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土撥鼠·人形
“老白, 咱們警局就你長得最好看,其他人那個姓熊的也不一定看得上,所以你……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了,我去找葉茜茜幫忙, 武替對吧?還要什麽條件?”
“漂亮, 最好還是本地人聽得懂方言。.”傅寒時道。
白海生戴上警帽就直接走了, 畢竟和女裝比起來,和葉茜茜吃個飯看個電影什麽的,簡直不要是太簡單了。
姜小魚好奇地探頭,“服焊絲, 他咋地芥末怕葉茜茜咧?”
傅寒時喝了口茶,輕笑了一聲,“不是怕葉茜茜, 是怕女人,尤其是有溫度還會喘氣那種,你沒見着上次去救葉茜茜抱她出來的時候, 他的表情和慷慨就義一樣?他平時那麽喜歡你,那天都把你拉下了,都是因為他那個時候渾身僵硬, 腦子都不轉了。”
姜小魚想了想, “不喜歡有溫度還費喘氣滴那種女人?他喜歡那種泡在福爾馬林裏面滴女銀?”
幻想了一下那個畫面,她哆嗦了一下, “尼們男滴, 奇奇怪怪滴。但似服焊絲辣過武替就不需要啦, 區區一只黑熊精,額拿下簡直不在話下!介麽危險滴地方,讓人家進去多危險,額暴露了還能溜!”
傅寒時伸手把她撈回了口袋,換了件外套,拎着東西回家了,“你別想了,你這樣去□□別人,明兒個爺就要去人家廚房的垃圾桶裏面找你的屍體了。”
“尼瞧不起鼠!”那只鼠氣鼓鼓地鼓起了腮幫子,縮進了他的口袋裏面生悶氣。
傅寒時伸手拍拍她的腦袋,“沒瞧不起你呢,只是那個熊成津,幾乎不可能是你說的黑熊精,我們人類的審美是不一樣的,當然了,爺覺得你可漂亮了,你去就不太合适,而且那個家夥是玩兒什麽的你心裏也清楚吧,這麽危險的事情,爺不放心你去做。”
“吃板栗麽?回頭給老金給你弄果汁兒喝……”
許久之後,口袋裏面才冒出來了一只爪子,“額要次巧克力!”
本來以為用巧克力就能哄好鼠的傅寒時,萬萬沒有想到,這天夜裏,這只鼠還像模像樣地搬來了一塊小毯子自己卷着睡到了他的邊上,還畫了一條線,自個兒抱着枕頭睡一邊去了。.
傅寒時也不知道這個小家夥在想什麽,就是覺得今天的鼠似乎有點點奇怪?
然而,第二天早上,睡在他身邊的鼠,不翼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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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時還以為滾床底下去了,結果半天也沒見着,等到回頭去書房找,就看到了自己的桌子上面擺了一封信,他打開一看——
“傅寒時親啓:小姨讓我去她那裏住幾天,我去找姨媽啦,下周回來,勿念。”
角落裏面還有一個小爪印當落款,還畫了一只在做鬼臉的鼠的樣子。
傅寒時拿着手中的信,微微垂下了眸子,有些悵然若失地摸了摸那個爪印,把信收了起來,放進了上衣的口袋裏面。
小傻是去看是小姨,小姨也說了兩個人好幾年沒有見到了,的确是要和小姨好好敘舊的,倒也是在傅寒時的意料之中的事情。
傅寒時想了想,總之這鼠也沒跑,晚上下班帶着東西去正式拜訪拜訪小姨也是應該的,順便看看那只鼠,免得待久了就不知道回來了……
彙通拍賣行展覽廳。
陳産昨天要拆通風管,幾個管理層都不是很樂意,顯然不相信賊能從上面來偷東西,今天還百般阻撓——其實就是那通風管技術是國外的,特貴,他們舍不得罷了,畢竟丢了寶貝已經大出血了,要是拆了,整個展廳都要重新裝修。
傅寒時聽陳産和他們解釋,聽得心浮氣躁,伸手想要摸摸口袋逗逗小傻平靜平靜,卻摸了一
個空,他這才想起來,某個小沒良心的,今天去找小姨了。
傅寒時摸了把臉,揮了揮手,身後的警察全部進去了,“拆,妨礙公務和包庇罪,爺瞧各位是想體驗一回?”
他們互看了一眼,雖然都挺不願意,還是讓開了。
果真如同傅寒時所料,在被盜走的展品上方,所有的通風道都做了手腳,上面還殘留着鋸子的痕跡,幾乎和傅寒時的猜測一致。
管道裏面還找到了一些沒有來得及拿走的繩索,上面還有強磁鐵,看來就是通過這個東西把東西偷上來的無疑了。
拍賣行的老板還有幾個管理層的表情很不好看,看着不斷被丢下來的東西,臉越來越黑,看到了最後,那老板直接回頭抽了了王經理一巴掌,指着他的鼻子罵道,
“展廳做了這麽大的手腳你們和死人一樣,人都上鋸子了你們都沒有發現,都是廢物!飯桶!”
陳産想要上去攔,都被他揮開了,還想上腳踹人,卻被傅寒時拽住了胳膊反剪了起來,他剛剛要罵人,扭頭一看是傅寒時,話都堵在了嘴裏了。
傅寒時不耐煩道,“吵吵啥呢?爺倒是覺得這麽大的動靜他們都沒有發現,
八成是奸細,爺瞧着你這個态度,難不成還真的知道什麽?”
老板被吓得面無人色,那可是丢了五樣價值連城的東西,要是和他扯上了關系,他幹一輩子都不能還上的,連忙道,“傅局息怒息怒,我這不是一時沖動,這事情真的和我沒關系,您要是有啥要問的,我全部告訴您!”
他雖然名義上是老板,但是後面還有股東呢,也就名聲好聽點兒,實際上也沒啥權利,要是真的全算他身上了,他可就倒了大黴了。
傅寒時想了想,“你對那三幅畫了解多少?知道有誰對那三幅畫特別感興趣的麽?”
“我我們不能洩露……”
“好好傅局,我說我說。這幅畫是張先生捐過來的,一開始就和我們說了,這三幅畫,價格不能低于百萬,外面也都說這畫多麽多麽值錢,但是……”那啤酒肚的老板嘆息了一聲,“我們的顧問都看了,那幅畫是明代的,但是這畫家是誰也不詳,根本算不上什麽名家,要說好看嘛,好看是挺好看的,但是同期的畫頂多就十多萬到頂了……”
“我們本來都覺得這畫賣不出去了,但一直有人來問,您知道吧,那個熊成津問過的,出價太低了,加上那位盧敏音女士也問過,我們賣給誰都得罪人,也只好走拍賣的路子了……”
“那你們知道是為什麽那三幅畫那麽值錢的麽”
老板猶豫了一會兒,“您知道這畫的來歷麽?”
傅寒時搖了搖頭,“查過了,沒有查到。”
“查不到就對了咧!哪有芥末容易就查到啦~~”一個聲音脆生生地響了起來,
“張子旭張先生當年得到了介三幅畫之後,拼命滴抹幹淨了關于這三幅畫的來歷,現在除了幾位早期就在活動的收藏家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
所有人都朝發聲處看去,就看到二樓的樓梯上,突然間探出了一張小臉,
滴溜溜的杏眸大而有神,瞧着就有一股子的靈動勁兒,她噠噠噠地跑了下來站在傅寒時的面前,伸手遞過了一封紅封的信。
傅寒時挑挑眉,看了看這個身高還沒到他胸口的小矮子,沒有接過來。
她等了半天沒有人接過來,也不生氣,晃了晃,還沒有人接,幹脆就收了起來,一笑就有兩個小酒窩,眼睛也眯成了月牙,如果忽略那稍微有點兒存在感的門牙的話,是個非常漂亮标志的小姑娘,
“傅局長好!額……我是上面派過來暫
時擔當心理學顧問的,姜小魚,局長這是我滴介紹信,以後請多多指教啦!”
她說出來自己的名字之後,其他人都顯然有些吃驚交頭接耳起來,就連陳産也忍不住問了問白海生,
“是那個差點兒被我們抓了的倒黴推理小說家?”
姜小魚耳朵一動,回頭瞪了陳産一眼。
傅寒時這才打量起來這個小姑娘,上上下下看了好幾個來回。
姜小魚心中得意,暗道服焊絲果然只似不接受鼠滴樣子,要是變成人滴話,還似很誠實滴看傻了吧!
她忍不住擡頭,挺了挺胸,露出了一個妩(傻)媚(裏)多(傻)情(氣)的笑來,門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跟個兔子似的,還wink了一下,試圖抛一個媚眼過來。
傅寒時嘴角一抽,低下頭終于肯接過來這封信了,看了一眼就收進了口袋裏面,“這件事情回警局再說,先說說你知道的內容吧。”
“十年前活躍在收藏市場上的人并不多,因為那個時候戰亂剛剛平息,滬市一片混亂,張子旭想要抹掉一些消息,簡直是輕而易舉……”
其他人互看一眼,都有些失望,既然這樣,那豈不是這東西的來歷就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