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土撥鼠·了結
只不過, 雖然大門被轟倒了, 眼前卻出現了兩個大洞,顯然是因為之前的炸彈威力太大了,把入口的地方全部都炸開了,将之前的謝駿設計的暗門都給徹底炸開了。.
“額們走那條路?額們迷路了不費觸動機關吧?”
“地道有兩個出口, 謝駿既然不走書房的密道,那麽肯定是走另外一條路, 兩條路都有出口,随便選一條吧。”
傅寒時揪住鼠轉了一圈, 最後鼠的尾巴指向了左邊,傅寒時就拎起來了自己的鼠, 朝左邊走去了。
被轉暈了還被拎起來的姜小魚氣死了,哇啦哇啦叫了起來, 被傅寒時捏住了嘴,只能唔唔唔, 差點兒氣哭。
傅寒時解釋道,“小聲點兒,給謝駿聽到了怎麽辦?”
某只鼠:別以為額不知道尼介個大變态就似想要虐待鼠!
只是還沒有走兩步,傅寒時就停了下來, 看了看地面——血跡。
傅寒時眯了眯眼睛, “沒有想到還歪打正着了, 小傻, 咱們去會一會謝駿。”
這個地下通道簡直和一個迷宮一樣, 如果不是跟着血跡走的話, 他們真的很有可能在地道裏面迷路。終于,在拐了一個彎之後,視線開朗了一些,是一個小廳,邊兒上有樓梯,樓梯上隐隐有光滲下來,顯然就是出口。
十五分鐘前。
謝駿被傅寒時打中了小腿,中槍了之後,強忍着疼,拖着腿扶着牆繞到了這個小廳——
他很清楚傅寒時在外面找出口,現在出去無異于自投羅網,所以他就暫時留在密室當中,在小廳裏面找了一個地方坐着處理傷口。
好在謝駿的準備十分周全,這小廳裏面的東西應有盡有,不光是有簡單的處理傷口的東西,就算是一個成年人的在這裏住上兩三天都不是問題。
冷靜下來處理傷口之時,謝駿才回憶起來了剛剛響起來的女聲——聲音有點兒像是小魚的,但是又和小魚的腔調不一樣,但是謝駿十分确定,姜小魚絕對沒有和他們一起下來,不然他剛剛也不會直接開啓了□□,要是小魚在的話,他肯定不會讓小魚出一點的事情的。.
姜小魚從兩個月前陳如曼出事之後就失蹤了,謝駿本來就沒有準備設計讓小魚頂罪,為了洗脫小魚的嫌疑,絕好的替罪羊王總編都準備好了,按理說洗脫了嫌疑的話,小魚就應該是回來才對,但是并沒有,謝駿找遍了各地,都沒有人知道姜小魚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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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駿從來不是冒進的人,這是他計劃好的禮物,一切應該是有條不紊的進行的。但是姜小魚的失蹤卻讓謝駿徹底地慌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提前了自己的計劃,本來應該是一月一次的被他提前到了王總編被抓後的兩三周,甚至是葉茜茜的事情,他也不想這麽早動手的,只是他急于做完……他沒有想到,小魚竟然和傅寒時他們在一起,他急于見到姜小魚,才這麽快就約傅寒時出來對峙的。
如果不是因為□□被拆了的話,恐怕局面也不會像是現在這麽糟糕……
謝駿咬牙給自己上了止血的藥,現在沒有東西可以取子彈,只能夠暫時忍着——
但是還好,傅寒時已經死在裏面了,他馬上可以取出子彈找到小魚了。
不過下一秒,謝駿的後腦一涼,被一把槍給頂上了。
謝駿手上一頓,又低頭處理起來了傷口,“真可惜,那一堆□□怎麽沒有炸死你呢?”
傅寒時淡淡道,“爺還得感謝你的炸彈,要不是你的定是炸彈的話,還不一定能夠一次性弄開三扇門,”
謝駿現在已經平靜了下來,“也是,那面假牆本來也不難發現,只是難為你冷靜地下來……我
只有一個疑問,你是怎麽解開倒計時的?”
傅寒時伸手,“槍呢?”
謝駿伸手找出來了槍,扔到了角落裏面,聳聳肩,“這下傅局放心了吧?”
傅寒時看了他一眼,“爺自有辦法,你現在也跑不了了,知道這麽多有什麽用。”
“那小魚呢?”謝駿問道,“我願賭服輸,只是想知道小魚在哪裏。”
他的神色也很平靜,“你知道的,我這種人根本就不怕死,捕獵是我的愛好的一種,除了這點之外,我和你們沒有什麽不同,只是你們的獵物是金錢、名利,我則是喜歡收割性命而已。我對這個世界早就厭倦,我不怕死,我現在唯一的牽挂就是小魚,你只是需要告訴我姜小魚在哪裏。”
姜小魚的表情一時間變得很奇怪,鑽進了傅寒時的衣領裏面,就悶悶地不出來了。
傅寒時的聲音從姜小魚的頭頂傳了過來,“姜小魚就在警局,她現在過得很好,不過她參與了這一次的全部,知道你做的事情,只是你想錯了,她并沒有和你一樣漠視生命,棋局是她幫忙解開的,你大概也知道她的态度了。”
謝駿笑了笑,嘆息了一聲,“你懂什麽?”
“自然界,雄性捕獵給自己的雌性來獲得它的青睐,只是我的獵物和你們不一樣而已,你會因為一只兔子不喜歡吃胡蘿蔔喜歡吃肉而責怪它麽?我并沒有做錯什麽,小魚也沒有做錯,告訴她不用愧疚,都是我自願的。”
傅寒時沉默了一會兒道,“那還真的是可惜了,你是人。”
謝駿不置可否,伸手綁住了傷口,“那麽既然如此,就替我照顧好小魚。”
傅寒時冷冷道,“這倒是不用你操心了,下輩子再想這些事情吧。”
謝駿笑了笑,這個時候,上面傳來了叫聲,“找到了!找到了!去抓人!”
謝駿扶着牆站了起來,回頭看了傅寒時一眼,“傅寒時,你知道宋秋阿姨麽?”
傅寒時的臉色猛地一變,“你知道些什麽……?!”
謝駿道,“當年宋秋阿姨和我母親有過不少往來,是很好的手帕交,若是你順利在傅家長大的話,說不定宋秋阿姨還會讓我們兩個拜把子呢……”
他似笑非笑道,“只可惜呀……”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呢?我可以告訴你呀,宋秋阿姨離開的時候,一直握着一個荷包,一邊念着敬時敬時,直到斷了氣……忘了說了,敬時是你小時候的名字吧?”
傅寒時的眼神在他提到宋秋開始,就變得陰沉如同黑夜一般,謝駿的話,讓他的拳頭越捏越緊,扣在扳機上面的手指都快要控制不住按下了,但是他意志力驚人,就算是忍得手指發抖,也沒有貿然扣下扳機。
然而謝駿還覺得不夠,笑道,“你爹告訴你是因為難産留下了病根,後來好不容易養大又丢了你,受不了刺激才病逝了的麽?其實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吧?不然為什麽要來當這個警察局長呢?”
傅寒時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舉起了槍,目光一瞬間變得十分兇狠,“你知道些什麽?
“可惜了,人都來了呢。”謝駿看了他一眼,啧了一聲,果然下一秒他就被包圍了,謝駿一點兒也不驚慌,伸出手主動讓他們把手铐給铐上了,他看着傅寒時越來越沉下來的臉色,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
陳産看見傅寒時的臉色不對,趕緊麻溜地讓人壓着謝駿上去了。
傅寒時捏住槍的手還在顫抖,直到一只軟乎乎肉呼呼的小爪子拍了拍他,他才松開了槍,靠在了牆壁上。
宋秋……是他的母親的名字。這麽多年來,也是纏繞在他身上的,一個觸碰不得的
逆鱗,也是一個走不出的死結。
姜小魚伸出了爪子,摸了摸服焊絲的腦袋,“服焊絲,尼不要森氣咧,謝駿這個銀,就是喜歡看到別人痛苦他就覺得開心咧,他也許知道滴不多,他就是想要激怒尼,想要看到尼難過咧,尼莫要中計咧……”
“額且,他不是被抓了咧,尼可以去審問他咧,莫森氣,莫森氣……”
傅寒時聽到這話,伸手摸摸鼠頭,勉強笑了笑,“小傻,不礙事的……”
姜小魚伸爪抱住了他的大腦袋,大方道,“哭吧,額滴肩膀給尼哭!”
傅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