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心上人是書中人13
“沒事, 回去的事情先擱一邊好了。”伏夢無倒是看得開，“我也該為合奏做點準備了。說實話，我還沒看過年懷蒼的直播呢……”
雖然跟沈酌一樣, 輪回了整整五十二次，但每段記憶都只在伏夢無印象裏留下個大概，具體的畫面和細節, 她并沒有辦法回想起來。
伏夢無的電腦是臺式, 裝在二樓的直播間裏。正好雲明月也想看看這個任務的反派究竟長什麽樣，遂跟着她去了直播間。
年懷蒼在國風樂器平臺上的id是【聽劍隐者】, 雲明月看了一下他的排名，又讓伏夢無調出他的駐站時間。
了解完畢後, 伏夢無忍不住啧啧感嘆：“國風樂器平臺的簽約門檻很高，他穿越到這裏的時間并不長, 混得倒不錯，看來還是有過硬實力的嘛。”
她遂點開了一個視頻，一見視頻中執簫行禮的古服青年, 托着下巴又道：“的确是他，騰瑤宮之主蒼懷。”
單從外貌和穿着打扮看, 年懷蒼倒真是一位溫和有禮的樂師, 一身暗青古服, 挽起的墨發看上去顯得十分自然, 也不曾化妝，而是素顏出鏡，像極了從畫卷中翩然走出的仙人。
但再谪仙的外表, 也遮不住他無情的內在。除了偶爾在互動時微勾嘴角，年懷蒼的臉上幾乎看不出有什麽表情。
注意到他手裏握着一支洞簫，洞簫漆成嫩竹色，碧綠碧綠的。雲明月想起自己給每個世界的反派身上都加了點“綠意”作為識別标志，再看那支簫時，莫名感覺有點好笑。
待年懷蒼開始吹奏，伏夢無仔細瞧了片刻，按下暫停鍵，皺了皺眉，“這家夥該慶幸沒有高階修士看他的直播，不然就這樣殺意畢露的目光，早就被人通緝一百次了。”
“殺意畢露？”雲明月怔了怔，盯着屏幕看了半天，什麽也沒看出來。
“不過這倒也正常，這個世界的靈氣十分稀薄，大不如從前，哪怕有人修煉，頂多也只能修煉到洞虛後期巅峰，突破不了渡劫期。”伏夢無托着下巴，為她詳細解釋起來，“這年懷蒼既是洞虛期，暗藏在他目光裏的殺意，也只有像我這樣，早就突破渡劫期的修士才能看得出來。”
她頓了頓，帶着憂慮嘆了口氣：“只怕再過千年，這個世界就該進入末法時代了。”
末法時代……
聽她突然提起這個詞時，雲明月驀地感到太陽穴隐隐作痛，似乎有什麽被塵封的東西即将掙脫束縛。
但這種感覺只是持續了瞬息，等她揉捏太陽穴時，便自行散了去。
“今天就錄個加特效的高質量小視頻吧，明天再直播好了。”
看完直播回放，伏夢無說話時，已走向衣櫃。
“那你先打扮，我幫你調攝像機。”雲明月不曉得她要做什麽事，回想之前看到伏夢無處理攝像裝置時的笨拙動作，不由得道，“既然要錄個高質量的視頻，一些小細節還是要調整一下。我以前幫人出過cospy正片，這事就交給我吧！”
伏夢無正好在考慮要怎麽調整攝像機，才能錄制出最佳效果，聞言頓喜，轉過臉朝雲明月致謝：“嗯，那就麻煩雲姐啦！”
她拉開衣櫃門，随便挑了套冷色調的古服，披衣之時，手指在半空緩緩劃動，幾縷靈力自她指尖瀉出，在空中飄飄蕩蕩。
雲明月調完攝像機，一擡頭就驚訝地發現伏夢無的頭發自行盤了起來，先束成一股馬尾，而後随着伏夢無手指的劃動，分為三股，一點點交叉纏繞起來。
伏夢無昨晚與夙雪雲雨一夜，不但恢複了記憶，連實力也恢複到了穿越前的境界，用這種小法術打理頭發，對她而言根本不是難事。等大致的發型出來後，她又信手一捏，一根水靈力凝作的發簪當即出現在她手中，繼而滑入發間。
弄好頭飾，伏夢無小步走到梳妝臺前坐下，打算給自己畫個淡妝。
如果合奏之夜，正是她回書中之日，起碼在臨走前，她得給自己為數不多的粉絲們留下一個好記憶。
将自己藏了許久的香爐也拿出來，放入香丸，燃香後，待一縷煙起，伏夢無坐到平時直播的位置上，對着鏡頭微微點頭，“開始吧。”
“大家好，我是簾下撫琴小萌物。這兩天一直在忙合奏的事情，沒法為大家進行直播了，只好奉上一段短視頻，聊表歉意。”
這一曲，伏夢無彈得額外認真。她的手指在弦上快得能留下殘影，整個人卻是不急不緩，從容端坐。琴音入耳時，雲明月瞧見她的指尖還悄然瀉出水靈力，四散開去，乍一看，周身像是纏繞着缥缈雲霧。
雲明月還以為她要用電腦做特效，沒想到她卻直接利用了自身的靈力。在雲明月她們生活的年代，肯在直播時釋放靈力的修士少之又少，一來穩定釋放靈力需要利用符紙，二來這年頭的電腦後期處理技術比較先進，動動手指就能搞定特效，當然不會再去耗費靈力了。
錄完視頻，雲明月便坐到電腦前剪輯去了。而伏夢無則抱好手中的琴，将自己的右手拇指劃破，邊把血往琴上塗抹，邊喃喃念誦咒語。
古琴只是網店裏随處可見的凡品，但有了魔修之血和法咒的加持，在伏夢無手中漸漸被煉化成了臨時法器。
她撥了幾下琴弦，攝人心魄的琴音頓時蕩開，卻不再似先前那樣令人神往，反倒叫人難受不已，已然成了一種音波類的攻擊。
瞥見雲明月一臉痛苦地捂起耳朵，伏夢無撇了撇嘴，“看來明天也不能用這張琴直播了。”
雲明月放下手，依稀記得沈酌送自己的那枚儲物玉佩裏，好像有一張琴，還是沈酌放進去的，說贈她娛樂用，忙把它拿出來，小心地遞過去：“這張琴先借你用好了。”
伏夢無正想接，目光一掃，看到琴頭刻着飄逸的“酌月”二字，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這琴應該是沈姐送你的吧？太貴重了，我不能用它。”
她說着打開了購物軟件，看了眼幾個店家的配送時長，“現在下單還來得及。”
“太貴重了是什麽意思？”雲明月抱着古琴，不解其意。
“女子送人琴，是傾心于對方的意思。”伏夢無劃着頁面為她解釋，“看見琴頭‘酌月’兩個字沒有？沈姐這是在對你表白啊！這張琴搞不好還是你們的定情信物，我要是敢彈，沈姐還不得瞪死我。”
“表白？！”雲明月一怔，紅着臉看向古琴，“這是定情信物？！真的假的？醉鬼……醉鬼她從來沒跟我提過這種……”
“明月。”
不等她說完，一道女聲自門口悠悠傳來。
聽沈酌驟然喚自己，雲明月立刻将想要說的話咽回去，匆匆忙忙把琴塞回儲物玉佩裏，起身朝門口走，“你好點了沒有？”
沈酌披着素色睡袍，倚靠在門旁，雙眸半睜半閉。伏夢無的水靈力效果還不錯，至少她現在已經可以重新化人了。
“暫時沒事了。”沈酌搖頭，勾起嘴角，任她在自己的臉上又摸又揉，“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沈姐，什麽好消息讓你這麽開心？”留意到她的笑容，伏夢無輕咦一聲，“難不成，對方取消合奏了？”
“差不多。”
牽過雲明月的手，沈酌緩緩道，“剛才白沉刀打來電話，他已和玄雲宮取得聯系，今晚玄雲宮便會派人前往年懷蒼所在的聽劍閣，一旦确認對方的身份非此界之人，立刻會對其實施抓捕。”
“這麽刺激？！”雲明月失聲驚呼，“這麽說來，我們也不用考慮滅火的事情了？只要等我改完文就好？”
沈酌點頭：“如無意外，應該是這樣。”
“小白蛟也太優秀了！”喜得雲明月搭着她的肩跳了兩跳。
然而伏夢無的表情卻凝重起來。沉思片刻，她抱着改造為法器的琴起身，“沈姐，麻煩你再和那位白先生聯系一下。年懷蒼是位洞虛期的修士，很難對付，加上他們對他并不熟悉，只怕要折損許多人手，我希望能與他們同行。”
她頓了頓，“畢竟我的境界是三劫散魔，有我在，年懷蒼的火毒與幻術都無法起作用。”
想來沈酌覺得她的考慮有一定道理，當下撥了白沉刀的電話，經一番詢問後，朝伏夢無點頭：“他說可以，只是打起來時，蛟族未必顧得上你，你需自己當心。”
“沈姐的提醒，我自然要好好記在心裏。”伏夢無嘿然一笑。
她瞥了眼自己手上的古琴，餘光又将直播間的設備掃了一遍，聲音不由得有些悵然，“對了，我回到書裏後，這邊的觀衆和粉絲怎麽辦啊？”
沈酌輕笑，“你想怎麽辦，先說來聽聽。”
“我倒是想每晚到這兒直播的，畢竟書裏的人睡得都早，但我已經習慣做夜貓子了，不熬夜不舒服。”伏夢無不好意思地撩了撩擋住眼睛的發絲，“但确認我們能回去之後，你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吧？沈姐一走，不知道這個租借中心……”
“這裏的直播間，可以留給你。”猜出她心中所想，沈酌道，“若是夜裏無事，你和夙雪随時可以回來。”
話音剛落，沈酌忽覺衣袖被輕輕扯動，轉頭看到雲明月正皺着眉看自己，又聽她壓低聲音問：“把直播間留給任務對象，玄覽那裏沒關系嗎？”
“給他上報個申請便可。”沈酌搖頭，“只不過是幫任務對象達成心願罷了，并沒有更改其後續命運。”
……
和白沉刀約定好的出發時間，是晚上七點整。在這之前，還需給沈酌解火毒。
見古式挂鐘的指針指向六點整，伏夢無趕緊從房間裏取出早就處理好的冰容器，只等夙雪現身，好給沈酌搗藥服用。
等天色完全暗下來，點點紅芒在伏夢無的手機旁亮起，繼而紅影一閃，再看時，夙雪已立在紅芒消失的地方。
“師父差我辦了些事，我來晚了。”她幾步走向伏夢無，翻掌喚出一小簇凍蝶花，倒入冰容器裏，又往裏面注入些許采集來的山泉水。
搗藥時，伏夢無不忘把今晚的安排告訴她：“小狐貍，待會兒我要去捉年懷蒼。”
“捉年懷蒼？”夙雪不解其意，“合奏的時間，不是還未到麽？”
“有高階修士願意協助我們，索性就提前行動起來了。”伏夢無解釋，見夙雪開口還想說什麽，忙搶先道，“今晚你留在這，跟沈姐和雲姐一起等我回來，不許離開！”
夙雪曉得她是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便講話咽下，低着頭應了她：“夢無姐姐可有什麽需要我做的事？”
“這個嘛……”伏夢無想了想，“你和雲姐一起幫我看看年懷蒼直播間的情況吧，畢竟他也是晚八點直播，我們如果在這之前就成功捉了他，他的直播應該不會開了。”
凍蝶花需要取汁外塗。伏夢無很快就搗出了一容器的藥汁，用法術過濾後，接了一小碗遞給雲明月。
“直接把藥汁倒到傷口上就好。”
收拾完冰容器，見時間将近七點，伏夢無瞥了眼窗外，發現租借中心門口已經站了個白衣白發的妖族，抱起煉成法器的古琴，往樓下走。
伏夢無走後，雲明月考慮到還要給沈酌解火毒，不方便監視年懷蒼，只得拜托夙雪先幫自己盯一會兒對方的直播間。
“這個就是年懷蒼的直播間，這塊區域可以看到對方的消息，這塊區域是播放區，旁邊那堆亂糟糟的是交流區。”
帶夙雪進了二樓直播間，雲明月打開電腦，申了個小號進入年懷蒼的直播間，為夙雪一一做了介紹，還搬了個蒲團過來，放在電腦前，“直播還有一個小……半個時辰才開，你可以先邊守着它邊打坐修煉。”
交代完，雲明月托着藥汁回到卧房，走到床邊推了推閉目養神的沈酌：“醉鬼，我來給你塗藥了。”
扶她坐起，雲明月坐在床沿，回想起之前的一樁事，故意問她：“這次傷在哪了？我記得你的胸口好像沒有傷，難不成是在小腹上？”
做第一個任務期間，沈酌曾大半夜出去弄了一身傷回來，讓雲明月幫她塗藥膏。
雲明月先前還真情實感地信了，現在終于确定了沈酌便是她室友沈影後，倒是順帶着想明白了塗藥膏那晚的真相。
沈影本來就是個cospy社團的社長，随手就能利用化妝術和小法術制造出一堆傷口。
那晚她讓雲明月給她上藥，其實就是為了誘雲明月吃自己豆腐！
這只橘喵也太壞了！
聽出她的言外之意，沈酌默默掀開被子。
“你怎知是傷在小腹？”問的時候倒是一本正經。
念着她的火毒還未解，雲明月顧不上調侃，挑開她的睡袍探手入內，稍作摩挲，果真摸到了一條結疤的傷口。
“年懷蒼跟人交手，從來只朝要害下手。”雲明月邊拉她的衣帶邊解釋，“對修士來說，丹田就是要害所在。”
她的指腹才貼上傷疤，便聽沈酌發出一聲輕哼。
“明月，你為什麽要給我……加個身嬌體軟的設定？”
這話，沈酌早就想問了。
找出一塊上藥用的紗布，雲明月沾了藥汁抹上創口，聞言尴尬地輕咳一聲：“我這不是……琢磨着追求網文潮流嘛……身嬌體軟禁欲系劍修什麽的……”
瞥見沈酌臉一放，她心虛地将目光挪到傷口上。
“……不過這個設定，倒是方便了我，便宜了你。”
藥汁塗抹完，雲明月才把碗和紗布收拾好放到床頭櫃上，忽聽沈酌接過自己剛才的話。
她愕然擡眼，但見沈酌面露狡黠之笑，伸手握住她的腕部，将她拉近。
“我心悅你很久，你為何一次次拒絕我？”讓她的手貼在自己心口，沈酌淡淡地問道，“若不是此次穿書，我當真要信了你的話。”
想了半天，雲明月憋出一句用爛了的大實話：“你是修士，我是普通人，幾十年就該壽終去世了，能不能轉世還不确定呢。你要是真的喜歡我，我死了你該多難過啊！”
“幾十年？”沈酌卻輕笑，手腕一發力，雲明月猝不及防，驚呼一聲伏在她身上。
“原來只是擔心活得比我短。”揉了揉雲明月發間的貓耳，沈酌似是松了口氣般揚起嘴角，“就為了這麽個原因，與我互相暗戀七年？明月，你是不是傻的？”
“你、你才傻！”見她湊過臉，似是要咬自己的耳朵，雲明月吓得邊起身邊嚷嚷，“你對個沒希望的人執着七年才傻好不好！”
“不執着，誰知道那人會不會回心轉意呢。”沈酌毫不客氣地将她按回來，伸手拉過衣服，遮住自己剛上好藥的小腹。
“小小小小小影你想幹什麽？！”她這放肆的動作，吓得雲明月變了音。
“你喚我什麽？”
“醉醉醉鬼！”
将五指伸入雲明月的發絲之間，沈酌靜靜地與她對視片刻，托着她後頸的手微微發力，閉起眼貼上她的唇。
“唔……唔……”
雖猜到她要對自己做什麽，但雲明月現下緊張得很，遭她探入時，下意識發出了些悶聲。
比起先前那次的細致而專注，這回沈酌放開了膽子，十分貪婪地享用着對方的全部。
她的軟物在一片濕滑內繞了一圈，又卷又吮，弄得雲明月身體微顫，想搭她的肩膀，又怕觸發她身嬌體軟的特性，只得朝一旁的枕頭下手，十指幾乎要嵌進去。
與她無聲纏綿一番，沈酌主動退了出去，撫着雲明月耷拉下來的貓耳，“你先回直播間吧，和夙雪待在一起，我得療傷了。”
瞧見雲明月已經紅了臉，沈酌又往她右頰上親了一下，“熟透的明月龍蝦，很好吃。”
“什……什麽亂七八糟的形容啊！！”
腳一沾地，雲明月撈過床頭的藥碗，逃也似的跌撞着離開卧房。
……
八點整，端坐在電腦前打坐的雲明月和夙雪先後睜開眼，盯着年懷蒼的直播間。
評論區刷了一片又一片，等到八點零五，直播間還是黑屏。
已經有粉絲開始委婉地提出了不滿，再過十分鐘，忽然有幾條關于伏夢無的評論刷了出來。
【報！古琴主播[簾下撫琴小萌物]今天也沒有直播，現在正在放小視頻，并且提到是因為跟我們阿聽合奏才耽誤了直播！】
【我們阿聽是不是跟那個女主播有個合奏活動啊？】
【呵，才3級，別是阿聽被迫合奏的吧？】
【什麽野雞都敢來國風直播了！】
雲明月在這之前就開了兩個頁面，一個是年懷蒼的直播間，另一個是伏夢無的直播間。那幾條評論刷過後，伏夢無直播間的觀看人數驟然增多，約莫是年懷蒼的粉絲氣不過，過來準備開噴了。
感覺夙雪正在身旁散發冷意，雲明月忙拍了拍她的肩，“別氣，這個時代有很多戾氣重的人，別當回事就好。”
剛安撫完這只憤怒的雪狐妖，雲明月看了眼伏夢無的彈幕，忽然笑出聲。
【這……這野雞有點仙啊？突然想路轉粉是怎麽肥四……】
【[聽劍隐者]那邊來的旁友們舉個爪？剛才誰說小萌物配不上跟我們阿聽合奏的，削ta！】
【小姐姐彈得很好呀，氣質也撩到我了！】
彈幕居然一片和諧，哪怕有幾個小號摸過來準備挑事帶節奏，立刻就有伏夢無自己的粉絲刷禮物和彈幕壓下去。
當放到伏夢無使用靈力做天然特效時，彈幕又密集了起來。
【這年頭居然還有這麽厲害的修士？真的沒加特效嗎？】
【樓上，我專業的，這不是特效】
【今天也想嫁帥氣與顏值并存的萌物小姐姐鴨~】
【話說你們有沒有覺得，今天的萌物小姐姐特別霸氣嗎？】
【嗷嗚！承包這個眼神殺——】
視頻只有五分鐘不到，但其播放量卻成了伏夢無所有投稿作品中最高的。她的打賞列表裏，竟有不少從年懷蒼那裏過來的觀衆。
看得雲明月勾起嘴角，和夙雪相視而笑。
淩晨一點時，伏夢無還沒回來。
不過沈酌接到了白沉刀發來的視頻通話。
沈酌邊拍醒伏在鍵盤前睡得迷迷糊糊的雲明月，邊按下接聽鍵，“抓捕進行得如何了？”
聽到她的聲音，在一旁打坐的夙雪睜開眼，惴惴不安地朝屏幕裏出現的蛟族看去。
“很順利，多虧伏夢無大人的協助，年懷蒼已經落網了！”
視頻那邊的白沉刀笑得十分開懷，“我們還沒收了他的竹簫和一把劍，根據雲大大的文段描述，那把劍應該就是宵征劍了，沈小姐還有什麽特殊的吩咐嗎？”
“我們的目标，是擒獲年懷蒼，并拿到他所執的‘宵征劍’。”沈酌想了想，“特殊吩咐？将他擒獲後關押起來，盡量讓他長期留在這邊，不知這個吩咐可否會麻煩到你們？”
白沉刀哈哈一笑，“不麻煩，韶江的江底牢獄空着呢，老有幾個兄弟嚷着要辭職，說一個能打的犯人都沒有，忒沒趣。來個狠角色，正好給他們做陪練呢！”
“別掉以輕心，年懷蒼可是洞虛期的大妖！”雲明月揉了揉眼湊過來，板着臉提醒他。
“我知道，雲大大。”白沉刀鄭重點頭，“那家夥沒了劃破時空的宵征劍，回書裏沒有那麽容易的，你們都放心好了。”
“對了小白蛟！你來送宵征劍的時候，能不能帶玄貊……呃，就是小黯，來我們這裏一趟？”見他彙報完，要關通話界面，雲明月忙道，“她的老主人想見她，是個叫玄覽的人，她應該認識。”
白沉刀一怔，轉頭低聲問了身後跟着的綠衣女孩幾句，皺着眉搖了搖頭，“小黯說還有事需要去辦，暫時不能見這個人，等辦完那件事，她會主動回去。”
沒聽見伏夢無的聲音，夙雪不禁走了過去，沉聲問：“公子，請問夢無姐姐她……”
“哦哦，差點忘記說了！”白沉刀趕緊讓開身體，把攝像頭對準坐在一旁的伏夢無，“夙雪大人莫急，伏夢無大人還在研究那把劍，再過半個小時我就送她回來。”
他一提到夙雪，那邊的伏夢無立刻轉過臉，揮過手，又朝夙雪動了動唇，無聲道明心中意：“暖床否？”
夙雪撲哧一笑，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地轉去伏夢無的房間。
通話結束，沈酌收好手機，摟過雲明月，“玄貊認識玄覽？”
“玄覽養了五只玄貊，跟我們比較熟的是最小的那只。”雲明月解釋道，“小玄貊走失了，玄覽沒法離開大殿，幹脆給我派了個委托，說是只要我能把小玄貊帶去見他，他就回答我一個關于書中世界本質的問題。”
“原來如此。”沈酌微微點頭，沉思一陣，“這樣，等小玄貊願意回去的時候，我告訴你該問他什麽。”
雲明月道了聲好，很是自然地靠在她懷裏。
“這次的任務是不是已經完成了？”
在意識裏詢問過玄覽鏡，看到任務目标後面已經打上了勾，沈酌點頭，将她往懷裏一圈，“是不是覺得沒有玩夠？”
想到她在這個世界輪回了五十二次，雲明月的心情有些複雜。
咱們分明是在做改動be劇情的任務，這麽嚴肅的事情，擱你嘴裏怎麽就成玩了呢？
見沈酌滿懷期待地望着自己，她又不好将這話說出來，支支吾吾地道：“還行吧，跟自己最喜歡的角色也有了互動，應該不算沒玩夠……”
“那，你跟自己最喜歡的橘貓玩夠了麽？”
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麽問，雲明月愣了愣，果斷搖頭：“這個肯定沒玩夠。”
她邊搖頭，邊将腦袋靠在沈酌肩上，笑嘻嘻地道：“我還沒請你吃日料呢，要不然，我們玩幾天再回去？”
沈酌點頭，随後朝筆記本電腦一指：“等你改完文，我們玩高興了再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