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腹黑大俠女裝教主(10)
“娘子,我胸口好痛,你給我揉揉嘛~”
柳無淵腦袋枕在阮少澤的腿上,孤男寡男地躺在馬車裏,一臉的蕩漾。
阮少澤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想讓傷口裂開嗎?”
柳無淵頓時委屈地閉上了嘴。
然後他就看到阮少澤伸出了手,在他臉上揉了揉。
柳無淵呆道:“娘子這是什麽意思?”
“胸口有傷,我給你揉揉別的地方,”阮少澤抿着唇,移開目光道,“還有剛才,謝謝你。”
柳無淵愣了愣,眼底逐漸染上笑意,卻故作不解道:“娘子謝我什麽?”
阮少澤沒察覺他的壞心思,不太好意思地重複了一遍:“謝謝你推開我,不然那一刀就砍在我身上了。”
“那娘子打算用什麽做謝禮呢?”柳無淵故意道。
“謝禮?”阮少澤皺了皺眉,居然真的思考了起來,“那就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柳無淵頓時不滿意起來:“娘子,我們已經是夫夫了,還說欠人情什麽的,太見外了吧?而且我想要點實際的。”
阮少澤瞟了他一眼,道:“那你想要什麽?”
柳無淵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阮少澤不情不願地彎下腰,将耳朵湊到了柳無淵的嘴邊,結果還沒聽完,就紅着臉把人推開了,羞憤道:“剛才魔教的人怎麽沒把你一刀砍死!”
柳無淵捂着胸口,哀哀叫道:“好痛啊,娘子,你怎麽能這樣對重傷的丈夫呢?”
“那你自己先安分一點!”雖是這麽說,但阮少澤還是掀開了柳無淵的衣襟,确定傷口沒有再溢血才松了口氣。
昨天下午,柳無淵替他擋了那致命的一刀後,傷勢頗重,立刻被送到鄰近城鎮的醫館中醫治,搶救了整整一個晚上才穩定下來。清醒之後的柳無淵以無暇山莊的醫療條件更好為由,硬是上了路,現下已經走了半天,估計再過半個時辰就能進入無暇山莊範圍內了。
阮少澤回想起昨天看到的刀口,就心有餘悸。
“娘子,發呆呢?”柳無淵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阮少澤一把抓住他的手,壓回去道:“不要亂動,安靜地躺着。”
柳無淵乖乖地“哦”了一聲。
阮少澤不由産生了一種正在養兒子的錯覺。
……不不不,他阮少澤的兒子可不會這麽智障,一定是冰雪聰明人見人愛傾國傾城的!
“話說回來,”阮少澤忽然道,“昨天你受傷之後,為什麽你的劍和陸……陸風的刀會吸到一起?”媽呀好險,差點叫了男主的真名。
柳無淵也一臉茫然:“不知道呀,不然你去問問他?”
阮少澤剛要點頭,柳無淵又很快自我否決道:“算了算了,還是等過兩天我去問問他吧。”
阮少澤眯起眼道:“我有什麽不能問的嗎?”
“不是啊,”柳無淵坦然道,“我只是不想娘子和別的男人多說話嘛。”
阮少澤冷哼道:“我是男人,你不讓我和別的男人說話,難不成還要我和別的女人說話?”
柳無淵弱弱地對手指:“這個當然也不想。”
阮少澤發飙道:“那你幹脆把我嘴巴堵起來好了!”
“這可是娘子說的!”柳無淵雙眼冒光地噘着嘴揚起上半身,又很快被阮少澤一巴掌拍了回去。
阮少澤用力擰住柳無淵的嘴唇,恨聲道:“你受傷了,這段時間我就不和你計較,你自己也安分點,不然等你傷好了,哼哼……”
柳無淵立馬捂臉:“娘子好兇。”
阮少澤:“……”
一行人到了下午才姍姍歸來。
來迎接主人的管家看到柳無淵是被阮少澤扶着下馬車的,而且面如白紙,頓時吓壞了,連忙詢問柳無淵的身體狀況。
柳無淵淡定地揮了揮手,讓管家去請莊裏的大夫來。
管家不愧是做了二十多年的老管家了,派手下人去請大夫的同時,又用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叫來了轎子,誠惶誠恐地把柳無淵擡回了卧室。
柳無淵剛躺下,莊裏的老大夫就匆匆忙忙地趕來了。
一番望聞問切之後,老大夫提筆一揮,下了診斷——雖未傷及肺腑,但也元氣小傷,需靜養半月方可完全恢複。
蓋因那一刀插得不深,柳無淵又是習武之人,內力深厚,那恐怖的傷口對于他來說估計也就是開了個刀,修養幾天就沒有大礙了。
阮少澤徹底放下心來,撇下柳無淵跑去了廚房,打算一試前兩天剛兌換的“美食金手指”。
一來麽,給自己飽飽口福,二來麽,給柳無淵做點藥膳,讓他快點痊愈,就當答謝他給自己擋了一刀了。
“莊主夫人”的到來讓廚子和廚娘們大為吃驚。
不過他們在聽說了阮少澤的意圖之後,立刻流下了感動的淚水,分別表示莊主和莊主夫人真是鹣鲽情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阮少澤不知道鹣鲽是啥,他只知道鹬蚌。
在令人眼花缭亂的一番操作之後,藥膳終于炖上了,阮少澤蹲在一旁添着柴火,聞着溢散開來的香氣,口水咽得一口比一口多。
他忍不住掀開鍋蓋,含情脈脈地看着浸沒在湯水中的小鹌鹑。
如果吃掉一點的話,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反正柳無淵一個人也吃不完,那麽一大鍋呢。
而且廚房裏原本的工作人員也早就被阮少澤以礙事為由趕了出去,不會有人看到他偷吃的。
阮少澤這麽想着,朝砂鍋伸出了罪惡的雙手。
……
半個時辰後——
阮少澤端着砂鍋回到了柳無淵的房間裏。
柳無淵居然沒有躺在床上,而是靠坐在床頭,和不知什麽時候過來的陸禦風言笑晏晏。
兩人在阮少澤進來的一瞬間同時止住了話頭。
“呃……”阮少澤尴尬道,“你們在談事嗎?那我待會兒再過來好了。”
陸禦風連忙叫住他:“我和柳莊主其實就是在閑聊,既然夫人回來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阮少澤等他匆匆離開後,才對柳無淵怒目而視:“他為什麽叫我夫人?!”
“自然因為你是無暇山莊的夫人呀,”柳無淵笑着拍了拍床沿,招呼他過來,“娘子請坐,這端的是什麽,娘子親手給我做的嗎?”
阮少澤呵呵呵:“是呀,這是見血封喉的毒藥,要喝着試試看嗎?”
柳無淵道:“只要是娘子做的,就算是毒藥我也甘之如饴。”
說完,就擡手掀開了鍋蓋。
濃郁的香氣伴随着白霧蒸騰而起,差點迷了柳無淵的眼睛,只聽他驚喜道:“娘子真是心靈手巧!手藝比莊裏的廚娘還要好,這是藥膳嗎?我還從來沒吃過呢,好香……咦,為什麽這鍋湯裏就只有湯?”
阮少澤撒謊撒得臉不紅心不跳:“你也說你沒吃過,你怎麽知道就不應該只有湯呢?”
柳無淵道:“可我分明聞到了雞肉的味道呀。”
阮少澤下意識道:“不是雞肉,是鹌鹑。”
柳無淵拖長了音道:“哦~是鹌鹑啊。”
阮少澤驚覺自己中套,惱羞成怒道:“不吃拉倒,我還留着自己享受呢。”
“別啊娘子,”柳無淵連忙拉住他,讨好道,“我很想喝的,做夢都想,娘子能喂我喝嗎?”
阮少澤面無表情地坐回來:“不能。”
戲精柳無淵立刻捂住胸口,面露痛苦,低聲道:“娘子,你也知道我胸口有傷,哪怕是一擡手都會牽動傷口,其實我也不願意勞煩娘子,我也很想自己拿勺子……”
“行了行了!”阮少澤擡手打斷他,咬牙道,“我、來、喂、你!”
柳無淵頓時喜笑顏開。
然而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柳無淵看着遞到自己面前還冒着白氣的湯勺,笑容僵硬道:“娘子,你不幫我先吹一吹嗎?”
阮少澤回答地也簡單粗暴:“不。”
柳無淵只得苦着臉,把一勺燙嘴的鹌鹑湯咽了下去。
“……”阮少澤目瞪口呆,“傻子,你不會自己吹啊?”
柳無淵深情道:“我怎麽舍得把娘子的愛吹走呢。”
阮少澤:“……”
阮少澤被惡心得夠嗆,頓時起了強烈的報複心理,又舀了一勺遞到柳無淵嘴邊。
柳無淵痛并快樂着地喝了下去,只覺得舌苔發麻。
其實阮少澤并不擔心會燙傷柳無淵,這湯雖燙,卻是他能徒手拿鍋的溫度,水泡是不可能有的,最多燙掉一點舌苔,這兩吃飯沒味道罷了。
——阮少澤才不會承認自己每次喝湯都會被燙到呢,這點痛苦根本不算神馬!
但阮少澤終究沒有壞到心眼裏,懲罰了柳無淵幾口之後,剩下的都會吹一吹再喂,感動得柳無淵是熱淚盈眶,口無遮攔,差點讓阮少澤把砂鍋扣他頭上。
極其滋潤地過了兩天,柳無淵整個人都飄飄然了起來。
但随之而來的,也是讓阮少澤心塞的日子。
——之前柳無淵曾經說過,他給他吃的藥不僅能夠封住內力,而且若是三天內不與人交合,就會爆體而亡。
但柳無淵現在受了傷。
要阮少澤去找別人肯定是不行的,難不成要他自己騎在柳無淵身上動?如果動作輕柔一些的話,應該也不會把傷口弄裂吧。
阮少澤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模拟着該怎麽樣和諧,終于在夜晚降臨之前想出了一套最佳方案,把自己洗得香噴噴後,視死如歸地回到了卧室。
柳無淵正躺在床上等他。
一見他回來,柳無淵便笑容滿面地坐起身來,打招呼道:“娘子回來啦,我還想着要不要讓人去喊你呢。”
阮少澤瞟了他一眼,站在床邊,一言不發地開始脫衣服。
柳無淵:“!!!”
阮少澤很快把自己脫了個精光。
柳無淵驚恐道:“娘子你想幹什麽?!”
阮少澤一邊往床上爬,一邊忍着羞恥道:“今天是第三天了。”
柳無淵還是滿臉驚恐,想要推開往自己身上蹭的阮少澤,又有些不舍得,“什麽第三天?”
“別告訴我你忘了,”阮少澤騎在他肚子上,不滿地俯視着他,“你之前給我吃的藥,若是三天不那什麽,我就會死,所以我來找你了。你放心,你今天躺着就行,其餘一切由我來,保證不讓你傷口裂開。”