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措,他頭一次看到王霄柏這麽真實的一面——他面前的王霄柏永遠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完美面孔。他時常忘卻了,王霄柏也是人,也曾經是孩子,也曾脆弱,就像自己一樣。
事出必有因,有因必有果。他倚在王霄柏胸膛上,默默地想。
“我知道我很容易過界,不,是非常容易過界,這是我念法律的第二個原因。情緒堵不如疏,我時常警醒,一切平等自願,所有手段都沒有真正越界。我自問不曾傷害任何人——除了你。”
被摟在懷裏的身軀僵住了。
一面聽着,邱傑一面回想二人在這座別墅的過往、歸墟裏王霄柏在衆人面前如魚得水的模樣、小艾和楚恒璃對他的一番說辭——
——“他心裏有你。”
——“心裏有我?怎麽看得出來的!”
——“我自問不曾傷害任何人,除了你。”
王霄柏愛得慘烈,他對人的真情,自帶傷害屬性。
他從沒聽過這麽驚天動地的表白。
邱傑眨眨眼,眼眶有些濕潤。回首那麽多難捱的歲月,終于等到了個答複,如游子望見了征途的終焉。
他終究是喜歡我的;我是獨特的。他念着這一句話,聽到自己心底的防線“啪嗒”一聲,又後退了一大步。
“我姑姑,前些天,病死了。”王霄柏輕聲陳述,好像在敘述一樁十年前的舊事,“葬禮結束後,他兒子才敢找人輾轉告訴我。敵人倒下,我倒不知道自己生命價值幾何了。”
邱傑清了下嗓子,小心翼翼地接話:“王霄柏,你的生命不是任何人的副産品。”
“你說得對。”王霄柏看着他笑了一下,是那種真心而輕松的笑——在他身邊看了這麽久,邱傑早已學會分辨——“可是我才意識到,這十幾年來,我變得越來越像她。在一個小環境裏,手握權力,膨脹發酵,不知自省;把你放到我曾經的位置逼你去承受,用暴力去壓制你,把人當成插花去修剪。”說到這,他自嘲般吐了口氣,“姑姑說每一個受害者都會變成劊子手,是真的。”
邱傑不知所措地從他的話裏聽出了第二重意思。
懷有近鄉情更怯這種心情的,不只他一人。王霄柏生性勇往直前,此時竟也開始動搖。于是他慢慢沉下身子,雙手藤蔓般緩緩圈住了那人的背脊,一字一頓道——
“我會陪你。”
王霄柏擡起下巴,望向他。久久,眼睛裏也多了些異樣的神色。
“好。”他說。
反反複複的試探,經年累月的新仇舊恨繞成的死結,終于在這兩句話中解開個徹底。兩顆無處安放的心糾纏在一起,二人緊緊擁抱,仿佛要把對方摁進自己的靈魂裏。
作者有話說:
二人各退一步。邱傑包容他的所有,王霄柏給予他安全感。這個夜晚,同在燕都,楚恒璃和邱傑都過着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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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剛剛透過窗簾,鋪散在地毯上,薄薄的一片。
邱傑眨眨眼睛,環視四周。記憶潮水般湧來,差點吞沒他。
怎麽!他怎麽在王霄柏房裏過夜!他怎麽跟他睡一張床了!除了一樓最裏間的次卧、游戲室的狗籠,他就沒睡過別的地方啊!昨晚……他這幾天一直提心吊膽,夜不能寐,心頭大石一落地,睡意立刻突破了意識的防線。大概,是王霄柏把他洗幹淨了,從浴室抱回來的。他居然沒任由自己睡沙發!這麽一想,邱傑又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輕賤自己慣了,一時間都改不過來。
“醒了,小獅子?”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随即,熱氣噴着他的耳根,一個吻落在耳後,舌頭輕輕一刮。
邱傑渾身一僵,轉過身,“主人,您可以不用對我這麽好,我不習慣。”
“……”王霄柏開始笑,笑容中對他釋放無差別的威懾。
邱傑毛毛蟲般裹着被子挪動幾步,讨好地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他下巴。
“乖。讓你休息了一晚上,這個周末可得好好還債了。”王霄柏悶笑。
“……”邱傑蹭下巴的動作僵住,非常想裝聾。
解開心結後,邱傑确實達到了一個心如止水、寵辱不驚的狀态。這個狀态只維持了一晚上。
“主人!主人!我錯了!我再不跑了,我發誓!”他看着王霄柏手中那個熟悉的行李包,把頭搖成撥浪鼓。
王霄柏皮笑肉不笑地靠近,沉重的行李包三下兩下靠近,穿過他背在身後的雙手,繩結覆蓋赤裸的皮膚,一朵朵綻放。
“嗚……求求您……”邱傑驚恐地望着眼前的景象——
游戲室裏光線昏暗,姜黃的細繩擰成一股粗壯的繩索,每隔一段距離就結成一個大結,橫跨房間越挂越高,足足有十米。最低的地方,邱傑在身側比了比,差不多在腰側。身上的行李包越發沉重起來,離家時整理的衣物證件原封不動地塞在裏面,他現在只恨當初腦抽多塞了幾件外套。
“寶貝兒,設身處地想想啊,如果你是我,寵物逃跑未遂,你罰不罰?”王霄柏撫摸着他的後腦勺,春光滿面。
“主人,如果是我,我願意采取純文字的教導方式……啊!”
隔着薄薄一層內褲,繩索貼着他的下體穿過,鈍痛瞬間擊中皮膚,傳染般灼燒起來,并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邱傑雙手被縛,沒注意平衡,腳下差點打滑,帶着繩索在空中拼命地晃動。他哭喪着臉,難以置信地望向王霄柏。
平時總會一笑了之的王霄柏卻在這時開了口:“十米。不會傷到你的。信我。”
短短十個字給他打了針強心劑。邱傑扭回頭,深呼吸一口氣,把注意力放到晃悠不止的繩索上來,顫顫悠悠邁出第一步。
粗糙的繩面分割開內褲柔軟的布料,堪堪卡在臀縫。脆弱之處造此壓力,他避之不及想蜷縮成蝦米,這一動,前面的肉棒又遭襲擊。
“……”邱傑望了一眼王霄柏戲谑的笑臉,逼着自己繼續上前幾步。繩索飛快擦過會陰,擠入臀縫,親密地照顧着他身前身後。經過第一個繩結,一股熱流順着陰囊、會陰,最後意猶未盡地磨過後穴,從前到後酸辣地滾過,邱傑發出一聲短促而模糊不清的喉音。
磨磨蹭蹭,繩索走過三分之一。他有意踮着腳,無奈争取來的這點高度簡直是杯水車薪,背上的行李包壓着他不得喘息,身後王霄柏的注視黏在屁股上怎麽都甩不掉。
“嗚……”艱難的幾步下來,他大口大口喘息着,粗糙的繩面嵌入臀縫,U字形包圍着已經濕潤的白色內褲,鈍痛在這一瞬間化為一把尚未開刃的刀,切割着下體,随時要把他劈成兩半。
又是幾個繩結滑過,他額角冒汗,全身泛起緋紅,摩擦而生的熱度燙得他跳腳,有一種随時要燒起來的錯覺。近半處,他吃力地站穩,順着繩索往前看去,繩索越升越高,最後兩個繩結驚心動魄地挂在不遠處,泛着邪惡的姜黃色。
“嗚嗯……”他低聲叫喚着,想回頭讨饒,卻發現自己已然卡在繩上動彈不得,只能前進不能後退。
鈍痛伴随着灼熱愈演愈烈。長痛不如短痛!邱傑咬咬牙,閉上眼,蹒跚着往前走了兩米,瞬間呻吟着彎下腰,背包壓着他的脊椎往下彎,肉棒親密地擁抱了兇器。
最後幾步了!邱傑淚眼摩挲地擡起頭,暗自鼓氣,一步一晃悠地往前挪動。為人魚肉,疼痛如刀,反反複複摩擦着人體最脆弱的部位,勒出的傷痕紅腫發亮,而他只能雙手死死攥在身後,挺着胸膛迎接更猛烈的熱辣。最後一顆繩結狠狠擦過會陰,直接帶着薄薄一層內褲布料逼入潤濕的穴眼,邱傑尖叫一聲,雙腿一麻,沒有知覺地就要往下坐——他倒在一個堅實的懷抱裏。
“我的小獅子真棒。”那人的唇摩挲着他汗濕的鬓角,笑意盈然。
被從繩子上解救的邱傑第一時間央求他解開手部束縛,飛快地甩開行李包。
再也不想看到這個包了。邱傑瞥了一眼地上皺巴巴的行李包,厭惡地想。
王霄柏把他抱在膝頭,一個吻一個擁抱,把滿臉委屈的邱傑哄到破涕為笑。
邱傑泛紅的臉龐還在發燒,逗弄之下燒得更厲害。他忍着身下一抽一抽的痛感,可憐巴巴地賣乖:“主人,罰過了吧?”
“你覺得呢親愛的?”王霄柏一挑眉。
邱傑心裏一突。按常理,他是不會這樣放過自己的。
“咱們好久沒去過歸墟玩了呢。是不是。”王霄柏笑眯眯地揉捏着他的後頸肉,“晚上咱們一起去。”
下午,邱傑把自己的東西搬到樓上。衣物、書本、還有毛巾牙刷。王霄柏不在家裏,但他驚訝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