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周郎顧(46)
謝萦懷一只手臂攬着他的腰肢,另一只手去扯他的腰帶。周琅是雙手扶着桌子的,眼見着腰帶就要被扯下來了,只能騰出一只手去抓謝萦懷的手。
謝萦懷就趁着這個時候忽然用力,将他上身都壓在了桌子上。周琅去抓他的手也因為這個姿勢不得不轉去抵面前的桌子,好讓自己不至于整個上身都貼在冰涼的桌面上。
謝萦懷解開了他的腰帶。
那腰帶一解開,衣裳就散開了,因為周琅伏在桌上的姿勢,那垂下的衣袍就敞開了露出裏面雪白的亵衣。
“謝,謝小侯爺——”周琅吓的不輕,聲音又慌又急。
他好似成了被強迫的女子。
這個想法讓他覺得荒唐的要命。
謝萦懷解了他的腰帶,又去撩他的衣擺,周琅身上的亵褲薄的很,天氣又轉涼,衣擺被撩起來之後,周琅就覺得自己好似是光着身子。
謝萦懷将撩起來的衣擺搭在周琅的身上,因為周琅上半身全都倒在桌子上,那衣擺全都累在了他的腰間。
周琅的雙臂都壓在桌子上,實在是騰不出手去将那衣擺放下來。
“你自願和令狐胤過來的?”謝萦懷一只手按在周琅的背,讓他直不起身來。
周琅聽着謝小侯爺的質問,轉過頭想要解釋,“令狐胤說,讓我考慮一段時間,若是還是執意和離,就幫我向令狐柔讨休書。”
“他幫你和離?你就和他走了?”謝萦懷覺得自己活像個傻子,“你是當本侯爺是擺設麽?”
周琅的面頰貼在桌面上,“謝小侯爺,我知道你待我如兄弟一般——”
“你知道個屁!”謝小侯爺是個文人,從來沒有講過粗話,更別說是在周琅面前,但周琅這一回是真真的氣的他不輕。
周琅聽到謝小侯爺這一聲粗話,果然被吓的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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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爺讓你在将軍府裏乖乖等着。”謝萦懷咬着牙,“你倒好,幾天沒有音信不說,最後還敢同令狐胤跑了!”
“我……”
謝萦懷又去扯他的亵褲,這一回周琅是真的吓到了,他伸手去拽自己的亵褲。謝萦懷舊放了他的腰,只壓在他身上,兩手捉着他的手臂,用周琅自個兒的腰帶将他的雙手綁在了身後。
亵褲也被扯了下來。
“謝,謝萦懷!”周琅這一回連音調都變了。
“還敢直呼本侯爺的名諱!”謝萦懷綁了周琅的雙手,“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兩人以前親厚的時候,周琅也叫過幾回。但兩人始終身份有別,現在叫出來,被謝萦懷喝止,周琅馬上就軟了下來,“我,草民——”
周琅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話。
自己被人壓在桌子上扯掉了褲子,他腦子裏都亂成了一團漿糊。
腿根上忽然挨上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周琅還在想那是什麽,就聽謝萦懷粗着聲音聲音說,“腿張開一些,本侯爺這回要好好罰你。”
周琅哪裏肯聽,他将自己的雙腿并攏,被按在桌子上的腰自己掙紮着想要直起來。
謝小侯爺将佩劍拿了出來,貼着周琅的耳朵将劍拔出來了寸許。
“你若好好的将腿打開,本侯爺就拿這刀鞘打你幾下,消了氣這件事就了了。”謝小侯爺就捏着周琅怕死的性格。
周琅聽到謝萦懷的威脅,果然軟了态度,他想着自己同謝萦懷從前的情誼,想來謝小侯爺現在只在氣頭上,讓他打幾下消了氣就無事了,“小侯爺要是能消氣,就是打死我也無妨。”
他的話還未說完,那刀鞘就重重的抽在了大腿根上。
周琅疼的一下子繃直了腿,身子也往前縮了縮。
“還敢躲?”
周琅又只得往後送了一些。
刀鞘又重重的抽了下來。
謝萦懷的佩劍那是一等一的好,劍刃鋒利,削鐵如泥,刀鞘也是做得華貴張揚,上面鑲滿了裝飾用的寶石,周琅被抽了幾下,堅硬的寶石在他皮膚上烙下了不少痕跡。
謝萦懷看不到,卻能聽到周琅隐隐的抽泣聲。
挨了十幾下,周琅真的有點受不住了,還沒有哪個人這樣打過他,那謝萦懷打的時候又沒有半點留情,起先他還能咬着牙忍着,到後來忍也忍不住那抽泣聲。
謝萦懷不碰他是怕吓着他,但他實在氣的很了,想着打他一頓消消氣也是好的,沒想到那周琅咬着唇哭泣的時候,那哭聲嗚嗚咽咽,更是撩人。
“哭的這麽厲害,很疼麽?”
周琅乍聽到謝萦懷這關切的聲音,以為他已經消了氣,就一邊啜泣一邊道,“疼,好疼……”
謝萦懷本來是還能忍着的,聽了這帶着哭腔的聲音,怎麽也忍不住了,雙手扶住周琅腫燙的臀揉捏。
周琅下身都沒有什麽只覺得,感到謝萦懷貼了手過來,以為是謝小侯爺起了憐惜之情,不打他了,雖然手掌覆在傷處又麻又疼,但周琅也不敢躲開。
硬邦邦的東西又挨到了周琅的大腿根兒。
周琅以為謝萦懷又要打他,咬緊了牙關等着那一下。沒想到謝萦懷貼到他的鬓發間,用手去勾他的淚珠。
“這一回讓你夾着,要是一刻鐘不叫這刀鞘掉下來,本侯爺就不打你了。”
周琅聽到這一聲,若獲特赦,掙紮着挪動雙腿将那伸進自己腿間的東西夾住。
因為他下身都疼的沒知覺了,那擠入他大腿根又硬邦邦的東西,就只當是謝小侯爺方才打他的刀鞘。
那刀鞘往後退了一些,周琅怕它掉了,合着朦胧的淚眼又夾緊了幾分。
貼在他鬓發間的謝萦懷因他這一下忽然悶哼一聲。
為了掩飾方才那一聲悶哼,謝萦懷又道,“再夾的緊些。”
周琅雙腿抖的厲害,已經無力再合攏。
謝萦懷埋首在他肩膀上,嗅着周琅衣領裏的紫述香的香氣,屏息将那灼熱又急促的喘息壓了回去。
周琅那個姿勢實在狼狽,現在又站了這麽久,腿都麻了。他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雙腿都要合不攏的時候,咬着牙問了謝萦懷一聲,“小侯爺,夠一刻鐘了麽?”
謝萦懷很久之後才甕着聲音回答了一句,“快了。”
周琅又站了片刻,外面忽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公子,你在房裏嗎?”
是千河的聲音。
周琅怕他進來,撞見自己挨打的模樣,就應了一聲,“在。”
千河聽出了他聲音的古怪,但沒有直接問,“公子怎麽不點燈?”
“過,過會兒就點。”周琅這一聲剛說完,身後的謝萦懷忽然掐住他的腰肢,埋在他的肩膀裏悶哼了一聲,周琅被掐的一痛,跟着低低的叫了一聲。
千河聽到這一聲,心下一凜,就撞開門闖了進來。
周琅看到面前落下了一道光影,知道千河是闖進來了,但他此刻衣衫不整的叫小侯爺打屁股的模樣,怎麽能叫個奴才看見,他羞恥的連頭都不敢回,咬着牙道,“出去!”
千河手上拎着燈籠,自然看見了屋子裏周琅此刻的模樣,也看見了周琅身上壓着一個人。
周琅的亵褲掉在腳邊,兩條大腿白的發光。那人壓在周琅身上喘息,在做什麽不言而喻。
周琅手被綁着,臉上羞恥的發燙,他看到面前的光影還在,知道千河還在背後看着他,色厲內荏的又呵斥了一聲,“滾出去!”
千河目光深沉,往後退了一步,帶上門出去了。
等到千河退出去許久,壓在周琅身上的謝萦懷才站了起來。
周琅趴在桌子上,那桌子被他捂的發燙。
謝萦懷将周琅落在腳邊的亵褲撿起來給他穿上,又将被他壓得有些褶皺的衣擺放下來,最後解開周琅手上的腰帶,雙臂環着周琅的腰肢,将他的腰帶替他系上。
周琅雙手撐着桌子站了起來。
謝萦懷摸到了燭臺,點燃了放到桌子上。
周琅眼角還是濕潤的,方才的桌子上還蒙着一層水漬,想來是他方才疼的很了流下的眼淚。
謝萦懷方才快意了一回,那暴躁的脾氣就被他壓了下去,他見周琅眼眶微紅,站也站不穩,心裏又憐惜又舒坦。
“謝小侯爺。”在燭光下,那蒙着一層淚光的眼睛仿佛琉璃一般。
“我也是氣急了,才動手打你的。”謝小侯爺又恢複成了那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我費盡心機的幫你與那令狐柔和離,你倒好,和令狐胤走了,一聲也不跟我說,你讓我心裏該怎麽想”謝萦懷此時才覺得渴了,倒了一杯茶水将滿口的黃沙味洗了洗。
周琅低着頭,此事他卻是分辯不得。只是……
謝小侯爺費心費力的幫他不假,他最後卻一聲不吭的和令狐胤走了,他知道謝小侯爺會生氣,卻不知道會氣到千裏迢迢從臨安追到這裏打他一頓的地步。
謝萦懷一直觑着周琅,見他臉上酡紅未退,心裏就又有些癢,“怎麽不說話?我只打爛了你的屁股,可沒有割了你的舌頭。”
周琅現在連坐下都不敢,只能站在桌邊,但站着,他的雙腿又忍不住發抖。他還未見過謝萦懷這樣生氣的模樣,挨了這一頓打着實是吓的不輕,他見謝萦懷放在桌上的佩劍,怯怯的問了一聲。
“謝小侯爺消氣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