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回來
得。
人前,褚陳對着駱淮就是一副正經模樣,人後,天知道他在私底下對着駱淮做了些什麽過分的事。
兩人就這麽上了半個月的班,緊接而來的就是徐家文和鄒青青兩人的婚禮。
十月二十日,是他們在一起的五年的周年紀念,也是鄒青青正式成為徐夫人的一天。
褚陳兩口子送他倆的新婚賀禮是兩人一同設計的對戒。
當然,這麽說只是為了好聽,駱大爺雖然有不少奇思妙想,但實際上根本提不出什麽實質性建議,只能對着褚陳的設計點頭稱是。
現場來了不少同學,熱鬧又喜慶。
很多人已經認不出了,駱淮倒是對孟澤華頗有印象。要是他當年的感覺沒有錯,孟澤華是喜歡過鄒青青的。
悄悄幫打瞌睡的同桌打掩護,說着讓她自己思考自己做作業的話,還是會把試卷推過去給她抄一抄……當然,最重要的是,看着對方時眼裏有光。
歲月其實挺有意思的,當年死活不肯說出口的青春小秘密,現在也能拿出來毫無負擔的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不少同學感慨這一對新人從校服到婚紗的愛情,也有人看着褚陳和駱淮緊緊相扣的十指羨慕不已。
當然,也有一些女孩子酸得不行,本來就找不着男朋友,這下好了,帥氣的男孩子都和好看的小哥哥在一起了,根本就沒自己的份。
宋小梨也來了,連帶着楊敘這個準家屬,給多年的好姐妹送上最誠摯的祝福。
一身潔白紗裙的鄒青青手捧鮮花,烏黑的長發披上雪色頭紗,新娘模樣嬌俏,笑容羞澀而幸福。她挽着父親的手走過拱門,走向紅毯另一頭身穿新郎服的徐家文。
禮花從天而降,紛紛揚揚落下。
場地中央的兩人于在場所有人的見證下,交換誓詞和戒指,在衆人的掌聲之中接了新婚的第一個吻。
這天的陽光明媚得不像話。
駱淮偏頭問褚陳:“哥,你生日過後我們出國一趟好不好?”
褚陳挑了挑眉:“出國做什麽?”
駱淮湊近小聲道:“領個證。”
———————END————————
作者有話要說: …【1】~完結辣~
Emmm……練筆小短篇(?_?)
……純粹胡言亂語鬼扯瞎寫……
窩自己都不忍心回頭看→_→[辣眼睛.jpg]
應該費有小番外……叭?
下一本闊能是abo(危險發言)或者古耽?(手動狗頭)
…烏某某在此攜兩個小·逼崽子~給~大~噶~鞠~躬~啦~
感謝閱讀~留評~灌溉~收藏~的大寶貝嗷~ヾ(??▽?)ノ
愛你們(≧▽≦)
來嘬一口~
mua~
☆、番外
……
自從上次在徐家文和鄒青青婚禮上,駱淮随口提了一句領證,并且同意褚陳搬去和他同居之後,褚陳就越發肆無忌憚了。
駱淮被他摁在在辦公桌上狠親的時候,腦海中還能記起褚陳當時呆愣的模樣。
他小聲說了一句:“領個證。”
就這麽短短三個字,褚陳像是沒聽懂一樣,花了好長時間才明白過來,嘴唇張張合合好多次,最後說話都有些結巴。
“領……領領領證?什什什麽證?是我想的那那那個證麽?”
駱淮頭一次見他這麽迷糊的蠢樣子,一邊笑着一邊點頭,後來他笑了褚陳好長時間。
這不,照例來他的辦公室送文件,皮皮淮想起來又笑了他兩句,就被這人無賴的摁在了桌上。
辦公室的單向玻璃被人擦得噌亮,窗外的藍天白雲,鱗次栉比的高樓和川流不息的街道都清晰的映入眼簾。
就算知道玻璃外面看不見裏邊,駱淮還是有一種秘密暴露的錯覺,生怕被別人看了去。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刺激,心髒猛烈的跳動起來。
他捉住褚陳的手腕,平定了下呼吸,懇求道:“哥……別在這兒。”
室內有休息室,還有窗簾和沙發,總好過在這亮堂堂的辦公區做事。
褚陳偏不如他的意,還把桌上的文件都給掃到了地上,絲毫不管整理起來會有多麻煩。
他強行把駱淮壓在身下,還鉗制住他的雙手,扯下自己的領帶把他的手腕綁了個結實。
雙手被綁在頭頂,又被褚陳這麽壓制在身下,任人宰割的感覺令他有些火大。
駱淮掙紮:“你他媽給老子松開!”
男朋友兇巴巴的模樣看起來更為可口,褚陳低低的笑了笑:“叫聲好聽的,哥就給你松開……”
“艹,滾你大爺的!”
他好像非常鐘情于駱淮精致的鎖骨,來來回回親上了好多遍,最後又巡回了駱淮的唇。
……
駱淮雙唇被親得紅腫,濕漉漉的眼眸迷離至極,微微張開的唇像是在邀人品嘗似的。
褚陳神色晦暗不明,動作倏地放快。
某一刻駱淮的音調忽的拔高:“褚陳!”
褚陳壞心眼的擡手捂住了駱淮的唇。
……
最後駱淮紅着眼從褚陳辦公室出去之後,公司裏的人都在傳這個新來的褚設計師仗着自己有幾分才華,又被周總看重,氣焰十分嚣張,把策劃部年輕有為的駱組長都給罵哭了。
駱淮聽到傳言後晾了褚陳整整三天,完全不給褚陳進他房的機會。于是那個傳言中把駱淮罵哭了的褚大設計師委委屈屈的睡了三天沙發。
……
景城的十一月風很大,一不小心就會被吹成煞筆。駱淮每次出門都會被褚陳裹得嚴嚴實實,什麽圍巾口罩帽子都給他戴上,跟全副武/裝似的。
駱淮在車上還琢磨着怎麽給對象過生日,說起來他還沒給褚陳過過一個像樣的生日。
褚陳的生日就在這個月二十四號。
他咬着褚陳給他買的糯米團子,轉頭問他:“哥,你有什麽想要的麽?”
駱淮也不知道褚陳喜歡什麽,無非就是畫畫,還有……他,嗐,這麽說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褚陳平時除了對某件事表現出很高的興致,好像并沒有什麽其他喜歡的了。
但總不能洗幹淨之後把自己塞進禮盒送給他,等他拆禮物叭?
這等傻不拉幾的蠢事他可做不來。
男朋友太直接了,旁敲側擊什麽的直接略過,褚陳輕笑了聲,道:“怎麽?要給我買禮物?”
駱淮喝了一口豆漿,舔了舔嘴角,老實的點了點頭:“嗯。”
褚陳還當真思索了一番:“嗯……讓我想想……”
駱淮咬着吸管看向他,等他做出回答,褚陳好像還真仔細想了下,随後他輕輕呵笑了聲,半開玩笑半正經道:“要不你就洗幹淨乖乖躺床上等着我?”
駱淮:“…………………………”
別說,他還真想過。
褚陳調戲完同桌就笑了起來,一邊把車停到停車位,一邊沖他說道:“禮物什麽的都是虛的,只要你人是我的就成,從頭到尾裏裏外外一分不少都是我的。”
駱淮想到什麽似的老臉一紅,雖說他已經習慣了褚陳對着他一天撩到晚,但駱淮還是沒能完全對此免疫,不過他情緒很少外露,自以為藏得很好。
駱淮默默把最後一口豆漿給喝完了,車熄了火,褚陳湊過來親了駱淮一口,嘗了嘗同桌唇上豆漿的味道。
他還一本正經評論道:“你好甜。”
駱淮:“……”
不管他承不承認,有被撩到是真的,不過他面上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松開安全帶就出了車門。
“男朋友,你就這麽走了?”
“你還想怎樣?”
“啧,你不給你的私人司機多少打賞點車費錢麽?”說着他還沒臉沒皮的指了指自己的勾着一抹笑的薄唇。
“……”
駱淮挑了挑眉,環顧四周,瞅着這會兒停車場沒人,于是飛速的鑽進車裏,撐在副駕駛的座椅上湊過去親了褚陳一口,又迅速的退出去。
男朋友把下巴藏進圍巾裏,本來就不大的臉只露在外面小半張,眼眸清澈的望着他,看得褚陳想把他揪回來摁在座椅上親個夠。
“行了,我走了。”
“嗯,一會兒見……”
因為公司的另一位設計師約褚陳一同去逛景城的一個畫展,所以暫時不回公司,等到中午再回來接駱淮回家。
駱淮回到辦公室後就百度了下,男朋友生日,送什麽禮物好?
什麽正經的回答不正經的回答都有,翻來翻去也沒什麽特別合适的。
最後他在看見自家公司的廣告牌的時候,忽然靈光一閃,便有了主意。
快到中午下班時間的時候,駱淮收到了褚陳的信息。
褚先生:你的男朋友還有二十分鐘抵達公司,請注意查收[送花.jpg]
駱先生:我中午不回去,你先回家。
褚陳一開始有點疑惑,後來又想到了今早駱淮問他的話,猜想他應該是打算給他準備禮物。
褚先生:行叭,下午見。
駱淮回了一個“嗯”,後面接着一張圖,一只哈士奇嗷嗚一口咬住了小貓咪的腦袋。
褚陳很輕的笑了笑。
接下來的半個月裏,小男朋友自以為瞞得很好的給他準備禮物,還有兩次正吃着飯接了個電話後,丢下一句“有事”便往外走。
小陳有小情緒了。
說起來還有點笑人,他醋他自己。
二十三號晚上。
駱淮照常工作到晚上十一點半,搞定新品發布的策劃案之後,便被褚陳扛進浴室單純的洗了個澡。
洗完之後駱淮就被褚陳抱回床上,褚陳摟着他親了好一會兒,正想扒駱淮浴袍的時候,被他抓住了手腕:“哥,等一下。”
褚陳笑了下,只好松開了他。
駱淮光着腳踩在木質地板上,走過去打開了衣櫃的櫃門,從櫃子深處抱出一個箱子來。
箱子看着挺大的,不知道媳婦兒給他準備了什麽好東西,褚陳頗有幾分好奇的問:“什麽東西這麽神秘?”
駱淮看了看手機時間,還有兩分鐘,于是他便勾着褚陳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和他鬧了一小會兒,直至手機上的時間跳到了零點整,他才松開。
褚陳看着他打開箱子,從裏邊拿出了一雙球鞋:“哥,十七歲生日快樂,這是……當年沒能送出去的禮物。”
褚陳愣了下,駱淮接着又拿出一個小禮盒,盒子裏是一款領帶,他說:“哥,十八歲了,生日快樂……”
……
駱淮接連不斷的從箱子裏拿出東西,球鞋,領帶,手表,襯衣,西裝,袖扣,從他的十七歲一直到二十二歲。
從他們分開,一到他們重逢。
就算他們分開了那麽多年,男朋友還是每年都有為他準備禮物,褚陳心裏不知是甜的還是疼的,滾燙得厲害。
“還有今天的。”
駱淮從床頭櫃中拿出一個小絨盒,裏面裝着一枚鉑金戒指,款式設計簡單大方,內圈中用英文花體刻上了他的名字:Chen。
褚陳睫毛顫了顫。
駱淮吻了吻他的唇角,把自己親手設計的戒指套在了褚陳的無名指上。
“生日快樂,褚陳。”
駱淮的眼眸被房間裏的燈光映得很亮,褚陳把用心給他準備禮物的男朋友擁進懷中,柔聲道:“謝謝。”
“雖然我說過很多次了,但我還是想再說一遍。”
“我很愛你。”
駱淮低聲笑了起來:“我知道。”
接着他把手搭在了箱子上,自顧自的說了起來:“這些都是這些年給你買的禮物,不止是生日的,還有些其他東西,當時看見了,覺得适合你,就買了下來。”
“因為不知道往哪兒寄,也不敢寄,就都放在了一起。”
“我還以為沒機會送出去了……”
褚陳沒讓他繼續往下說,把東西都收好了放在床頭櫃上,便扯開駱淮的浴袍,把他給壓在了身下。
褚陳貼着他的雙唇,嗓音低沉。
“我有點貪心。”
“還想要一份生日禮物……”
“男朋友,你給麽?”
褚陳把手扣進他的指縫,駱淮忍不住悶聲笑了笑,明知故問:“什麽?”
“你。”
情·動的氣氛濃烈,兩人都有些耽湎其中,體內滾燙灼人,駱淮把頭更深的埋進枕頭中,還是不小心漏出幾聲不可描述的喘·息。
褚陳從背後摟住他,汗濕的胸膛緊貼着他繃緊的背脊,褚陳靠近在他耳畔,嗓音微啞帶着一點點沙,不知将那三個字說了多少遍。
血色逐漸從耳根子蔓延開來,駱淮整個人都紅透了。
……
窗外的風很涼,屋裏仍在不斷上升的溫度令人着迷,月亮羞澀的躲進了重重疊疊的雲層之中,星星不知偷偷溜去了哪裏。
……
歲月綿長,他們未來可期。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10,23:26:32”灌溉三瓶營養液的無名小天使。
因為晉江死活顯示不粗來名字,窩也不叽道是為森麽,看到的是介個樣子→ “”
所以就手動感謝辣~(≧▽≦)~蟹蟹~鞠躬~送fafa~
耐你~
…………我系分界線…………
褚某:禮物什麽的都是虛的,只要你人是我的就成,從頭到尾裏裏外外一分不少都是我的。
駱某:……
烏某某:窩懷疑你在開車,但系窩莫得證據
( ̄▽ ̄)~*
☆、番外
十二月的細雨紛紛而下,景城像是籠罩在朦胧的霧氣之中似的,車裏飄進些許雨絲,冰涼涼的吹到駱淮臉上還有點說不出的舒服,他把車窗降下來一些之後,立馬又被褚陳控制着升了上去。
他轉頭道:“開着,吹吹風。”
這個褚陳不能依駱淮,他直視前方認真開着車,淡淡道:“也不知道是誰感冒了大半個月才好不久。”
駱淮:“……那是上個月時候的事了。”
“嗯,從上個月底一直持續到這個月十來號。”
“我這不好了麽?”
“哦?這麽說你還想體驗一把發燒發到說胡話的地步?”
駱淮把頭扭了回去:“……不開就不開。”
上次褚陳領着他回家吃了頓飯之後,回來沒過多久就感冒了,至于為什麽拖了這麽久還沒好,主要還是駱小孩兒的怪毛病。
褚陳簡直要被他氣笑了,叫他去醫院還是聽話的,帶他去拿藥也是乖乖的,偏偏到了吃藥這兒,跟要他命似的。
回家吃完飯後半個小時,褚陳提醒他該吃藥了,他含糊的答應了一句,随後又把這事兒抛之腦後,褚陳一開始還以為他只是忙于工作,以至于忘記了吃藥。
後來他才看出一點不同尋常的端倪。
男朋友不知在何方妖孽的蠱惑下,鬼迷心竅的下載了一個果凍消消樂,還玩兒得非常上頭,他還一度以為駱淮忘記吃藥就是被那游戲給迷住了。
每次褚陳叫他吃藥的時候,他都會讓褚陳去關下窗,開下空調什麽的,然後褚陳一回來,桌上的小藥袋子就空了,玻璃杯的的熱水也喝了一大半。
褚陳當時沒多想,但是過了幾天之後,駱淮病情還是沒見好轉。
按理來說,吃了那麽多天藥了,也該有起色了,駱淮反倒比之前咳嗽得厲害了,褚陳還罵開藥的人是個庸醫,駱淮繼續玩兒着游戲沒說話。
直到那天他不小心踢翻了垃圾桶,幾顆花花綠綠的藥丸從中滾了出來,他當即明白了什麽,似笑非笑的望着男朋友,駱淮咳了兩聲,當即就說自己要去洗澡,立馬逃離了案發現場。
當晚褚陳問他之前的藥是不是也沒吃,全給扔了?駱淮當然不承認,神色平靜道:“那幾顆是不小心掉到地上弄髒了,所以我沒吃就給扔了,重新拿了一包。”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數數還剩多少包藥?是不是少了一包?”
褚陳一時半信半疑。
不料晚上駱淮突然發起了燒,渾身燙得吓人,還淨說些胡話,一量體溫接近三十八度,褚陳找常備藥箱,找到退燒藥之後死活灌不進去。
之後褚陳好不容易把藥塞進駱淮嘴裏,只見他眉頭一皺,又被吐了出來,褚陳一狠心,把藥塞進去後又給駱淮灌進一小口水,在他還沒吐出來之前捂住他的嘴,看到他咽下去以後才松手。
褚陳後來又用物理降溫的方法給他退燒,折騰了大半夜,淩晨三點的時候駱淮體溫已經正常了,褚陳松了一口氣,把他摟在懷裏才放心的睡下了。
第二天駱淮醒來之後,嗓音啞得不像話。他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低着頭,被褚陳數落了一頓。褚陳氣歸氣,到底還是心疼的,看着男朋友一臉病容,還是沒能狠下心說重話。
他也是後知後覺,自己根本沒親眼看見過駱淮吃藥,只看見他正在喝水,就以為他已經把藥給吞了。
之後一日三次的藥他每次都盯着駱淮吃,不過駱淮有時候會悄悄吐了,還有時會少吃幾顆,甚至直接裹進紙巾裏給扔了,褚陳發現之後非得看他咽下去才放下心。
有一天晚飯過後,沒什麽工作的兩人窩在沙發裏看電視,褚陳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就把熱水給駱淮端來,坐在一旁監督他好好吃藥。
駱淮見狀把手機放到了桌上,勾着褚陳的脖子跨·坐在他大腿上,主動吻上了褚陳的唇,低低的嗓音很是勾人,他說:“哥……我想做。”
褚陳喉結動了動,将計就計摟着他的腰翻身把他壓在沙發上,沒一陣就把駱淮親得渾身發軟。
……
然而在駱淮最難耐的一刻,褚陳壞笑着停了下來:“寶貝兒,先吃藥。”
駱淮還以為能逃過一劫,沒想到出賣了色相居然是這樣的結果,他眼眸濕漉,略帶懇求的喊着褚陳:“哥……”
褚陳不為所動:“乖,吃藥。”
“……不。”
褚陳動了一下,刺激得駱淮渾身發顫:“你……”
“吃藥。”
“………………”
最後駱淮不僅沒能逃脫吃藥的命運,還被某人壓着“教育”了很長一段時間。
于是駱淮每天都被逼着吃藥,感冒很快就好了,虧得褚陳還罵了人家醫生是庸醫,沒想到問題出在自家媳婦兒身上。
褚陳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好笑,他唇角輕勾,問駱淮:“媳婦兒你怎麽就那麽不愛吃藥呢?”
駱淮冷着臉,不吭聲。
花花綠綠的藥丸苦不拉叽的,難吃死了,誰愛吃誰吃去,反正他不樂意吃。
褚陳又笑了笑,說起了其他事:“什麽時候再去一趟林醫生那兒?”
駱淮現下想起了褚陳逼着他吃藥的事,幹脆閉上眼假寐,暫時不搭理他。
褚陳哭笑不得。
從上個月起,褚陳就時常領着駱淮去做脫敏治療,一開始駱淮在密閉室裏兩分鐘都呆不了,現在逐漸有些許好轉了。
林醫生說他的症狀很有起色,不過距離完全治愈還有一段時間,說着還誇獎了褚陳這個做男朋友的,有耐心也很細心。
駱淮聽了之後握緊了褚陳的手,笑容淡淡的說了一句:“嗯,挺幸運的。”
褚陳趁着等紅綠燈的時候,拉過駱淮的手牽了一會兒,駱淮沒睜眼也沒抽手,就這麽任他牽了一小會兒。
十分鐘後,他們到了公司舉辦年會的酒店。公司年會向來會避開高峰期,提前一陣子開辦,本來應該在元宵節左右的提前到了元旦前一天。
褚陳和駱淮走在人群中很惹眼,徐靖一眼就看到了他倆,朝他們的方向揮了揮手。
“駱組長,褚老師。”
駱淮走過去之後徐靖逮着他就問:“駱組長,那款游戲怎麽樣?是不是還挺有意思的?”
褚陳站在一旁心說原來就是你這家夥妖言惑他媳婦兒,讓他跳了果凍消消樂的坑。
駱淮這個明明玩得很上頭的家夥,偏偏擺出一副傻子才玩兒的模樣,淡淡的說了一句:“幼稚。”
褚陳沒忍住笑出了聲,駱淮掀起眼皮子瞥了他一眼。
接收到媳婦兒警告性的眼神後,褚陳立馬收斂了笑容。
徐靖已經習慣了駱淮這副模樣,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轉而給兩人推薦起了紅酒。
“這個這個,剛剛我嘗了一口,醇香濃厚,非常好喝,你們嘗嘗。”
駱淮擡手拒絕,說:“我開車。”
随後徐靖的目光就轉移到了褚陳身上,褚陳挑眉,接過了徐靖遞過來的小半杯紅酒,徐靖立馬和他聊了起來。
駱淮要了杯茶水在旁邊坐着,時不時搭上一句話。褚陳很會聊天,和徐靖還算聊得來,駱淮聽着他倆天南地北的胡扯也還算有趣。
平時在公司駱淮都是一副冷樣子,這會兒看上去沒那麽難相處了,就有不少女同事來找他喝酒。
除了徐靖還沒其他人知道他和褚陳的關系,公司裏的人都以為他單身。
一個女同事走過來和他聊了兩句之後,駱淮就知道了她的意思,不動聲色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露出了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女同事顯然是看見了,神情有幾分不自然,匆匆結束了話題就走了,之後也沒有其他人前來搭讪了。
褚陳把剛剛駱淮的舉動盡數收入眼中,喝了一口紅酒後滿意的笑了笑。
年會沒什麽意思,差不多就是敬酒來敬酒去,客套這個客套那個,奈何這是公司舉辦的也不好不來。
駱淮呆在角落好不容易熬到了結束,才發覺被人敬了不少酒的褚陳好像有點暈乎。
具體表現為沖着酒杯喊媳婦兒。
駱淮好笑的扶着他往外走:“你這是喝了多少?”
褚陳除了面色有點不正常的酡紅,看上去還挺清醒。
“我可沒那麽傻,他們敬的都喝那不得醉死?我就意思意思的抿上一小口,總共加起來……加起來應該不超過三杯,我聰明吧?”
他說三杯的時候用手比了個五。
駱淮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褚陳頗有聽到答案不罷休的架勢,他又問:“我聰明不?”
駱淮護着他的頭讓他坐上了副駕駛,一邊給他系安全帶,一邊點頭附和這個醉鬼:“嗯嗯嗯,你最聰明,行了,回家了。”
醉鬼模樣正經的點了點頭,在駱淮臉上偷了個香:“好,回家。”
駱淮無聲的笑了笑。
這人酒量是真的差,還以為這麽多年好歹也該有些長進,誰知道他竟從一杯長進到了三杯。
……
到家的時候,醉鬼倒是挺清醒的,剛脫了襪子還沒換上拖鞋,他就把駱淮抵在牆上親,唇齒間的酒香彌散開來,駱淮有點喘不過氣。
駱淮衣服被扒掉的時候他都要懷疑褚陳到底醉沒醉了。
……
“嘭嘭嘭——”
跨年的煙火在夜空中絢爛的綻放,映亮了尚未開燈的房間,他們的影子彼此交纏,氣息交·融。
……
餘生漫漫,他們來日方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