午是不是想要我?”

高誠當然不會承認:“誰說的?美得你。”

“哦。”他眨眨眼,湊到男人臉頰邊吹了口氣。

“幹嘛?”高誠警惕起來。

“先生是不是吃醋了?”高亦其笑得把臉埋在高誠的頸窩裏,連肩膀都在抖動,“我表哥來找我了。”

高誠一聽到“表哥”兩個字就渾身不得勁兒,忍不住把他摟在懷裏親了口:“你叫他什麽?”

“表哥啊。”高亦其理所當然地回答。

高誠忍了又忍,愣是沒忍住,翻身把他壓在身下狠狠地打屁股:“誰允許你叫別人哥的?”

高亦其被打得哇啦哇啦亂叫,把離開的陳叔硬是給吓回來了。其實高誠打得雷聲大雨點小,瞧着聲勢浩大,實際上根本沒用力,但高亦其心裏害怕,所以鬧得特別厲害。

高誠打了會兒,望着他白嫩的脖頸,忽然洩了氣:“明天別去學校。”

“為什麽?”

“別問為什麽。”高誠沒好氣地把高亦其打橫抱起,“你別忘了身份,現在是我的情人,我得帶你出去辦事。”

高亦其乖乖地點頭答應,回到卧室以後從男人懷裏掙開,趴在床上拿着法文課本看。高誠一看見法語就想到崔桦,想得額角青筋直跳,幹脆扭頭鑽進浴室洗澡去了。

法文課本上的內容挺淺顯,高亦其讀了不到一刻鐘就把落下的內容讀完了,他豎起耳朵聽着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覺得男人短時間內出不來,連忙把衣服脫了,光溜溜地往浴室裏鑽。

門內水汽氤氲,高誠一個人洗澡沒用浴缸,背對高亦其站在花灑下沖水,溫熱的流水順着結實的肌肉線條跌落,高亦其咽了咽口水,嘚啵嘚地蹿過去,伸手摟住男人精壯的腰,指尖悄咪咪在腹肌間撓了一下。

“就知道你耐不住。”高誠的聲音在浴室裏被水聲沖得有些模糊。

高亦其把自己貼在男人的後背上:“反正都是要洗的。”

“小家夥……”高誠低頭,見到他白嫩的指尖,忍不住拉住,按到胯間,“幫哥哥揉揉。”

高亦其的頭從高誠身後探出來,嫌棄地用指尖戳戳半勃的欲根:“幫你揉,時間太久了。”言辭間滿滿都是不樂意,擺明了嫌累。可他戳完,又忍不住把手伸過去攥住,站在高誠身後費力地捏。高亦其個子矮,踮起腳尖才能把下巴擱在男人肩頭,他踮着腳尖累,伸長了胳膊也累,所以怎麽揉都不舒服,可要是撒手,終究舍不得,更何況他自己也來了感覺,撅着屁股拼命擺腰。

溫熱的水包裹着他們,高亦其的腰越擺越用力,肉體碰撞的啪啪聲不絕于耳,高誠被他的小手撩得欲火焚身,又聽到這好笑的聲音,終是拍開高亦其的手,轉身将他抱在懷裏。

“先生……”高亦其将雙腿纏在男人腰間,“幹嘛。”

高誠用力拍拍他的臀瓣,隔着水親濕軟的唇。

“先生,我還沒有揉完呢。”

“還想揉?”

“嗯。”高亦其低頭瞧了瞧腿間的欲根,“先生也想要我揉的。”

“嘿,你個小兔崽子,誰說我想讓你揉了?”高誠死活不承認,但手卻伸到他腿間摸摸,“我看就是你自己下面饞。”

高亦其沒高誠那麽好面子,坦然地點頭:“先生,幫我揉揉。”

于是高誠一個硬得發慌的男人聽了這話,只能板着臉摸他秀氣的性器,高亦其把臉貼在男人的頸側,随着滾燙粗粝的掌心輕輕喘息,邊喘邊咬高誠的喉結,最後嗚咽着射了,射完渾身脫力,差點滑落到地上。高誠把高亦其抱住,揉着濕漉漉的花瓣嘆了口氣:“你沒看見我還硬着呢嗎?”

高亦其雙目含淚,張了嘴也只喊出一聲:“先生。”

“都幫你揉了,還想幹嘛?”

“要插……”

“插什麽插,現在要插,等會真插你就不行了。”高誠聽得欣喜,面上卻越發冷,兇巴巴地捏他的臀瓣,手指滑進股溝撥弄小小的花核,“小家夥,你還沒幫我揉出來,現在又要插,你到底想要什麽?”

高亦其笑嘻嘻地回答:“要先生。”

這回答算是答進高誠的心坎了:“來,擦擦水,時間不早了,再沖水暈了可就難受了。”

高亦其覺得男人答應了自己的請求,伸手把浴巾從架子上拿下來,高誠接過,将他裹着抱到床上,自己卻不擦身上的水,就這麽掀開被子鑽進去,在高亦其的笑聲裏把他摟住,兩具滾燙的身體碰撞在一起,瞬間擦出了火花。

“先生,你又戳到我了。”高亦其伸了個懶腰,雙手剛伸出被子就被拉回去,但他的身體還在戰栗,和高潮的時候很像。

高誠低頭聞高亦其身上的味道,聞得忍不住親吻他的脖頸,邊吻邊咬,把高亦其撩得雙頰通紅,整個人都迷亂起來,雙腿纏在男人腰間用小花拼命磨蹭滾燙的柱身,以撫慰無處發洩的欲望。

高誠嘆了口氣:“也就是我慣着你,你就不能和我說句好話?”

“說……說什麽呀?”高亦其蹭得難耐,根本顧不上男人酸溜溜的話。

“說你喜歡我。”

“喜歡……”他眼神迷茫,嘀咕半晌,突然蹬了下腿,“愛情。”

得了,高誠眼皮子直跳,聽到高亦其提“愛情”兩個字就頭疼。

果然,他提到“愛情”,立刻要浪漫,剛好花穴痙攣着噴出汁水,高亦其裹着被子遠離高誠,委屈巴巴地撓撓臉頰:“先生,我不想做情人。”

高誠心一軟,剛想表白,就聽他繼續道:“以前在法國,表哥跟我說……”

高誠腦子裏嗡得一聲,哪裏還股得上說心裏話,直接将高亦其從被子裏拽出來,拉開他的雙腿,挺腰對着腿根又頂又撞。

“先生……先生!”高亦其被頂得渾身酸軟,哭哭啼啼地摳高誠的肩膀,“先生,慢點!”

“慢點?”男人滿眼都是戾氣,“我都沒進去,慢什麽慢?”

“小兔崽子,別在我面前提你表哥,你再提我明兒準找人将他一槍崩了!”

“要不是我慣着你,你還能在我面前嘚瑟這麽久?”高誠把花核捏住,低頭啃咬他的乳尖,“是,我舍不得你,不想稀裏糊塗要了你,你倒好,現在蹬鼻子上臉了,和我在床上提別的男人?”

高亦其被高誠突然爆發的怒火吓傻了,支支吾吾:“我……我只是……”

“嗯?”

他嘴唇蠕動,半晌說不出話,最後眼角滑落一滴淚,扭頭咬着被角不說話了。高亦其不說話,高誠心裏更憋氣,頂了兩下,愣是狠不下心,只想将他放在心尖上疼,于是最後落得個盯着高亦其撸的下場。

再說高亦其委屈了一會兒,聽見喘息,扭頭眨巴眨巴眼睛,見男人揉得又快又急,繼續癟嘴,等了許久,直到聽見高誠悶哼着喘息,才翻身,望着男人掌心的白濁愣神。

“看什麽看?”高誠踹了被子起身,又回到浴室沖了個涼水澡。

回來時發現高亦其還沒睡,便擰暗了床頭的燈:“這都幾點了,快睡覺。”

他充耳不聞,埋頭往被子底下鑽,身體拱起一小團被窩,摸索着爬到男人腳邊,再順着高誠的腿往上爬,結果被冰冷的水珠刺得一抖。

高誠察覺到了,伸手把高亦其從被子裏拽出來:“嫌冷?”

“先生不生氣了?”他遲疑地親親男人的下巴。

高誠眼睛一瞪:“誰說我不生氣了?”

高亦其軟下來:“那你還抱我……”

高誠聞言就把他扔邊上了:“不抱。”

“先生。”高亦其就床一滾,又貼上來,敞開腿把花穴貼在欲根邊,“你好幼稚。”

“小兔崽子,信不信我真的打你?”

“不信。”

“高亦其,你現在就給我趴在床上把屁股撅起來!”高誠惱羞成怒,把被子團吧團吧扔了,狠狠拍着床單罵,“我他媽還不信了,就我還治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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