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小騙子

老道長對于傅多多的态度好的叫她覺得有點兒詭異,偏偏按照輩分來算,她還真的是同老道長是一輩的。

“既然如此,我們定然會大力支持你的工作的,那些徒子徒孫都任由你差使。”老道長話音一轉,說道:“只不過他們都沒有什麽經驗,就麻煩你多照顧啦。”

傅多多:……

我就知道熱情沒好事!還是被這個老油條給算計了。

辭別老道士之後,她帶着一票保證跟着秦朔回了別墅,忍不住有點兒生氣。

“好了,別生氣了。”看着她有點兒氣不過的樣子,秦朔笑着開解她:“你就當是正一派的人給你送來一些打雜的不就好了?”

“你這個光杆司令手下有了一票正統修士聽你指揮,難道還不好嗎?”

“你不懂。”傅多多有點兒憂傷:“我以前在小泉山的時候,從來只有我算計別人,沒有別人算計我的,這次栽了。”

還沒等秦朔開口,她又說道:“你說,我是不是變笨了?”

秦朔:……

果然還是不了解女人的腦回路。

“果然是戀愛使人變得蠢笨。”傅多多嘆了一口氣說道。

“沒有,你特別的聰明,真的!”秦朔趕緊保證。他可不想要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而失戀。

“我的手臂有點兒疼。”傅多多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掰了掰手臂,卻是看不到後肩那塊位置上到底有什麽,伸手撓了撓,只摸到一個腫塊:“是不是被蚊子咬起的包?”

她将那個包的位置轉向秦朔,叫他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朔表情冷凝,卻是說不出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直接拿起手機拍下了一張照片,拿給傅多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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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滑潔白的肩膀下方手臂側面的位置上出現了一塊紫紅色的仿佛血淤一樣的腫塊,在這個腫塊上還有紋路,瞧着就像是一只眼睛的模樣。

傅多多神色一變,掐着手指算了一番,卻只得到一個模糊的指示。

“是什麽情況?”

看着秦朔臉上絲毫遮掩不住的擔心,傅多多本想要騙他說沒什麽大事情來着,卻是被他一眼識破了:“你也不用哄騙我,你若是不想要告訴我,我可以去問張道長的。”

反正圖片已經存在了他的手機裏,就算傅多多遮掩,也沒有辦法叫老道長同她一起說謊。

更何況,在華國,敢欺瞞秦朔的人,一只手都能夠數的過來。

傅多多只好坦言:“這是一個詛咒,瞧着顏色吓人卻是鬼氣導致的,并不是真的血淤。”

“嚴重麽?”

傅多多摸了摸鼻子,被他一眼看穿之後就只能夠老老實實的說道:“挺嚴重的,一般這種咒語除非找到施咒的人,否則快則一周慢則一個月就會枯竭而亡。”

“我剛剛算了一卦,只得到一個向西而行的指示,別的卻是什麽都算不出來。”

這就有點兒棘手了。

要不然直接算出到底是誰敢詛咒她,她不把對方打的叫爸爸她就不叫傅多多!

更何況,傅多多還從來沒被人詛咒過,就是妖魔鬼怪也沒有過,她的身上背負着那麽多的功德,哪怕這些功德有很大一部分是師傅借來的,但是功德在她的身上,就保證了那些魑魅魍魉是沒法子招惹她的。

這一次的事情,要麽就是施加咒語的家夥同她有着血緣上的關系,要麽就是施加咒語的家夥同她有着因果上的關系。

無論是這兩種哪一種,都成功的挑起了傅多多的興趣。

“我陪你一起。”

“咦?哪個不要命的敢詛咒你呀?”蘇九正從門口走來就看到了傅多多肩膀上的咒印,帶着兩分詫異的說道,直接打斷了傅多多剛要開口的拒絕。

背負着那麽多的功德的傅多多可以說是天道的親閨女了,誰那麽想不開,去詛咒她?

傅多多攤手,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

“你男人要陪你去也行,反正他身上的氣場厲害,也沒誰敢招惹他,過去給你當個打手不錯。”蘇九上下掃視了秦朔一圈,對着傅多多說道。

若不是她道行足夠,在秦朔的氣場之下怕是要現出原形來。

傅多多:……暫時還不是她男人呢,還沒吃到嘴裏來。

不過蘇九的建議她還是聽的,畢竟是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大風大浪的大佬,給出來的建議肯定是十分的中肯的。

“跟着您的那道士呢?”傅多多往她身後看了一眼,沒有看到那個道士。她可不覺得蘇九會任由那個道士離開。

“別說了。”蘇九揮了揮手,捧着自己的臉蛋叫傅多多仔細瞧一瞧:“你看看我難道長得不美嗎?我難道不夠誘.人嗎?那個臭道士捆了人就跑了,仿佛我是洪水猛獸一樣,真叫人傷心!”

傅多多湊上前仔細的打量着蘇九的臉,然後還伸手摸了摸。

不得不說大佬就是大佬,她的臉上連毛孔都細微的看不見,真是應了古代那些文人騷客贊美美人的那些個詞語,什麽膚如凝脂面如白玉,什麽貌美如花塞貂蟬,用在她的身上再合适不過了。

更何況蘇九本身作為一只狐貍精,身上那是天生媚骨,又因為天賦技能的原因導致她卻空有媚骨而沒有半點兒媚色,端莊清冷的宛如九天上的仙子一樣純白無瑕不可亵玩。

這樣矛盾的氣質讓她更加神秘,就像是一個黑洞一樣,叫試探的人一旦觸及就是沉.淪,再也別想要逃脫。

“像你這樣的美人天底下怕是再也找不出來了,哪怕只是每日看着,都是一種享受,那個臭道士不懂得珍惜,那是他的損失。”傅多多認真的說道。

一貫‘貪花好.色’的她卻是笑眯眯的說道:“正好他師門的長輩将他們這一輩的人都賣身給我啦!你來我這個妖怪管理局當個長老,我把他們都撥到你的手下給你驅使好不好?”

蘇九擺了擺手:“我又不喜歡那些臭道士,你只要把張辛撥到我的手下就好了。”

傅多多點頭,掏出那本重的可以砸死人的書,翻開之後給蘇九看第一頁上的條款:“你看完覺得可以接受的話,就在後面寫上自己的名字。”

蘇九仔細的看了一邊之後,翻開一頁快速的将自己的資料填在了上面,剛剛填寫完畢,她就察覺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層約束力,而原本來自于天道的壓迫卻是消失不見了,她那些苦修的來的法力盡數回歸,這一番變化無不說明這個妖怪管理局是多有來頭的存在了。

蘇九仔細感受了一番血脈裏那充盈的力量,揉了揉傅多多的臉頰,留下一個親.吻,笑眯眯的贊嘆道:“你真的是太可愛了。”

不等傅多多反應,她就直接轉身離開了,整個人就像是一只翩翩飛舞的花蝴蝶一樣,腳步裏充滿了輕盈,顯然她的心情十分的美好。

如今作為公職人員,她倒要看看張辛還要找什麽借口。

傅多多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掃了一眼蘇九填寫的資料,确認無誤之後将書本收入了自己的眉心空間。

和秦朔對視一眼。

秦朔說道:“既然蘇九已經同意我陪同你一起去,你就別想要甩下我了。”

“你難道沒有什麽事情需要忙嗎?”傅多多再次揉了揉臉頰,卻是沒有辦法将臉上的紅暈散去,瞧着就像是害羞了似的。

秦朔點頭。

他的工作暫時都交給了下邊的人去忙了,而抓出那個潛藏在暗處想要謀國的敵人卻是急不得的,只能夠徐徐圖之。

他相信自己能夠抓住那些人的馬腳,将他們繩之于法。

只不過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完成聖上交代的娶媳婦的事兒,這等終身大事就算聖上不催促,在開了竅之後,秦朔也是着急的。

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傅多多只好再三囑咐他一定不要輕舉妄動,哪怕她自認自己是個半吊子,也絕對要比秦朔這個門外漢來的高強的,她可不希望遇到那些個鬼怪的時候,他一個勁的沖在前面。

兩人都是利索的個性,收拾東西就直接出發。

傅多多直覺可能不太好,左邊的上眼皮一直跳,叫她怎麽都沒辦法安下心來,随手撕下一片白色的紙片粘在了眼皮上,希望這樣能夠好一些。

“你這是做什麽?”秦朔有點兒好奇的問道。

“左兇右吉,我這左眼皮一直跳,怕是不太好的預兆。”傅多多抿了抿嘴,“所以我就黏一張白紙上去,叫它跳了也是白跳。”

秦朔:……

以為她是察覺了什麽,故意做出這樣的舉動是別有深意的自己果然還是太甜了。

自此,秦朔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千萬不要以正常的思維去猜測傅多多的想法,她的腦回路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明明自己是一個玄學大能,卻用這種流傳在民間的,可能沒有什麽作用的,純屬心理安慰的手段來對付,他真的是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了。

偏偏傅多多還十分的确認自己這樣做是非常正确的,叫他忍不住懷疑她跟着師傅學習玄學的時候是不是打瞌睡去了。

實際上,他還真沒猜錯。

若不是傅多多繼承了小泉山無名道觀的那本書和毛筆硯臺,她就是一個出門靠抖機靈瞎忽悠人的騙子。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剛剛和師傅學了一套觀相的說法,傅多多就下了山,坐在小泉山腳下擺了個牌子。

一個農民大哥走過,被她拉住:“這位大哥,我瞧你恐有血光之災呀。”

“哦?”

大哥不相信,準備走人,傅多多又說道:“你要是不相信也無妨,我畢竟年紀小,免費給你算,以後幫我多宣傳宣傳呀。”

說完,她就一本正經的看着農民大哥,觀察了好一會兒說道:“你應該是很着急想要回家吧?你家裏人應該給你做了一頓肉。我觀你面相顯示,你小的時候應該是有過一個災禍,應當是和水有關,你小時候是不是溺過水?而且你家是幾代農民,只出了你一個敢拼敢闖的,獨自去了城裏打拼。我說的對吧?”

大哥一聽,居然全都說中了,而且連自己小時候溺水差點兒淹死都知道,來了點兒興趣,蹲下來問道:“那你說我能夠發大財不?”

傅多多搖了搖頭:“大財是沒有了,不過小財還是有的。”

這一句話就叫大哥高興了起來,又問道:“那你說說我家婆娘肚子裏的是個小子還是那個閨女?”

傅多多假裝掐指算了算。

那個農民大哥也就任由她掐着自己那帶點兒 嬰兒肥的胖胖手指,等着她下文。

“應該是個兒子。”

把那大哥喜的,直接就掏出一把奶糖并一百塊錢塞給她:“若是你說的準,我下回叫別人來你這裏算呀。”

傅多多目送這位大哥離開,收起錢準備換個地方,卻是直接被自家師傅給揪着耳朵上山了。

“你這學了個皮毛,什麽都不懂的就敢出來給人算命,是不是想要挨打了?!”

“疼,疼,疼。”傅多多踮着腳,好叫自己的耳朵能夠舒服一點兒。

于是,回到小泉山上就挨了一頓打。

等到老道士下山賠禮回來的時候,他的手裏卻是拿着一籃子的紅雞蛋,看着遠處的傅多多招了招手:“你是怎麽算出來他家生了個兒子的?還有小時候溺水的事情,給我仔細說說。”

傅多多瞧他臉色不太好,只好坦白:“咱們小泉山下不是有條小河麽,夏天誰不愛去游泳啊,只要是學習游泳的,就沒有不被水淹過的。我瞧他穿着打扮應該是去城裏打工的農村人,這着急回家,肯定是家裏有事兒了,他這個外出打工的頂梁柱回家,家裏老娘還能不給他準備一頓好吃的?至于是個兒子,當然是我瞎猜的啦,生兒生女一半的幾率,我當然說讓他高興的那個了。”

瞧着傅老道士臉色有點兒不太好的樣子,傅多多縮了縮脖子,仗着自己人小直接抱住了老道長的大腿開始哭:“師傅呀,家裏都快沒有糧食了,我這不是怕沒吃的,您就不要我了嗎?如今我能掙錢啦,你怎麽還不高興?能不能別丢下我,任你怎麽罰我都行!”

然後老道士就心軟了,伸出手摸了摸她頭上毛茸茸的短發,只覺得可能是自己把她給教歪了,确定從今天起,多給她教導一些道家修養身心的典籍,不給她教導這些個容易将人引入歧途的技巧了。

于是,傅多多開啓了兒時抄書生涯,彼時,她才七歲。

——小劇場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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