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土撥鼠·真相

西郊巷餐廳是這一塊兒最豪華的西式餐廳, 往日總是嘉賓不斷, 客如流水, 此時卻是空無一人, 想必是謝駿已經提前包場了。.

整個餐廳裏面只有小提琴手還在心無旁骛地拉着小提琴, 舉目望去,整個餐廳的餐桌上, 只有謝駿一個人背對着大門在吃東西。

聽到了大門打開的動靜, 謝駿轉過頭來,笑道,

“傅局過來了?那我也給您點一份, 可否賞臉一起吃個飯?”

傅寒時沒有廢話, 單刀直入,

“葉茜茜在哪裏?”

謝駿微訝, “在下剛剛一直在這裏吃飯,并不知道茜茜去哪裏了, 茜茜是出了什麽事情了麽?不是有白警官跟着麽?”

傅寒時盯着謝駿, 不放過他的一絲表情,“就在剛剛,和你吃完飯之後, 葉茜茜離開不到十分鐘,就直接失蹤了。”

謝駿也放下了紅酒,神色也疏淡了起來, “傅局這是……懷疑我?”

傅寒時拉開了凳子坐下, 将槍一放, 沒有說話。

謝駿的标準笑容已經徹底消失了,“茜茜是我父親好友的女兒,我實在想不到傅局懷疑我的理由。”

“如果傅局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守在外面便衣,在下記得他們可是一直守在那裏吧?要說的嫌疑,我覺得白警官的嫌疑比我還大,他可是剛剛一直跟着葉茜茜的,人怎麽還會不見呢?不會是因為財色動人,起了想要綁架的心了吧?”

傅寒時聽到他的話,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淡淡道,

“七月二十一號,商貿大廈的老板丢失了一個計時器,計時器的擺放在他的收藏櫃裏面,尋常人接觸不到,但是他最近參加了一個拍賣會,他找到你做了介紹人,所以你作為熟知行情的人,他找你給自己的藏品估價——除了他之外,唯一一個見過他的藏品的人只有你。”

“随即便發生了計時器丢失的事情,沒幾天,墜亡事件發生,我們發現了重要的物證,李老板的計時器。”

謝駿聳了聳肩,“只因為在下見過那個計時器,所以就斷定是我偷的?貴局能夠拿出什麽證據證明是我偷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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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時沒有理他,徑自說了下去,

“七月二十五號,商貿大廈發生墜亡事件,根據死者的死亡時間推測,被殺時間應該在一點半到三點之間。----TXT909.CC----更新快,無防盜上.---”

“沒有鑰匙打不開樓頂的大門,而中午的時候唯一進入了大廈老板的辦公室的只有你,我們一直在排查到底是哪個進入了大樓的人帶走了的鑰匙,卻忘了最有可能拿到鑰匙的,不是別人,而是和老板一起吃飯的你。”

“一點半到三點的時間裏面,你在哪裏,在做什麽?”

謝駿笑了笑,“正在辦公室籌辦下一場的拍賣會,我的保安和銀行的職員都可以證明我不在商貿大廈附近。”

傅寒時敲了敲桌子,“很遺憾,這些人都不能夠幫你作證,你的辦公室我問過了在二樓,有保安守着,他們雖然沒有見過你出來,但是你還有別的地方可以走,比方說窗戶、逃生通道等等。你可以在牢裏再想想到底要怎麽解釋。”

傅寒時緊接着道,“謝先生不要着急,這還只是一部分。”

謝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好整以暇地看着傅寒時。

“葉茜茜的房間鎖好了門窗,沒有其他的通風口,加上保镖每天都有人來換班,根本沒有的可能讓人偷偷溜進去。那麽就剩下了兩種可能,第一,保镖在撒謊,其實有人進去了但是他沒有和警察坦白,第二,或者放信的根本就是保镖本人。”

“無論是以上的

哪一個,最有嫌疑的人都是你,因為保镖是你雇傭的,他們也只聽你的話。無論是你指使還是親自作案,你都是最便利的一個。”

“到此為止吧,爺也沒有心思和你耗了,還有一些沒有說完的,去警局再說。”傅寒時舉起了槍,指向了謝駿,“謝先生還是去一趟警局配合調查吧?”

謝駿沉默了一會兒,伸手将一塊烤肉送進了嘴裏,吃完了才擦擦嘴,放下了餐巾,“我也不是不可以去一趟警局,只是,傅局還是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我是開發銀行的行長,名下有無數的財産,無論是美人還是財富,我什麽都不缺,而且我家庭美滿,和那位跳樓的跑堂沒有任何關系,甚至根本不認識,而且,茜茜還是我視為親妹妹的人,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傅局的推理實在是精彩,但是要是仔細想想,不覺得可笑麽?我為什麽要铤而走險,毀了自己美滿的人生呢?”

他擡頭看着傅寒時,勾起了嘴角,笑得标準又帶着一絲不着痕跡的嘲諷,

“如果我想要,第二天我的律師就會但來接我,上海警察局還要被報紙說不分是非,傅局恐怕還要背負不少罵名……對了,似乎警局的大樓還是我父親捐獻的,我想就算是傅局恩将仇報,上面的人也不會吧?”

“實在是得不償失嘛……那個跑堂明明就是老板殺的,茜茜呢,喜歡亂跑,說不定只是因為自己心情不好什麽時候就自己回來了……”謝駿慢條斯理道,

“你看,何必做得這麽絕呢?”

“退一步,海闊天空。”

“哦,我忘了,傅局可沒有什麽文化,不過沒有關系,經過這一次,您肯定對這個詞理解深刻了。”

姜小魚聽得目瞪口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謝駿,謝駿在她面前的時候,永遠是幽默風趣,彬彬有禮的,但是現在的他,說話的時候冷靜得就像是在詢問明天的早飯是什麽一樣,但是嘴裏面說出來,卻是最罪惡和狡猾的詭辯,就是看一眼,姜小魚都覺得不寒而栗。

她沒有辦法想像,要是真的是謝駿的話,他是怎麽保持着這副彬彬有禮的樣子,然後一一害死陳如曼,殺了小跑堂,甚至是對自己多年視為妹妹的人下手的……

他的話裏面的意思很簡單——

讓傅寒時妥協,給他施壓,告訴他,他奈他不何。而且意思也很清楚,只要傅寒時退一步,警局不會受到巨大的輿論壓力,葉茜茜也很有可能回來……

但是傅寒時只是沉默了一會兒,久到謝駿都覺得他快要同意了,他卻突然間開口了,

“其實陳如曼根本不是王總編的情婦,而是你吧?”

“這麽多年來一直給王夫人打錢的根本不是她母家,是你。”

他的語氣篤定極了。

“其實那天她是要和你約會的,而不是去找王總編。王總編只是去通知她約會的時間順便送信的,但是一打開門,就啓動了那個裝置,陳如曼就這麽死了,王總編吓壞了,以為是自己殺了人——畢竟他怎麽都不能洗脫是他啓動了裝置陳如曼才死掉了的罪名,他驚慌失措,這才偷走了吊床破壞了裝置。”

“他一直以來,都是用自己來掩飾你和陳如曼的私情,至于為何王夫人和他分居,只是因為知道你是多麽可怕的一個人,才将王太太送走了吧?”

姜小魚的小嘴都成了“o”型,震驚成了一只木鼠——啥啥啥?謝駿和陳如曼??

“他知道自己一直在代替你假裝和陳如曼是情人關系,所以我查到他的頭上才他才那麽害怕,他已經在懷疑你了,但是他清楚,所有的證據都只可能指向

他,而且你随時可以對王太太做點什麽,所以最後才選擇了自殺——當然了,他沒有想到,他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你還害怕他不夠果決按不下扳機,替他按下去了。”

謝駿一直淡定的表情有了輕微的破裂。

“是啊,陳如曼怎麽可能喜歡王總編那樣的人呢?她那麽喜歡搶姜小魚的東西,看到對姜小魚那麽好的你,就想要搶過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如果你不在計時器上面刻一樣的情詩的話,我也不會想到這一點……”

“其實那首詩根本不是寫給陳如曼的吧?那是寫給姜小魚的。”

傅寒時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謝駿,看着他在聽到“姜小魚”三個字之後逐漸破裂的表情,露出了一個惡劣的微笑,“其實你很想知道,姜小魚在哪裏是吧?”

謝駿的瞳孔微縮,站了起來。

“我,知,道,她,在,哪,裏。”傅寒時一字一頓道,神色頗有點兒漫不經心。

姜小魚懵了:??

服焊絲發現她就是姜小魚咧???啥子時候滴事情啊?!!

“告訴我她在哪裏!”

從提到姜小魚之後,謝駿已經維持不下去那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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