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土撥鼠·糗事

本來想要裝作不認識的姜小魚, 在那一聲“哎喲我的小心肝兒呀~”的呼喚當中, 頭皮一緊, 只好老老實實地探出來了腦袋, 蔫了吧唧地叫了一聲姨媽。.

那女人诶地應了一聲,伸手就揪住那只鼠給抱了過來了, “哎喲喲, 瞧瞧我的小心肝呀,瞧瞧這個小肚子都癟了一圈了, 這些日子小姨不看着怎麽過成這樣了呀?”

那個卷發的旗袍美人捏起了姜小魚的小肚子,皺起眉頭痛心疾首,心疼地不掩飾。

傅寒時這輩子還沒有見識過七大姑八大姨的威力, 看着姜小魚的架勢應該是認識這人, 還叫了一聲“姨媽”,傅寒時看了看那個風韻十足的标準的海派美人, 又看了看自家矮墩墩的鼠……當然了, 不管內心如何想着“蠢鼠又騙勞資呵呵呵”,傅寒時表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麽來,反而這輩子第一次這麽禮貌溫和地問道,

“請問您是……”

“唷,年輕人年紀輕輕的, 記性就不好啦, 我是我家心肝的小姨呀, 寶貝你沒和他提過嘛?”

小姨上上打量了一下傅寒時——傅寒時長得的确不像是什麽好人的樣子, 個子也特別高, 剛剛去牙醫那兒都能把牙醫給吓壞了,可見真的不是什麽好相與的樣子。

但是在小姨那種如有實質的挑剔視線之下,傅寒時都覺得自己好像變矮了幾公分,他看了姜小魚一眼,姜小魚朝他眨眼睛眨道眼抽筋了,傅寒時才慢吞吞道,

“提到過,只是沒有想到小姨這麽年輕,我還以為是姐姐呢。”

小姨立馬喜笑開顏,瞧了瞧,絲毫沒有覺得傅寒時吓人,腦子裏面左邊給他貼了一個“大塊頭”右邊給他貼了一個“敦實”,心中暗自點頭,覺得小魚的眼光很有她們的真傳,這漢子,就要找威武點兒的,當然了,要是小魚喜歡的話,沒有毛也不是不能夠接受……

時只不過小姨轉眼就看到了餓瘦了一圈小肚的小魚,轉頭就瞪了傅寒時一眼,開始數落了,

“你說說,你能這麽對我的sweety(小甜心)伐?她才這麽點大,能吃你多少錢,你咋地這麽心疼錢舍不得給我家小心肝吃好點兒,要是心疼就不要想着把我們家老幺拐走瓦……”

姜小魚的毛都炸起來了,姨媽在嗦啥,那個時候她才剛剛出生沒幾年了,胖似因為她小才有三層小肚皮滴好咧!!為啥要告訴服焊絲咧?!她特別尴尬地扯了扯小姨的袖子,“似額,似額在減肥啦……”

小姨轉頭瞪了姜小魚一眼,

“減肥?瘦不拉幾有啥好看的,你瞧瞧你這都肚皮上的圈都餓沒了一個,還啥子減肥?侬聽啥子男人滴鬼話羅,男滴有啥子好東西?說你瘦了 beautiful(漂亮)你就believe(相信)呀,你知道的瓦,這種口花花滴男人就是搞啥子羅曼蒂克的都不能believe的伐……”

姜小魚狂點頭,縮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小姨數落夠了的火力轉移向了傅寒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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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姓什麽叫什麽?家住在哪裏?現在什麽工作?收入多少?有房麽?車也不要求你有了但是養我們家的小心肝總不能太寒酸吧,我們家小心肝有自己獨立的房間麽?”

“男銀就要有自己的Responsibility 和 Responsibility(責任與擔當),也不是我要求高,但是我們家小心肝也是寵大滴也不能在你們那裏受了委屈,我還是很好講話的……”

姜小魚:(Д≡Д)

姨媽誤會了啥??

她拉了拉小姨的胳膊,小聲道,“小姨,他不似額滴男朋友咧,尼介樣不太好咧……”

小姨一愣,“不是男朋

友,那是什麽關系?”

姜小魚腦子裏面閃過“床墊”“沙發”“投喂器”“磨爪板”等等身份,不過想了想,伸出爪子還是道,“他似額新收滴小弟。.”

傅寒時:……

別人生氣我不氣,我若氣死誰如意!

傅寒時深呼吸一口氣,突然間臉上挂上了笑,笑眯眯道,“小姨,我們去那邊的茶樓坐坐吧。”

小姨在知道了傅寒時不是小魚的男朋友之後一秒變臉,立馬收起來了那副丈母娘的架勢,笑了起來,“咳咳,抱歉啊,我這脾氣,就是老是控制不住,見笑了,既然這樣,一會兒為吃點兒啥,算是我請的給你陪個不是……”

傅寒時笑道,“小姨不用這麽客氣,咱們上去聊。”

姜小魚腦袋上的大蝴蝶結都給她扯掉了,她老想給傅寒時暗示,但是眼睛都抽筋了,傅寒時就是不看她,氣得姜小魚拿屁股對着他,鑽姨媽懷裏了。

坐下來第一句話傅寒時就道,

“在下傅寒時,現任滬市警察局局長一職,家中有一父,母親早早就去了,還有一個哥哥在政府就職,現居傅宅,馬上要購宅子了,只是恐怕不能給小幺一個獨立的房間,因為她一直是和我的一起睡的。”

小姨都驚呆了,看看傅寒時,又看看姜小魚。

姜小魚也驚呆了,看看傅寒時,又看看小姨,整只鼠都呆住了。

“小姨,我和小……小幺的關系,差不多就是您想的那樣吧。”傅寒時把小傻換成了小姨嘴裏面的小幺,笑眯眯道。

姜小魚反應過來了,氣得叉腰,就要和傅寒時跳腳,偏生服焊絲就是不理它,還沒有說啥呢,就被眼睛發光的小姨媽拎了起來,往茶餅裏面一摁,

“吃你的東西去的瓦,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姜小魚聽着兩個人一邊喝茶一邊友好交流,氣得躺在茶餅上面默默流淚。

小姨很看好傅寒時,雖然他沒有毛在外貌上面沒有優勢,但是這孩子敦實呀,保護小魚是夠了,家境殷實,也不怕小魚吃窮了,關鍵是喜歡小魚呀,小魚還沒說啥呢,就急吼吼地承認,而且小魚現在還是鼠呢,就能夠這麽喜歡她,可見也不是圖小魚的臉和錢……所以說嘛,這種老實的孩子在哪裏找嘛?

小姨就看中了這一點,笑得合不攏嘴。

兩個人談了談,小姨還講了不少小魚小時候的糗事,姜小魚一邊聽着,一邊拿着餅把自己蓋住了,繼續躺在那疊餅上默默流淚,內心已經在倒地耍賴大哭了,

“嗚嗚哇啊啊啊啊,額被姨媽扒得底褲都不剩了……額不活了,活着有啥子意思咧?服焊絲都和姨媽勾結成一夥了,這日子沒法過咧嗚哇!!!”

然而沒有人懂她的悲傷,服焊絲還在和姨媽暢談她四歲的時候還尿褲子的事情……他們笑得好大聲,她的內心也哭得好大聲。

終于,兩個人的話題終于從“童年糗事”到了“戀愛過程”,傅寒時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小姨,小幺要到什麽時候才能變成人呢?”

姜小魚眼淚立馬收了回來,嗖地坐了起來,連自己腦袋上的芝麻都沒有管,飛快地和姨媽使眼色。

好在姨媽也是個老江湖,立馬收起來了眼底的一絲訝異,道,“小幺年紀還小,等明年差不多就能變成人了。”

傅寒時似笑非笑地看了姜小魚一眼,點了點頭。

姜小魚滾回餅裏面假裝自己是塊兒餡兒,戰術裝死。

“不知道小姨這一次回來是有什麽事情麽?”傅寒時問道。

小姨笑了笑,“侬知道張子旭的瓦,他是滬市很有名的收藏夾——不過你

剛剛來滬市沒多久,應該了解不深,主要就是他手裏頭好東西很多,可惜他上個月去世了,留下了一堆的收藏,他委托了彙通拍賣行将拍賣所得,全部捐獻出去。”

“我這次回來不就是為了這件事情的瓦,主要是張子旭手裏面有一塊玉墜子,對于我來說有特殊的意義,所以這一次來,就是特意要拍下來的。”

傅寒時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小姨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直接叫人來警局找我就行了,這一次的拍賣我也有所耳聞——不,大概就要是我馬上要負責的了……”

“此話怎講?”小姨問道。

“小姨可知道,這個張子旭的拍賣所得要捐給哪個地方?”

“這個似乎沒有公開,想必是什麽慈善基金會吧?”

傅寒時搖了搖頭,喝了一口茶,笑道,“全部捐給了教育部門做教育建設,所以政府很重視,我的哥哥正好在廳裏面任職,提前告訴了我一聲,恐怕這一次的安全就是我們警局負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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