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牽連其中

鳳婧弋錯愕擡眸,似已察覺到不對勁。“涼兒。”

涼兒也道:“奴婢明白。”

而後閃身離開,鳳婧弋也顧忌不了其他,第一時間到了那房間,她想知道的還沒問完,何斌絕對不能有意外。

可是還是晚了,雅閣內,一舞姬臉色慘白的跪坐在地上,渾身顫抖,眼神盡是驚恐,似乎受到了什麽嚴重的驚吓。

而房中,一男子渾身着火,拼命掙紮着,婧弋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這一幕,而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何斌。

“救我……救我……”他掙紮着,最後的一絲力氣向被耗盡,重重的倒在地上,而那藍色火焰卻并未因他的倒下而熄滅,繼續燃燒着。

婧弋面色難看,可是還不待她多想,原本關的好好的門扉卻被人推開了,門外站了不少人,而看着房裏的情況,先是一愣,而後,竟驚恐萬狀的驚叫了起來:“起、起火了。”

“哪、哪是起火,這分明是殺人啊!殺人了,趕快報官,報官……”

“可這火,這火……”

大火滋滋的響,帶着難聞的氣息,可說也奇怪,這火除了何斌,并未對旁邊的任何事物有所牽連,包括桌椅乃至一些布料的東西。

而越是如此,越讓在場的人驚恐,他們不敢上前,害怕的聲音越來越多,整個歌坊越來越亂,除了些膽子大的留在原處,其他人皆是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好在歌坊的人還算聰慧,派人攔在了門口,只言明官府的人未來誰也不能走,正因如此,吵鬧之聲更甚。

婧弋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手指緩緩收緊,怎麽會這樣……

這種情況不應該發生……

她沒多想,那個人絕對沒有走遠,她想去看看涼兒追上那人沒,卻不想被一女子攔住,她記得她,瀾歌坊的老板。“你想去哪兒?”

婧弋微微挑眉。“我想去哪兒還需跟你報備?”

那女子神色不辨,看着眼前的人,她打理瀾歌坊多年,識人斷物的本事還是有的,但也沒有要放婧弋離開的意思。“這位公子,這裏出了命案,而你也在這房中,一切,還是等官府來了再說吧!”

婧弋微微蹙眉,這才察覺到,她是除了那舞女,唯一在案發現場的人,看來,剛剛是太着急了。

“我只是路過而已,她可以為我作證。”婧弋的手指向了那舞女,卻不想那舞女就這樣蜷縮在地上,滿臉驚恐,一句話都說不利索。

那老板只道:“公子既然青白,也不妨再等一會兒。”

京畿司的人到來的快,很快就将瀾歌坊圍了起來,閑雜人等也一一遣退,案發現場也第一時間封鎖了起來,那火足足燃了兩個時辰,屍體除了手腳和頭顱之外,軀幹都已被燒成了殘灰,僅剩的兩根肋骨也泛着黑色。

此事不僅在場的人,便是京畿司的人也未見過這樣的情況,可他們卻和剛剛那些人一樣,把她列為頭號嫌疑人。

“此事與我無關。”她不想與他們多糾纏,到不是怕背這起殺人案,而是前兩日剛被冉天豪罰了,如果再出這事,冉天豪只怕也會有疑心。

“殺沒殺人,待查清了自會知曉。”其中一位官差道。

鳳婧弋看着他,剛想說什麽,偏在這時,一京畿司的人站了出來,竟然給她行禮了。“我們也是例行公事,還請冉小姐多擔待。”

“你認識我?”鳳婧弋微微蹙眉,她是男裝打扮,雖然依舊明顯,但懂點兒事的,現在都會叫她公子,而這人卻叫她小姐,而且這般篤定自己是冉沁,看樣子這人是認識她的,只是打探的消息,雖冉沁性子灑脫,但并沒幾個認識的人,這個人,是冉沁的舊識?

那人并沒擡眸,只道:“幾日前,屬下随赜王殿下去了校場,有幸見過小姐。”

其他人饒是再傻,聽到校場和冉小姐時,也知道眼前的人的身份了,這北越,有冉姓出入校場的人,只有冉将軍家的人。

冉将軍是誰,此次大役全勝,冉将軍功不可沒,文臣武将,無不對冉将軍敬仰幾分,沒想到,眼前的人竟是冉家的人,這些人也立馬客氣了幾分。

鳳婧弋也終于想起,那日姬雲赜好像是帶了幾個人,可沒想到,竟是京畿司的人,她娥眉輕蹙,若有所思,随即道:“無事,你們也是公務在身,按照規矩來便是。”

“是。”那些人繼續勘察着現場,然後命人帶走了屍體,只是按照規矩,婧弋也要随他們去一趟京畿司,協助調查,只是礙于她冉家小姐的身份,還特地找來了一輛馬車。

偏在這時,涼兒趕來了,滿色有些擔憂。“小姐。”

“你先回去吧!我很快便回來。”

“小姐……”

“若父親問起,你就如實說。”鳳婧弋的聲音很平靜,涼兒剛想說什麽,亦生生的咽了回去,只低聲道:“是。”

車輪輕轉,壓在這松軟的白雪之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雪痕。

挑開那厚重的車簾,婧弋的視線落在街市之上,今日天氣并不好,街市上的行人也不多,即便有那麽幾個,也沒這京畿司來的官兵多。

冰冷的獄房內,婧弋坐在石床之上,或許是因為她的身份有些不同,這牢獄到比想象的要幹淨些,也有兩張被子。

婧弋下意識的把被子往身上裹了些,北越的天本就冷,而這裏,竟比外面的天氣還要冷。

婧弋坐在那裏,思緒卻複雜難辨,腦海中莫名竟跳出兩個字……

自燃……

那樣的症狀與自燃無異,若非她知曉,也不會懷疑有兇手的存在,可當時明明有人自何斌的房間離開了,究竟是什麽人,竟能用這樣的法子害人……

正想着,卻聽見一陣吵雜的聲音傳來,伴随着陣陣喊聲,就見六七個打扮妖嬈的舞姬和瀾歌坊的老板都被押進了隔壁的牢獄。

本也沒什麽,可偏生那些嬌滴滴的聲音帶着驚恐一口一個冤枉喊得,的确讓人有些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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