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腳背

“舒盎，你是準備在表演芭蕾還是古典舞。”森宇自己做着活動問道。

“嗯，芭蕾吧。”舒盎雖然是古典舞專業的，選修芭蕾，但作為芭蕾她也并不差，何況曾經還在森宇這兒練了兩年，現在還有這位天王級的舞蹈家作指導。

“既然你選擇芭蕾了，那今天我就幫你壓一下腳背吧。你是女生，你是要穿足尖鞋的，所以對腳背的要求更高。雖然在古典舞中你的腳背已經很好了，但作為芭蕾專業，你還差很多。”

“你跟我過來。”森宇将舒盎帶到了裏間。

舒盎沉重的邁向裏間，舒盎站在門口，遲遲邁不開腳。沒有人比自己更明白走進這裏需要多大的勇氣，這裏承載了自己多少的汗水與淚水。兩年前自己是如何的在這裏輾轉在森宇的藤條下的，那曾今的一幕幕恍如昨夜浮現在自己眼前。

“還要我去請你不成。“森宇間舒盎在門口遲遲不進來。

“啊。哦。”這一聲将舒盎從痛苦的回憶中回到了同樣痛苦的現實中。

“該怎麽做不用我教你吧。”

舒盎看着鏡中自己修長的身材，卻是一陣苦笑。忍忍都羨慕他們在臺上的光鮮亮麗。他們成功扮演了一幕幕王子與公主的故事，只是卻沒有人知道人們沉浸這美好的童話故事中，是她們用怎樣的汗水與淚水換來的。

“今天你是怎麽了，精神恍惚的。”

“啊。我在想兩年前自己是如何天天求你，你都不曾理我。每天都是練到不省人事最後被你抱出去的。”

“怎麽了，不想練了。”

“沒有。你這次回來我既然選擇繼續跟着你練習，我就早已有心理準備了。”

“那就好，我們開始吧。'

舒盎深吸一口氣，走到鋼琴前坐下。将自己的腳伸進鋼琴的縫裏。深吸一口氣，舒盎強迫自己放松下來。

“森宇哥你能把我先綁起來嗎？”舒盎比任何人都明白壓腳背的痛苦。腳背上是沒有關節的，深深的将你腳背的骨頭壓彎，壓出一個拱形。那種如千萬只螞蟻啃食般的疼痛，如同骨頭要一點點的刺破你的皮肉，突破而出。

“舒兒，兩年前的你在壓腳背前你就是怎麽對我說的。那時我是怎麽做的。兩年前我就曾告訴過你，人的潛能是無限的。”森宇蹲下來一下一下的鎮壓着舒盎的膝蓋，和她聊天是為了分散她的痛苦。“舒兒，兩年前的你可以做到，兩年後的你我相信你同樣可以做到。無論是你還是我還是你的哲軒哥，你現在所受的痛，我們曾經都一一試過，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既然你選擇的是舞蹈，是古典舞和芭蕾，那麽這都是你所必須承受的。舒兒我曾說過，只要我受得了的，那麽你也必須受得了。”森宇狠心一用力，将舒盎的膝蓋壓直。而在鋼琴你的腳就不得不被壓成一個拱形了。

“啊，不要，森宇哥，求你了，不要。”

“舒兒，相信森宇哥，忍忍很快就過了。”

“不要，不要，好疼，好疼，森宇哥我求你了。”

“舒兒，你聽我說，這樣你會更疼的，放松，讓自己放松下來。”森宇知道舒盎已經疼的神志不清了，自己的話她也應該沒聽進去。

“舒兒，聽我說，放松，深呼吸。”

“很好，對，就這樣。吸氣，很好，慢慢的呼氣。再來一次，很好，吸氣，慢慢的呼氣。”森宇知道舒盎是聽進去了。

“不要，森宇哥，好疼，放開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好疼。”

“乖，忍一忍，很快了。你就當為了你的哲軒哥，也要忍一忍。”森宇看着舒盎滿臉淚痕，自己又何嘗不心疼，只是身為老師自己，必須收起所有的心疼。哪怕學生怪你，怨你也罷；在舞蹈方面，你若是心軟，那麽你就真的是害了你的學生了。

森宇比任何人都明白壓腳背的痛苦，況且舒盎的腳背是屬于那種特別薄，幾乎就沒有肉。要壓出那種拱形，就必須将骨頭壓成那種形狀。

“森宇，森宇哥，要壓多久。”此時對舒盎說，無論多長時間，只要有一個具體數字，對自己便是一個莫大的支持。

“等你暈過去了。”其實森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是心如刀割。森宇也知道如果此時給舒盎一個具體的數字代表了什麽，可是他不能。

“森宇哥，你現在将我打暈了吧。”

“如果我把你打暈了，那就是等你疼醒了。”

“森宇哥，我真的好疼，求你放了我吧。”其實現在，舒盎已經疼麻了，雙腳也早已沒感覺了。只是待會從鋼琴中拿出來，回血，有免不了上一次極刑。

“所以你要快點讓自己暈過去。”

“啊，嘶。森宇哥，我開始回血了。”

“那你就快暈了。”

“森宇哥，這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好啦，再忍忍，很快就過去了。我陪着你。”

“啊，疼，好疼，森宇哥，血回回去了。森宇，森宇哥，求你放了我吧。”

森宇看着舒盎也不知是汗還是淚，練功服也都全濕透，嘴唇都是一道道血口子。

“森宇哥，讓我在你身上靠一會好嗎？”

“嗯。”

“疼，好疼，森宇哥，好疼。”

“嗯，我知道了。”

舒盎已經進入迷糊狀态了，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只是潛意識的還在不停的喊疼。疼痛抽走了舒盎太多的體力了，一次大回血的疼痛，舒盎再沒有精神去支撐了。

森宇看着昏迷在自己身上的舒盎，心痛無複交加。沒有人比森宇更心疼了，可森宇還要一直要強忍着自己的心疼，狠下心來壓着舒盎。

作者有話要說： 高中的生活真是忙啊，忙得沒日沒夜。本想躺着鐘聲發給大家的，可是還是差了一步。

在這裏祝大家元旦快樂。學業，事業，家庭都快樂順利。也感謝那些還一直支持城堡的朋友們。只要有你們，城堡就一定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