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土撥鼠·女裝

“不是, 傅局,你說這個都有彎月神偷留下的标記了,而且作案方式都是一樣的,為啥就不是他呢?”

“彎月神偷在之前的作案當中, 從來都是獨來獨往。----TXT909.CC----更新快,無防盜上.---也正是因為他的獨來獨往讓我們抓不到把柄, 才讓他逍遙法外這麽多年。”

“沈大壯你跟了這麽多年, 不可能連這個也不知道吧?”

沈大壯沉默了——其實他也不是不清楚,只是跟了多年的案子突然間有了線索,一時間被沖昏了頭腦罷了。

“丢了三幅畫,兩塊玉器, 是整個展廳裏面最值錢的幾樣東西。除非彎月神偷法力無邊,不然絕不可能在五分鐘之內全部偷走。鋸斷上面的通風口、斷電,這一系列的行為, 都需要人配合。”

“王經理也說過,這個展覽廳每個月都有人來檢修。距離這個月檢修已經過去了十天,而且最近五天, 展覽廳每天都有人巡邏——也就是說大概在五天到十天前的時間裏面,這個展廳已經被人做了手腳。”

“更有甚者,他們是怎麽知道每個物件的擺放位置的?爺覺得, 說不定拍賣行內部還有奸細呢。這麽一個分工明确、配合嚴密的盜竊行動, 還有人認為是那個所謂的彎月神偷所為的麽?”

傅寒時淡淡道,目光依次在衆人臉上滑過。

姜小魚起立, 啪啪啪地拍爪給服焊絲鼓掌。

沈大壯啞口無言, 不得不承認, 傅寒時說的是對的。

那麽現在,真正的賊的意圖也就很明顯了——冒用彎月神偷的名聲來掩蓋自己的罪行,出事了栽到彎月神偷的身上就行了。

要是真的遇上了不怎麽計較的警長的話,恐怕已經将這件事情糊弄過去了,只可惜,他們遇見的是傅寒時。

“老白你剛剛不是說這些保安人員比較複雜的麽?把被偷的幾樣東西附近的保安全部叫過來,爺要一個個審問……”傅寒時吩咐道。

王經理把總調度室給空出來給傅寒時審問,傅寒時就帶了姜小魚一只鼠進去,其他人都被關在了門外。

“小傻,一會兒看你了。”傅寒時道,“一會兒找出來那幾個在撒謊,咱能做到麽。”

姜小魚點點腦袋,畢竟她可是認真學過行為心理的嚴謹鼠,當然不在話下。從他口袋抓了一把瓜子蹲他肩膀上看着去了,嘀嘀咕咕了兩句話,“尼現在就想到額咧,在姨媽面前粗買額你咋地沒這麽好聲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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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時本來還有些凝重的表情凝滞了一瞬,擡手就扯了扯她的尾巴,姜小魚嗷嗷要扯自己的尾巴,哼哼唧唧地終于老實了。.

十五分鐘後,傅寒時帶着自己的鼠出來了,其他人都好奇地往裏面看,想要知道到底找沒找到人。

傅寒時倒是氣定神閑,“王經理,你還記得保安當中的王城、周一、成渝新,還有張二三這四個人麽?”

王經理一愣,馬上派人叫了保安隊長過來,“我不知道,但是我們這保安隊長是肯定知道的!”

“那你們看看,這四個,真的是爺剛剛說出來的四個人麽?”

剛剛被傅寒時點名的四個人被警衛帶了出來,扔在了地上。他們帽子歪了,衣服也皺了,再擡頭的時候保安隊長都吓了一跳,

“不不不,不是的,這肯定不是,但是我剛剛早上還看到了那四個,他們一直關系很好的,我印象很深,肯定不是這四個人,怎麽突然間就換人了?”

傅寒時拍了拍保安隊長的肩膀,“因為那四個人被殺了。”

他重新戴上了警帽,也緩緩地舒了一口氣,“來人,把他們帶回去審問。”

“收隊。”

傅寒時沒有多逗留,帶着人就離開了,連其他人都沒有管,,留下了一幹人在原地都驚呆了。

沈大壯都面有戚戚,保安和王經理更加是面無人色。這麽輕描淡寫地,為了盜竊一樣東西,就直接殺掉了四個人?

傍晚,警察局內。

“傅局……人死了。”

陳産硬着頭皮道,

“他們在牙齒裏面藏了毒,說了一個字之後就的直接自殺了,看來是人家養的死士。”

傅寒時難得沒有罵陳産,畢竟他也很清楚,如果真的能夠問出點兒什麽,按照幕後人的個性,根本不可能用這些人,傅寒時問道,“他們最後說了什麽?”

陳産顯然也有些疑惑,“是一個鶴字……”

“鶴?”

姜小魚刷地站了起來,小黑豆眼一亮,在傅寒時面前比劃了一個長方形。

傅寒時懂了,“那幅畫叫什麽來着的?”

“《山間鶴鳴圖》。”白海生道,“只是,他們都願意自殺了,為什麽還要在最後的關頭說一點線索?”

陳産撓撓後腦勺,“額,我剛剛報了一下他們家人的名字吓唬吓唬他們,說來也巧,其中一個人我以前認識,所以知道他們家的情況,我我我就是說了……”

傅寒時:……

“滾滾滾。”

陳産自知理虧,灰溜溜地滾了,順帶還把門給帶上了。

傅寒時氣得肝兒疼,“你說要不咱們把沈大壯叫回來吧,以後啥事都找人盯着陳産,爺再被他氣一氣,估計就要氣出毛病來了。”

姜小魚反對,“不行不行,服焊絲他讨厭額咧,他要似趁你不在對額怎麽樣怎麽辦咧?”

傅寒時道,“你什麽時候離開過爺半步?”

姜小魚點了點頭,也是哦,于是伸出了爪子,“額要次板栗!”

傅寒時伸手就是一個爆栗,“吃吃吃吃蠢你!”

白海生忍不住笑出了聲,被傅寒時瞪了一眼才重新恢複了正經。

姜小魚摸摸腦袋,“額聰明着咧!《山間鶴鳴圖》知道滴不?尼想想,之前滴那過張先生為啥子把東西捐了?就似這三幅畫在他手中滴消息走漏咧,據額所知,還有很多人對介幅畫感興趣,額覺得他們就似沖着介幅畫來滴!”

“有道理,爺也覺得,布下這麽大一個局,如果只是圖財的話,未免手筆也太大了,買通電廠、雇傭死士,甚至在大廳做手腳,不惜一下子廢了八條人命…

然而誰都知道,是這一次偷走的東西是不可能轉手賣掉的,這是公家的東西,出手就會被抓,既然不能賣,就不是圖財。”

“但是如果是為了某一樣有特定意義的東西的話,可能性更大一些。”

“對了那個,電廠的事情,查得怎麽樣了?”

“查到了,那個老板最近和一個人走得很近,只是這個人有些棘手,傅局應該也聽過他的名字,叫熊成津。”

“那個電廠老板最近和這個人關系很好,重點是,如果真的和小傻說的那樣,這個案子與《山澗鶴鳴圖》脫不了幹系的話,那麽熊成津很有可能,因為在張先生生前,他就曾經表示過想要收購的意思,但是被張先生拒絕了。”

“熊成精??他似一只黑熊精??”姜小魚耳朵豎起來了,小黑豆眼睛閃過了一絲疑惑,“可系,介邊額沒聽嗦過哪裏有黑熊成精了還來額們滴地盤上來咧?”

傅寒時挑眉,“你們的地盤?你們的地盤有多大?”

姜小魚驕傲地擡頭挺胸,“額們鼠精占據咧一半滴地盤

,另外一半似熊貓精咧,那過黑熊成精要是被熊貓精看到,會被烤成串串滴!”

傅寒時伸手一個爆栗,面無表情道,

“別想了,他是人,還是搞地下賭場,做些不幹不淨生意的人,要是真的是黑熊精的話爺就不用費心掃黑除惡了,直接叫你們收了就行了。”

姜小魚縮了縮腦袋,“不行不行,額們打不過滴,尼叫熊貓精來!”

傅寒時:……

“熊成津此人,是滬市地下一霸,性格兇殘,非常難以接近,早些年做的就是些不幹淨的生意,後來發家了就大肆開設賭.場,這幾年周家的那幾位準備金盆洗手了,這地下就快是他一家獨大了。所以要是真的是這個人的話,恐怕麻煩會大很多。”

傅寒時沉吟了一會兒,“此事幹系重大,不能打草驚蛇,一定要先找到證據,對了,此人有什麽缺點?我們或許可以從這個角度入手……”

白海生想了想,遲疑道,“缺點的話,應該就是好色了。熊成津這個人為人冷酷,對兄弟都心狠手辣,但是唯獨對女人特別慷慨大方,只不過他也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既然如此,咱們就……”

他們兩個都想到了一個問題,警局目前還是純爺們兒的部門,可找不到一個漂亮的女人……

姜小魚站了起來,捏住了爪子,“額去!額去用美銀計!”

傅寒時看了這只一巴掌就能拍死的鼠的一眼,默默地移開了視線,“這樣吧,不如老白你看看能不能犧牲一下自己讓葉茜茜介紹個人來幫忙?爺記得葉茜茜那邊還有不少的武替什麽的,找個身手不錯的姑娘應該是問題不大吧……”

白海生:……

可是……為什麽要他犧牲自己??

姜小魚急了,跳起來舉手,“額額額!!額去!額可似千年難得一遇滴美鼠!一只黑熊精不在話下!尼就讓額去嘛~~”

傅寒時沉默了一會兒,低下頭看着那只鼠,姜小魚立馬把藏在他口袋的蝴蝶結掏出來系在腦門上,踮腳做了一個側身捂裙邊的姿勢,撚起蘭花指,朝傅寒時抛了一個媚眼,那兩顆大門牙在夕陽下閃閃發光。

傅寒時:……

他深呼吸一口氣,“老白爺覺得你扮個女裝應該也還行……”

白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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