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高誠的手摸到高亦其的腿根時不動了。
他抖得像篩子,強迫自己去看随風飄動的窗簾,和被窗簾攪碎的金子似的日光。
高誠問:“我碰過你嗎?”
男人問出這個問題并不奇怪,畢竟他倆再怎麽說身份都上都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高誠曉得自己做人沒有底線,但事關重大,不問,心裏總歸不安。
高亦其聞言,猛地低下了頭,耳根悄悄染上紅暈,他想起高誠以前做過的事兒——剛見面就混賬得不行,爬床的姿勢又兇又狠,他再怎麽鬧也掙脫不開。但高亦其的反應在高誠眼裏又有另一番意思。
男人會錯了意,停滞不前的手忽然動了起來,還動得飛快,一下子探到高亦其腿間,隔着內褲摸索。
“嗯?”高誠的指尖觸碰到了什麽,眼睛微微睜大,竟是怔住的模樣。
高亦其感覺到滾燙的掌心隔着單薄的布料壓在花瓣上,臉色更紅,攥着被角緩緩往下倒,随着情潮一同彌漫開來的無力感讓他忍不住揚起了頭,露出纖細脆弱的脖頸,以及一大片蒼白的胸膛。高誠猝不及防地撞入一片潔白,腦海中空了空,手倒是随着本能反複按壓起來。
原來是個雙,高誠垂下眼簾,将高亦其顫抖的腿分開,盯着那塊被淫水打濕的布料輕輕“啧”了一聲,強迫自己相信睡過高亦其只是因為身體,而不是因為別的。
被揉得渾身發軟的高亦其突然感覺到花瓣被捏住,登時呼吸微窒,他驚慌失措地擡起頭,伸出手要抱高誠,男人将他推開,但高亦其很快再次纏上來。這回他抱住了。
“把衣服脫了。”高誠低頭親吻他的頸側,沒撒手,就讓高亦其在懷裏磕磕絆絆地解紐扣。
那雙蒼白得近乎透明的手仿佛比手指的主人還要緊張,連簡單的紐扣都不知道如何對付,在高誠滾燙視線的注視下,愣是失手了好幾次,最後高誠沒着急,高亦其自己倒是急了,扯着衣擺狠狠拉扯,那件松松垮垮的襯衫就從他身上跌落了下去。
內褲高誠沒讓高亦其脫。
“我來。”男人托着他的腰,俯身壓将上去,視線在高亦其顫抖的唇瓣上停留了幾秒,繼而毫不猶豫地吻住。
接吻的觸感美妙得有些不可思議,高誠就像吻住一片随時會從口中溜走的雲。
怪不得……高誠眯了眯眼睛,将高亦其的誘惑力歸結為自己縱情的根本原因。
Advertisement
高亦其渾然不覺,他的內褲已經在接吻的間隙被扯到了膝蓋邊,而高誠生着繭子的手正粗魯地揉弄柔軟的花瓣。高誠從沒這樣毫無顧忌地欺負過他。高亦其情難自已,瘦削的腰時不時繃緊,炸裂的情欲化為噴濺的汁水,随着男人的動作,不斷湧出穴口,輕而易舉就将對方的手指打濕。
于是手指分開細嫩的穴口,奔着穴道內去了。
高亦其猛地睜眼雙眼,淚珠懸在眼角搖搖欲墜,他害怕地渾身發抖,可唇被高誠吻着,竟是連叫都叫不出聲來。高亦其知道高誠會錯了意,可他偏偏不想解釋。方才問第一個問題的時候,高亦其就猜出來,男人将自己當成了真真正正的情人,說不難過肯定是假的,但高亦其同樣知道,這是留在高誠身邊的唯一機會。
況且他沒有撒謊,高誠親吻過他,愛撫過他,吻過他身體幾乎每一處角落,唯獨沒舍得要他。
男人的手指在他的身體裏肆虐,指腹刮擦着從未經歷過情事的穴肉,插進去一根,很快又有了第二根,最後自然是第三根。高亦其徹徹底底癱軟在床上,被三根手指撐得近乎眩暈,眼前不斷閃過白光,不過呼吸的功夫就洩了一次,花穴也噴出了粘稠的汁水,但高誠顯然沒想輕易放過他,而是将高亦其的雙腿分得更開,以便看清被插開的穴口。
充血的花瓣沾着晶瑩的淫水,穴口淡粉色的穴肉随着高亦其的喘息翕動,男人喉頭一緊,控制不住地用手指一次又一次插進濕軟的穴道,直接用手将高亦其折磨得尖叫連連,還未動真格,他便去了三四回。
高亦其以前被高誠揉出兩次淫水就腰酸,可想而知現在累成什麽樣,但他的精神異常亢奮,花穴被填滿的滋味太過美好,蓋過了身體上的倦意,哪怕那只是手指,他也無可避免地在高誠眼前露出了被滿足的餍态。
最後一絲橙黃色的夕陽定格在床尾,高誠抽出沾滿汁水的手指,拿着帕子随手擦幹,繼而将早已軟成一汪春水的高亦其從床上拎了起來。高亦其順勢倒在男人懷裏,又渾身無力地滑下去,最後臉頰蹭過了胯間鼓鼓囊囊的一團,他小腹立刻燃起一團火,鼓起勇氣伸手,顫顫巍巍地解開了高誠的腰帶。
“乖。”高誠心裏一動,握住高亦其的小手,自己脫了褲子,将硬得發燙的欲根放出來。
高亦其對高誠的家夥并不陌生,他非但沒有驚慌,反而緩慢地眨動着水汽氤氲的眼睛,費力地爬回高誠懷裏,屁股不緊不慢地沉下去,濡濕的小花一下子貼在柱身上,高亦其也被燙得情不自禁地悶哼一聲,捂着小腹蜷縮在了高誠懷裏。
高誠的視線在高亦其淺淺的腰窩上刮了一圈。
“先生。”高亦其的全副心神都在男人身上,他着迷地盯着高誠的下巴,湊近親吻,“先生,我喜歡你。”
高誠輕輕一嗤——每一個情人在床上都是這麽取悅人的。
可高亦其說得實在真誠,真誠到高誠撞進那雙清澈的眼睛時,竟然心痛了。
“先生,你……你輕點。”他的睫毛輕輕顫抖,說話時,貼着柱身的小花淅淅瀝瀝流出汁水。
高誠的心尖拂過一片羽毛,喉嚨發幹,抱着高亦其枯坐了幾分鐘,在窗外的陽光徹徹底底消失的剎那,突然暴起,将高亦其狠狠壓在身下掰開了雙腿,粗粝的掌心對着柔嫩的穴口胡亂按壓,繼而伸手分開花穴,就這麽沉腰蠻橫地頂了進去。
眼前閃過一道白光,高亦其幾乎是在高誠插進來的瞬間慘叫出聲,他的腰陡然緊繃,烙鐵般的性器毫無顧忌地捅進來,仿佛在他的身體裏插入一塊燒紅的炭,毫無快感可言。高亦其只覺得痛,他從未這般痛過,痛得眼淚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撕裂的劇痛在無可言說的地方蔓延,伴着甜膩的血腥氣,讓他再一回感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上一次,是被高誠拿槍指着。
而高誠早已在破了高亦其身子的瞬間意識到身下的人撒了謊,又或者說……自己會錯了意。男人維持着插入的姿勢僵在床上,心裏升騰起熟悉的恐慌,他看着哭嚎的高亦其,心情和發現暴雨裏蜷縮的人影時如出一轍。
“你……你怎麽……”高誠小心翼翼地将高亦其抱起來。
還好,高亦其并沒有因為疼痛而排斥高誠的懷抱。
他咬破了嘴唇,氣若游絲:“先生……”然後就再也發不出別的聲音了,仿佛這一聲“先生”耗盡了所有的氣力。
高誠的心再次抽痛起來。
高亦其無暇顧及男人在想什麽,他仿佛置身火烤,下體頓頓地痛,明明受了傷,花穴竟還在淫蕩地翕動,含着粗長的欲根吮吸。
“先生……先生摸摸我……”高亦其艱難地擡起一只手,捏住高誠的小拇指,費力地按到花核邊,他哭着求,“先生摸摸就不痛了。”
高誠沉默地撫摸小小的花核,心知摸了還是會痛,卻依舊選擇捏着花核撫慰高亦其的情緒,順帶咬着牙把欲根繼續往深處捅。高亦其渾身一顫,腰狠狠往前一送,哆哆嗦嗦地扶住高誠的肩膀,忍了不過幾秒,還是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先生,好疼。”
“先生,輕些……”
高亦其沙啞的哭聲引起高誠更深層次的欲望,男人摟着他纖細的腰,再次吻過去,将所有的求饒都堵住,然後掰開高亦其沾着淫水的臀瓣,毫不猶豫地将欲根徹徹底底插了進去。
足以令人暈厥的疼痛混雜着炫目的情潮在高亦其的身體裏炸裂開來,他目光空洞,呆呆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某一刻再次落下淚來。
“小家夥,是我不好。”高誠感受到了他的淚,自然明白他委屈,“不知道你還沒被開過苞。”
生硬的解釋引來更悲傷的哭泣,高誠忽然發現自己拿高亦其沒辦法,那是不論有沒有記憶都無法改變的無奈,就好像天生的軟肋,戳上了就疼一輩子。高亦其還偏偏戳在最痛的位置,高誠摟着他手足無措地坐在床上,欲根還牢牢地嵌在穴道裏,稀薄的血水混着粘稠的汁水時不時從被撐開的穴口溢出來。
“小家夥?”也不知過了多久,高誠覺得高亦其的哭聲小了些,心裏一動,輕輕将懷裏的人放倒在床上。
高亦其沒有再掙紮,也沒有喊痛,只是身體微微發抖,攀在男人肩頭的手指很涼。
既然不喊痛,那大抵是适應的緣故,高誠試着抽身,在高亦其急促的喘息裏緩慢地退了出來,繼而不等他緩神,再次挺身一頂。剛放松下來的高亦其被插得猝不及防,整個人都彈了起來,依舊覺得痛,但是痛楚消退以後,蝕骨的情欲蕩漾開來,讓他忍不住抱緊了男人的肩膀。
他克制不住地呻吟:“先生……”
“嗯?”高誠又一次頂進去,偏頭摸索着吻住他的唇,含糊道,“別鬧,我輕些。”
沒什麽能比高誠的話更能安撫高亦其的了,他乖順地勾着男人的脖子,随着慢吞吞的頂弄挺腰,青澀地回應着高誠的動作,而高誠見他配合,立刻加快了速度,雙手攥着濕漉漉的臀瓣,狠狠地往穴道深處撞,一下子就将高亦其送上情欲的頂峰。
他在滅頂的快感中跌進高誠的胸膛,身前身後同時高潮,可高誠偏偏在這時瘋狂地抽插,抽緊的穴道一次次被頂開,粉嫩的花穴染上了一層淫靡的紅,高亦其跌進柔軟的被褥,只有雙腿被男人拎着,若是房間裏有光,他肯定能看見自己被操開的花穴。
高亦其渾渾噩噩地想到這裏,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羞恥得恨不能踢開高誠,但他的反抗在男人看來就是撒嬌。高誠将高亦其的雙腿架在肩頭,皺着眉頂弄,頂到某處,高亦其突然驚叫着彈起,花穴噗嗤一聲噴出溫熱的淫水,繼而整個人軟癱在床上,胸口劇烈起伏,宛若失去水的魚,漸漸失了神志。
“真是個寶貝。”高誠苦笑着嘆了口氣,把人再次抱起來,托在懷裏猶豫着問,“還有勁兒抱我嗎?”
高亦其用勒緊的雙手回答了這個問題。
“欠操。”高誠心裏一蕩,“都這樣了還要被插?”言罷,直接翻身讓高亦其趴在自己懷裏,托着他的臀瓣,讓他在自己懷裏起伏。
高亦其起先還能給些回應,滑膩的身子在高誠懷裏扭動,後來就脫了力,任由男人掰開自己的臀瓣,粗長的性器不斷往深處搗弄。高誠根本不完全抽身,每每退出半截就狠狠地頂進去,高亦其伏在男人懷裏瑟瑟發抖,聽着對方胸膛裏傳來的有力心跳,偷偷将小手伸到了身下,試圖揉一揉被冷落許久的花核。
“別動。”然而當他的手觸碰到小粒時,高誠忽而冷哼一聲,“小兔崽子,那玩意只能我揉。”
說完,當真空出一只手,拍開高亦其的胳膊,自顧自地揉弄起來。高亦其就像一尾趴在浪尖上的船,時不時被推上欲浪,又精疲力竭地跌落,他想要拽開男人的手指,可穴道又被插得淫蕩不堪,等不到他集中精神用力,花穴就痙攣着高潮,奪走渾身的力氣。
高亦其又爽又急,屁股被頂得不斷聳高,最後腰撐不住塌下來的時候,又被高誠順勢操開,當真是無處躲避,直接繳械投降,将稀薄的精水都射在了男人精壯的腰腹邊。高誠卻顧不上這麽多,高亦其的穴道濕滑緊致,頂着頂着力道便控制不住地加重,最後摟着個人在床上一滾,抱着他坐在床上抽插。
高亦其哪有高誠那麽好的體力,只能含着淚被捅得渾身燥熱,穴口不知流了多少汁水,早已不覺得痛,反倒空虛起來,恨不能滾燙的欲根永遠插在深處才好。但他很快就分不出心神去思考,因為高誠扣住了他的腰,開始狂風暴雨般的頂弄,仿佛野獸,用原始野蠻的姿态一遍又一遍地占有他,然後在高亦其崩潰的剎那,悶哼着瀉在深處。
微涼的液體噴湧而來,高亦其微張着嘴,被填滿的酸脹感吓得手腳冰涼,直到高誠瀉完都沒敢動,而男人慢慢擡頭,掌心輕柔地拂過他隆起的小腹,眼神裏彌漫着不易察覺的溫柔。
黑暗裏亮起微弱的火光,橙黃色的火苗在夜風裏搖曳,高誠随手将火柴摔在地上,迸濺的火星一閃即逝。
“先生。”高亦其歪頭盯着跳躍的火苗,嗓音啞得人心疼,“我……我想喝水。”
“嗯,等會兒給你倒。”高誠的語氣也跟着溫柔起來,揉着他的後頸貼過去親吻,“還想不想要?”
他聞言,被插着的穴道猛地一縮,算是回答。
“看來我以前沒喂飽你。”男人在暖融融的火光裏笑着起身,就着原來的姿勢,将高亦其抱到書桌邊,倒了一杯茶,“喝吧。”
高亦其立刻捧着水杯,迫不及待地仰頭喝,小巧的喉結上下滾動,高誠的目光彙聚在那裏,等他一喝完,立刻埋頭舔弄,走回床邊的路上邊插邊邁腿,高亦其不等屁股沾上床,就已經高潮得不像樣子,當男人将他放在床上時,他竟累到直接昏死,不論高誠怎麽頂弄都睜不開眼了。
到底還是年紀輕,不禁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