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衣櫃裏和洗手臺上,都已為他預留了一塊地方。新空出來的地方幹淨得很,一看就是早上才挪出來的。他心頭一暖,把洗口杯放到了王霄柏的下面一層的玻璃櫃上。
這個房間從這時開始,不再拒人于千裏之外。
“叮咚。”微信新消息。
邱傑繞過半個房間去撿手機。是王霄柏,消息簡潔明了:“來吧。”
“……”邱傑條件反射地想摔手機。這個人!這個人怎麽就敢确定他會來啊!
走在去歸墟的路上,他發現這倒是第一次去俱樂部沒被王霄柏押送。沒有了強制的牢籠,他反而更乖覺了。
夏遙正和人在一樓大門邊談笑風生。餘光掃到這邊,立馬走過來,巧言笑兮:“喲,好久不見,小邱。”
“……”邱傑防備地看着她,心情複雜。
夏遙饒有興趣地呷了一口手中的酒,“今天怎麽這麽晚來?俱樂部給你準備了好久,王先生在上面等你呢。”
“……”邱傑瞬間憋紅了臉,一朵雲似的輕飄飄竄上了樓。
王霄柏坐在吧臺邊,翹着二郎腿,對着明黃的霓虹燈管吞雲吐霧。周圍的年輕男女圍繞着他,或坐或跪散落一地,裝作互相聊天的樣子,眼神不住往吧臺上的男人身上瞟。他們都在觊觎那個男人。然而那個男人,是他的。邱傑默默咽了口口水,一步步蹭過去。
男人沖他點頭微笑。
“主人。”邱傑用周圍人剛能聽到的、極輕的音量呼喚道。
他不是沒有這樣叫過他。在過去的一年中,這個稱呼曾膽怯地、憤恨地、怯懦地,無數次無數次滑過喉頭,敬畏成為條件反射,通過幾近嚴苛的方式镌刻入這具身軀。唯有此時此刻,他确信這聲音是自己的靈魂發出的。
王霄柏不語,從圓椅上起身。他站起來的一剎那,邱傑自覺地跪了下去,低垂着頭,貼着他的褲腿往前挪動,溫順如大貓。他的絲質襯衫很薄,堪堪勾勒出起伏的腰肢。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二人身上。他們沒有交流,默契地一走一爬往前去了。
吧臺大廳邊是包廂走廊。邱傑以前來過。但膝枕着硬毛地毯,以低到塵埃裏的角度仰視着那排挂在牆上的皮鞭裝飾,還是第一次體驗。沾染着麝香味的空氣,伴随着隐約的低吟和鞭響,從一個個門縫間飄來。爬着爬着,耳朵悄悄紅了。
王霄柏在一個飲料自動售賣機前停下腳步。邱傑差點沒撞上,穩住身形後立刻得到前者警告的一瞥。
看了普普通通的售賣機一眼,他回以疑問的眼神。
王霄柏直接拉開櫃門,走了進去。
“!!!”
這是一扇隐蔽成售賣機的門,裏面閃爍着幽暗的霓虹和路标,別有洞天。邱傑不敢說話,未知讓他恐懼,也讓他興奮。
歸墟俱樂部套間層層,一般人只能在“客廳”,王霄柏帶他來過“客房”,而這裏,才是整個歸墟提供最頂級最奢華服務的“卧室”。這個小房間裏,只有一張石桌,豔紅的牆壁上,挂着琳琅滿目的各式道具。邱傑只偷偷看了一眼,喉嚨發緊,低垂的頭都快挨到地上了。
“寶貝,穿上這個。”一件黑衣迎面襲來。
邱傑直起身子展開衣料,望着手上的東西,臉一層層紅透。那是一套,完完整整把人裹起來的膠衣,頭套就露着鼻子的呼吸口,簡單粗暴地連着一道金屬拉鏈。膠衣比任何繩縛都難堪,他有心求饒,可憐巴巴地擡眼望他,一瞬間愣住。王霄柏臉上寫滿認真,眉峰在天花板吊燈的打光下,投射出威嚴的陰影。邱傑嗓子似乎被捏住了,一個字都不敢蹦,窸窸窣窣地脫下衣褲,換上連體膠衣。最後,套上緊得過分的項圈,朝着印象裏王霄柏的方向跪下。
他親手把自己的靈魂,乃至肉體,都封印在這狹小的空隙中,放棄視覺,放棄聽覺,甚至輕松呼吸一口空氣都是奢求。全身的肌膚被黑膠緊緊壓制,這壓力與皮膚融為一體,暴露性器,都被小心地塑封起來。唯有——尾椎處開了一條口,直到囊袋底部,臀縫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雪白的肌膚被兩瓣黑色遮映。他不自在地收縮幾下菊穴。
一只手抓着他的項圈把他提起,他顫顫巍巍站起身走了幾步,束縛讓他動作遲緩,配套的皮鞋還帶着高跟,在他險些摔倒之前,腹部先磕到了半空中棱角分明的硬物上。——應該是走到了那個石桌。他朦朦胧胧地猜測着,毫無方向感。
手按在他腰窩。他乖乖趴在石桌上,兩腿分開,腰肢下榻,屁股撅高,安靜地等待着侵入。
響亮的巴掌拍在屁股瓣上。他悶哼一聲,随即驚慌地發現,膠衣隔絕了外部的聲音,同時無限地放大了自己的聲響。注射器帶着黏膩的噗嗤噗嗤聲,破開肉穴,給他灌滿潤滑液——他甚至主觀感覺灌滿了肚子,接着,冰涼的粗壯器物插入,攪弄着腸液,長驅直入,抵在前列腺上。他又嗚咽一聲,伏在原處,小動物般輕輕顫抖。
看不見,聽不到,他不知道那工具到底有多粗多長,只能用肉體去丈量;無法預知王霄柏想對他做些什麽,也無法改變。只有,去信任他,去接受那個人即将賜予的一切,包括快感,包括疼痛。器物猛烈地抽插起來,攪動着柔軟的蜜穴,每一下都搗到最深處。
“嗚……嗯……嗚嗯……”他每一聲低吟都準确地傳導到自己耳膜上,轟隆作響,仿佛一百個自己對着耳朵嬌喘。可他……停不下來。
“噼啪。”
“啊啊啊啊啊——”
似乎有電流釋放,刺激着肉穴裏的那塊軟肉,甬道劇烈收縮,肉棒在極度的壓抑中束縛,但快感卻從後到前過了個遍。模模糊糊中,才被溫熱的電擊棒退出,灼熱的性器刺入滾圓的臀瓣,不留間隙地動作了起來。火辣辣的皮鞭随機落在臀峰和背後,被鞭舌舔舐的皮膚一套一跳一跳,他無法,只得在快感和疼痛的海洋中間浮浮沉沉,控制着全身唯一能自主的肉穴,放松着承受刺入,吸允着挽留兇器。
王霄柏的手順着項圈摸到他的脖頸,不輕不重掐上頸動脈。在激烈的侵犯中,呼吸已是難事,邱傑徒勞地掙紮了幾秒,盡力擡高頭顱,這引得他腰肢彎到一個極致,臀肉翹起,更加乖順地迎合着搗弄。氧氣剝離,他連呻吟的力氣都不再有,一陣陣眩暈來襲,他無法反抗,馬上就要倒在這秘密的刑室之中……在恐懼降臨大腦之前,伴随着大量新鮮氧氣的湧入,他感受到體內釋放的精液對着那塊軟肉強有力的沖擊,雙重的快感貫穿了他。
似乎,這世上,只存在宛如一個物件的自己,和“外面的世界”,他在這嚴苛的強制中承受“外界”,而霸道地剝奪了他視聽的王霄柏,就是他的整個世界。王霄柏附耳,隔着一層朦胧的隔音效果,邱傑聽到他輕輕的聲音: “這裏從此不再僅僅是排洩的通道,也是你獲得欲望和快感的游樂場。”
邱傑靜靜等待力氣回籠,心裏出奇地寧靜。那人的話如神祇的言靈,一字一句從耳朵裏強灌進去,镌刻在心。他恍然大悟而後知後覺地對自己道:我這一生,算是栽到他身上了。
彎彎繞繞,兜兜轉轉,紛紛雜雜。原來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注定要遇上的人。自此,船兒歸了港,無腳鳥落了地,脾氣暴躁的獅子遇上馴獅人,一切都很美好。
———————————————彩蛋——————————————————
某天。歸墟二樓。
夏遙領着邱傑坐到吧臺邊。
吧臺右側的楚恒璃驚訝地看到多年好友坐在自己身邊,恍若平行世界。
“咦,阿楚,你也在這!”邱傑驚呼,伸手搭上他的肩。
楚恒璃身後一個男人咳嗽了一聲,看了過來。那是一個S氣場明顯而強硬的男人。
搭在肩上的手在空中轉了一圈,邱傑撓撓頭,讪笑。
“你們認識?”男人端起酒杯,不鹹不淡地追問。
“嗯……”
“聽說前不久楚恒璃出去學習時遇上了?”
“對的……”
你問我答的游戲玩了三輪,楚恒璃避嫌般縮到男人身後,邱傑在心底大罵他的不講義氣。
“可我和阿楚認識好多年了……”
“不不不,那個不是我。”
“嗯嗯嗯,絕對不會發生那種事的先生。”
“……”
“咳咳。”輕聲的咳嗽從身後傳來。邱傑轉頭,一個熟悉的笑容在他身後徐徐綻放。
“寶貝兒,才放你自由行動多久,就跑出來瞎勾搭別人?”王霄柏的手輕輕搭在他的後頸上,不輕不重地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