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土撥鼠·姨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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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茜茜被救出來之後, 也因為受到了驚吓和刺激, 暫停了一切活動, 據說還找了心理醫生去治療。---TXT909.CC----更新快,無防盜上.----不過也可以理解, 自己親近的人,竟然是一個殺人狂, 甚至想要殺了她來滿足變态的狩獵欲, 擱誰身上都接受不能。

而且那天,謝駿雖然沒有虐待葉茜茜, 但是卻二十多小時沒有讓葉茜茜睡覺,一旦睡覺就拿燈照她,這麽熬了二十多個小時, 等到傅寒時他們把她救出來之後, 已經快要崩潰了。

謝駿被抓的消息一公布,就掀起了軒然大波。畢竟謝駿的聲望很高, 大家都覺得這是一位少有的善良仁慈富有愛心的資本家, 還是不少上海名媛的夢中良人,但是他犯下的罪行被揭露了之後,很多人都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為此,警局還出來辟謠了三四次才将的輿論給壓下去。

至于謝駿的父親, 本來想要動用自己的關系把兒子弄出來的, 但是在被關進監獄等待審判的第二天, 謝駿就在獄中自殺了——用的是一把槍, 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裏藏了一把槍, 實際上他完全可以用這把槍越獄,甚至聯系上那些給他賣命的人都不難,但是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能夠出來的時候,他選擇了自殺。

傅寒時甚至來不及去拷問他一點兒關于自己母親的事情,謝駿就這麽莫名其妙地自殺了。

但是姜小魚倒是很能夠理解謝駿的,謝駿是個驕傲的人,而且他真的沒有多麽珍惜生命——甚至是自己的生命,這樣的人最是極端和可怕。

其實在謝駿被抓起來的那天晚上,姜小魚讓傅寒時帶着溜過去看他了。

作為一只鼠,她其實沒有太多的人類的道德感,只是她的是非覌也很明确,她覺得謝駿做錯了,大作特錯,殺了人就應該受到懲罰,但是謝駿對她好也是真的好,就算是姜小魚非常不能夠理解謝駿的感情,但是她也不是一只石頭鼠,心中難免會有些難受的。

于是那天,她就讓傅寒時帶她去看謝駿了。

雖然是鼠的形态,雖然被服焊絲要求隔着玻璃,姜小魚還是蹲在玻璃前,陪了謝駿一段時間。----TXT909.CC----更新快,無防盜上.---

謝駿一直不喜歡那種毛茸茸還肉呼呼人熱乎乎的東西,他的潔癖也很嚴重,更加受不了,所以對于鼠形态的姜小魚呢,一直是很讨厭的。但是也不知道隔着玻璃還是別的什麽,他再看這只鼠的時候,也沒有那麽讨厭了,甚至還伸出手,隔着玻璃摸了摸她的眼睛,

“這一雙眼睛,和她真像,”謝駿似乎是有些遺憾,“可惜了,要是在別的什麽時候遇見你這樣的和她有點兒像的鼠的話,我還能将你做成标本,這雙漂亮的眼睛就能的一直看着我了……”

姜小魚:??

啥,她這麽可愛滴鼠,他要做成标本?

姜小魚一下子臉色就變了(雖然毛多看不清),想了想自己能不能原諒他,最後出離憤怒,溜到了服焊絲的腦袋上氣憤嗷嗷地拔他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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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焊絲,額森氣咧!他就似個變态!!!氣死額咧!他還要把額做成标本!額辣麽可愛!!”

他要把你做成标本你拔老子的頭發幹啥??

一人一鼠鬧鬧騰騰地離開了,謝駿在玻璃的另外一邊,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但是目光卻是一直凝在那只嗷嗷叫的鼠上面。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笑了笑。

真像她啊。

傅寒時再折回去問了他,但是謝駿守得很嚴實,什麽都沒有告訴傅寒時,要是再問,就是那天那幾句話車轱辘再講幾遍。

傅寒時甚至有的時候想要嚴刑逼供或者別的什麽

的,各種想法盤旋着,但是他很清楚,如果謝駿是逼一逼就能夠說出來的話,那麽也至于這樣了。

傅寒時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很少急躁,然而這一次,卻少有地的煩躁。他那兩天思考着謝駿說的事情,又不能給他抽煙,又焦慮,給自家鼠買的糖都嚼了一半。

姜小魚去摸糖吃的時候發現少了一半,差點兒氣得昏過去,要不是知道服焊絲心緒不寧的話,早就開始嗚嗚啊啊了。

然而,傅寒時還準備再問的時候,第二天早上,陳産就派人來說了,謝駿自殺了。

陳産知道傅局要問謝駿重要的事情,這幾天脾氣特別大,來通知的時候,他都不敢自己來,派的自己的下屬過去的。

傅寒時回頭差點兒把陳産打一頓,當然了,他冷靜下來也清楚,要是謝駿想要越獄還不一定能走,但是自殺太容易了,為謝駿的賣命的那一批人,送把槍進來絕對不是難事。

然而,疑團的陰雲始終籠罩在他的心上,過了幾天才好起來。

他這才想起來了自己的鼠,果然自家鼠已經生氣了,還生了非常大的氣,以前一頓好吃的都能哄回來,但是這一次,喂了啥都不帶搭理他的,傅寒時發了愁,去問了白海生。

白海生最近也特別苦惱,原因無他,就是那位葉茜茜葉小姐,恢複得太好了,每天下班的時候都準時守在了出口處,站着等他說要給他送晚飯報答救命之恩,雖然白海生解釋了很多次救人的還有傅局,但是葉茜茜就是鐵了心了救她的人就是白海生,天天都來,路邊兒收攤的都沒有她準時。不過唯一好的就是這位大小姐還知道要僞裝一下,沒有搞得“大明星倒追警官”的消息沸反盈天。

當然了,就是這樣,白海生還是非常煩惱。

不過為了感謝傅寒時幫他時不時地趕走的葉茜茜的功勞,他還是給傅寒時為了哄鼠提供了不少建議讓傅寒時投其所好,看看小傻平常有啥愛好他又沒有給她餘地做的。

傅寒時回憶了一下這只鼠平常的愛好,賴床、騎到他頭上、拍他臉、吃、打滾耍賴之外,嗯還有一個大門牙。

想要那只鼠似乎還念念叨叨了自己的牙齒保健好多次,傅寒時問了問人,滬市好像能夠做牙齒保健的好像只有幾家的私人的牙醫那兒。

為了保險起見,傅寒時那天帶姜小魚去牙齒保健的時候,從自己手下挑了兩個特別壯的,三人一鼠走在的大街上,雖然都是穿的西裝,但是不是為什麽就是有一股子特殊的煞氣,以至于人群自動分開……當然了,牙醫也很方。

畢竟三個人進來的架勢不像是來做牙齒保健的,反倒是挺像來抄家的。

傅寒時把鼠放在了桌子上,淡淡道,“幫她做個牙齒保健。”

桌上的鼠擡頭乖巧又興奮地看着他,還特意露出了自己漂亮的門牙。

牙醫:……

咱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

總之,姜小魚出來了之後,嘴就沒有合上過,大白牙在陽光下面簡直光潔得閃閃發光,什麽和服焊絲生氣啦,鬧別扭啦,通通忘在了腦後,一會兒“服焊絲額滴牙似不似最好看滴?”“介個牙醫闊以呀,比額之前找的還好使!”“服焊絲尼看看額滴牙,是不是白得有一額外滴光澤咧?”

……

……

傅寒時讓屬下先回去了,帶着自家心情突然變好的鼠,逛逛街,畢竟這只鼠還要要求自己要幾身好看滴衣服……

傅寒時抱着腦袋上多了一個蝴蝶結的姜小魚走在街道上的時候,突然間覺得自己現在抱着這只鼠似乎好像十分……不,就是一個變态……

不過,喋喋不休了一個多小時的姜小魚

卻突然間叫了一聲“糟糕”,猛地把自己的鼠腦袋埋進了服焊絲滴懷裏,“服焊絲,掩護額!千萬不要讓那過卷頭發的阿姨看到額!!!”

傅寒時擡頭,就看到了正在那兒和人聊天的“卷頭發的阿姨”。

那是一個穿着酒紅色旗袍,燙着梨花小卷兒,染了黃色的頭發,還披了一件洋絹撒花的披肩的,看上去十分年輕的女士,正在摟着自己的女伴,笑得花枝亂顫。

突然,那位笑着的女士一轉頭,就看見了正準備帶着鼠走的傅寒時,眼睛突然間亮了起來,和朋友說了兩聲,蹬蹬蹬地踩着高跟鞋過來了。

下一秒,她就尖叫了起來,

“哦謝特媽惹法克兒!~~該死的我的心肝寶貝小甜蜜餞兒,你咋地給瘦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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