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要他足夠優秀，足夠有利用價值
“黎檀，因為你制造出怪物導致世界崩塌，上級決定将你投放至懲罰世界，待完成任務後可離開。”
黎檀雙眼因為腦海裏響起的聲音睜開，束縛手腳的禁锢随之被解除，他站起來，入眼都是黑暗。
在他把考核世界弄得一團糟後就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空間裏，在他以為自己靈魂已經被無盡黑暗吞噬時，系統的聲音宛如最動聽的奏樂将他喚醒。
黎檀藏在黑暗中的唇彎了彎，果然在他做了這麽瘋狂的事情都不會被抹除，只要他足夠優秀，足夠有利用價值。
他想起了那雙銳利刺目的金眸，開口問:“白罪呢？”
那道傳達指令的提示音并沒有回答黎檀，他突然腳下一空，整個人往下墜入，在失去意識前，腦海裏響起和剛才不同的聲音，如同清涼的薄荷，帶來絲絲涼意。
“綁定靈魂成功——編號013為您服務。”
重見天日的感覺……也就那樣。
黎檀恢複意識，睜眼就發現自己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陽光撒在醫袍上在發着光，讓他看上去愈發奪人眼球。
黎檀走到公交站牌前找個位置坐下，看起來和其他等車的人無異，他在靜靜觀察周圍一切。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懲罰世界，據他所知懲罰世界是一些因為主角死亡或者氣運衰弱導致崩塌殘缺的世界。
至少目前看來和以往他執行任務的世界沒有差別。
黎檀很快接收到新的記憶，系統為他安排的身份是一名心髒科醫生，他想起剛才在失去意識前那道聲音，他試圖在腦海中聯系:“系統？”
“宿主你好，編號013為您服務。”不是死板的系統音，而是略帶涼意的男聲。
黎檀問:“013，我應該做什麽？”
013回答:“主線任務:将沈景靈魂指數降低至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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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檀一聽到沈景的名字，記憶就立刻浮出信息，他側頭就看到背後牌子貼着的巨大明星海報，不過他更好奇靈魂指數是什麽。
“現在為宿主安裝靈魂檢測器——”
很快黎檀眼底普通的世界有了變化，每個人頭頂都浮出紅色的數字，數字還會随時變化，他掃了一遍，大多數人都是25-40左右。
此時公交車停在站前，等候的人迫不及待起身快步走過去，頓時車門擠滿了人，黎檀眯了眯眼，在擁擠上車的人群中發現一個指數高出一般人的男人。
頂着55點靈魂指數的男人帶着刻意壓低的帽子看不清面容，他擠在人群中間，卻遲遲沒有朝車門前進一步，最後他反而往外退了出來，步伐匆匆的離開。
黎檀沒有打算去追男人，而是也上了這輛公交車，他抓着車頂拉環，沒多久就聽到車內一個中年婦女大聲嚷嚷起來。
“我的錢包不見了！”
果然……黎檀瞥了一眼那個中年婦女，她頭頂的數值漲了2點，剛才那個55點數值的是小偷，內心憤怒或者産生陰暗也會增加數值，陰暗憤怒情緒越多，就會做出偏激行為，例如成為犯罪者。
黎檀透過窗外能看到許多廣告牌，上面均是沈景微笑的面容，他像是打招呼一般笑了笑。
天使，黎檀不介意用這個詞去形容沈景，畢竟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想去看看這樣天使面孔的人，有着怎樣程度的惡魔靈魂。
013靜靜待在黎檀的腦內，總管要求他一對一為黎檀服務後就将他旗下所有宿主轉接給其他系統，現在他只需要負責黎檀一人。
黎檀除了剛開始主動問他問題後，就沒有再聯系他，不得不說是一位非常省心的宿主。
也許所謂的劇情破壞者只是誇大罷了。
但是013還是要将一些懲罰世界的規則告訴黎檀:“宿主，由于你是本體投放世界，所以一旦在世界死亡，你的靈魂也會死。”
黎檀眼眸微暗，死亡嗎……他的面容不變:“哦？可是我并不具備任何保命手段。”
“你有一顆足以毀滅世界的大腦。”013平靜的語調響起，硬是讓人沒辦法去認為他是在嘲諷。
黎檀推了推眼鏡，擋住了他眼眸所有情緒，除了那略彎的唇:“你比白罪有趣多了。”
013沒有再說話，他不會回複無關任務的話題。
懲罰世界裏并沒有強制要求黎檀遵守人設行動，但習慣使然，他還是前往醫院正常上班，畢竟沈景作為巨星人物，也不是他想接近就可以接近的。
“黎醫生，早上好。”走道遇見的護士紛紛朝他打招呼。
黎檀一一回應，嘴邊挂的是疏離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直到走進自己心內科室才褪去笑容，現在還沒什麽病人，他坐在電腦前用百科查閱沈景的資料。
沈景，男，26歲，因為以女裝姿态拍攝一支口紅而有了熱度，後出演電影，以精湛的演技一炮而紅，從此成為廣告界和電影界的寵兒。
黎檀手指滑動，很快就看完了所有資料，金絲眼鏡反射着冷光，百科給出來的資料閱歷看上去真的光鮮亮麗，摻的水分恐怕不少。
如果沈景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擁有改變人生的氣運，那這個世界就不該是懲罰世界，更不需要他來降低靈魂指數了。
黎檀目光停在沈景的微博其中一條招聘醫生的消息上，因為拍攝地點比較遠，打戲頗多所以需要一位經驗豐富的醫生随行。
黎檀撥通微博上提供的手機號碼，很快對方讓他直接帶資料來娛樂公司，結束通話後，他打開那個口紅廣告，看着穿着女裝妩媚動人的沈景，紅唇勾勒出最适合親吻的姿态，奪人心魄。
很快就可以見面了。
“沈哥，沈哥！”一道聲音不停在耳邊呼喊。
沈景眉頭皺起，緩緩睜開眼就看到靠近自己的一張大臉，他伸手抓住對方的頭發，不管對方的痛呼，直接用力甩到一邊。
魏路坐在地上，摸了摸被拉扯有點痛的頭皮，沈景有非常嚴重的起床氣，他作為經紀人在最開始經歷幾次折磨後不想冒着生命危險來吵醒他，實在是事發突然，他看到沈景撐着沙發墊坐起來也沒敢靠近，就坐在地上帶着笑容說:“沈哥，你醒了啊。”
沈景清醒後臉上也帶上淺笑，完全看不出是剛才做出粗魯動作的人，他看了看手表，現在還沒到拍攝時間，他溫聲問:“小路，有什麽事嗎？”
魏路看見沈景恢複正常，心裏松了一口氣才說:“剛才公司打電話過來，你要求這次去山內拍攝的随行醫生已經在公司了，讓你過去見見。”
沈景點頭說:“知道了，你先去門口等我。”
沈景因為剛才躺在沙發睡覺，上衣紐扣散開，露出精致的鎖骨，他起身走到全身鏡面前，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将紐扣扣好，他不經意擡眼對上鏡子裏一臉無辜純良的臉蛋。
那張臉見他笑了，也露出如陽光溫暖的笑容。
空蕩的房間響起一聲嘆息。
“沈景，你這麽善良，真是太好了……”
黎檀作為效率派向醫院請假立刻帶着資料上門，系統給他安排的身份确實不錯，主心髒科，但是對于其他病症外傷也都有涉及，至少只要他想就能從腦海裏調出各種解決方案。
他很順利被聘用，不巧的是沈景并不在公司，他也不覺得可惜，畢竟遲早見面，他剛想告辭，工作人員開口叫住他，說沈景正趕過來，讓他稍等。
黎檀挑眉，還沒等他多想，013先感覺到了什麽。
“宿主，任務目标已出現。”
辦公室門被打開，黎檀就對上了一張頻繁出現在廣告牌上的臉，眼眸透出的神采是海報中沒有的。
沈景看着面前身形偏瘦，帶着金絲眼鏡的黎檀，他原本以為會是一名老者，不過他從來不會以貌取人，何況公司必定是按照他所要求的醫術精湛去招募。
沈景上前主動朝黎檀伸出手，在靠近一瞬間，他聞到了對方身上那屬于醫院的消毒液和藥水混雜的氣味，意外的覺得對方氣息比那些各種香水味的女明星好多了。
沈景對黎檀很滿意，而黎檀伸手握住，瞥了前者頭頂75靈魂指數，也露出笑容，鏡片下是濃濃的探究意味。
55數值可以讓人偷竊，那75可以到達什麽程度呢，黎檀很好奇，也更加想知道，作為滿分的100數值呢。
會是更加瘋狂的存在嗎？
“013，你能看到我的靈魂數值嗎？”黎檀這時候還真把任務放一邊，興致勃勃問起來。
013說:“為尊重宿主隐私，系統無法得知宿主內心活動和靈魂數值。”
黎檀:“是嗎？真是可惜，那你見過100數值是怎樣的人？。”
013罕見沉默了一會才回答:“像你這樣的。”
不擇手段，瘋狂至極。
黎檀笑了:“你真有趣。”
013看着黎檀重新和沈景交談起來，又恢複了沉默。
事實上013說謊了，他作為植入黎檀腦內的存在，和其他負責多人管理的系統，已經和黎檀為同體的他能看到靈魂數值。
黎檀靈魂數值:90。
作者有話要說： 推下好文：
美人牛扒飯的《當仙俠世界崩壞後》女主穿越到仙俠世界與氣運之子鬥法日常
我的存稿文《不虐》回到過去追男神的日子。
月千重的《不甜》自卑受x萬人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